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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鬼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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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巴看着石庙和周围残局,又说:“阴阳路通了,我先走一步。你刚才喊她,她还有反应,我看她尚存一点做人的希望,心魔可除,不过她的肉身一旦完全被魔占用,那就没救了,你还是赶紧上山吧。”
    离晓蒙指着面具人的尸体:“那他……”
    “这个坏了,我再做一个就是了。”哑巴走进石门后面,离晓蒙追过去问:“你叫什么!”
    他话音才落,石门内蓝光一闪,两个鬼差跌跌撞撞冲了出来,两人看到离晓蒙,一个绿豆眼睛的道:“离大师怎么是你在这里啊!我说你们山上怎么乱了套了,原来是你不在!!”
    另一个五大三粗,肌肉结实:“欸,照阮怎么就这么走了?就我们俩收拾这烂摊子啊??”
    绿豆眼拍拍他,道:“行了行了,他懒成那样也指望不上,咱俩赶紧的。”
    离晓蒙如闻霹雳:“那个人就是照阮??”
    
    第八章 下山
    
    入夜了,送葬的队伍还没有离开天池,他们总共十个人。湖心岛上的火势微弱,就快熄灭了,并排站在岸边的八个抬棺人见状又忙活了起来,他们两两扶一具棺材下水,湖水漫过了他们的小腿,及至腹部,炭尘和骨灰围绕在他们身旁。又是两具棺材被抬上了小岛,剩下的人没再继续往湖心岛输送棺木,他们有的往空中抛洒纸钱,有的诵祷,有的跪拜,各有各的祭奠方式。
    池畔的枯树下站着一名少女和一个瘦高个。他们离人群不远也不近,神色都很平静,瞳仁中映出火光。
    少女说:“离师兄本领最大,把你引下山情有可原。”
    离晓蒙声音沉稳:“白兀罗以马活体运魂,我竟没看出有诈,是我技艺不精。”
    少女道:“我被师母和两位师兄锁进石窟,却还要别人搭救才能逃出生天,也是我技艺不精。”少女看了眼离晓蒙,“不比离师兄,出入石窟如同家常便饭。两位师兄,毕竟是她亲生,也难怪……”
    离晓蒙打断了她,道:“符纸我看过了,你能发现其中猫腻已经是很大的本领,师母厉害,不过是一笔弯钩就能将保佑阴阳畅通,维系阴阳平衡的符法做成阻断阴阳路的把戏。”离晓蒙叹息,“你受苦了。”
    少女道:“离师兄才是,石窟中的数千个日夜,你可谓受尽磨难。”
    离晓蒙眨了下眼,说:“师母培育,没齿难忘。”
    “师母心中早就已经妒根深种。”
    离晓蒙应了声,稍低下了头。
    少女接着说道:“师父猝然过世,竟对世间没有任何留恋,没有化鬼,成了压断她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正因为这样她的心魔才会越来越壮大,她才会被心魔cao纵,”少女抽了口气,握紧了拳头,“我与十八从石窟赶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两位师兄横死,数位师弟师妹生魂被吸取,沈家大院被游魂缠绕,整座大屋付之一炬,师母不知所踪。”
    她顿了会儿,又说:“离师兄下山后没多久,我就被困,十八告诉我,那之后,师母对外声称我因送葬,被阴气侵染太重,身体抱恙,在屋中静修,谁也不能去打扰。十八挂念我,偷偷看望了几次,当时我的房间里确实有人在焚香抄书,不过他感官敏锐,觉察出这个人身上气味古怪,像是个死人,便留了个心眼,后来才能把我从石窟中救出。恐怕当时是师母找人假扮成我,施展了障眼法。”
    离晓蒙道:“师母人已不在,就别说了。”
    少女看着湖心岛上重又燃起的火焰,话锋一转:“听说你这回下山遇到照阮了?”
    离晓蒙道:“这件事也别说了。”
    少女笑了笑:“那昨晚从藏书阁中抢出来的几本书,师兄看得怎么样了总能说说吧?”
    离晓蒙的神情有一刻的放松:“稍微翻阅了下,沈门师祖曾写过白梅寨的异闻故事,只是师门规矩,不惹人间是非,这书师父从未让我看过。”
    “师父独宠,藏书阁只有你和他才能进去。”
    离晓蒙皱起眉,五官又紧绷起来:“书上说白梅寨早在千年就因洪水,整座村寨沉入湖底,后来一位异乡人来到此地,以异法与游魂结合,诞下子女,重建村庄,只是不知道照阮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
    少女此时问离晓蒙:“师兄真要今晚就下山?”
    离晓蒙点头,道:“师母入魔,祸乱人间,也有你我一份责任。”
    “师门教诲,不惹人间是非,师父说世间最可贵便是独善其身。”少女看离晓蒙要反驳,自己接道,“偏偏师父最得意的徒弟就爱乱管闲事。”
    离晓蒙道:“山上的事还要劳烦你和十八照应了,那个瘸腿的男的,人不坏,就留他在山上吧。”
    少女笑笑:“山上的事你就别担心了,离师兄下山……”
    离晓蒙自己接下话茬:“杀鬼。”
    这一晚直忙到了天光,离晓蒙才得以下山。少女送他一程,两人在白梅寨村口道别,寒风吹乱稻草,送来阵阵稻花香味。少女的头发被风吹乱了,她看着稻田的方向,久久不动,离晓蒙跟着看出去。
    稻田里,一个女孩儿紧闭双眼,赤足站着。
    乌云开始汇聚,原先晴朗的天色忽然大变。
    一群孩子蹦蹦跳跳地从远处跑过来,他们把书包举在脑袋上,嬉闹着围着女孩儿打转:“要下雨咯!要下雨咯!白蛾子做法咯!”
    “妖怪白蛾子哈哈。”
    “大法师!大法师!哈哈哈瞎子大法师!”
    少女和离晓蒙互相看看,都没说话,他们在村口分开,一个上山,一个下山。
    
    第九章 鬼屋
    
    男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里醒来,屋外电闪雷鸣,转瞬即逝的炽白亮光照出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一个女人,她背面朝上,四肢扭曲,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双眼睛死瞪着男人,又一片光劈进卧室,连女人眼里的血丝都显得异常清晰。
    男人是合衣睡下的,身上的衣服很皱,脚上还穿着鞋,他在床上坐了阵,从卧室里出来,步伐沉重。
    男人去看了看隔壁房间的情况,两个女孩儿挤在一间房间的一张床上,床上只有床垫,没有铺床单,天花板上的吊灯还开着,床底点着蜡烛,地板上有两个摊开的行李箱和一些散落的书本。整间房间明亮而杂乱,甚至可以用狼藉来形容——除了孩子们躺着的这张小床,屋里的其他家具多多少少都损坏了:衣橱的门不翼而飞,橱柜里的射灯光非常刺眼,桌子椅子不是断了一条腿就是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墙纸被撕下来一大片,四面墙比上唯一完好无损的那面墙上贴满了黄色的纸条,窗户破了个大洞,纸条们在风中颤抖。
    雨飘进房间里来了,打在了孩子们的脸上。男人走过去,两个女孩儿都没有睁开眼睛,她们瘦得脸颊凹陷,看上去憔悴又可怜。男人的目光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了她们的双手,女孩儿的手腕被草绳绑在床头,她们脸对着脸,喉咙被一根从天花板上斜插下来的钢管贯穿了。
    男人下楼了,他穿过到处都是碎家具的客厅,走进开放式厨房。厨房有两扇落地大窗户,窗帘卷成一团倚在墙角。一道闪电照亮了厨房墙壁上数十枚血红手印和餐桌上的外卖盒子。
    男人打开了一格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菜刀。他走到了玄关处,门前的穿衣镜里映出他长满胡渣的下巴和浮肿的双眼。
    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男人没去接听,电话自动进入了留言模式。
    “百闻,你和素素的手机怎么突然都关机了?刚才我还和素素通电话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还好吗?你姐夫到了吗?我的航班又延误了一个小时,渔洲的天气实在太差了,飞过来的航班通通延误,实在不行我就坐火车!”
    电话挂断了。
    男人打开门,一卷风雨袭来,他走了出去。雨水冲洗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孔,僵硬的身躯,他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把菜刀。他走着,走着,当他看到一辆飞驰过来的越野车时,男人跪了下来,在两盏洁白的光束下,他眨动眼睛,挥刀砍向自己的脖子。
    渔洲看守所门口蹲了不少记者,长枪短炮,见到人就一顿狂拍,离晓蒙在车上远远看到这阵仗,问开车的人:“朱百闻还在看守所,他们在等着拍谁?”
    开车的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把车停好,回道:“拍我啊。”
    离晓蒙摸摸胳膊,男人从后座拿了公文包,翻出两张证件,一张递给离晓蒙,一张挂到自己脖子上,正色道:“拍精神科某医师携助手来看守所給朱百闻作精神鉴定,看看他脑壳到底出了什么毛病,是精神分裂还是多重人格,到底会不会吃官司。”
    离晓蒙低头看证件,他的个人一寸照下面只有一行抬头:徐卿枝助手。
    他跟着徐卿枝下了车,一个眼尖的女记者看到他们,跑了过来拦在他们面前。徐卿枝給离晓蒙使个眼色,两人走得飞快,女记者一路小跑跟上,掏出手机对着他们两人就是连珠炮似地一串问题。
    “徐医师徐医师!您是青田病院的徐医师吧??您还记得我吗?我是晨报的小纹啊,陆绒那单案子您还记得吧?我还找您做过专访!您是来給朱百闻作精神鉴定的吗?鉴定结果最快什么时候能出啊?他们家没有任何精神病史,他之前也没有任何精神疾病的症状,这会影响您的最终判断吗?有人说都是因为他们搬进了那间鬼屋闹的,徐医师他会不会是被鬼上身?”
    见到这个女记者追着徐卿枝和离晓蒙问东问西,其余记者也都围了过来,各个双眼发光,微型麦,摄像机,录音笔,十八般武器通通往两人脸上挤,叽叽喳喳地问:“是啊,朱百闻是不是被鬼上身?”
    “鬼上身和精神病没什么差别吧?喂,医生!这位医生!说两句吧!”
    “朱百闻会被无罪释放吗?您边上那位是谁啊?是律师吗?您好!您是朱百闻的律师吗?”
    离晓蒙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闪光灯在他眼前忽闪了下,他下意识拿手挡了下眼睛,人被徐卿枝拉着挤进了看守所的小门。那群记者还不依不饶贴着铁门嚷个没完,看守所的警卫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徐卿枝忍不住发牢骚:“问得都是些什么,我是精神科医生,又不是神棍!”
    离晓蒙没说话,他们两人一表明身份,便有人把他们带去和负责朱百闻案件的两个警察见面。这两人一个叫余有年,四十来岁,平头,身形臃肿,烟不离手,另一个就要年轻许多,叫胡准,四人碰面时,胡准正在热火朝天地吃方便面,招呼还没打,一双眼睛先将离晓蒙和徐卿枝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
    “坐吧,两位先坐吧,人马上到。”余有年人很客气,招呼警卫倒了两杯热茶送进来。
    他们正坐在一间审讯室里,室内装饰有些老旧了,半截白半截绿的墙壁已经开始掉漆。
    “过会儿就在这里作鉴定。”余有年说。
    离晓蒙问道:“他对人有攻击性?”
    余有年憨笑着給他们派烟:“穿着束缚衣,绝对安全,本来是想送去青田的,架不住媒体盯梢,劳烦您二位跑一趟了,外面是不是很多记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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