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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鬼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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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家大门的门锁已经被人撬坏了,锁都没留下,只剩个门上的凹洞,家里有一套电子防盗设备,电线早就被剪烂,派不上任何用场。
    离晓蒙打开手电筒,玄关口有许多个泥脚印,离晓蒙跟着其中一串上楼的脚印往上走。楼道上还挂着几张全家福,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二楼每一间房间的门上都贴满了黄色的符纸,将门缝堵得死死的,唯有一间门上的符纸被人扯下来了一圈,但门只开了一道缝,这道缝隙僵硬在那里,不为任何影响所动。正对门板的墙壁上有焰火似炸开的墙上的血迹。
    离晓蒙拈了些在手上,血迹有些日子了,至少有一个星期了。
    离晓蒙还去了三楼,三楼只有一扇门,门上挂了三把大锁。他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开锁的工具,也没遇到别的人,游荡人间的孤魂野鬼。他转回了二楼那间唯一开着的卧室里打地铺,水电都没法用了,他点了两根蜡烛,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
    “喂,蒋姐,我在朱百闻家了,”离晓蒙盘腿坐在睡袋上,挠着眉心,“嗯,打算睡一晚上看看情况,人我也见到了,如果意外成立,他能拿多少保险赔偿?还不能确定,最直接的办法是问问他老婆和女儿,但是也很难说,我尽量。”
    电话讲完,离晓蒙就拿出了纸笔,潦草写就一封信件,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他支着脑袋等了会儿,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卧室的门也没关上,依旧只留下一道将将能通过一只手的缝隙。
    地板上三角形的阴影仿佛一个三角形的黑洞,深不可测。
    离晓蒙又接连烧去两封信,拖到后半夜,他还不睡,坐着翻看一本很破旧的书,看一会儿,做一会儿笔记,冥思苦想一阵,到了四点四十四分,他的手机闹铃响了。离晓蒙又往外打了通电话,号码他记得不熟,上网查了查才按下绿色按键。
    电话通了,忙音响得很急促,对方占线中。
    离晓蒙挂了电话,再打,电话一直占线,后来有人在手机那端讲话时,离晓蒙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生硬问候说:“你好,我找人。”
    “你找谁?”对方的声音幽幽的,亦男亦女,摸不透。
    “照阮,照明的照,阮是……”
    话到这儿,对方笑起来,咯咯咯咯地坏笑,笑到后面像喘息。屋外传来雨珠拍打砖瓦的声音,离晓蒙看出去,不知什么时候变了天,下起雨来了。
    电话挂断了。之后那号码就成了空号,怎么打都不通了。
    杂乱无章的雨声里混进了几下敲门的声音。
    离晓蒙拿了手电筒下楼,雨很大,风又急,把大门吹得嘎嘎直响。离晓蒙把电筒光从门前移开,照向走廊,他看到一个男人骂骂咧咧,脱下外套甩在地上,抬起头瞪着他骂:“是日照香炉生紫烟的照,阮琴斜挂香罗绶的阮!有没有点文化!”
    离晓蒙走下去两步,摸摸鼻梁:“哦,照紫烟。”
    “照阮!”照阮气歪了嘴。
    离晓蒙问他:“你怎么来了?”还道,“这里一只鬼都没有。”
    照阮抖抖裤腿,朝离晓蒙走过去:“不是你想知道朱百闻老婆孩子的事情吗?连烧两封查询函,你知不知道最近阴间、鬼界有多忙?恨不得一个鬼差拆成四个来用!又要应付妖魔鬼怪,又要收魂抓鬼,”他往楼上走,边走边抱怨,“我本来过的什么生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现在呢?天天在外面加班,半夜三更,瓢泼大雨,英文里说,满世界下狗下猫!我还要跑上来回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
    离晓蒙走在他后面:“你对这里好像很熟。”
    照阮回敬他一个白眼:“鬼是我来收的。”
    “那我问的事,她们是什么回应?那天晚上在她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离晓蒙紧迫追问,照阮一甩胳膊,进了他先前打地铺的卧室,瞅瞅地上的睡袋,问:“有热水吗?”
    离晓蒙摇摇头,照阮又不高兴了:“我住酒店去,我要洗热水澡。”
    他冲离晓蒙弯了弯手指,离晓蒙不解,他声调拔高,道:“手机!”
    “你要干吗?”
    “叫车,开房!”照阮往外走,离晓蒙一把抓住他,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题那么多,你说哪一个?”照阮低头看看,抬起眼睛对离晓蒙笑了,眼波流转,他还抿了抿嘴唇,“干吗,你舍不得我走还是想和我一起去开房?”
    离晓蒙慌忙松开手,说:“朱百闻的老婆孩子现在在哪里?”
    照阮道:“死了,做了鬼,我来收鬼,例行超度,她们想得开,做了鬼反正是投不了胎的了,结果三人都度成了,灰飞烟灭。”
    离晓蒙看着他:“你没骗我?”
    照阮嗤笑:“我没事骗你干什么?“
    离晓蒙盯紧了他,目光深邃:“你刚才说鬼界阴间的鬼差忙得要命,我不过是发信问事,你们托梦回答就行了,怎么还让你这个恨不得一个拆成四个用的鬼差特意跑阳间来一趟,听你的意思,也不像是愿意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时间来阳间的。况且,度鬼一事向来是在鬼界定期举办,从没听说过鬼差抓鬼时还要度鬼,不影响你们的工作效率吗?“照阮弯起嘴角,笑容变深了,衬得他的容貌愈发艳丽,他靠着墙,站在烛火明亮的地方说:“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看,很可爱,值得用心呵护,百般宠爱啊?”
    离晓蒙五官紧绷,神情正经,脸颊被烛光照得发红:“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朱百闻家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照阮轻哼了声:“假正经。”
    离晓蒙就看着他,不动,大气都不出,照阮咧嘴笑,两颗透亮的眼珠子溜溜转了两圈,说:“我照家血脉,天赋资本,以杀鬼为生,凡此一生度鬼上千只便可得道,从此逍遥于天地之间,懂了吗?”
    离晓蒙的瞳仁闪了下,低低道:“好像确实听过这么一种能人……”
    照阮眼睛一斜,提起地上那本旧书,捧在手里问离晓蒙:“你看这个?也想召魔?”
    离晓蒙道:“我看这本书是想研究有没有克魔的法门,毕竟师母入魔,她在世间作怪也算是我师门罪责。”
    照阮席地而坐,自说自话地翻离晓蒙的包袋,离晓蒙过去拿开包,找了包饼干出来扔给他后也坐下了,把包放在身后。
    “你包里有什么东西你这么紧张?”照阮把饼干还给他,“我不要吃这个,我要吃麻辣小龙虾。”
    “我包里怎么可能有麻辣小龙虾!”离晓蒙瞪圆眼睛,“你一声不吭就翻别人的东西很不对。”
    “那叫外卖。”
    “朱家闹鬼人尽皆知,怎么可能有人送外卖过来。”
    照阮咂吧咂吧嘴,自己从离晓蒙手里拿了那包饼干回去,拆开吃了一片对离晓蒙是一番评头论足:“你做人好没趣味,老古董,吃个饼干都是原味!”
    离晓蒙没理睬,钻进睡袋里,续了两根蜡烛,说:“白梅寨的那段历史你是怎么知道的?据我所知,那段故事只有我师父的藏书阁里一本手札有纪录。”
    照阮吃了满地饼干屑,又嚷嚷着要喝水,离晓蒙拿个保温瓶出来,他大呼小叫,像是见了怪物:“离晓蒙!你没搞错吧!我在鬼界没得挑只能喝茶,你二十五六,夜宿鬼屋,身上没半包爆米花,棉花糖就算了,连瓶可乐都没有!”
    “不懂你话里的逻辑联系,你喝不喝?”离晓蒙拧开瓶盖,給他倒了杯热茶。
    照阮拒喝,离晓蒙捧着热茶杯吹了半天,递去给他,照阮耸眉毛,拿了杯子,说:“我男朋友告诉我的。”
    “哦。”离晓蒙背过身去。照阮见状,笑开了,拿脚戳戳离晓蒙的睡袋,还拍他的肩膀,趴在他边上问说:“你吃醋啊?你对我一见钟情,现在知道我有男朋友了,浑身泛酸味了是不是?”
    离晓蒙闭上眼睛:“你男朋友不是没有舌头,还是个瞎的吗,怎么和你说的?”
    照阮撑着脑袋看他,笑道:“你说那个瞎子啊?”
    离晓蒙不应,照阮偷偷摸摸地拉开了他的睡袋,上半身紧靠着他,软软地说:“我和他睡睡觉罢了,谁告诉你他是我男朋友的?”他伸了只脚到离晓蒙的睡袋里,脚尖勾起他的裤腿,脚踝蹭上去,贴着他的小腿肚磨蹭,对于这番挑逗,离晓蒙没什么反应,照阮得寸进尺,抱住了他往他耳朵旁边哈热气,离晓蒙还是无动于衷,照阮更起劲了,亲了口他的耳垂,一吻下去,离晓蒙猛地转身,压住了他,凶道:“我问的问题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你别再骚扰我!”
    照阮就势环搂住他的脖子,不胜唏嘘:“先前野战的时候还你侬我侬,没想到你这么无情,爽完就扔,我好难过,好伤心。”
    他作泫然欲泣状,娇滴滴地捂住嘴巴,离晓蒙眉心一皱,挪开他的手,见到照阮笑得合不拢的嘴,坐起了身说:“我給你叫车,你住酒店去。”
    照阮也跟着坐起来,两人面对着面,他道:“朱家闹鬼人尽皆知,没有车会来的。”
    离晓蒙不信,所有叫车的电话都打了个遍,一听是这个地方,有人直接掐电话,有人破口大骂,还有人说:“cao你妈!老子的电话是不是被人贴在电线柱上了你们隔三岔五打过来骚扰!滚!这单不接!滚!”
    离晓蒙扔下手机,往窗外看了眼,拿起电筒要出去。照阮喊他,说:“你不睡觉了啊?你去哪儿啊?你怕什么啊,我又不会趁你睡着了让你强女干我,离晓蒙,离晓蒙!你做人怎么这么没趣味啊!你不是想和我一决高下吗?你还要不要和我一决高下啊?”
    他喊到后来兜不住了,放声大笑。离晓蒙把手电筒往屋里一照:“后院来了只男鬼,谁先抓住他就算谁赢。““抓鬼有什么意思。”照阮笑着,“我知道,你们师门规矩,不立契约不能杀鬼,那好吧,我和你立个契约,雇你。”
    他指着地板:“你来写啊,你写我就画押。”
    离晓蒙将信将疑,照阮把手反剪在身后,道:“我保证不乱碰你。”
    离晓蒙思量了会儿,半跪下来,咬破手指在地上挥血写字,照阮看着,默默绕到了他身后。离晓蒙警觉,照阮便说:“我真的不碰你!”
    眼看血书即将收尾,照阮弯下.身子忽地往离晓蒙耳后吹了口气,离晓蒙的耳朵瞬间红了,手下血书形神俱散,他眉心紧缩,霍然跃起,抓起电筒揉着耳朵夺门而出,剩下照阮双手还放在背后,笑出了眼泪。
    屋外雨还在下,离晓蒙冒雨来到了后花园,他在一间小木屋门口看到了个男人的形象,他手里握着一把铁锹,在木屋前面挖坑,青草漫过铁锹,淅淅沥沥的雨水穿透男人的身体,他在做无用功。但男人干得很卖力很认真,离晓蒙靠他很近了,他也看都不看他一眼,依旧绷着下巴铲永远铲不起来的土,他看上去很兴奋也很急迫。
    照阮打着伞走了过来,他打开木屋的门,门板切开男人的身体,男人依旧专注挖掘,他周身泛出了层绿油油的光芒。照阮从里面扔了把铁锹出来,离晓蒙没接,铁锹掉在了地上,男人一警醒,魂飞魄散,化成了满院飞舞的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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