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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鬼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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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金子,我要找的是金子,那是我的金子!你是谁……放下枪!你冷静点,你是李国梁找来的人吗?你……”
    “杀了他,哈哈哈哈,我要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救命……妈妈……我好爬怕……”
    离晓蒙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对着自己的身体又抽又打,他已经完全失常,好像体内一下住进了三个不同的灵魂,它们一刻不停地在争抢着他这具肉体的使用权。
    胡准看呆了,不知如何是好,他看了周围一圈:“公鸡……公鸡!”
    他手忙脚乱地去找那两只公鸡,一只跑了,另一只被他抓住,他拍拍公鸡,急得冒汗:“要打鸣了吗?要打鸣了吗??”
    公鸡的脖子往前伸了伸,无动于衷。离晓蒙又摔倒了,这一次他像是被一股沉重的力量击倒,又被什么重物压在身上,他浑身发颤,好不容易直起腰,往那座椅的方向爬了几步,后背又被压垮,一股阴风将藤椅吹下了山坡。
    胡准抓着那公鸡死命摇晃:“快叫啊!你叫啊!!”
    离晓蒙趴在地上看着他,他的笑容古怪,五官已经扭曲了,他站了起来,朝胡准走了过来:“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们,杀了你……”
    胡准扔下公鸡,拔出手枪对着他,那被丢下的公鸡这时叫了一声。胡准大喜,一边往后退一边叫离晓蒙的名字。
    “回魂了!离晓蒙!要回魂了!”
    那公鸡叫了第二声。胡准虚汗直流,瞥到那公鸡,它已经仰起了脖子,马上就要叫第三声了。
    “离晓蒙!”胡准疾呼,离晓蒙笑得愈发阴险,他还在默念:“杀了他,杀了你……杀了所有人……都去死……死的为什么是我……”
    公鸡挺起长脖子,胡准用双手握紧手枪,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窜到了离晓蒙身前,这人浑身冒蓝烟,鬼气森森,煞气重重,一只手伸进了离晓蒙的嘴里:“鬼差到了还敢胡闹!!滚!!”
    听闻鬼差二字,胡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鬼差身上的蓝烟更盛,不等他看清他的长相,他仿佛置身冰窖,而四面八方全是青面獠牙的妖魔鬼怪,辫子姑娘,瘦长怪人,断腿小孩儿,世间最恐怖最可怕的意像将他团团包围,胡准惨叫着昏了过去。
    照阮回头一看他,山坡上起了雾,浓雾深处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穿白衣服,女的穿黑衣服,打眼见到照阮,男的道:“离晓蒙召鬼上身,属于明知故犯,坏了规矩,人要带下去受审。”
    照阮怒道:“你们怎么做事的?去了鬼界的鬼说招就能招上来!渔洲这么多孤魂野鬼不见你们来收,出了事就来马后炮!滚!”
    女的眨巴眨巴眼睛,样子老实:“照大官人,阎王说了,沈太太的心魔您已收了,您可以回去了。”
    “心魔收了,肉身还没找到!”照阮扶着离晓蒙,“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会回去。”
    男的横眉道:“从没见你这么勤快,心魔已收,还要找肉身干什么?”这男的看了看靠在照阮身上还未恢复意识的离晓蒙,“他师母的事你还没他说?”
    “要你们多管闲事,赶紧滚蛋,别来烦我。”照阮揽着离晓蒙的腰,转身就走。那一男一女确也没再跟着了,雾悄悄散开了,照阮和离晓蒙往前走了阵,他就不耐烦了,把他扔到地上,踹了一脚,左右开弓給了他两个大耳光。
    “离晓蒙!你不要命啦!”
    离晓蒙撑开眼皮,醒了过来,他眯着眼睛看到照阮,眼里一喜。照阮又是两个耳光打在他脸上,离晓蒙一忧,摸着自己的右腿坐了起来。他道:“你怎么来了?”
    “三个鬼上身,我要是还感应不到,我这个鬼差还当个屁!”照阮唾沫星子乱飞,离晓蒙挪远开来。
    “你給我看什么脸色?”照阮看着他大腿上的血迹,“打车的钱有吗?”
    离晓蒙点了点头,照阮站起来:“那你自己去医院!这点伤,我看你还死不了!”
    离晓蒙看着他,道:“我以前想,我死后一定不留痕迹,刚才看到你,我还以为我做了鬼……”
    照阮回头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痛骂:“做鬼有什么好高兴的!你有病吧!”
    他一摸离晓蒙的额头,烫得缩回了手,可不一会儿就又伸手过去捂着了。离晓蒙本就病重,经此一遭,透支得厉害,没走几步就歪在照阮身上睡着了。他再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病房,伤口缝了针,床边挂着吊瓶。住院费有人給他垫付了,那人在他病床边留下了一堆瓜果纸屑的残骸。
    到了中午,那个面具人不期而至,还給离晓蒙带了一大袋新鲜的红辣椒。离晓蒙看看他,说声谢谢,把袋子放在腿上抓了把辣椒就往嘴里塞,临床的病人被他的豪迈架势吓到,看了他很久,离晓蒙怪尴尬的,小声说:“不好意思。”
    那面具人聪慧敏感,竟起身拉上了隔帘。他坐回去,摸到床头柜,給离晓蒙倒了杯热茶。
    “谢谢。”离晓蒙清了清嗓子,喝茶,吃辣椒,看自己那一双手。
    面具人的手没有温度,但是不冷,不像照阮,能活活冻得人打冷战。
    面具人陪离晓蒙挂水,那两颗看不见的眼珠大约是被照阮施了什么神奇的法术,盐水快见底时,他还会起身去按床头的响铃。他不说话,长时间地坐着,目光平视着薄薄的布帘子,他好像能看到帘子外的光和人,但什么都没法触动他,他是个傀儡玩偶,是木头做的,本该如此,不动,不笑,遵循一个木头人的基本特质,但下午照阮来访,面具人却露出了笑容,对他又搂又抱,亲热得不得了,仿佛是一个懂情懂爱的大活人。
    离晓蒙想起来了,这个面具人的身体里确实有与别的木头人不一样的东西。他被灌入了一个人关于另外一个人的回忆。这段回忆短暂到甚至不足以填补木头人空虚的内核让他既能看也能说。这段回忆里充斥着很多吻,很多肌肤相亲。
    照阮被面具人亲得很开心,他坐在离晓蒙的病床上,面具人抱着他的腰坐在床边,枕着他的腿,闭上了眼睛亲吻他的手。照阮笑着揉他的头发,眼神却冷冷的,近似空洞。
    离晓蒙问他:“你来干什么?”
    照阮仰着头叹气:“你总和他说谢谢干什么,他又不会回答你,真不知道你是被教得太好,还是根本没人教。”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
    照阮一指面具人的脸,又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能透过他看到东西,他嘛,自然也能透过我看到东西。”
    离晓蒙扭过头说:“你一来,房间里空了好多。”
    照阮乐了:“何止房间啊,这一层都空了好多。”
    两人正说着,外头进来一个护士,逐床询问有没有人看到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走后不久,病房里的护工和病人家属就讨论开了,原来是住院部走丢了个病人,小女孩儿有心脏病,家族遗传的毛病,治过一次没治好,据说日子已经不多了。
    照阮听了半天,埋怨说:“让我遇到我可不干,好不容易出趟公差,正经事情还没办好呢,孤魂野鬼倒收了三只了。”
    他想了想,叫上了面具人,要先走,临起身了,又说:“你最好老实点,别总琢磨着怎么去死,你才多大岁数,人生能不能有点别的追求?”
    离晓蒙顺口答音:“嗯,我知道了,你也小心点,心魔很危险,稍有不慎,容易被他反噬,无论是人是鬼还是鬼差,总有……”
    他瞅着面具人,没再说下去,他这番姿态惹得照阮发笑,欺身亲了他一口:“你这么喜欢我?舍不得我出事啊?”
    离晓蒙拉着他,一个犹豫,又一个激动,鼻子撞着他的鼻子,亲回了一口。照阮捂着鼻梁推开他,生气说:“你干吗啊!”
    离晓蒙的耳朵红了,板着脸没说话。
    照阮又不气了,笑眯眯地拧离晓蒙的鼻子:“唉!假正经!我能出什么事,不像你,还会死,死了还担心受什么罚,去什么地狱,转世是再为人还是当蚂蚁当狗。”
    “你总有魂魄吧。”离晓蒙说。
    照阮咋嘴:“你以为我这三百年是吃干饭的?你师父说过什么你还记得吗?”
    离晓蒙盯着照阮:“师父说,魂飞魄散,世间就再无此魂,轮回之中再不见它。”
    照阮一拍他的脑袋,龇牙咧嘴:“你少咒我!”
    言罢,他拽着面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今天份的点滴挂完,护士来給离晓蒙量体温,他的烧退了些,但是体温仍旧偏高,还要静养。离晓蒙便问护士借了纸笔在床上写经,一篇经文洋洋洒洒写了十来张纸,他也累了,心绪平稳,蹑手蹑脚溜出了病房,跑去外面抽烟。
    天黑了,夜幕落下,住院部的大楼却格外热闹,有人痛哭,有人茫然地徘徊,有人席地而坐干啃面包,有长得像人的飘浮在天花板上低着头看他。
    离晓蒙抽烟的地方有不少馋烟的鬼,他抽一口烟,他们纷纷伸长脖子去嗅烟味,青烟穿过他们的身体,他们赶紧用手往自己肺部拢。有两只鬼的肺部已经是个空窟窿了,还不罢休,非得去抓烟。离晓蒙抽完一根,看看他们,这群嗜烟鬼贪婪地瞪着眼睛,跃跃欲试,只等他再点一根。离晓蒙咳嗽了声,他们一阵萎靡,好些鬼散开了,就只有两三只还时隐时现。离晓蒙一数鬼头,点了四根烟,三根放地上,一根自己抽。那三只鬼乐坏了,各蹲在一根香烟后头,使劲吸鼻子。离晓蒙正看着这几只鬼看得出神,他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三只鬼都胆小,刹那间就没了影子。离晓蒙接起电话,才和对方道一声好,电话那端就传来胡准沙哑的叫骂。
    “离晓蒙!!妈的!你现在在哪里??这帮龟孙子!cao!我就知道余有年那老小子有鬼!”
    背景音里尖锐的鸣笛声响个不停,胡准骂得更粗:“cao!怎么开车的!!”
    离晓蒙抖抖烟灰,劝道:“开车的时候不要用手机,把车靠边吧。”
    “cao!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讲这种话!我和你说!昨晚我从水库出来就回了局里搞肖像画!你猜怎么着!遇到了余有年!老小子平时要找他问个事都不见人,恨不得十点上班,三点下班,他妈的,半夜三更还不回家,在重案组乱晃荡,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结果,我他妈图一做好,昨晚也是很累了……就趴着睡了会儿,一觉醒过来都他妈的下午三点了,再一看!画没了!!有人看到余有年从我桌上拿过一叠文件!我就知道!妈的!肯定有内鬼,不然十年前金店的案子没可能做得这么狠!尤其是当年三起案子,要是队里没内鬼,那么多警察严防死守,李国梁他妈的能逃出生天??!我现在……妈的,谁也信不过了,也没人相信我!我得把余有年找出来!。”
    离晓蒙还是心平气和:“那余有年现在人在哪里?”
    “我查过了!他老婆十年前因为心脏病过世了,当时没钱做手术,你猜怎么着,心脏病遗传給了他女儿!他老婆死了大半年之后,他女儿病发,老小子突然就有了钱送女儿出国做手术了!”胡准一顿,“不过病没治好,这几年一直在市立第一医院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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