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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鬼 作者:ra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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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在祠堂上空汇聚,天一下就暗了。
    大法师的两个帮手在场边杀鸡,一人递上去一碗鸡血,大法师一饮而尽,又伸出手,第二人递上去又一碗滚烫的鸡血,大法师大喝一声,将这碗鸡血泼在了自己身上。他顶着满脑门的鸡血,跟着鼓乐大摇大摆在场上绕圈,龇牙咧嘴恐吓在场的村民。大家都很害怕,不敢看他,只顾低头合十双手拼命摇晃。两个帮手继续杀公鸡,黑羽毛的公鸡尸体在场边堆得越来越高,他们不停往大法师身上泼鸡血,鲜鸡血混着大法师的汗水把那身黄色法袍染得斑斑驳驳。他这个人已经不像人了,不像一个在人间的人了。
    天更暗,更黑了,云层间隐隐传来雷声。
    乔森靠近了离晓蒙,动也不敢动。
    直舞到满身都是红鸡血,再看不到半点人色,大法师抽出了贡品中的一根桃木树枝啪地打在阿虎脸上,一下,两下,三下……第十下下去,大法师比个手势,往空中一指,一只乌鸦刺破云层,怪叫着盘旋而下,稳稳落在了阿虎的头顶心。大法师又是一指,那乌鸦竟低头用自己的尖喙直捅进阿虎的眼窝!
    乔森默念阿弥陀佛,离晓蒙眼神一闪,问他:“那个哑巴呢?”
    “哑巴?烧退了他就自己走了,这个时候你打听那个哑巴干什么啊……”
    “你们就让他这么走了??”
    “楚队说的啊,他要是好了就让他走,不强留。”
    离晓蒙哽住,乔森还想再问些什么,嘴唇打着哆嗦,却什么都讲不出来了,那只活生生将阿虎的眼球啄到嘴里的乌鸦正直勾勾地盯着他和离晓蒙!而座下众人亦因为乌鸦的注视而注意到了他们,乔森退到离晓蒙的影子里,絮絮叨叨:“离大师,这乌鸦……这乌鸦……”
    离晓蒙扫视一圈,抬起了手,心念一动,又垂下手,忿然转身,拉着乔森要走。
    “拦住他们!”白志文发话,离晓蒙他们身边几人立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乔森吓得直打嗝,离晓蒙厉声道:“让开!”
    那群人却逼得更紧,剑拔弩张之际,院子里忽然有人大喊:“你们看呐!大法师!”
    众人齐齐望向大法师,啄食阿虎眼球的乌鸦已经飞走了,振动翅膀一头扎进乌云里,而地上,大法师骤然倒地,浑身抽搐,双手双脚翻来折去,一会儿将腰板挺得直直的,一会儿重重摔回地上,不断发出痛苦的求助和呻吟,可谁都没敢过去,另外那两个法师还在奏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属平常。可如此反复折腾了几分钟,大法师似是精疲力尽,倒在地上口吐血沫!那原先还算饱满的脸蛋和肉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白志文见状,立即叫停,携另两位法师上去查看,村民们急切地询问:“村长!怎么了??法师怎么了??”
    白志文跪在地上按大法师的脖子,摸他的手腕,他静默了好久,看了看另两位法师后,才直起身,转向众人,幽幽宣布:“大法师,离魂了……”
    此话一出,底下是一片慌乱,不少人对着离晓蒙和乔森指指点点,先前进院搜他们身时见过的那群舞刀弄棍的人又冒了出来,大家都看白志文,就等他发一声号施令,他们立即就能将离晓蒙和乔森五花大绑。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儿突然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她是从祠堂后面走出来的。她很小心地往前走,眼上一片血红。她在摸索,但步伐稳定,形容镇静。
    这个女孩儿,离晓蒙认得。她是白月亮的女儿。
    “是老八家的白蛾子!”也有人认出了她,“她之前眼睛还好好的!她瞎了!!瞎了!是大法师转魂了!她是新的法师!”
    一场大雨降落。雨点打在屋瓦上,狂风呼啸,雨势倾盆。
    众人站在雨里,面面相觑,而那瞎眼的白蛾子已经走到了大法师身旁,她浑身都湿透了,白志文想拦她,却被另两位法师抓住了。他们看着这个小女孩儿,她伸出她湿漉漉的小手触摸大法师的额头。
    这一刻,一道亮雷劈落,炸开数缕白光,等这白光散去,那大法师已经完全成了具干尸!绑住他眼睛的带子滑落了,露出两个干枯的眼窝,里头盛满雨水。
    白蛾子仰起了脸,双手缓缓伸向空中,她在拥抱这场大雨,拥抱飓风,拥抱天地间的黑暗与光明。
    又是道闪电,白蛾子身周白光笼罩,光芒四射,远处的白梅山峰恰落在她头上,好似一顶桂冠,由这片天地为她加冕。雨势在这时变小了,乌云散开了,云朵上甚至出现了圈金色的镶边。
    “法师,是……是新的法师,法师啊!!”
    一个人率先说,率先跪拜,四房和大房的所有人接二连三也都匍匐在了地上,白志文起先还要身边的人起来,不许跪这个四房的瞎丫头,可没人听他的,最终他的声音被虔诚的祷告声盖了过去。他跪下了。
    就连乔森也被这圣洁庄严的气氛所感染,目瞪口呆地跪在了地上。要抓他和离晓蒙的人,挡在他们面前的人,全部被折服。
    离晓蒙没有参与到这场超自然的崇拜里,他趁人不注意找到了祠堂的后门。雨停了,离晓蒙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玻璃。玻璃上还有血。
    离晓蒙望着祠堂,那里传出些很热闹的声音,敲锣打鼓,好像在进行又一个仪式。离晓蒙收好玻璃碎片,走开了。
    鬼使神差地,他又来到了那片树林。大雨在林间造就了许多纵横交错的溪流,雪还没完全化干净,点缀在林间,好似树木结出了白色的小果子。离晓蒙往树林深处去,泥泞的路变少了,雪却变多,变厚了。
    离晓蒙拨开一支松树枝,他看到一个人躺在片白雪地里,他自在地像睡在一张白床单上。
    这个人不会说话,他张开双腿,缠住一个面具人亲吻。两人赤身裸体,紧紧地抱在一起。
    面具人的身形比哑巴健壮,他跪在地上,用一只手揽住哑巴的腰,另一只手在哑巴身上胡乱抚摸,动作不轻,又是拧哑巴的挺在胸前的两粒樱粉色乳.头,使劲揉搓他那一身细皮嫩肉,又是玩弄他的- yín -根,把哑巴弄得全身都泛了红。哑巴似是很享受这样的力道和戏码,闭紧了眼睛呻吟,两条修长的腿盘在面具人的腰上,时而直起身亲一亲面具人的脸,时而用胳膊肘撑在雪地上仰起脖子往外哈气,笑得合不拢嘴。在面具人的悉心服侍下,哑巴那- yín -根已经胀大了一圈,颜色粉嫩的龟*都开始往外冒水了,他推开了面具人,用脚尖顶着他的肩,仰卧在地上,对面具人说:“我的脚冷。”
    他的眼梢向上挑起,样子狡猾,口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面具人对哑巴言听计从,立即膝行着后退,用双手捧起了哑巴的脚踝,这个动作他作得很细致,也很温柔,鼻尖都快顶到雪了,人几乎是匍匐在了地上。他吻哑巴的脚背,密集的亲吻朝着小腿延伸,在哑巴细瘦的脚踝处徘徊,又往那脚背的斜坡滑行,一路吻到了哑巴的脚趾,面具人没有片刻的犹豫,张大嘴就将哑巴的两颗脚趾含进了嘴里。他对待哑巴的脚趾也像对付宣泄情欲的器官那样耐心,甚至照顾得更妥帖,用舌头扫便他的每一处脚趾缝,又舔又吮,他甘之若贻地享用哑巴的右脚时,还贴心地把他的左脚暖在怀里,时时揉搓。
    哑巴又说:“不冷了,怪痒的。”
    他轻笑着,鼻音浓重。离晓蒙不由往前走了上去。
    “你不是哑的……”他说,依旧不很确定。
    哑巴飞来一个眼神,看着离晓蒙,他的双眼水润光亮,好像是两粒挂在枝头反射着阳光的黑葡萄。离晓蒙仰起头,巨木遮天蔽日,林间是没有光投下来的,但雪地却是那么雪白,白到近乎刺眼。离晓蒙在额前遮了个棚,问哑巴:“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只乌鸦是不是你的?你来白梅寨干什么?”
    哑巴还是副笑盈盈的模样,落在离晓蒙脸上的眼神不曾转移,离晓蒙亦然,两人四目,对视中,哑巴的嘴唇微微张开了。他发出一个音节,离晓蒙靠近了,以为他是要给他答案,孰料哑巴一伸手,抓住了他,深深吸进一口气,放纵地呻吟起来。
    离晓蒙突生怯意,哑巴不撒手,抓得他更紧,离晓蒙想挣脱,稍加用力,那哑巴就离得他更近,反而像是他在将哑巴往自己身边拉。他再看那个面具人,他无动于衷,只是在给哑巴暖脚,暖手,分开了他的大腿,吻遍他全身,用嘴巴去暖哑巴的- yín -根。
    离晓蒙看不下去了,拼命甩开哑巴的手,转过身说:“既然你现在不想回答我的问题,那下次吧,你忙。”
    哑巴浪叫了两声,又说话:“谁说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的问题的,我不忙,你要是留下来,我就告诉你,我是谁,我来这里干什么。”
    离晓蒙没答应,闷头往前走,可走了没几步,他又来到了这片雪地,看到了这个哑巴,这个面具人,面具人把哑巴抱在身前给他手- yín -。哑巴把大腿打得很开,腿间的风景一览无余。他的身体起伏晃动,全然被情欲cao纵,他还看着离晓蒙,伸出了两根手指送进自己嘴里,舔得湿润后,他跪坐着,翘起屁股,将手指顶进了自己的后.穴。离晓蒙如临大敌,暗道不妙,环视四周,这林间郁郁葱葱的树突然间变了颜色,由绿转灰,再黯成黑色,与此同时,它们正自上而下极速融化,茂盛的树冠,繁茂的枝叶,粗壮的树干一瞬之间都被一场自天顶燃起的黑色的大火吞没,火灾无声,所经之处万物消融,化成黑泥,从天而降,不消片刻,大地上黑涛翻滚,那哑巴和面具人被浇了个透,但他们乐得自在,就在这浓稠汹涌的泥海中嬉戏,如同鱼游进了水,如同水涌进了海,那白雪却未被完全淹没,离晓蒙脚下黑白纵横,耳边净是哑巴的欢声浪叫,他镇定心绪,再定睛看出去,哑巴周身的黑泥已然退去,他坐在黑泥浆中,搂着一个年轻男子亲吻。
    离晓蒙看到哑巴在和自己湿吻。
    他能感觉到哑巴的体温,还能嗅到他身上的香味,他的嘴唇还是那么软,像花瓣,他的舌头滑溜溜的,伸进他嘴里的时候一点都不讨人厌。但离晓蒙知道地上的那个人绝不是他,那只是他的肉身,他的魂灵在高处,像是漂浮在空中,或是栖在一棵树上,动也动不了,只能盯着自己的肉身在黑色的浅滩上和哑巴还有那个面具人胡作非为。
    他们三人里哑巴支配着一切,他发号施令要离晓蒙抱他,离晓蒙就张开双臂把他抱在怀里,哑巴翘起屁股,用屁股缝磨蹭离晓蒙的*器,之前哑巴就已经用口水把那里弄湿了,也把它吃进过嘴里好一会儿了。他按住离晓蒙的肩自己扭动腰肢,将被面具人的手指开拓过的后.穴对准了坐了上去。离晓蒙低呼了声,把哑巴压在了地上,两人脸对着脸,靠得近了就接吻,互相吃对方的口水,也不嫌脏嫌恶心,吃得很大声,但林子里回荡的更大声的是离晓蒙用*器插哑巴屁股的声音。哑巴喜欢这样被压着干,高兴地乱叫,声音越发甜腻。他还喜欢在被离晓蒙干的时候给面具人手- yín -,面具人就跪在他们身边,他早就已经勃.起,*器蠢蠢欲动,但哑巴就是不让他射*,离晓蒙把哑巴翻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插他的时候,哑巴环抱住面具人的双腿,张嘴吃他的*茎。他喜欢用舌头舔面具人的龟*,这对面具人显然很受用,他喘起了粗气,哑巴时不时仰头看他,搔弄他的阴囊,把他的*茎贴在脸上蹭来蹭去,使劲嗅那*器上的味道。他吃得很贪婪,吃得地上的离晓蒙都吃醋了,一把把哑巴从面具人身边扯开。哑巴不干了,人一挣,跑去压在面具人身上,自己扶住了面具人的*器骑在了他身上。哑巴的后.穴早已湿滑不堪,面具人一下就插得很深,整根*茎都被他的小*吃了进去。那地上的离晓蒙很没办法,讪讪地过去,抚摸着哑巴的胳膊亲他,近似于讨好。他亲得很温柔,一颗一颗把哑巴身上的汗珠卷进嘴里吃掉。
    哑巴的气约莫消了,转过头看他,他在面具人身上骑得停不下来,撅着屁股上下起伏,他又对离晓蒙笑了,反手抓住他把他拉近了去吮他的下唇。离晓蒙借机捧住他的脸,他的手指插进了哑巴的头发里,不肯在接吻这事上放过哑巴,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就是要亲他。他亲哑巴的时候就去揉哑巴的*器,哑巴经不住这两下,痉挛着射出了*液,射*后他更放荡,屁股在面具人身上前后磨蹭,人趴在离晓蒙怀里手- yín -。面具人似乎也射*了,还是他主动从哑巴身体里退了出来,哑巴笑了,推一推他,气还没回过来,就被离晓蒙逮住机会插了进去。哑巴惊呼了声,手在空中乱抓,竟扯下了面具人脸上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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