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王太美 作者:静候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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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仪脑子里轰了一下,恨不得现在就掩住他的嘴。可惜手一动,就立刻被他扯到唇边亲吻。
“楚仪脸红的样子真是太诱人了。好,今日先不逗你,你现在趴下,脱下裤子,伤口我瞧瞧。”
宁楚仪几乎跳起来,甩手挣开他的钳制,一脸惊慌失措:“不用了!已经结痂,很快就会好,不用瞧。”
“楚仪放心,你身上还有伤,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子硕看着他浅色的唇,长长眼睫垂下,脸庞又是靠近点,薄艳的双唇若有若无地勾着,宁楚仪紧张地屏住呼吸,以为他随时都会吻过来。
然而子硕却没有这样做,只是暧昧蹭了一下,脸颊又退了回去。宁楚仪舒出一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不是有些失望。
欲迎还拒,这狐狸撩骚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了。他心中腹诽,默默退后两步:“子硕今天的人身可以维持多久?”
子硕勾唇一笑,逼近两步:“对于见你兄长,恐怕已是足够了。”
宁楚仪吓了一跳:“什么?”见兄长?这么快就要把他们二人的事向大哥挑明?他心里不由一慌,“会不会仓促了点?”毕竟子硕算是来历不明,而且还并非人类,他兄长得知后,定然会反对。
“你我早已情意相通,有何仓促?”子硕伸手描绘他面上轮廓,双眸深情凝望他,对宁楚仪的担忧显得漫不经心。
宁楚仪一哂,也对,既然感情已定,有什么仓促的?只怕自己贱民的身份会拖累子硕,毕竟,他好歹也是个狐王。
“可是,你是祆教祭祀,你们教规那里……”宁楚仪眉头轻蹙,“在下并无想皈依祆教的打算……”
子硕指腹按到他的唇上,在那柔软之处轻轻擦拭,带起阵阵麻痒,口中道:“区区祆教祭祀,当不当有什么要紧。楚仪不喜欢,我离开祆教便是,有什么好烦恼。”
祆教的祭祀也是想当就当,想不当就不当的吗?子硕的指腹滑到他的嘴角,在那上面轻柔划着圈子,宁楚仪脸热,想转脸躲过,却被他手上用力固定住。他被迫与子硕对视,身影映入他幽绿的眼瞳中。
子硕的眸子那么美,光是那双绿眸直视他,他都一阵心猿意马。两人呼吸交缠,甜腻的浓香钻入鼻孔,宁楚仪一阵微醺。子硕的脸又靠近了,他闭上眼睛,等着那对薄唇的到来。
然而,子硕还是没吻过来,只是用指腹摩挲他的下巴,然后退了回去。
宁楚仪有些恼怒,这狐狸想玩什么?
“走吧,现在就去见你兄长,与他说个明白。”子硕笑笑,身后黑亮的尾巴竖起来摇了摇,然后收了回去。宁楚仪怒瞪他一眼,转过身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还好,还以为自己心会就这样从喉咙里跳出来。这天杀的狐狸!
当宁平举、子硕、宁楚仪与容儿四人在案边坐定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宁平举用力装出目瞪口呆的样子,口中吚吚呜呜,手上胡乱比划一番。宁楚仪极力让自己镇定,试着说服自家兄长。
容儿清清嗓子,看了看宁平举,看了看宁楚仪,又看了看一脸惬意喝着肉汤的顾郎,垂下眸子想了想,开口问道:“其实大郎只是担心,二郎与这位顾郎,毕竟都是男儿。人有生老病死,现在年轻力壮,一切好说,若是等二郎年老衰弱,你们二人又将如何自处?”
宁楚仪笑了笑,回道:“我知道大哥与容儿的担心都有道理,这点我也想通了。我现在当了捕快,乃是贱民身份。即便是娶妻生了孩子,一不能给他们地位,二不能给他们富贵,他们跟着我吃苦受累,岂不是害了他们?子硕乃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与我在一起,乃是我拖累他,而不是他拖累我。他肯与我相伴此生,我已是感激之至,万万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来劳烦他了。至于年老力衰,那也是多年以后的事,还是等那时再考虑吧。”
容儿暗暗翻个白眼,她今日才知道宁楚仪也好好使的一手二两拨千斤的功夫,这答了跟没答差不多。
她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柔柔一笑,道:“二郎说的在理,妾身也曾在贱籍,对这种想法深有体会。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然而如今你我兄妹三人双亲早已不在,且兄长身有不便,咱们的婚姻大事都无人做主,自然是听自己的便好。二郎也已成人,自己做自己的主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谢谢容儿理解。我虽然与子硕已经私定终身,决意此生相伴,然而也并不打算与邻里伸张,只打算让他们以为我将孤独终老。只是此事若是传出,怕会惊起一番风雨,到时候流言蜚语定会难听。我怕拖累容儿,听闻李阿郎过些时日便要回家,我看你住几日后,还是回到李阿郎那里去吧。这段时日容儿在这里对我兄弟二人的情意,在下此生不忘。若有机会,定要报答。”
容儿微微一叹:“二郎这话说的真是见外。你我既成兄妹,当要生死不离,风雨不弃。二郎这番话看似为我着想,实则是在羞辱我。”
“并非如此,容儿想多了。”宁楚仪慌忙摇手。
“既然并非是羞辱,那此话就不要再提了。我还等着日后出嫁的时候二郎为我送嫁,你现在就赶我走,岂不是让我美梦落空。”
宁楚仪哑然,宁平举暗中翻翻白眼,这死乞白赖的疯女人,赶都赶不走!还送嫁,她真以为她能嫁的出去吗?他对顾郎察言观色一番,想一想自己也差不多装腔作势的差不多了,于是打了手势比划一番。
“只要你过得好就行,大哥不会替你当家做主。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大哥当然要随你。”
宁楚仪感动,眼眶微微发红:“谢兄长成全。”他站起身,想朝宁平举跪下,却被子硕拉着。
“你兄长定然不愿意看你与他这般客气。你告诉他,今生今世我都会好好照顾你,让他尽管放心。”
宁楚仪喉中哽咽,强忍了眼泪道:“在下也是男儿,谈什么照顾不照顾。你我以后互相关照着吧,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你好。咱们平平淡淡过日子,谁也别辜负谁。”
子硕眼神直白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既约此生,永不相负。”宁楚仪满面热意,嘴唇掀了几下,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华容与宁平举对视一眼,都装聋作哑起来,端起饭碗吃着饭,今晚的风波就这样风平浪静过去了。
收盘子的时候,华容弯腰在宁平举耳边道:“大郎,你演技真是烂透了!”
宁平举怒瞪她,没敢发作。
夜里,华容走入院子中,顾郎正仰首赏月,皎白月光照在他脸上,衬得他更是肤白如玉,映着一身斑驳的树影,那人直如画中人一般。
“二郎睡下了?”她施施然走到他身畔,与他并肩凝视天上银盘。
顾郎看她一眼:“你是想问楚仪心魔的事情?”
“是。”
“我近日多番试探,他看起来并无不妥。”
“附子入魔,那是定局。”华容轻叹,“即便他仙根深厚,也挡不了魔性侵袭。此前得知你对他施了法,让他性格变得无比羞怯,让他只为你心动,我心中也有恼怒,然而想到他若入魔,兴许只有你能唤他回来,便也不再计较了。”
“你便是计较了,又能如何?”顾郎嗤笑,“楚仪是本王的,不管他转世成何人,不管他变成什么身份,他都只能是我的。我和他,从他前世开始就已经纠缠在一起,没有人能分开我和他。你只是个小小附子,又能怎么样?”
华容垂下眸子,掩唇一笑,未置可否。她看向顾郎如诗如画的侧颜,好奇问道:“二郎与你,前世是如何相识的,可愿说说?”
顾郎负手轻叹,嘴角勾起笑容,道:“楚仪前世是修仙之人,仙根深厚,可惜大道将成之际,忽然生了心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修仙岂是易事!”华容叹息,“那二郎的前世,便因为这心魔导致功败垂成,被迫进入轮回转世?”
顾郎笑得古怪:“并非如此。而是因为,他的心魔,引来了我。”
“此话怎讲?”
“我本栖息于黑暗中,不问世事,对这世间情爱,更是不屑一顾。然而楚仪的心魔引得我动了好奇心,让我来阳世一探究竟。他,是我在这阳世碰到的第一个人。”
“然后你对他一见钟情,从此纠缠不休?”华容调笑。
“哈哈哈,这你就错了。开始的时候,我不识情爱,他无欲无求,我还以为与他没有交集的可能。然而他最终败给了心魔,对我生了异样心思。一来二去,我和他就这样……最终他没有度过心劫,身死魄散,残魂去了地府转世。”
说起过往,顾郎面容柔和起来:“只是转世之后,万迹全灭,他与前世已是大不相同。这一年多,我日日看着他,眼中所见,早已只是宁楚仪,他前世是谁,长得是何模样,姓甚名谁,我早已忘光了。我和他的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也都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如今在我身边的是个聪慧而倔强的凡人捕快。他愿意过这样的日子,我就永远护着他,替他守着这身份。”
“顾郎此心,若是二郎知道了,不知该有多欢喜。”
“日后我自会说与他听。”顾郎笑笑,“倒是你,你回到通源阁多年,可有查清他们的背景?可知该如何驱除楚仪身上的魔性?”
华容摘下片叶子在手中轻捻,口中低声道:“二郎见血便眼红,他人都道他晕血,却不知那是他体内魔性受到牵引,想挣破顾郎封印的束缚,霸占他的躯壳。这些年二郎动心忍性,一直将魔性压制得很好。而且可喜的是,顾郎又死而复生,有你坐镇,似乎二郎能以如今的身份平安终老,不会再是空话。”
“然而,通源阁一日不除,这隐患便一日都在。就怕以后二郎受了什么刺激,顾郎的封印也压不住那魔性,他便要……”
“你实话告诉我,他身上的魔性,究竟由何而来?”顾郎打断她的话。
华容思索一下,缓缓道:“这些年,我虽然多方打探,对其中缘由也是所知不多。据我所知,阁主不知从哪里弄来这种神奇的‘天玉’,然后由阁中的‘地’字号门徒在各地找来天资优秀的少男少女,在他们耳后植入。有了这天玉的帮助,这些少年修炼武学,进境可谓一日千里。”她顿了一下,“其中最突出的几人,会被选为‘附子’。我与二郎,都是其中一人。”
“楚仪被植入‘天玉’时还在襁褓中,我也及时找到他,将他带出通源阁,他身上的魔性究竟是从何而来?你又为何未受其害?”
华容苦笑:“我若是知道便好了。通源阁中那些附子以外的人,最终不是疯了就是死了。而附子,最后也都会入了魔道,前朝的炀帝,就是最好的例子……”她长叹一声:“二郎被你藏在这里的这些年,阁主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他。其他曾有附子忤逆过他,结果被他一刀刺死。在我看来,他对附子也并无感情,却不知为何独独对二郎这般执着。我怀疑,二郎与其他附子不同,也许他身上,还带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顾郎唔了一声,问道:“那你呢?华容?楚仪前世修仙,都避不开这心魔侵袭,为何你不受影响?”
华容撩起散发挂到耳后:“也许,是因为,在这些附子中,我,最是无情吧。”
顾郎淡淡看她一眼,没有做声,转过了头。
☆、真凶
宁楚仪在家里好生休息了两日,虽然这两日对他来说,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子硕这只狐狸一定不知道,他的一言一行几乎都透露着勾引的意味。只要是私下与他一起,他就没个正形,就如现在一般,别人吃梨便是吃梨,他偏不。他非要捧着雪梨汤,依偎在他身畔,他吃一口,也要喂宁楚仪吃一口。宁楚仪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心中觉得子硕这样实在是腻歪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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