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子硕不再逗弄他,自己也开始进食。宁楚仪尝了一口,发现那是菠薐菜粥。此物甚贵,他只见太子吃过,寻常人家吃不起这样的东西,难道……
“我们还在宫中?”他忍不住发问。
宁楚仪不知自己睡了几天,只是腹中饥.饿.难.耐,忍不住吃得快了一些。子硕用指腹擦去他嘴边残粥道:“楚仪果然聪慧!是,此处在长春宫中一处偏僻之所,看这里破败无人打理的模样,应该是冷宫。听说此前乃是杨妃的住所,只是常传闹鬼,便搬离了此处。”
宁楚仪苦笑:“我到底是睡了几天,你将这些事情都打探到了?”
子硕微笑,声音越发柔和:“你用这肉身使用破天之力,耗损极大。虽然你在我身上采补一番,也难短时间就恢复,会昏睡是正常的。”
采补!这两字入耳,有如晴天霹雳。曾几何时,这两字竟然也会被用在他身上。宁楚仪简直不知此刻是何表情,只是又羞又恼,瞪了子硕一眼。谁知子硕竟是笑吟吟受下,还凑过来在他耳上亲了一口,道:“以前我只知向你索取,然被你三番五次推拒,痛定思痛,便改了主意。这些日子尝试下来,竟然觉得滋味也颇好,以后来日方长,咱们可以多点玩法了。”
噗!宁楚仪觉得自己头顶喷出了一口烟。这荒- yín -的狐狸,怎会将这样让人羞耻的话毫不遮掩地说出来!
“楚仪为何是这表情?难道你不喜欢这样?”子硕指腹刮着他的脸明知故问。
宁楚仪瞪他,惹得他笑出声来:“我明白了,楚仪是觉得还不够。幸好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等你吃饱了,意识清醒了,咱们可以再继续。”
宁楚仪没好气推开他:“白日宣- yín -成什么了!”他摸索着想爬起来,却被子硕压倒在榻上,子硕的吻落在他脖子上,带起他猛然抽进一口气。
“楚仪,你还不懂吗?想要行动自如,你得多加采补才行,现成的活物在你面前,你竟然还想推开,岂不是暴殄天物。我都投怀送抱了,你还不赶快笑纳?难道是在等我反悔,反客为主吗?”
宁楚仪腹诽,到底谁是客谁是主?就算是反过来,不也是你……
子硕笑着咬住他的耳朵,狐狸咬到了肥肉哪有松口的道理,念着已久之人就在怀中,岂能放过?
秋风凉爽,难掩一室春光。
☆、野狐
风轻日暖,岁月静好。宁楚仪披衣坐在窗口,含笑看向正在园中忙碌的子硕。
这里毕竟是荒芜了太久,到处都显破败。若只是要个睡觉的地方暂留片刻,倒也不难。只是子硕在与他商议之后,便决定住下来。
前两日子硕早外出打探过,那日他二人在大殿上消失之后,李世民大怒,狠狠呵斥李佑一顿,便退回寝宫休息。李佑原本为了讨好圣人很是费了一番心思,没想到偷鸡不成啄把米,于是灰溜溜地回去了。
而萧敏离了皇宫后暂时没了动静,太子那边一直由孙景昊顶替着,这几日华容也多方寻找他们,好在两日前子硕也联系上了她,得知他二人无恙,她便狠狠松了一口气。
而李泰那边,宁楚仪托着子硕也问了一下,得知沈白凤如今在魏王面前甚是得宠,不由心里又是歉疚又是难过,想到从此与旧友反目成仇,他不免消极下来。
总之在哪里住都是住,而皇宫内院有天风阁的护持,反而比外界更安全。这里偏僻荒芜,平日里极少有人来,便是来了,子硕也能用简单的障眼法骗过去,让他们察觉不到里面住了人。既然决定在这里住下,二人便费心布置起来。不求金碧辉煌,好歹也要温馨舒适。子硕便将这件事全程揽了下来。
他白日里和宁楚仪在这里腻歪,晚上出去行动,不到一天,这里的生活用具便一应俱全了。就连偏院的炤房里也堆着不少的存粮。多数时候子硕都是从御膳房顺点吃食,两人大快朵颐一番便省的自己开火,然而正是天干物燥时节,子硕担心宁楚仪会上火,便寻了几个上好的雪梨,等去了核开火蒸熟了吃好去火。
宁楚仪含笑看着子硕的背影,子硕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只简单用绸带系住披在身后,顺巧地伏在他宽阔的背上,宁楚仪抬起手在空中顺了顺,丝滑的触感便仿佛浮现在了指间。两人欢爱时,他总爱抚摸子硕的黑发,喜欢将它们紧紧握在指间,放佛将子硕也握得很紧……
见子硕要转身,他立刻转过脸,专心盯着手中的书,仿佛刚刚的偷窥只是错觉。
子硕弯着腰,手肘撑在窗棂上,薄唇凑过来亲吻他的脸颊,宁楚仪顿时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梨核去好了?”他微微侧过脸,躲避喷在脸颊上的热气。
子硕轻笑:“是啊,已经放在蒸笼上了。”他修长手指伸过来,揉捏宁楚仪的耳垂。楚仪前世修仙,便是冷淡禁欲之人,他们二人前世虽然相伴多年,却从未做过逾矩之事,来这人间之后始尝到欢爱之情,子硕便立刻上了瘾,再也戒不掉。
这几日两人在这里颠鸾倒凤,他恨不得整日将楚仪困在榻上,无限索取。若不是宁楚仪强行指派他去做事,他根本连榻都不想离。看着爱人红透滴血的耳垂,他忍不住又升起旖旎心思。
宁楚仪向来擅长察言观色,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顿时强行转移话题道:“转眼都要入冬了,这里是北方,冬天颇冷。以前我身体强健,倒也不惧寒冬,只是……”说道此,他叹了一口气。
这些天,他一直忍着不想去想,半年……还有半年的时间,他可以与子硕相伴。他原本打算寻到子硕之后,便逼迫他离开自己的身边,不要陪着他,看他踏入枯朽的坟墓,却不想两人重逢后便干柴遇上烈火,转眼便烧得天翻地裂。如今两人浓情蜜意,他却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仅剩的半年。
半年以后,他撑不下去了,便会再次转世,子硕呢?他的狐王又要花上多少年,才会再次寻得他的转世?他是不是该就此喊停?他忽然很后悔,以前只当三世百年,弹指即过,到时他不止是模样换了,性子更是与前世大不相同,子硕也会慢慢失去对他的兴趣。如今只一世下来,便已将子硕折磨至此,而且看子硕的样子,对他的情意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发见深,若真的让子硕守他三世……
他心中锥子猛扎一样的疼。他的狐王把什么都给了他,即便是被他所伤,内丹脱出,对他也毫无怨言,还为了他,甘愿雌伏……心中的怜爱与愧疚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一激动,鼻腔里又是热流冲出,滴答滴答,很快书卷上便染上鲜红。
子硕立刻用手捏住他的鼻骨,一手替他按压着额头,口中担忧得说不出话来。半晌,血止住后,宁楚仪叹气道:“你做什么满脸愁容,肉身只是具臭皮囊,即便是坏了,我也可继续投胎转世。生死之事,我早已看淡,你也别放在心上。”
子硕并未回话,却是一把将他打横抱起便压在榻上,口中暧昧道:“谁说是臭皮囊,对我来说可是极品香肉,怎么尝都尝不够。”
宁楚仪顿时大窘,伸手推着他的脸怒斥道:“整日里都想着那事,就不能想着点别的吗?”
“别的还有什么事比让你采补更重要?”子硕恬不知耻,嘴唇压到他的颈边,用牙齿咬开他的衣襟,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宁楚仪顿时浑身一哆嗦。
他满脸无奈道:“子硕以前是个知书守礼的君子。”
子硕扑哧一笑:“我以前是家养的狐狸,可惜在这花花人世走上一遭,前些日子又在山林里野了一段时间,现在早成了不知礼法的野狐狸了。楚仪不妨告诉我,你是喜欢家养狐狸,还是喜欢野狐狸?”说完他便在宁楚仪胸口上啃咬起来,激得宁楚仪浑身颤抖起来。
楚仪的身体极为敏感,随便碰触都能带起他阵阵抽气,然而这人实在太过拘谨,任是他如何逗弄,他都绝不会主动逢迎,越是如此,子硕便逗弄得越加带劲,看着他又羞又窘的表情,他心里别提有多乐。
宁楚仪心知自己是爱极了他,只要是子硕提出的,他便任由他索取,于是闭上眼睛,任他在身上挑起情.欲。羞窘到极点时他双手捂着脸,却被子硕强行拉开。
“楚仪……”子硕将他的身体翻转过去,身体覆盖在他后背,温热的嘴唇逗弄他的耳后。
宁楚仪心知肚明他想做什么,强忍了窘迫主动将后臀迎上。子硕却是笑道:“不忙。”果然,他耐心极好地将宁楚仪身体开发地又松又软才占有他,身体密切贴合的瞬间,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以前为何总是会失败,但是如今,想了几十年的肥肉总算彻底吃到嘴了,子硕高兴地差点狐狸尾巴全跑出来甩着节奏庆祝。
子硕果然没吹牛,一身功夫直把宁楚仪伺候地服服帖帖,浑身几乎都化为一滩水,融化在榻上,子硕将阳.精洒在他体内,又狠狠贡献大量阳气,方心满意足将自己退出去。
欢爱之后,子硕才想起炤上还蒸着雪梨,便光着臀甩着腿间那物跑去查看,连鞋子都没穿。宁楚仪盯着他宽阔的背脊和健壮的翘臀,哭笑不得。
“瞧!都怪你太诱人,害的我只顾着让你采补,连炤上还点着火也忘记了,要不是当时柴火添的少,今日这院子恐怕就要烧成焦土了。”子硕端着碗吹走热气,绿眸含笑盯着早已穿戴整齐的宁楚仪,看到他窘迫至极的脸色,忍不住身后的尾巴惬意地甩着。
宁楚仪伏在榻上咬牙道:“不管怎么样,能不能穿上衣服再来说话?”
“偏不!”子硕直接挺直了背,将腿间巨物恶意晃了两下:“难道它刚刚将你伺候得不舒服?为什么你要将它关起来!岂不是太残忍了!没犯错还要抓它,宁捕头好生不讲理!”
宁楚仪捶榻:“你够了!”
“除非你起来喂我把这梨羹吃了。”子硕笑嘻嘻道。
宁楚仪无奈跪坐起来,极力控制自己不朝他腿间雄伟之物看去,他手里端过碗,用勺子舀了一勺,自己尝了尝温度,便要喂他,子硕却是偏过脸,眼睛望天道:“想我堂堂狐王,这样就想打发我?我要用嘴喂的。”
宁楚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跳了一下,脸上红晕爬上,恨恨瞪他一眼,把碗放到地上去:“爱吃不吃!”
子硕闷不做声爬起来,甩着尾巴光着身子去了门口,背对着他叉着腿坐在了门槛上,腿间巨物大大方方朝向门口,一点也不怕人看见。
宁楚仪:“……”
这野狐狸的性格真让人无福消受!无奈,他叹口气,为难地看着梨羹,难道,真的要用嘴喂他?
还正在为难,滴答一声,一个石子从院外丢进来,门口传来轻巧的敲门声,显然是有人来访。宁楚仪一慌,顿时有种被捉女干的感觉。子硕却是不慌不忙又蹲了回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薄唇,一边朝他晃了晃腿间巨物,宁楚仪没好气瞪他一眼,终于还是屈服了,红着脸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子硕顿时眼中带上笑意,跑去一边披上衣衫,开门迎客。
☆、要挟
子硕胡乱扎了个袍子就去开了门,宁楚仪要叫住他已是来不及。那副春光乍掩欲遮还露的模样……宁楚仪不由捂脸叹息。果然,门一开,孙景昊看着眼前的风骚狐王,一脸呆滞。
半晌,子硕不耐烦道:“你今日是来表演发呆的?”
孙景昊尴尬一咳,眼睛转了一下,不知道算计了什么,他从门缝钻进来,进了内室,与宁楚仪相对而坐。
“天魔最近如何?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孙景昊打量宁楚仪,见他虽衣饰工整,一头长发却是散在肩上,脸上神情平淡,眼神中的狂躁也平复许多,嘴角甚至微微带笑,短短几日没见,像是换了个模样。
宁楚仪垂下眼睫,端过子硕斟给他的茶吹了吹:“无事不登三宝殿,孙郎有事直接说吧。”
孙景昊干笑一声:“倒也不是,还是……想劝说天魔随我回去见我师傅,这些年他闭关苦修,一直思索解救你的法子。你也清楚的很,若是一直呆在人间,你只会越发虚弱,最终力竭,若是运气好还能转世……若是运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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