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无常 作者:中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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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死断袖,莫不是看上了小白?!
黑无常咬牙切齿,恨自己轻信贼人。
“哈?本座的眼光可没那么差,你难道就没有想想最近白无常跟你说过的事情?”妖神嘴角一抽,对于黑无常的脑补极为无奈。他可是有妻室的人,怎可始乱终弃?
“什么?!你敢说小白不好?!”黑无常依旧用他那如今的小身子炸着毛。虽然他此刻的心情是愤怒的,但奈何小鬼车的身子过于可爱娇小,再多的威严,如今也是毫无用处,再多的怒气如今发起来也最多算作炸毛。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层层纱帐之后,传来一阵沙哑的低音。
黑无常身体一震,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道:“若是你再不将我放入我自己的身体之内,我便天天缠着你的段浊秦。”
妖神脸一黑,想起之前段浊秦因为这只鬼车对他的冷待,差点扬手打上来,低声问:“你莫要乱来,你舍得白无常?”
“小白要的从来就是黑无常,不是鬼车。”黑无常淡淡道。
纱帐之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妖神总算松了口。“没事,你去睡吧,不过是一只野鸟。”妖神咬牙切齿地盯着黑无常,黑无常适时地叫了一声。
段浊秦与律轲做到半夜,本身身体也是极为疲累,睡眼惺忪着呢,若不是睡到一半,迷迷糊糊地感觉身边的人突然没了踪影,一时让他心里害怕,他定是不会下床来的。
妖神看到段浊秦根本没有套上外衣,又没有穿上鞋子,立刻心疼了:“你快上床歇息吧,你也累了。”
段浊秦迷迷糊糊地低声应了一声,又走回了床边,爬上了床铺,拉起被子,睡了过去。
妖神只好又开始与被黑无常上身的鬼车大眼对小眼。
“怕了你了,本座自是想要帮你的,只是前几*你的魂魄虽然已然恢复完全,但却是无法强行塞入你那还带着伤势的身子的,本座便寻了个可用的壳子给你用一段时间。如今,时机成熟,本座自是可以帮你入魂。”
黑无常点了点头,“那还等在这里干嘛,赶紧走啊。”它一边说,一边煽动起了翅膀。
妖神邪笑着,道:“你倒是急,也不想想本座帮了你多大的忙,想想吧,最近白无常就没有和你说些什么你爱听的?”
“有啊。”黑无常的声音冷静下来,带着金属的质感。“正因为如此,我要赶紧醒来才好啊。”
妖神双手蜷在袖口之中交叉相握,意味深长地附和。“也对。”
夜幕即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存稿,请大家留评~么么哒
这周榜单字数搞定……
嗯,大家两天后再见~终于可以休息了!
打工的作者君伤不起……orz
☆、第 37 章
第三十六章
白昼已至,晨鸣啼叫,一缕日光穿透纸窗照射在西厢。
小白翻身而起,穿戴好自己的白衫,套上鞋袜,正准备例行公事前去清风阁,走至门口,却身形一顿。
他奇怪地回过头,“小鬼车?”
室内,一片静谧,空荡荡的屋子,除了一些木制家具,再无其他活物。
他猛地转过身,缓步走到木窗边上,架起木窗,向外探了探脑袋。
春.色满园,却是止不住的安静。
“小鬼车?”他喃喃道,声音已经有些冰冷下去。
他的心渐渐沉沦下去,带着一种慌乱。
但他很快便平息了自己的慌张,紧蹙着眉头,思忖小鬼车可能会去的地方。脑海之中,闪现过小鬼车贪吃的模样,立刻有所顿悟。
一念至此,他快步向门外走去,方向自是清风阁。
清风阁内,已然弥漫了香气四溢的米粥味,段浊秦刚刚落座,望着站在门口的小白,和煦地招了招手。“你来了?坐吧,饭菜刚好做完。”
小白却是没有动作,只是扫视了一眼清风阁。打量了一圈,他那淡然的脸色虽是看起来并无变化,口气却是有着微微的焦急。“段兄,妖神,你们有看到鬼车吗?”
段浊秦闻言一愣,“没有啊。”
“既是这样,容我先出去一趟,你们不用等我吃饭了。”小白随即转过身。
段浊秦瞧着小白正准备推门离开,赶紧上前叫住他。“怎么了?鬼车不见了?”
小白停下脚步,回头解释道:“我也不清楚它去了哪里,今日一早便没有瞧见它,我本以为它可能自己先来清风阁了,结果却并不是这样。所以,我现在得要赶紧找它,此地危险至极,若是它遇到修为高强的猛兽那可不好了。”
段浊秦总觉得奇怪,整件事情当真透着诡异。这鬼车明明身体内装着一个黑无常的灵魂啊,怎么可能离开白无常的身边?
思及此,他便拦住了小白。“你莫要着急,说不定它不过是出去转一圈,不久就会回来的。它是一只有灵识的鸟,懂得保护自己。而且鬼车的气息还在,应该还没有遇到危险。”
修为到达一定程度的仙或魔或妖,都可以感受到自己身边认识的人的气息,虽然不过只能隐隐感觉到那人的存在,无法知晓那人的具体位置,也算是一种不错的能力。
所谓关心则乱,也是因此,即便小白感受到鬼车的气息之时,也无法放下心来,心心念就是鬼车或许会碰上危险。直到此时,小白听到段浊秦的分析才强迫自己慢慢缓下心神。他揉了揉眉头,歉然道:“抱歉,是我过于担忧了。”
段浊秦了然地拍了拍小白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它不会有危险的。”
小白淡淡有礼地笑了笑,“或许是我自己过于魔障了。”他先前因为黑无常迟迟不肯苏醒而感到心中没底,在自己看到鬼车的时候,便将这种对黑无常的那种思慕之情全部寄托在了小鬼车的身上,也就造成了他现今的反常。
他过于魔障了,在他看到鬼车不见的那一瞬间,他竟会觉得,若是鬼车消失,那么黑无常或许也……
一想到这,他就止不住的颤抖。
即便他的理性一直在告诉他,不会的,一会的,也无法阻止他越来越颤抖的身子。
一直在旁听着的妖神却是一脸看着好戏的表情,他轻轻端起桌边放着的茶杯,啜了口茶水,茶水是顶好的碧螺春,采自人杰地灵的螺洲茶田,是他们当时下山之时从山下带来的好货,如今却也不剩多少。
门口两人已经来到桌前,虽然小白依旧薄唇轻抿,神态却是自然许多,显然段浊秦的劝慰对他来说多多少少起了一些作用。
小白不愿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原本清冷的模样,眼眸秋水无波,好似这件事情对他的触动不过尔尔。
段浊秦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段浊秦虽然看起来是个大粗人一个,但其实心思细腻,敏锐机警,否则当年他也不可能成为魔城的一方将领。
瞧着小白那般的模样,他也不算好受,心底深处却是隐隐发觉了一些端倪。他眼神瞟到今日一反常态静默不言的妖神,心中的怀疑愈来愈大。他悄悄打量着饮茶的红衣男人,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一切。
“律轲,你可是想到了些什么?”段浊秦决心试一试他。
律轲放下手中的茶具,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瞄了一眼与他说话的一脸怀疑的段浊秦,又睨了一眼放下饭碗静等着的白无常,心中觉得好笑,便憋笑道:“哦?你觉得我会想到什么?”
随后,他凑上身子,倾身上前,挂在了段浊秦的身上,极为无辜地抬眸看段浊秦。“嗯?你说我应该知道什么?”
段浊秦满脸通红,瞪了一眼不分时间场合乱发.情的律轲,一边使劲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扒拉开来,一边咬牙切齿地道:“我昨夜半夜醒来,你到底在做什么?”
小白一听,全身立刻打起精神,紧紧地盯着相拥的两人。
段浊秦总算将那个狗皮膏药给拉开,喘着粗气又道:“你别太过分,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了,你干嘛非要把黑无常的魂魄塞入一只鬼车的身上,又非要我保守秘密?”
小白因为这句话怔愣在原地。
他此刻的想法纷至沓来,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消化刚刚段浊秦所说之言。所以,他的意思是,这几日,黑无常一直都附身在那个小鬼车身上陪伴着他?
一时间,震惊、错愕、羞愤的情绪充斥了他的脑海,最后却是只剩下愤怒。
“妖神,可否请你解释一下?小黑难道也知道一切?”小白冷声问道,心情已经跌到谷底。
他从来都是一个坚守原则的人,他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一理念从始至终贯彻到底,却不能说明在面对他人的玩笑之时可以平静对待。
他只是觉得被人耍了,但这些并不是他最让他愤怒的原因。他只是突然想到,若是黑无常也是参与了他们的游戏之中,那么他又是将自己当做什么?而现如今,听到他的心意之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是个什么意思?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他忍不住青筋暴起。
妖神似是明白了小白的想法,有些看好戏地“咦”了一声,随后唯恐天下不乱地笑眯眯回道:“就如同你想的一样吧。”
小白攥紧手心,心撕扯地有些疼,不,应当说,非常得疼,从未这般疼过。
那感觉就如同滚烫的热水倾倒在皮肤之上,好似刀锋一般一刀一刀地划开他温热的胸腔,就好像将他的那点保护地极好的秘密捧在手心,认真地送给那个人,却被那个人好不犹豫地直接扔到地上一样,当做垃圾一般。
但这种愤怒也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恍然想起,在那上千年前,自己也曾这般狠狠地拒绝过他的心意,将他的那珍贵的感情视为草芥,评断为不值一提。
他有一种虚脱的空闲,甚至于脑子都已经放空了。
段浊秦看小白脸色不好,立刻暗道不好,低声骂了一句混蛋,用力地对着律轲身上锤了一拳,律轲不偏不倚,直接承受了那一拳,痛苦地蹲下身子,痛斥道:“你最近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竟然敢谋杀亲夫!”
段浊秦懒得理他,只是赶忙向小白解释道:“莫要听他瞎说,黑无常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具体我并不清楚,但我清楚,黑无常如今是没有属于他自身的意识的,不过真的是一只比较聪慧的鬼车罢了。”
小白的脸色稍霁,心情也微微转好。“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段浊秦正色道。
小白呼出了一口气,突又对着捂住肚子发着牢骚的妖神道:“那么,请问妖神,小黑到底何时才可苏醒?”
妖神捂着肚子,无奈回答:“算了,本座当真被当做恶人了,也不想想之前是谁这般出力的。”他缓步走到木门之前,单手扶着雕花木门,背对着两人,侧身挑起他的狐狸眼,“罢了,你随本座来吧。他也快苏醒了。”
小白一愣,僵在了原处。所以说,很快就要看到小黑了?
他有点飘飘欲仙的错乱感。
直到段浊秦提醒他,他才快步走出大门。
走廊的尽头是一片白光,前方的红衣男子步履稳健,而小白的心却是一阵恍惚。
再次见面之时,他应该如何面对小黑呢?
而小黑,是否会记得自己所说的一切呢?
到那时,小黑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呢?
一切,都需要一个答案。
只是,如今,他却什么也想不到了。
小白只是想,那个一直会对着自己傻笑的小黑总算要回来了,而自己所坚守的那个沉溺千年的秘密似乎总算破土而出,再也不需要他苦苦的掩藏。不知,这是幸运或是不幸?但他,却是心中轻松了许多,一个秘密,一直沉寂千年,果然不是他的性格。
可是,这确实真正发生的事实。一切原因,不过是太过在意,太过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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