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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编号二五零四 作者:Word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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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怎麽来了?」
他食指与大拇指捏起书页,熟练且快速的翻完一本,又接过阿强双手奉上的下一本。「唔,这过程曲折离奇啊,你要听冗长版的、还是轻巧简易版的?」
「冗长的。」
「噢,那个啊──」
「嗯嗯嗯?」
「我不想说。」
「干......」
少年的惨叫再度充斥整个室内,接下来所为您呈现的画面依然是血腥画面马赛克十秒後的「战争後的和平」。
「继续问。」眷尹又换上第三本。
「师父,我要听轻巧简易版的。」另一只耳朵也红了。他委屈的两手一起揉。
「嗯哼,」他阖上书,以他真实年龄不可能办到的灵活度流畅地坐起,那动作就一灵巧可形容。「因为下略原因,所以我发现了你,就进来了。」
阿强默然。「──这也太轻巧简易了吧!」请问这解释到什麽了吗!
他对阿强眯眼笑笑,然後抓起书又趴回床上,顺便拉回棉被,舒适万分的左滚右滚最後选了个好位置定住。「你买很多这种书啊。」
「唔。」
「年轻人常看这东西不好,会长不大。」
「反正都看这麽多年了长不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啊啊不要捏我!」他快速蠕动屁股退至角落,那动作真叫一个迅雷,闭著眼静待几秒,发觉没攻击袭来,他怯怯地睁开一只眼。
眷尹没理会他,迳自离开床铺,看著外头被林恒更用幻象建立的世界,他伸手探探照入室内的阳光,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为此怅然所失。
「师父?」阿强放下抱住头顶的双手,细声呼唤。眷尹偏头,懒懒地睨他一眼,问:「是谁给你做这个结界的?」
「咦、啊,你说外面那个吗?唔,是林恒更做的。」
他挑眉。「哦。」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阿强突然陷入某种谜样的沉思里。啊啊,果然、果然他已经能够这麽自然的接受这种有超能力的家伙在身边来来去去的事情了吗?唔,这实在是──对他这个无神论者无超能力论者无魔法论者无异空间论者来说,这种事情简直跟扒光他的衣服要他承认自己喜欢的是外星人一样没礼貌......
但是事实就是他接受了,而且还接受得很自然──这点可以从他被林恒更狠狠SHOCK到之後竟然可以舒适的窝在被窝里看A书里看出。
「徒弟。」
「......去过一次地狱之後什麽都不一样了啊......唔,你说什麽?」
「我说──」
「......果然如果去过地狱的话......」
「听我说话啊笨蛋!」
少年的哀号......下略。
阿强缩回角落,没敢再多自言自语一句话。眷尹看了他一眼,叹,几步走近,伸出手用力弄乱阿强的头发。「......发质好差。」
汗。「那真是对不起啊......」老子发质差干你屁事!
「你觉得这世界怎样。」
「什麽怎样?」
「就外面那个。」他抬抬下巴。阿强顺著看去,呆。问:「那不是假的麽。」
「喔......」
「师父,那个怎麽看都是假的吧?」
「你怎麽知道的?」他的语速缓下,像是一边问,一边回忆。
阿强皱眉。「不真实的东西终究不真实,没什麽好不知道的。」
伪装的真实,真实的伪装。
他看著自己投在木板上的影子,沉思。阿强又说:「唔,这样说吧,虚伪的东西装成真实,本质还是虚伪,而真实的东西伪装成虚伪,本质还是真实。」干,他真是太有文学涵养了......
等等、这句话他该不会是从某本小说里面记忆下来的吧──
「哦。」他应,视线漂移到某个点,陷入回忆。
他小心地瞥眷尹一眼,见他没反应,才又放大胆继续说:「唔,如果其中一方一直伪装,看不过去的话,就去扯开就好了嘛。」
眷尹又看向他,停留许久。
被看得慌,他急忙道:「我什麽都没说──」
「......帮我做一件事吧。」他突然开口。
「啊?」
眷尹笑。「我现在进不了天界。」
「然後?」
「你可以,因为你曾经去过冥府,拥有那种体质。」
阿强:「咳,所以......?」眷尹:「我的意识会跟你上去,你幻化成我的样子,带著我的能力,变成部份的我。」
阿强要嘴里有水,绝对一口喷了。「你说什麽啊──」
「当然这部份我会帮你,这点小事对我来说不算什麽的。」
他抚额,突然觉得自己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天界人士搞的头很晕。「呼,然後呢?」
眷尹的声音低且缓,脸上带著淡淡的笑容,阿强不晓得是不是他理解错了──那抹笑有点勉强。他说:「嗯,我要拜托你──当然我会帮你,你只需要带著我的能力上去,你会变成我,简单来说就是这样,然後,」
他顿了顿,喉咙有些乾涩,又道:「然後我要杀了诺靡亚。」
真实伪装的虚伪。
他一直都懂的,其实那个人始终没有变,是自己逃了,要是当初自己没有离开、没有背弃,现在不会走到这步田地。
而命运行至此的代价是,他必须要去了结他。只有他可以,这他也懂,很久以前睿月长老就这麽跟他说过了。
诺靡亚如果逆转了世界,就是在走险棋,会大败也会大胜,而关键点就在他下不下得了手。睿月长老曾这麽问他:「眷尹,你离开天界後,将对天界的一切不闻不问,是麽?」
又问:「如果有一天,命运行至不可逆转的地步,你愿不愿意回来?」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杀了诺靡亚,你下不下得了手?」
不停进行逃避的他沉默了几十年,而今天知道自己真正要面对了。因为他不愿见到这个世界沦落至此,虚伪纵使与真实相像,也依然是伪装,就如刚刚探得的阳光,冰冰凉凉,刺的皮肤有些疼,他缩回手,阳光重新撒回窗台,却是银白的亮。
假的。
就如那个人,将自己武装了几十年,硬是将真实披上虚假,面具裂了又补,补了又裂。这些他又怎麽会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面对而已。
不愿意去面对自己逃离的那些、不愿意去面对自己明白却即将发生的那些,也不愿意去面对那个人的悲哀。
更不愿意,去面对那个其实看著、读著对方消息,会感到心痛的自己。
──「如果有一天必须杀了诺靡亚下不下得了手」、「行至不可逆转的地步愿不愿意回来」。还有,「眷尹,你还要逃避多久才会清醒。」
了断一切。
他沉了沉眼,习惯性地微笑──那是在几十年间不断看著报纸上的诺靡亚,不自觉学起的弧度。
──他会去杀了他,然後......
 
第十章之三.残缺的圆满
「杀了诺靡亚」。
马达尔捧著书的手微微不稳,必须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得以定下神来。知道主谋是谁是一回事,而确定要杀死主谋,又是另一回事了。诺靡亚大人对他来说,还是居於某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位置,是他一直很崇敬的一位大人。
花在破解书上封印魔法的时间并没有太久,许是有人刻意松懈了封印,让他能够很快取得最後的文字,又或者是他的焦急与真诚达到了某个能够破解魔法的点,总之,他几乎是在拿到书後几分便看到所有他所想要看见的文字──却也是他最不乐见的文字。
文书上是这麽记载的:「使用一己之力逆转命运者,将被命运所吞噬。开启者在开启的过程中,能够运用术法使自己脱离痛苦,但也很可能因而导致开启的失败,这绝对是「试图操控世界的人」所不乐见的事情,於是蚕绳能在此发挥很好的效用。蚕绳可以完全缚住开启者使其无法动作,因此蚕绳可以说是大胜的关键点,但也同时是一步十足的险棋──这里是指对「试图操控世界者」的险棋,但对於世界来说,是比原本更快速抵达「重生世界」的捷径,只需一个步骤即可。
即,杀了「试图操控世界者」。」
诺靡亚。
睿月转过手上的玉镯,道:「那麽,马达尔大人现在要怎麽做呢。」陷入震惊状态的马达尔像是因这句话而从混乱中惊醒,他慌乱地站起,厚重的书本不慎从他手上滑落,砸在地上。他赶忙拾起,匆匆道谢後就要走。
「马达尔大人,」睿月没有回头,只音量稍抬高了些。「你是要去哪里呢。」
他紧抿著唇,才终於勉强挤出几个字:「杀了他。」睿月笑:「你就是带一个军队去也灭不了他,你不了解麽?」马达尔:「不管如何都要一试,这是我对整个天界的交代,感谢长老这几天来的款待,我先走了。」
「我奉劝你别去搅局,诺靡亚只会愿意死在一个人手下,而那人绝非你,有时间去杀人,不如带著总理和术师去支援禾杉麦尔家族的後裔。在这场末日中,主角非你也非我。」
他踌躇片刻,然後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去找总理。还有,长老,唯一能够了结的人是谁?」
睿月淡笑,摇头。
「这很难定义,所以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他是唯一能够的人,也是唯一不能够的人。对了,在离开东方神只殿之後,顺便打中央设下的,框设住整个天界的结界打开吧,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
不管是以任何形式。
马达尔又点头,这次没再说一句话,低著头往出口快速跑去,整个罗马竞技场独留睿月一人,黑暗死寂,如同落了幕、换了场景的戏。宁静,沈寂,静待不属於自己的下一幕。
睿月靠在椅背上,闭眼,放松了这几天下来的紧绷。
从以前他就老觉得这座历史堂很讽刺。不断地接收这个世界的故事,容纳、容纳,旧的故事沉入底,新的故事也终会被压至底端,无止无尽。「过去」活在每个人的记忆里,却也同时死在历史堂的历史之海中。没有人闻问,就这麽静静地躺著。
会来观看过去的人,实在寥寥无几了。偶尔他会来,跟泗水要几个过去的胞囊,然後坐在这里看著,中央的圆环处亮起,只要他想有声音,就能让过去有声音,然後,这个胞囊的戏看完了,中央圆环处的灯熄灭。无声无息,没有掌声,没有喝采,没有人山人海的观众,没有人为了这能够不断重现却无法更改的历史哭泣欢笑或是其他。
观众只有他一人。
幕起幕落,尽是空虚。「过去」本不该怎麽记忆,但当过去实在太多,却只好这麽记忆。只是又有谁,会去回顾每一分每一秒呢?
即使我们都是「过去」与「现在」的演员。
历史堂,真的是一座讽刺。
那个人曾经那麽问他,猩红的眼有几分醉意。他问,长老,为什麽诺靡亚会做那种事情呢?况且他也不可能不知道的吧,只要用了蚕绳,不是大胜就是大败。
那时他没有回答,再怎麽回答都是徒然。
不愿听入的人,不管说了多少依然不愿听入。眷尹,你为什麽不愿用慈悲去看待呢?即使你明白他的难处他的原因,你依然不愿意去正式,你只想著要用厌恶来逃避,逃避自己对他的感情也逃避自己该付的责任,你凡事总是不愿两面都看。
如果我那麽猜测呢?虽然那真的都是他无根据的猜测而已──
「如果诺靡亚赌的,就是蚕绳的这点好处呢?没人去杀他的话,那麽他就会跟著这世界一起生,要是有人会去杀他,那麽,就能让这世界提早重生,就後者来说,世界顺利重生,简直是必然的。如果他赌的,就是这一点呢?」
那可是,没有人敢去尝试的啊。或许这些想法,只是不现实的一面,根本不存在的、完全是自己的妄想而已,但你也因此宽恕了他人、连带宽恕了自己,这不是很好吗?
眷尹,凡事单看你用什麽角度去理解而已。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啊......
 
「师父,你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阿强不安地扯扯衣服,一边用他所谓的「远端遥控心灵感应」跟远在人间界的师父对话。耳边传来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而且是爆吼:「都说了没问题你别问了笨蛋──!」
噢,又不是电话筒,还能拿远著听,他的耳朵痛死了。
「唔,不过师父,你真的有跟我上来吗?」「我的意识体跟你上去了,你可以理解成我在人间也在你身边。」「啊、在我身边喔......干,师父,这样好像鬼耶。」
那边默。
阿强:「师父?你还活──醒著吗?」
「白痴!我揍死你他丫的小王八蛋!」「师父你真的很暴躁耶......」「不要以为天高皇帝远我揍不到你,等你回来我就要你好看的。」「唔唔,前提也是我回不回的去吧?说不定你到时就只能去冥府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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