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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案焚香 作者:瓷儿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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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恐怖

  宇文奇葩和祸害单对这块不熟,全依着敖小汀的意见走。
  两个多时辰后,在敖小汀的带领下,四人到了一个废弃的江边渡口,渡口岸边停泊着数十艘早已废弃的渔船。敖小汀对这渡口的破船们显然熟悉至极,在宇文奇葩和祸害单的帮助下,他很快的就将凉儿塞进了一艘比较完好的船舱内部的下层。
  此时早已是夜色深重,天上繁星万点,破船们集聚在岸边一角,置身于江水中虚幻的星空之边,愈发显得渺小寂寥。
  敖小汀在船舱里不知打哪儿摸来了一盏手提油灯和火石,嚓嚓几声过后,宇文奇葩和祸害单眼前一亮,终于看清了船舱下层内部的东西。这里头空间不算小,四人都在下面也绰绰有余,脚下的木板上四处散落些渔网钩子等渔具以及一些修船的工具。
  “我看就先把她放这好了吧!看这样子宇文师傅刚才那下下手不轻,一时半会儿的是不会醒了,明儿等她醒了我们再商量以后怎么办。”祸害单的意见宇文奇葩也赞同,两人就此打算爬着梯子出船舱去。
  敖小汀却喊住了他俩,提着晃晃悠悠的油灯照着无知无觉躺在木板上的凉儿,说道:“我觉得这样不太妥,我听说啊,东厂那拨人养的爪牙都可凶悍了,个个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的。平日里我在沈家待了那么久都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凉儿居然还有这身份,别看她现在晕过去了,乖得跟小猫似的,等她醒了,保不齐就是一只豺狼猛兽啊,就凭着她昨晚能下手一把火烧了沈家山庄,甚至打算杀了沈夫人,要是明早她醒了反应过来是咱仨坏了她的事,估计她下手做了咱仨都不带犹豫的!”
  祸害单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先下手为强杀了她吧?说到底我们和她也是无冤无仇的。”
  敖小汀道:“我要是打算除掉她的话,何苦还背着她跑这么远。”
  宇文奇葩道:“你们不用太担心,她的武功我能应付的了。我们也不用关她太久,顶多也就一两天,给沈庄主他们些时间逃走就行了。好歹的也帮人帮到底嘛,我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
  末尾那两句话,说的勉强至极,本来刚进沈家山庄的时候还气宇昂扬的打算行侠仗义呢,没想到折腾了一番半点忙都没帮上,还差点坏了沈庄主和方管家的事。
  敖小汀眼珠子在船舱里滴溜溜的转了两圈,把油灯往宇文奇葩手里一塞,说道:“有了,我用渔网把她罩起来好了,这样也省得她逃跑和我们打架。”
  敖小汀从破渔网堆里捡了稍微好点的,把凉儿困在了渔网里,这才放心的和宇文奇葩出了船舱,三人在船舱上方的甲板上歇了一宿。
  凉儿醒来之时,眼前一片黑暗,不仅手脚被缚,身上还罩着几层破渔网,袖中匕首等尖锐的东西一概都不见了。她拼命挣扎了半晌,竟是半点也挣不开,如今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不禁又气又急的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这是什么鬼地方!”
  甲板之上的三人集体装聋,自顾自的闭目假寐,熬了一会儿,凉儿终于安静下来了,三人这才骨碌爬起来凑一块商量怎么说,商量到最后的结果出奇的一致,大家都决定不接凉儿的任何话茬。
  这两天由祸害单和敖小汀去城镇上买食物,宇文奇葩负责下船舱给凉儿送去,等到明天晚上一到,他们仨就把凉儿丢下,离开此地。
  凉儿在船舱之下等了许久,才等到头顶的甲板被推了开来,亮光由此照下,顺带着还有个人一起下来了。及至那人下来了,凉儿才看清楚是宇文奇葩,再一回想前晚,可不就是这人打晕了自己,且还被他关在了这里。
  凉儿冷冷的怒视着宇文奇葩,她拿不准宇文奇葩背地里究竟是什么人,又有什么目的。她本打算后发制人,先听宇文奇葩说什么,再抓住机会还击,然而宇文奇葩什么都没说,放下饭菜就上去了。
  凉儿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饭菜,觉得更加糊涂了。昨晚宇文奇葩出手之时她已发觉,但硬是比宇文奇葩慢了一拍的没躲开,仅从宇文奇葩的出手的那一下,她已经能看得出宇文奇葩武功在她之上。
  宇文奇葩到甲板之上后,好心的留了一条缝隙透些光亮给船舱之下的凉儿。
  之后的几次送饭,凉儿通通只问一句话:“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只见宇文奇葩一人,却不知船舱之上还有两个人。
  两日后的晚上,宇文奇葩下船舱给凉儿送最后一顿饭。之前的饭食,凉儿基本都没有吃,只是虎视眈眈的等着宇文奇葩开口。
  宇文奇葩本打算送完就走,临上甲板之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凉儿一眼,脱口而出问道:“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为何要做东厂的爪牙?人人皆知东厂阉党不是好人,你为什么还要为他们卖命?”
  “你明知东厂权势极大,和东厂作对就是在找死,你为何还要偏偏和东厂作对!”凉儿反击道。
  宇文奇葩说道:“我搀和沈家山庄的事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和东厂有关系呀,我就想行个侠仗个义,没想着一定要和谁作对。”
  “那倘若你要是知道你是在和东厂作对,就不打算行侠仗义了是吧?”凉儿轻蔑道,“懦夫!”
  “我要是懦夫,你现在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了呢?”
  凉儿语塞,横眉冷眼道:“你究竟想把我怎么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用不着假意悻悻整天装好人来送饭,你要是打算从我这里套出点什么的话,最好死了这条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宇文奇葩看看一脸大义凛然的凉儿,再看看头顶舱口逐渐暗下来的光线,索性一言不发的默默沿着梯子爬了上去。
  祸害单和敖小汀早已从船上到了岸边,就等着宇文奇葩出来一起走。
  凉儿眼睁睁的看着宇文奇葩出了船舱,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也不知道宇文奇葩究竟是大意还是故意的没有合上关闭出口的木板。
  天色渐暗,直到四周皆是漆黑,疑心重重的凉儿才摸索着打算站起来往出舱口的梯子而去,她手脚皆被缚,身上又罩着几张破渔网,费了许久的时间才出了船舱,站到了甲板上。
  此时的废弃渡口,只余下岸边这些破船在晃晃悠悠,早就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了。
  京城。
  天下最繁盛之地,非都城莫属。
  宇文奇葩三人自那日离开渡口后,便一路结伴去往了京城,他们三人说到底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宇文奇葩与祸害单在万仞门习刀几年,每日面对着青山古木,几乎从未下山游玩过。
  敖小汀倒是隔三岔五的趁着父亲不在家自个溜出来东游西逛,但是来到京城却也是头一遭。
  京都最不同于别处的地方就在于此处既有最达官显贵之人,也有三教九流各种货色,尤其是那多如过江之鲫的大小官员,一个在其他省会可以呼风唤雨的大官员来到了这里,可能也只不过是个排在末尾的芝麻绿豆小官。
  而一个在宫里微不足道的小太监,出了宫门可能也是别人甘愿为之俯首帖耳效犬马之劳的大人物。
  譬如说,宇文奇葩三人眼前正对着的这两位。
  “章公公,我这次就指望着您了,我千里迢迢赶往京城的心可是真诚的很呐,只要九千岁不嫌弃,肯收下我做他的干孙子,将来咱都是一家人,您就是我干爹,我且先表一表诚心,叫您一声干爹。”
  说这番话的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起先宇文奇葩三人并未注意到他。宇文奇葩和祸害单还沉浸在初次见识到京城繁华的兴奋之中,坐在茶舍二楼也是只管往那楼下望去,生怕错过了什么新鲜的好事。
  敖小汀耳尖,而且从上了二楼坐定以后,他就注意到了邻桌的两个人,那两人中,一个是个面净无须、动作扭捏、端茶杯都要翘着兰花指的年轻人,这人声音尖尖细细,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像极了曾听说过的太监,另一个人则是个年迈的老头。
  那老头的话被敖小汀听了个仔细,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从一个本应庄重的老人口中说出来,惹得敖小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刚笑出声,邻桌那娘娘腔的太监小眼神便扫了过来,敖小汀不想横生枝节,赶忙掩饰的举着茶壶掀开茶壶大声道:“小二、小二,我这杯子里怎么还只苍蝇啊,这苍蝇泡茶也是京城特产啊?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小爷我怎么不知道?”
  祸害单和宇文奇葩信以为真,刚喝到口中的茶瞬间就齐齐喷了出来,两人还正一脸恶心的试图把已经喝下去的茶水吐出来的时候,敖小汀又道:“哎呦,看错了,这片茶叶长得也太像苍蝇了,行了,小二,你甭上来了。”
  敖小汀一人咋咋呼呼,其实根本没有小二上来,此时茶舍的伙计都在楼下忙活着,楼上的这几小桌根本无人有闲暇上来查看。
  宇文奇葩和祸害单不干了,他俩以为敖小汀诚心捉弄他,俩人合起伙来摁着敖小汀的脖子贴在桌子上就拎起茶壶往他口中灌去,祸害单更损些,东张西望的真打算捉只苍蝇一块灌了敖小汀,再不济捉个其他飞虫凑合下也成。
  敖小汀连连讨饶,恰逢有个抱琴少女袅袅婷婷的上了楼,声音也甜甜懦懦鞠躬道:“小女子初到贵地,身无分文,自幼会些琴乐上的雕虫小技,各位如不嫌弃,小女子愿为大家演奏一曲,烦劳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宇文奇葩和祸害单初次见到这情景,不由自主的放开了敖小汀,略有兴致的等着那少女弹奏,敖小汀则不以为然道:“这样的乐师到处都有,弹琵琶的、吹笛子的走哪儿都是这套话,不稀奇,无外乎就是一边流浪一边卖唱的罢了。”
  宇文奇葩见了这抱琴的少女,倒是想起了数日前被他们丢在渡口的凉儿,也不知她现在究竟如何了。暮丝丝走前曾嘱咐他们劝慰凉儿不要再回东厂,可是那两日他们只顾着为如何看住凉儿而费神,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琴声起,宇文奇葩和祸害单对琴乐之事毫无了解,也听不出琴艺高低,只不过是随便听听觉得似乎还挺好听的。敖小汀对琴乐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他对邻座的那个娘娘腔小太监和那老头的对话倒是情有独钟有兴趣的很,自个偷听人讲话不过瘾,桌子下暗踩宇文奇葩和祸害单的脚背,使着眼色让他们注意邻座的两人。
  邻座的两人还在谈话,只不过声音略小了些。
  “哎呦,梁大人,瞧你说的,你这把年纪了都能做九千岁的爹了,啊,呸呸,瞧我这嘴,说的什么呀,该打……”娘娘腔兰花指轻翘,作势轻轻点了自己几个耳光,那个被称作梁大人的老头立马顺势接道:“老朽年迈耳背了,什么都没有听到。章公公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啊,您的诚心我都看在眼里、拿在手里呢,”娘娘腔斜飞着眼波,轻抚手边装着金子的钱袋,得意洋洋的拢在袖中道:“梁大人您就放心吧,您的事我肯定给您办成,哪天九千岁要是宴宾客啊,我一准把您领进去,您就放心吧,我一准不会亏待您。到时候您把您儿子还有那两个侄子都带着,干脆啊,让他们认作九千岁的干孙子,九千岁百子千孙,就喜欢小娃娃,到时候咱俩就是平起平坐的亲兄弟了,您看这样成不?您这把年纪了去认九千岁的干孙子也不好看不是?”
  “章公公费心了,以后我那儿子和两个侄子也就是您的儿子和侄子,将来他们在仕途上可要承蒙您照顾了。”
  “好说好说,如今这朝堂里里外外,都是咱的人,你就放心吧。”
  这番对话听的宇文奇葩三人又好笑又好气,敖小汀小声道:“真是活见久,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敖小汀只是小声嘀咕,另外的旁桌却是有人大声说了出来:“人要脸,树要皮,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越老越不要脸皮。天底下有拉皮条的,想不到还有专门拉线给人认孙子的。”
  娘娘腔听到这话不愿意了,气冲冲的顺着说话的人看了过去,说话的是四十多岁的壮年之人,只见此人满脸鄙夷的蔑视着娘娘腔一桌上的两人,不屑之意溢于言表,与他同坐是个年方十八、轻袍绶带的少年,那少年倒是坐的沉稳,脸上平静至极,不见半分喜怒,站在少年身后的两个随从也同少年一样不动声色。
  宇文奇葩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两桌人吸引去了,二楼本就没有几张桌子,剩下的两三桌人只偶尔瞟两三眼,似乎对眼前剑拔弩张的局势并不怎么感兴趣,或者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挤破头要认九千岁做儿为孙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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