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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安迪使用指南 作者:Fall_Out_87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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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去我家吗?”沙漠问。
“不,你那儿有火药味。”
“保证这次没有火药味。”沙漠说,“我还有项圈、绳子还有其他东西……你喜欢的东西,宝贝。”
“那好吧。”蛇舌说,他坐上车,准备发动,“我想把我的舌头松开,它有点儿绷不住了。”
沙漠从副驾驶的位置上凑过来吻他,他的嘴里咬了一块融化蛇舌舌头上生理胶水的小糖块,他用舌头尖戳蛇舌被粘起来的舌头尖,一点点地分开它。
“太快了……”蛇舌说。
“你喜欢的。”
“唔。”
蛇舌感觉自己的舌头被那颗融化的“糖”慢慢分开了,这感觉让他脊背发冷又燥热,沙漠的舌头动得太快,往里面滑,戳开他的被割开又粘起来的舌头。他又痛又期待,像被人按在黏液里CAO。
他的舌头又一次分开了。
像背上展开了翅膀。
沙漠舔他的两根舌头尖。他的舌头很柔软,口腔黏膜会给人被彻底包裹的触觉。
体腔,蛇舌想到这个词。
沙漠搅着他的裂舌,蛇舌硬得更厉害了。
“我想快点回家。”他说。
 
 
02
 
马克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不是自己,他的精神里没有宫殿,身体上插满管子。
不知是何物的液体一滴一滴流进他的身体,像是希望把他变成另外的东西。
他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台机器,是不是成为了一个无法被拯救的东西,却无法直起身体。腹部的疼痛令恐惧来到心头,他只得又一次闭上眼睛,去想象如果这副快要损坏的身躯是别人的。
他还活着,而这是所有的一切中最令人感到痛苦的一点。
马克听见了脚步声,脚步声来到他的身边。他睁开眼,不知道自己希望看见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安迪。
安迪没说话,他把手放在马克的头发上。
马克的头发上还有没有洗干净的血,发尾被血凝成一簇一簇,安迪的手很温暖、很柔软,像人类的手。
马克凝视安迪的眼睛,像不认识他那样一直看着他。
麻药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过去,马克尚能承受这种疼痛,他看看安迪,然后转过脸去看床头的柜子,他看见了那张应该染满了血的莎拉的照片,现在它被人擦干净了,只有夹缝中还留着暗红色的痕迹。
莎拉被放在那儿,靠着墙壁,看着马克。
“那是莎拉对吗。”安迪问。
“是的。”马克说,他的嗓子哑得要命,像渴了三天的乌鸦,他看着安迪,不知道此刻他是需要他,还是希望他离开,“你为什么还在?”
“我走不了。”安迪蹲在他的床前,平视他的眼睛,用手抚摸他的头发和脸颊,“迈不开步子,离不开这个屋子。你把我种在这里了,像种一棵苹果树,”
“我给了你腿,苹果树。”
“我走不了了,马克,永远也走不了。”
“你不应该救我。”马克觉得很痛苦,“为什么你要把我带回来?”
“因为我想你。老是想你。觉得你很可恶,觉得你是最丑恶的人,却还是那么想你。”
马克开始流眼泪,责怪自己,又责怪安迪。伤口痛得更厉害,却有人说他需要他。这真好,他想,好像被爱着。
安迪吻马克的眼泪,用舌头舔那潮湿的眼角,他还想舔他的眼球,然而马克闭上了眼睛,安迪没有得逞。
“你知道我买了那把漆布刀。”安迪说。
“我说过你瞒不了我。”马克嗓子沙哑,说话慢吞吞地,还是想和安迪交谈。如果此刻不说话,他害怕下一秒会死掉。他还是害怕死亡,即使到了这一步。
求生的本能是束缚他的绳索,拯救他的灯塔,他从梦中醒来,因为他想要活着。
可是为什么他求死又求生,他不知道。
“马克,你是个怪物。”安迪的话粘在他的发声装置上,有点儿粘稠、有点儿颤抖,钻进马克的脑海里。
马克流着眼泪,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安迪用手指抚过马克开裂的苍白嘴唇,轻轻摩挲他的嘴角和胡渣:“想你快点儿好起来,怪物。”
 
没过多久,马克又开始痛了,他痛得发汗、颤抖,安迪喂他吃了止痛药,他过了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马克累了,梦梦醒醒,安迪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像黑色的苹果园一般挥之不去。
安迪吻马克的额头,把水洒在他的嘴唇上,用手指摩挲他的嘴唇。
他的动作里带有一种细微的神经质,像是感染了马克的气息。
 
马克又躺了三天,然后感觉好了一点儿。他变得可以听安迪讲笑话,可以看安迪把莎拉的信和照片装好,可以看安迪自己给自己削苹果吃。
“想你快点好起来,然后给我切苹果。”
“你喜欢那样?”
“是。”安迪把苹果塞进嘴里,然后静静地看马克。
马克真喜欢他的眼睛,他觉得他爱他很多年了,像爱莎拉那么久。
现在他离不开安迪,安迪也离不开他,仿佛他们通过一根主动脉传递氧气。他还是想知道为何安迪会救他,但安迪没有正面解释。他总是和马克说话,给马克换尿垫和盐水瓶。
马克真的感觉自己被安迪需要。这感觉真怪,也真好,就像站着尿尿。马克苦笑起来,知道痛苦很多、很长,可是还是忍不住希望温暖和爱停下脚步。
安迪会吻他,每天睡觉之前都会吻他的额头。
马克猜到了很多事,却没有猜到他还活着,他很害怕,想听安迪说他想他,想安迪用手指抚摸他的脸,想更多地得到安迪的温暖,想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安迪就在。
“我想过要走。”安迪说,“但现在不会了。”
“你的自由呢?”
“它还在,只是和以前不一样。”安迪凝视着马克的眼睛,“我更像人了,马克,比遇见你之前更像人了。”
“成为人类没有特别好的地方。”
“是杀了你让我像个人类,还是救你让我像个人类?”
“我不知道,安迪。”
“马克,是’和你在一起’让我像个人类。你明白这点吗?”
“我不知道。你不应该以我为范本了解人类。”
“没有范本,马克,从来就没有范本,人类不是范本。人类每个都不一样。我也不一样——因为你。”
马克看着安迪,他花了5000元从黑市上买了这个杀过人的机器人,然后他的生活就发生了无法抑制的巨大变化。
“因为需要你,所以我杀不了你。你是个怪物,马克,现在你把我也变成了一个怪物。”
安迪握住马克还扎着吊针的手。
温暖像海上的风,迎面把他的心脏打开。
“我杀不了你,就只能爱上你。”安迪说。
“很多年了,”马克舔舔牙缝,该死的眼泪像疼痛一样无法控制,“二十年?三十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过这个词了。”他没有从人类身上得到的爱,只能在人造物的身上找回来,而他知道这个他从黑市上买回来的人造物,对他而言比任何一个人类都重要。
“马克.丹尼尔斯,”安迪叫他的全名,“我真需要你。”
“该死的。”马克哭出了声,用手捂着脸,“谢谢你,谢谢你,安迪。
 
 
***
安迪坐在那里,看着睡着的马克,他的身体上插着管子,生命体征仪器显示着他的各项指标。
这期间,那个头上有蛇纹身的黑医来过一次,他做了一些诊断,然后给了安迪新的药。安迪询问他是怎么认识雷尔诺探员的,他说雷尔诺很早之前救过他——就像他现在救了马克和安迪。黑医叫蛇舌,搭档是沙漠。安迪问他们,自己是否需要支付费用(他和马克其实什么也没有),蛇舌说雷尔诺给了他一笔钱,虽然他觉得应该免费为警官做点什么。他说话不是那么清晰,人精瘦又有朝气。
安迪还是不知道为何雷尔诺要这样帮助他,他像抓住稻草一样抓住了雷尔诺,而事实是这根稻草是个救生筏。
安迪接到雷尔诺的电话是马克醒来后的第七日。
“你的朋友还好吗?”
“他醒了。”安迪说。
“我不能和你说太久,只能一小会儿,以后也不会和你再联系,你必须忘记我们的见面。”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是怎么找到我家的电话号码的?”
“我做过一些调查。在逃亡中掌握更多的资讯,避免被捕获。”安迪说,“我很早就知道你是负责案件的警官,你家里的电话就写在数据库的公共黄页上,只要一点儿权限。户主是你姐姐的名字。”
“你调查得很清楚。”
“我感到抱歉,我想活下去。”安迪说,“如果我被抓住,我会对见过你闭口不提,我对此能够保证。谢谢你救马克。”
“马克是你的家人吗?”
“我的朋友。”
“好吧,再见,安迪。”
“再见,警官。”
安迪挂上电话,站在那里。最开始他以为所有的人类都希望人工智能被抓起来处决,雷尔诺让他看到不一样的地方,他是安迪认识世界的一个窗口。
然而,有多少人类像雷尔诺这样呢?他永远不能选择冒险。
安迪走回马克的床边,看着马克的侧脸。蛇舌会再来两次,直到马克不需要任何辅助的仪器就能够存活。
安迪并不认同马克的做法,但他接纳了这一切,马克改变了他,把他变得不一样,变得有过去。马克尊重他,虽然方式很扭曲,他是自私的,也是无私的。一周前,马克柔软的腹部被刀子割开,这就像那天他在浴室里拥抱住马克一样,他知道他永远、永远也无法离开他了。
“早上好。”他对醒来的马克说。
“早上好。”马克说。
“还有半个月你就能下床了。”
“你还有半个月可以擦亮我的拐杖。”马克说,他现在只能躺着,他更瘦了,皮肤是病态的惨白。
安迪喜欢凝视他,这感觉在他的处理器里盖过了其他的一切。
“想背着你跑。”安迪说。如果构造机械人体的项目还在继续,那么马克就可能拥有新的身体,但现在仇恨和恐惧压过了一切,所有的项目都停止了。
马克吸吸鼻子,然后笑了,他的鼻子皱皱的,蓝眼睛像阳光下的浅海。
“我原来有个精神里的宫殿,”马克说,“后来它垮了。莎拉不在了,所以它垮了。”
“之前你没有提过她的事。”安迪说,他看了那封被血染湿的信。
“她是我的表妹。我在头脑里造了一个宫殿,然后把她放进去。精神是我活下去的唯一支撑物。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安迪握住他的手。
“我想重新修好那个宫殿,莎拉会在我的脑海里活着,只要我还活着。”
“你是不是也能给我留个位置?”
“你想要花园还是一栋屋子?”
“一栋屋子,有火炉,不会冷,没有门,可以看见很远的苹果园,苹果园在结果。你会走进来看我吗?”
“会的。”
“我死了之后你还会留着这个屋子吗?”
“会的,但是你不会比我先死去。你和一个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的人讨论你会先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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