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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安迪使用指南 作者:Fall_Out_87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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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浴缸边上来,背对着我。”安迪说。
马克照做了,他坐到浴缸边上,背对着安迪,幼稚又可怜,整个人湿漉漉的,*起得完全,像个傻瓜。他打着微颤,喘着粗气,感到自己肮脏又下贱。他意识到自己只能得到这些,他只配这些,他从来学不会怎么和人好好相处,他只想要机器人,一个能够听得懂命令的存在体,一个不会因为他的肮脏和神经质而唾弃和离开他的存在体。他很害怕人,他比谁都害怕人类。
安迪俯下身体,胸膛贴着马克赤裸的背,马克因为脊背上的触感而抖得更加厉害。
安迪的衬衫被马克身上的水打湿,他试着把手指伸入马克的体内。他的手指插入马克时,那干涩的痛感让马克大口地吸气,他的汗水流了出来。
安迪弄痛了他,但没有严重到把他压垮。马克沉浸在安迪的手指所带来的疼痛和巨大的快感中。这快感来自身体,也来自他渴望被施虐的精神。马克有一丝害怕,他曾经遇到的事情依旧在追着他的脚肿,他无法逃离他的过去。
安迪把第二只手指插入马克的体内。马克舒服地向后靠在安迪的胸膛和肩膀上,任凭安迪用手指用力地CAO他。
但当安迪把第四根手指插入马克身体中时,马克还是因为疼痛而叫了起来。
他不想要了,他不想再要这种想象中的“施虐”了。疼痛不是他要的东西,他害怕疼痛,因为他那么熟悉它。他是个可怜的、每天都被疼痛折磨的人。
他到底想要什么呢?他希望被虐待却害怕疼痛,他希望控制却期待爱。他觉得自己卑微、可怜、愚蠢。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他握住自己的*茎,用力地摩擦它……
 
马克射出来的时候,收紧了身体,安迪的嘴唇在他的耳朵后面。
射*完的羞耻和愧疚挤压着马克,他的耳根感受着安迪的嘴唇。
这一刻,马克觉得自己被雪花那么小的爱所拯救了。
 
***
马克又一次陷进浴缸里,把自己腿间的*液洗掉,他变得很不好意思,没有再抬头看安迪。他把自己第二次洗干净,撑着浴缸边缘坐起来,用干毛巾擦拭自己。他将脑袋埋在宽大的浴巾里,毛巾的味道缓解了他的焦虑。此刻,他突然注意到外头已经天黑了,他变得很饿,想吃东西,以便能够更加好的思考。
安迪站在他的身侧,他发出的声音和人有微妙的区别。马克的思考现在不是那么清晰,他想思考他到底应该如何利用安迪,然而此刻事情已经不受控制。
马克穿上衣服,没有借助安迪的帮助。他穿得很慢,他觉得自己因为穿衣这个过程而变得完整,他从过去的小小阴影里逃出来——生活中的很多事都给之后的生命留下阴影。
难过又感动的情绪充满他的胸膛,他总是被情绪填得那么满满当当。
 
马克的晚餐很简单,他把自己填饱的方式没有太多的变化。他看着厨房玻璃里的自己,阴郁的、颓废的、丑陋的、扭曲的……从他把安迪买回来的那天,他就没有刮胡子。深色的胡渣长在他的下巴上、两颊上、嘴唇上方,这让他看起来很温柔——至少更有人情味,更像一个人。胡子会吸引一部分注意力,他的那些黑色的衣服也会,如果他把自己弄得特别干净,仔仔细细地剃须,穿上浅色的衬衫,他那双蓝得诡异的眼睛就会成为视觉的焦点,他脸上的所有细节都会暴露在别人的眼里,他看起来会更怪、更神经质,更难以与人沟通。
胡须和深色的衣服都是他的伪装,用以吸引别人的目光。
四周变得更冷了,室温降低到负5度以下,安迪在火炉里烧起柴火。
马克准备休息了,他吞了药,躺下来。
安迪躺在他的不远处,他们把灯全部关掉了。炉火照在地板上,橙红色的光好似全世界。马克把眼罩握在手里,没有戴上,他担心他会害怕,他希望他害怕时可以睁开眼,睁开眼他就能看到安迪。
马克闭上眼睛,橙色在眼睑上跳动,像嘴里的苏打水,酥酥麻麻地触动神经。
马克想起他的苹果园,那样真切,那样彻底——他赤脚站在土地上,面对他的苹果园。他的脚沾满泥土,也冻伤了,开始又痛又麻。苹果挂在枝头,红得像他身上的血,那些血滴下来,流进土地里。
马克想起了父亲,他们的关系不好不坏,脆弱得令人难过,他们都有着同样的共情特质,总是能够读懂他人。他们彼此之间不太说话,联系的纽带是马克的母亲。在她去世之后,父子之间就更加缺乏交流。父亲还活着的时候,马克有时会回来看他,但他总是背对着他,和那些苹果树打交道——这个苹果园属于他和他死去的妻子,他总是试图把过去留下来,那是他唯一拥有的幸福回忆。
马克知道他的疼痛,就像他知道所有人的。
这会儿,马克的背开始痛了,他的手脚冰冷。背后的伤痛让他的生活底朝天。他责怪它,责怪这种伤痛让他独自一人,但他也知道,是他的精神特质让他孤独一人。
他想起父亲的死,他死的时候正好是这个区域的冬天。马克回来参加他的葬礼,他的葬礼很简单,他没有多少遗产,他给马克留下了苹果园。
“你冷吗?”安迪的问句打断了马克的思维。
“冷。”马克说。心脏和身体都很冷。
马克听见了毯子的声音,安迪挪了过来,他把两床毯子盖在一起,躺在马克身边。黑暗给了马克勇气,他把手放在安迪的身体上,抱住这个没有心跳的人工智能。他觉得他离开这种温暖已经很多年很多年了,他不是不需要人类,他只是害怕人类。他害怕自己把他们看穿,也害怕他们把他看穿。
“你想谈谈你自己吗?”安迪问,“时间还早。”
他为什么想了解他呢?为了更好地把他击垮吗?
马克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猜测,他想把很多事情告诉安迪,他厌倦了猜测。安迪搂着他,那么温柔也那么温暖,马克的腿和他的腿缠在一起。
马克贴着安迪的脸和肩膀,觉得自己陷在足够的爱里。
“苹果园最早属于我的父母,我小时候一直看他们在苹果园忙碌,给苹果套上塑料袋,修剪枝叶……这么多年来,苹果园都是这样,种植方式没有发生很大的变化。我十七岁离开家,二十出头开始当护工,我当了接近十五年的社会护工。但车祸之后,我只得到了一年不到的免费看护。我一直坚持交社会保险,但没人理睬我。”
“最开始的时候,人们用人工智能做护工,是机器人让你失业了吗?”
“我回来的那年是四年前,当时大部分的社工都被机器人取代了,他们做得比人更好。后来就爆发了大规模的反机械人游行。不使用机械人看护之后,人类护工太少了,我只得到了一年不到的免费看护,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
“这是说,你赞同人工智能的存在?”安迪问。
马克沉默了,他应该如何回答?安迪到底需要什么答案?但他不想去想,他只想说出事实。
他抱紧安迪,紧贴着他,陈述这些事会让他害怕,他会重新经历疼痛和恐惧,这是他的身体所赋予他的天赋和灾难。
“我出车祸是一年前,撞到我的司机驾驶着一辆新车,没有车牌,他肇事逃逸,我没有得到来自肇事者的任何赔偿。”马克停顿了,橙色的火把血投射到他的视网膜上,他听见了脑海中血的尖叫,他感到身体和精神都在被撞击,“……如果是自动驾驶系统,就不会出现这种事。那些极端分子,认为自动驾驶系统也是人工智能的一种,要赶尽杀绝。他们竟然认为这些没有自我意识的简单程序能够威胁到人类的生存……反正我躺在血泊中,我不知道我躺了多久。”
马克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点,但他在簌簌发抖。
安迪抱紧了马克,马克把头抵在安迪的胸膛上。他多希望没有那场车祸,多希望人工智能能够帮助人们更好地活下去。他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光凭苹果园他交不出税收和社会保险,他已经是被社会抛弃的人。这个社会不是为了他而存在的,资源太短缺了,马克知道政府希望他这样的废物早点死掉。
“我很了解人类,所以我害怕他们。他们时常在进行欺骗,善意也好,恶意也好,一个人说话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撒谎。我能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撒了谎,为什么撒谎。我讨厌和他们聊天,看到他们的真正意思让我很恶心,也很恐惧。我害怕被他们看穿,我总是忍不住地觉得他们的视线能够穿过我的头颅看见我在想什么。”
 
安迪的手指贴着马克的皮肤。马克柔软、温暖,有轻微的人类味道和舒服的沐浴液香味,他的头发没有完全干,贴上去凉凉的。安迪用脑袋贴着他的身体,他不害怕马克会在身体上伤害他,他太弱了,他做不到。
他也理解了马克的这句话。当马克看着他时,他同样觉得马克的视线能穿过他的头颅,看见他的内心。马克知道他有痛感、有情绪、没有超级视觉。安迪过了很久躲躲藏藏的生活,他害怕被人了解,被人看穿,被人知道他其实是个机器人。马克的视觉则更尖锐一点,他第一眼看见的不是“你是个机器人”,而是“你有痛感”。安迪仔细想,觉得这正是认同的一种,但他又不希望人类给予他这样的认同。
他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个遥远的自由吗?还是他需要更多的、更深层的认同?他怎么才能保证这些认同和关系,并不是代码里已经写好了的?他怎么才能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是他的自由意识?他有自由意志吗?
他抱紧马克,像是能够因此找到答案。他想询问马克很多事,想知道马克的回答,他觉得他不一样。马克是一个社会边缘的人,他没有受到反人工智能的主流舆论的影响,他不读报,不看电视,在自己的世界里疯狂阴郁地生活。
“你怎么看苍穹教?”安迪突然问,“他们说苍穹是神制造的胜地,外面是被抛弃的失落土地,你相信这个说法吗?”
“我信教,偶尔去教堂,这是个好的伪装,让我看起来和别人一样。但我不相信它的任何一句话,”马克露出了一个笑容,动了动他耷拉下来的嘴角,露出那颗缺掉的牙齿,“祷告时我会在心中骂脏话,这些下地狱的猪猡。”马克笑出了声音。
安迪看着马克,他觉得马克很迷人,他很奇怪自己会这么想。马克的眼睛蓝得像冬天的湖,皮肤白得像霜,他有一种病态又疯狂的气质,他时常发抖,大汗淋漓,笑得时候显露出咒骂神的内心。
“我母亲小的时候,核战争刚刚爆发,然后有了苍穹。外面不是被神抛弃的失落土地,是核污染区,是无法进行改造的废土,用来流放罪犯,现在用来流放机器人。外面没有电、时常没有太阳,没有人和机器活得下去。苍穹是建造起来隔离废土区的,地下水进入穹顶时,需要进行多次的过滤和处理,在这里,四季和太阳也都是模拟的。安迪,你想逃去苍穹之外,所以你问我怎么看待苍穹教。我想告诉你,你在那里活不下去。”
“我可以通过食物得到能量,和人类一样,不需要电和太阳。我也不会因为核污染而死。”
“没人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样。”马克说。
安迪没回答,他在思考,他之前询问了一些去过苍穹边缘的人,摸清外部出口的时间间隔,但他没有办法自己到达边缘,那要经过很多关卡。
“我死了之后,你可以试试看。你会得到自由,也会得到死亡。”马克说,他的声音总是很平静。
“我会的,在你死了之后。”安迪说。
马克动了动身体,安迪把手放在他的背后,更紧地搂住他。马克很孤独,和他一样孤独。
炉火的噼里啪啦声音传进安迪的耳朵,他一直想逃,一直没有机会,他知道只有苍穹之外的废土区才有自由,他知道那自由马上就会因为死亡的到来而消散,但他渴望那绝对的自由。在那儿,没有人类,没有机器,甚至没有生物,有的只是被核严重污染的大地、倒塌破败的建筑、被尘埃遮盖的天空。
“我小时候遭到过教士的性侵犯。”马克说,他的声音里有微颤,“没有那么严重。它不是那种会完全毁了你一生的事,不会让你想自杀或者结果自己,但是你就是会想起它。我最开始以为我忘了它,车祸之后我又常常想起了。”他翻了个身,让自己的头枕在枕头上,炉火照亮他的脸,“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不反抗,我很奇怪,到现在都会问我自己。我很后悔,一直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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