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骨架带回家 作者:咸鱼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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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束
齐横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是你之前说的那个蜃啊。”
“蜃?的确有点可能。”流离骸说着低头又看了看那个冰块一样的物体,和齐横一样他也用手摸了摸。在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冰凉之后,流离骸的神色开始变的复杂了起来。这东西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那个地方一样。似乎,这件事情开始变的越发复杂了起来。
“流离骸?”齐横轻声唤了一声流离骸。
“没事,我们去那边看看。”被他这么一喊,流离骸猛地清醒了过来。他站了起来拂了拂衣服上褶皱,“这里面应该不止一个出口,我们得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走的有些急,差点被脚下残破的尸体给绊倒。
齐横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流离骸的胳膊,“你小心点。”
“哈...”流离骸无奈地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他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对不起,我刚刚走神了。”
见他这副模样,齐横忍不住也叹了一口气。这家伙总是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是被隐瞒的那个人。就像现在,这么明显的感情泄露流离骸都不愿意把事情说给他听,想办法出招什么的那就更谈不上了。
“走吧。我们去前面看看。”流离骸推了推齐横,他并不知道齐横此刻的心里状态。话音刚落,他便先一步往前走去。
齐横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在跨过不知道多少具人体之后,他们总算是来到这个地下室的尽头。
这里躺着的人要比之前靠外围的位置要多不少,他们甚至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了。齐横只能勉强站在一个大叔两腿之间,而流离骸则丝毫没有顾忌地踩在一个纤细少年的腿肚子上。这让齐横多少有点罪恶感,但他又不好开口让流离骸别踩着人家,这自家的孩子以后还是得教育好了才能放出来。
“你过来看看,这里好像和其他地方有些不同。”流离骸说着在墙上敲敲打打了一番,“这堵墙后面好像是空的。”
听他这么一说齐横赶紧走了上去,他学着流离骸的模样照做了一遍,结果和流离骸说的一样,他们面前有一堵墙在被敲打后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你能把它打开吗?”流离骸头微微向齐横的方向偏了偏,手悄悄地搭在他腰间的鞭子上。
齐横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现在还在灵力反噬期,连旧剑估计都召不出来,更别提要把这堵墙给破坏掉。
他的回答似乎是在流离骸的意料之中一样,流离骸的表情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见流离骸抽出腰间的鞭子,猛地朝那堵墙壁一甩。那堵看上去坚硬无比的墙壁,就被流离骸的一鞭子给甩出了一个大洞。幸好那些碎掉的砖石因为力的作用,大部分都掉落在外面。不然,这些躺在地上的活死人估计都得少了前头那个活字。
“咳咳...”这一瞬间扬起的灰尘让毫无防备的齐横给呛了一个措手不及,当然最让他措手不及的还是流离骸的这一鞭子了。流离骸这一鞭子再加上刚刚问他的那个问题,这两件事的个中意味十分明了。
“走吧。”
烟尘还没有消散,流离骸就已经按捺不住,抬腿便朝着那个缺口走去。齐横虽然十分不满意他这个做法,但却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得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走出碍眼的烟尘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的周围种着密密麻麻的树,虽然这些树长的有些杂乱无章,但就是给齐横一种人为种植的感觉。仔细一看,在那些密密麻麻地树的背后好像隐藏着一座宫殿,那宫殿墙壁的颜色有些接近秋天落叶的黄色,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把它给忽视掉。
不过这里除了那处宫殿之外,基本上都是些草啊树的,并没有其他诡异不和谐的地方。倒是流离骸一副心情十分沉重的模样,就连呼吸的声音也粗重了几分。
“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见他这副模样,齐横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里是蜃的老巢,但我却发现不了它存在的痕迹。”流离骸泄愤似的狠狠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
齐横见他这副模样下意识的想开口安慰,但他刚想开口说话,一边的流离骸突然就像是发疯似的朝着那边的宫殿跑了过去。
“流离骸!”
齐横大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流离骸依旧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势头。齐横无奈只得拔腿跟了上去,谁曾想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他居然会把流离骸那么大一个人给跟丢了。
眼前的宫殿要比他看上去的要大上一倍的样子,宫殿的门口竖着两座灰白色两人高的两层佛塔。佛塔的第二层里面放着一盏灯,因为现在是白天的原因,这灯并不是特别的显眼。宫殿的大门紧闭着,大门上覆着两个贝壳形状的物体,门上方的横梁上则是镶嵌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珍珠,看上去异常的奢靡。
齐横尝试着推了推这两扇大门,可无论他怎么使劲这大门依旧是不动如山。他有些着急,他百分百的就能肯定流离骸就在这扇大门的后面,站在这里他甚至能感受到流离骸那股失控时发出来的阴暗气息。
“流离骸!流离骸你开开门,让我进去!”齐横把脸贴在大门上朝里面大声的叫着。为了能引起里面人的注意,他还不停的用手捶打着面前这扇贝壳门。
可惜,无论他叫喊也好,拍打也好,门的那头依旧丝毫没有动静。
“流离骸你他妈的现在不给我开门,等你出来有的是好果子给你吃的。”齐横泄气般地在门上狠狠踢了一脚,低声咒骂着。
空旷的宫殿,熟悉又陌生的摆设,还有他恨之入骨的贝壳。这些东西让原本情绪失控的流离骸,神乎其技般的冷静了下来。是的,这个地点甚至这些东西都是他曾经最熟悉的东西。熟悉到,哪怕是它们化成灰也认识的东西。
他缓步走到宫殿正中间放置的大贝壳前,用手摸了摸那枚巨大的贝壳,声音无比低沉地说道:“你不打算出来见见我吗?”
但他并没有得到谁的回应,在这个偌大的宫殿之中他的举动就像一个自言自语的自闭症患者。流离骸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那模样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空气中开始慢慢混合了一丝诡异,就像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一般,安静的可怕。
终于,这诡异的气氛到达了临界点。流离骸迅速又凶猛的朝着那个巨大的贝壳挥了一鞭,贝壳应声而碎。
“我说过,你躲不了的!”流离骸收起鞭子,朝前跨了一步,粗鲁地掀开贝壳。
破碎的贝壳有一大部分掉落在地上,露出了躺在里面的一个人。流离骸瞪大了眼睛,他呆呆地看着贝壳里躺着的人。那人像是睡着了一样安静的躺在贝壳之中,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加上丰润的唇,甚至眼角细细的笑纹,每一样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他的妹妹,流离束!
“束!”流离骸扑了上去,把那个沉睡的女孩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束!为什么...”流离骸的声音有些哽咽,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束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可在他的心里束甚至比自己的亲人要更像亲人。从小到大,只要束想要的他都会满足,无论那个要求有多难。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他的束还有那人就永远的离开了他!
想到这里,流离骸的眼睛瞬间泛起了红光。如果他现在不是抱着束,他估计会把这整个宫殿给摧毁掉。
“放下她!”身后响起一个阴柔的声音。
“蜃?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流离骸把流离束轻轻地放回了原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流离骸回过头,果然,那个一如既往阴柔浑身透露着懦弱的家伙就站在他的身后。
“流离骸,你总是这样,一出事你就把责任甩的远远的。”蜃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流离骸,狭长的眸子里装满了痛苦与不甘。
流离骸冲了上去,揪着蜃的衣领低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束是因为什么死的?!”
“束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我不想说的那么直白!”蜃直直地看着流离骸,薄薄的嘴唇似笑非笑地说着。
流离骸停顿了片刻,突然松开蜃的衣领抱着肚子狂笑了起来。“哼哼...哈...哈哈哈!”
“杀了你,我就能让束在那个世界能得到一丝宽慰!”流离骸笑够了,突然站了起来。他挥着鞭子朝着蜃所在的地方没命似的挥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尽快完结的说...越写越长了...
☆、蜃
“真正的懦夫是你才对,流离骸。”蜃淡淡地说完这句话,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迎了上去。
蜃的武器是一把纯白通透的剑,而流离骸的则是一把火红色的鞭子。随着这二人十分迅速的动作,整个宫殿能用肉眼看到的也就这一红一白的相互纠缠了。
流离骸的攻势十分的凌厉,招招皆为杀招。一开始蜃没来得及适应,硬生生地吃了他好几鞭子。几鞭落下,伤可见骨。略占上风的流离骸更是被激起了杀欲,凌厉的招式把蜃给逼得死死的。
迅速调整过来的蜃也爆出了不可小觑的实力,流离骸之后的每一招他都能淡然化过,甚至还点占上风的势头。
“只有懦夫才像你这般畏畏缩缩。”流离骸突然往后退了几步,手上的鞭子就像是浸了血一样发出一种诡异的红色。
“这句话放在你身上会更加合适。”
蜃话音刚落,浑身的气息刹那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直处于防守方的他招式开始变的凌厉,毒辣的招式比起流离骸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手上的冰晶剑散发出来的极寒之气,正是流离骸的克星。
看着蜃手里的冰剑流离骸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这才想起来之前嵌在那群居民胸口上的东西是什么。那把剑让他生理性厌恶,同样还有那把剑的主人。
“还想用那种下三滥的招数对付我吗?”
“我不在乎,只要能打败你,无论什么样的手段我都不在乎。只有尝到失败的滋味,你才能好好地正视你的懦弱!”
蜃的脸一下子变的十分的狰狞,原本带着一丝苍白的脸庞刹那间布满了鳞片,尖锐的獠牙渐渐地从他的嘴唇里突了出来。蜃就这么在流离骸的面前变成了半本体,除了保留人形之外蜃的全身都布满了龙的特征。
“天真。”流离骸呲之以鼻地道。
“你也一样。”
蜃说完没有给流离骸反应机会,变成半本体的他仗着体内强大的血液所支持,他的攻击的姿势变的肆无忌惮了起来。随着他每一次的挥剑,他的脚底下都会凝结一大片一大片的冰块。
而流离骸也不是任人挨打的小绵羊,蜃脚下的冰块被他鞭子上的骨火融了不少。只是那些冰在融化之时总是能或多或少的熄灭他的骨火,这让他很是气恼。骨火被熄灭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要是一直被压制,那他真的就会像十年前那样,被懦夫踩在脚底下的滋味他可不愿意再尝一次。
二人激烈的战斗让一直守在门外的齐横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迫又无能为力。齐横听得出,流离骸虽然起初占了一丝上风,现在的处境却十分的被动。蜃再怎么说也是一方的守护兽,被他这么一挑衅,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齐横不认为流离骸在这场战斗之中赢得了蜃。
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宫殿之中的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只要双方之中有任何一方有一丝失误,那一方便注定是失败的。
宫殿之中的冰越来越多,甚至有些冰块已经蔓延到了墙面。而流离骸只能被压制在一个小小的角落之中,他已经被蜃制造的冰块给重重包围了。蜃的冰块不同寻常,它散发出来的寒气基本上难逢敌手。冰与火生来就是相克,对蜃来说他十分有自信能克住流离骸的火。
见流离骸已经表现出一副招架不住的模样,蜃也就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他褪去身上鳞片獠牙,微微收敛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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