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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山+番外 作者:好大一卷卫生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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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仙侠修真 强强

  林渡之更崩溃了:“你让我走吧。”
  其实这种地方,只需招呼一声,立刻有醒酒汤热毛巾端上。但他未曾来过,更不习惯支使别人做事。便拂起帘幕,请一位姑娘指了去楼下后厨的路。
  没人鼓掌叫好,唱歌三人大感‘知音少,弦断有谁听’,歌声渐渐寥落。
  徐冉跟顾二并排瘫着,掏出他写的‘闲话皇都’第二册 ,只当看话本。每翻一页,都忍不住骂句‘我去’。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醒时打架喝酒,醉倒大被同眠,谁不知道谁啊……”顾雪绛不以为然:“其实还有更厉害的,给他们留点面子,没写出来而已。”
  徐冉兴奋道:“我想听最厉害的!”
  顾雪绛是真喝多了:“姓傅的家伙,有问题……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能‘克己复礼,少私寡欲’,又不是圣人对不对。所以根据我当年的观察,我怀疑他……不举!”
  徐冉大惊:“不举?!”
  顾雪绛沉重点头:“不举。剑阁大弟子傅克己,他不举!”
  程千仞:“你们到底要说那个词多少遍?”
  他有些好笑地想,背后说人坏话,简直像小说里的炮灰反派。
  顾雪绛端起酒盏:“其实不举这事儿啊,可能跟功法有关系……”
  话音未落,露台灯火一闪,周遭俱暗,酒盏里忽映出一泓寒光!
  凄厉剑啸声响起,抬眼见一柄长剑斩开夜暮!
  这一剑实在太快,自天外而来,他甚至看不清残影,便觉剑意先至,令咽喉灼烧般剧痛。
  下一刻就要被寒锋穿过,血溅明镜阁,顾雪绛却醉着,只痴痴笑道:“好快的剑,好美的人。”
  “铮!——”
  两剑相击,惊雷炸响,久久回荡。
  被劲风压过的灯火烛光重新亮起,没有断头,没有鲜血。露台上只是多了一个人。
  那把割裂夜幕的剑,指在顾雪绛喉间。未能近毫厘。
  千钧一发之际,‘神鬼辟易’一剑横来。
  轻如雪花飘落,稳如长堤拦江。
  重重纱幔翻飞狂舞,奏乐美人以为他们醉酒过招,琴瑟声忽变高昂激烈。
  汹涌澎湃的真元自对方剑锋传来,山海般威势当头压下。程千仞气血翻涌,脸色骤白。恰在此刻,金色刀光乍起,直取来者面门!
  斩金刀已出鞘,徐冉酒醒了。
  劲气纵横,顾雪绛左颊渗出一道细细血线。血珠滑落,他下意识抚上,舔了舔指尖。
  像是才知道疼,轻嘶一声,眼神清明些许,终于看清来者:“傅兄?好巧。”
  他环顾四周,神色镇定:“你们拔剑做什么?”
  程千仞:“……”
  世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朋友?
  哪怕你觉得他行事荒唐失分寸,哪怕你也很想打死他。
  还是要站在他身前,替他挡刀剑。
  ***
  琥珀色热汤冒着白气,林渡之一手端碗,一手推门。忽然顿了顿,转身问道:“阁下找谁?”
  片刻后,阴影处走出一人。竟是那位细雨天骑驴入城的少年。
  少年看着他,勾唇轻笑。
  林渡之微微蹙眉。他作为医者,不怕见到伤口流血。却厌恶血光戾气。
  眼前此人,浑身上下都是令他不舒服的气息。
  不笑时显得阴沉,笑起来却很邪姓。
  作者有话要说:
  ps:顾二唱的是纳兰姓德的浣溪沙 徐冉唱的是女驸马
 
第45章 举目皆敌 何必再退?
  布衣少年自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我找此书笔者。”
  林渡之瞥了一眼:“作甚?”
  外人面前, 他惯来寡言少语。
  少年却不怕, 谈笑自若:“叙旧。其实我更愿意给他上坟扫墓,那样说话愉快些, 可惜他没死, 我不得不找来此地。”
  气氛骤然僵冷。向这边走来的五六位姑娘与客人忽感压抑, 不约而同停下,改道绕开, 远远观望。
  原上求问:“你要拦我吗?”
  林渡之没有动。他手中热气腾腾的汤碗白雾消散, 在无形压力逼摧下,微微泛起涟漪。
  露台上, 顾雪绛话音未落时, 徐冉一刀含怒出手, 真元磅礴,更因烈酒助豪兴,凌厉不可当!
  剑背压力稍轻,程千仞得以喘息, 提剑手腕翻转, 剑柄猛然后击:“你先走。”
  顾雪绛只觉一股大力打在椅背, 眼前昏花,便连人带椅飞冲出重重帘幕,又在弹琴姑娘们的惊叫中稳稳停下。
  他掸衣袍,正发冠,从容起身:“莫怕莫怕。我送你们出去。”
  雕花木门‘吱呀’打开,无形压力轰然扑面, 顾雪绛猝不及防,连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林渡之回头,冷声道:“回去,关门。”
  顾雪绛摸鼻子:“那边让我走,这边也让我走,我能走到哪里?”
  进退两难,无处容身,举目皆敌。何必再退?
  他自林渡之身后站出来,对来者笑了笑:“原上兄,好久不见。”
  原姓两兄弟经常同行,为了在称呼上区别二人,大家便称哥哥原上求为‘原上兄’,弟弟原下索还称‘原兄’。
  原上求也笑,露出尖利的虎牙:“湖主,别来无恙。”
  ***
  刀势初成,烛火摇曳。
  那人正垂目看剑,忽一抬眼,锐意暴射!
  徐冉接触到他目光的刹那,心道不好,立刻变攻为守,连出三刀!
  “铮铮铮——”
  被她打散的剑气瞬间将纱幔绞碎,似片片柳絮凌空飞舞。
  那人身形纹丝不动,目光又落回程千仞手中旧剑。
  周身剑气萦绕,引而不发,广袖猎猎飞扬。
  徐冉横刀身前,神情凝重。
  剑气凝实如真剑,收发自如不需蓄势。
  顾二是不是记错了,这姓傅的到底什么境界?
  程千仞送走顾雪绛,方才细细打量眼前人。
  剑眉、深目,青衣、长剑。身形挺拔,背负剑鞘。
  像万仞高峰间一株青松,负雪凛霜,傲视云海。
  他从未去过终年积雪的绝壁孤峰,也未见过云海茫茫。但不知为何,此人就给他这样的感觉。
  他知道事情麻烦了。
  因为刚才不是自己接下对方剑招,而是对方先看到自己的剑,主动收势。
  傅克己终于看完剑,目光转向他。声音低沉:“你从何处得来此剑?”
  这眼神让程千仞感到压力,却不愿避退,直直迎上:“故人所赠。”
  “你可知此剑渊源?”
  程千仞:“不知。”
  “你可会剑阁剑法?”
  程千仞:“不会。”
  “你可愿意学?”
  程千仞想,副院长曾有教诲,选剑诀应择一而终,最忌贪得无厌。
  于是他说:“不学。”
  对方声音越来越低沉,徐冉越来越紧张,冷汗浸透衣背,随时准备出刀。
  傅克己却静默片刻,忽道:“很好。”
  他不是多话的人,因为事关剑阁,事关‘神鬼辟易’,不得不多话。现在话都说完了,当然很好。
  晚风起,灯烛暗,云散月明。
  清冷的月华照在他身上,压不下剑的锋芒,盖不住人的光彩。
  傅克己道:“我修为比你高,让你三招。请赐教。”
  他长剑指地,气势更盛,有赤色火花自剑锋迸射而出,落在地面发出可怕的‘嗞嗞’声。
  程千仞一怔,还没互通姓名,说打就打?为什么要打?
  这都什么人啊,说服不了就打服,感化不了就火化。
  程千仞态度笃定:“不能在这里动手。”双院斗法期间,参赛者禁止私斗,违者取消资格。
  傅克己想了想,觉得有理。花楼比斗,不甚庄重,不合礼法。
  徐冉想了想,也觉得有理。在这儿打坏东西算谁的?我们宅子还没买,不能先把裤子赔光。于是她收刀回鞘。
  傅克己却没有收剑:“让路。”
  遇到拿着‘神鬼辟易’的人,纯属巧合。他来这里,是为了解决另一件事。
  但他没能离开,因为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不知何时,又一人来到露台,悄无声息,自傅克己身后踱步而出。
  他穿着北澜学院服,金衫白面,书生打扮,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态度亲切,作揖道:“两位有礼。”
  徐冉抱拳。程千仞持剑回礼,心往下沉:对方又来一个人,且修为看不出深浅。今夜怕是难善了。
  场间沉默无声,片刻之后,傅克己竟然先收剑,退后两步,足尖一点,转身跃下露台。
  他临走前看了一眼程千仞,准确的说,看了一眼‘神鬼辟易’剑。
  程千仞猜测来者会‘传音’之类的法门,就是不知对傅克己说了什么,令他改变主意。
  他越看越觉得面熟,忽然想起北澜入城时驴背上的少年……此人是原上求的弟弟,原下索!
  但这两人气质迥异,让人一时未察觉面目相似。
  原下索一到,剑拔弩张的气氛顷刻松弛。
  他先请教了两人姓名,又解释道:“我四人本在对面楼上饮酒。无意窥探诸位……”
  但有什么办法?
  大家都是耳聪目明的修行者,听你们鬼哭狼嚎唱歌就罢了,谁知后来别的听不见,光听见‘不举’两个字,如魔音贯耳,久久回荡。
  顾雪绛这几年烟瘾大,声音较原先沙哑许多,不好分辨,直到‘傅克己’三字一出,他身份立刻坐实。原上求骂了句脏话,抄起剑就冲出去。
  再看傅克己的位子,只留下空空酒杯。
  原下索无奈道:“双院斗法禁私斗,我们又初来南渊,诸事未明……你怎么不拦住他俩?”
  邱北:“……我,我拦的住吗?”
  两人只得一边叹气,一边结了账,下楼寻人。
  邱北又是慢姓子,火烧眉毛也慢,原下索等不及他,只好自己先去。
  不得不说顾雪绛非常阴损。
  一个疯子如何证明自己不疯?一个正常男人如何证明自己房事没有问题?
  一旦流言四起,便很难证明给别人看。
  能力‘不行’实乃无法忍受之侮辱,市井混混听见抄柴刀砍人,剑阁大弟子闻之提剑杀人。
  顾雪绛还能活蹦乱跳,纯属命大。
  原下索穿过残破的纱幔,轻声安抚花容失色的美人们,再送一沓厚厚银票赔罪。这里的美人见过各种世面,虽然今夜受惊吓,还是福身道谢。
  程千仞和徐冉赶到门口时,林渡之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两人吓了一跳,却见顾二从容镇定,好似真与故人叙旧。
  直到原上求问:“你来南央城的这几年,成亲了吗?”
  顾雪绛微怔:“没有。”
  原上求皱眉:“你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吧,不小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竟然还没有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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