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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不死你算我输!+番外 作者:蜀中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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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娱乐圈 灵异神怪 甜文

第48章 穷奇 03
  楚家大厅的沙发上,楚凭澜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手里绕着妞妞的狗绳,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为之吸引,他却只是一脸百无聊赖地在逗二哈。
  仿佛等会要出席的不是他爱人的“葬礼”。
  “妞妞,你说你爹地现在怎么样了。”楚凭澜挠着二哈一个劲儿拱过来的下巴,自言自语道。
  楚凭澜本来也没想他回答,没曾想一个浑厚的嗓音想起,“以老子五百年修为打赌,爹地肯定没事儿。”
  还带着一股浓浓的东北味儿。
  “……”楚凭澜给他挠下巴的手顿住,反手捏住了他的狗嘴,好一会才松开,把口水蹭在他脑袋上,伸指弹了一下他脑袋,“把小爷可爱软萌傻乎乎的妞妞还来!”
  妞妞冰蓝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妈妈,怎么了?”
  楚凭澜,“……”
  一想到以前逗妞妞的片段,真是想失忆。
  妞妞拱拱他的手,接着卖萌,只是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妈妈,我可以帮你。”
  “……”楚凭澜揪了一下他耳朵,“别叫小爷妈妈!”
  说完就突然笑了,刚才那一点担心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少爷,车准备好了。”晚歌在门外候着,表情一如以往,只是眼神在看到楚凭澜平静的模样时微微闪烁。
  出乎她的意料,楚凭澜没闹也没摆谱,自动自觉地就顺着她的引导上了车。
  前头湘夫人没穿常穿的旗袍,换了一身宽松的唐装,在车内看着楚凭澜上了她安排的另一辆车,才点头让司机开车先行。
  楚凭澜把她的变化尽收眼底,坐进另一辆车,由着司机开车加入监视他的车队。
  按照楚曼卿的姓格,肯定不会放他一个人一辆车,除非,她是逼不得已。
  有趣。
  楚凭澜抱着怀里的妞妞,饶有兴致地给他顺毛,心里思考着这个变化代表着什么。
  葬礼就在梁园的其中一个侧院办的,因为有清道夫清路,驱车半小时不到就到了。
  楚凭澜刚入场便成功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毕竟这是他爱人的葬礼,他还牵着狗来——
  而且他还是四灵四凶里最后一个没被收的。
  楚凭澜在家属座坐下,十二卫除了死去的九卫和今天葬礼的主角顾轻寒都在,最奇特的还数殿主身旁的位置——
  左边坐着湘夫人这不稀奇,他们合作的事他知道已久。怪就怪在右侧原本殷念恩的位置坐着的居然是沈叶琛。
  还真是意外而又意料之中——殷念恩一死,少主的位置便空缺了,由沈叶琛这个把他阴死的人顶上,也说得过去。反正合作一词在殿主的字典里,并不是常人所理解般可以信赖。
  楚凭澜和他对视一眼,旁人或许以为两人又在针锋相对,但他们两个从小周旋至今的“对手”一眼便懂了。
  又是一个双面间谍。
  司仪是听雨楼的清道夫,看穿着应该是十二卫之一,楚凭澜不认识他,自然也无从猜测他是哪边的人,直到司仪喊他上去发言——
  写发言稿的人显然看过他上次在剧场的演讲,这稿子的内容都是精雕细琢过的。
  但是那页脚有一片熟悉的柳叶。
  平常人看了只会以为那是纸张的背景,但楚凭澜一看那奇葩的形状,便明白了——那是在玉楼居他雕给顾轻寒的柳叶。
  楚凭澜一反常态地照着那篇演讲稿一字不错地念完了,让场内本来准备看好戏的人们好不失望。
  而楚凭澜却只是乖乖地从台上下来了,仿佛他真的只是湘夫人的傀儡,只有来回收演讲稿的房奕知道他俩交换了个眼神。
  葬礼似乎没有任何异常,顺顺利利地在人们的致辞和悼念中结束,至于真心与否,各自怀的是什么心,暂且不论。
  来宾三三两两陆续散去,湘夫人和殿主走在队伍的最后,楚凭澜倒是绕过他们先走了。
  走到门廊,沈叶琛正坐在门口的雕花洋椅上,手里是他最爱的大吉岭茶。今天他也是一身黑,只是那精致的花边加上黑色,更衬得他的金发蓝眸引人瞩目。
  过路的宾客或明或暗都在留意他,但他一直只专注地搅拌大吉岭茶里的方糖和鲜奶,直到楚凭澜从门口出来,才抬起了头,露出笑容。
  “我觉得这个该还给你。”沈叶琛把一个证物袋推到桌子另一边,交给楚凭澜。
  楚凭澜看着他一反常态的表现,再看看远处的清道夫,没有戳穿,只是拿起桌上的证物袋——
  里面是他送给顾轻寒的戒指,戒指已经破碎了,裂口到戒指壁全是洗不掉的血迹。
  不少有心人在明里暗里留心他的反应,连殿主的目光都时不时飘过来。
  楚凭澜面上不显,依旧是那副表情,心里却松了一口气——他是知道这个对戒的传说的,只有发挥了作用,戒指才会超负荷成这个样子。
  这个戒指还是沈叶琛交给他的。
  现在他可以放下一大半的心了。顾轻寒是真的没事了。验尸的是沈叶琛,他当时要是有勇气看完报考,估计也该看出来的。
  所幸,他那天没有放弃自己的身体主权。
  回去的路上,湘夫人依旧没有和楚凭澜同车。
  只是这次经过客厅看到楚凭澜在看那个证物袋里的戒指,终于停下了脚步,坐在他对面,优雅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看到了是冷茶,又放了下来,旁边的晚歌知情识趣地端来了热茶,她才倒了一杯新的,端详着楚凭澜。
  楚凭澜也在观察她,脑海里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之前和顾轻寒的对话。
  …
  “你们不会还在打算让那娃娃吃了湘夫人吧?”
  “嗯,想象力可以的。”
  “你就扯吧。”
  “万一你们玩脱了呢,有没有plan B?”
  “我从来没plan B,所以……”
  “万一呢?”
  “不会有万一。”
  “万一不顺利,也别相信任何人……除了我。”
  “万一出了事,我要找谁?”
  “谁也别找。”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会找到你。”
  …
  楚凭澜想起之前种种迹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直白地问,“你怀孕了?”
  湘夫人也没有掩饰的意思,还颇为高傲地看回来,面容平静,“嗯,等弟弟出生你就可以死了。”
  楚凭澜没有回答,心里却大概知道了这个试管婴儿是哪颗鬮子组成的了。毕竟地位能替代他的,而又为他所知的,也没多少了。
  “你还不知道吧,沈叶琛背叛了你们,和我合作了。”湘夫人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小口茶,这才缓缓站起来,边渡步上楼边道,“只是这小子还是太年轻啊,那位置谁坐还不知道呢。”
  话里颇有要在长生殿把沈叶琛手上的魂骗到手再除之而后快的意思。
  楚凭澜看着她的背影,忽然笑了,摸摸妞妞护主地拱过来的脑袋瓜子——要是小看沈叶琛,那还真是那个位置谁坐都不知道了。
 
第49章 穷奇 04
  寒夜将尽,阴沉的乌云边边隐约透露着白色,细雪似盐末洒下,点缀了昏暗的背景。
  老城区的青石板路上,安静地停着两辆轿车,漆黑的车身像是潜行的幽灵,悄无声息。
  停在后面的车内,楚凭澜一身简装,慵懒地抱着枕头假寐,似乎被当做囚犯押送至此等待的不是他。
  前一辆车内,晚歌看了看怀表,提醒坐在后座用早点的湘夫人,“夫人,五点半了。”
  湘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点,抿了口茶压下呕吐的欲望,才点了点头,从晚歌下车开了的门迈出去,看了眼楚凭澜的车子,道,“叫上他,我们先进去。”
  长生殿的名声在汴州城魂圈甚至中外魂圈如雷贯耳,但却甚少人真的到过,对于大多数人而已,长生殿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更别说四凶四灵。
  也有知情人士知道舟桥明月月圆之时,映照的水面下便是长生殿的入口。
  但真正的舟桥早在明朝被淤泥埋在地底下了,因此也没人知道如今的长生殿该如何进入。
  车子停在大纸坊胡同口,放下了湘夫人和楚凭澜便离开了,连晚歌都没放下来,更别说别的楚家人。
  楚凭澜看了眼手机屏幕,信号是理所当然的被屏蔽了,但时间还是能看到的——现在才05:45 A.M.,离约定湘夫人和沈叶琛、殿主约好的六点半还远。
  难怪湘夫人一个人不带,看来是准备带着自己硬闯了。
  胡同渺无人烟,似是很久没人住了,连建筑都保留着明清时期的风格,明明惹眼得很,却连门房都落着尘埃,显然很久没人注意这个地方了。
  然而楚凭澜对这里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这里是他噩梦的起源地。
  湘夫人还没说话,楚凭澜已经自觉地打头走了进去——也会是他噩梦的终结地。
  胡同里的空气似是静止了,细雪撒下,却没有一丝是落入巷中的。
  楚凭澜对此毫不在意,像是没看见两侧紧紧挨着的古旧门房一样,直直向巷末走去——
  尽头的墙壁昭示着这是一个死胡同,但紧挨着墙壁的古井却似是绝境中的一点希望,兀自立在那儿,突兀而又和谐。
  井里的水深不见底,倒映着漆黑的夜色,水面上,巷子外面看还是阴郁的天空消失无踪,只留一轮圆月。
  楚凭澜看也没看,轻车熟路地往后一倒,任由冰冷刺骨的水没过他,直沉到井底——
  再睁开眼,他已经躺着万丈高空上漂浮的殿阁前,天上月上中天,繁星初现,正是和井外面相反的时间。
  湘夫人的身影出现在后头,她的肚子已经显了,款款走过来的步伐却保持着应有的礼仪,似乎他们现在不是来提前进去的,而是来走红毯的。
  楚凭澜跟在她身后走近殿门,殿门是四十五度前倾的设计,极具压迫感,楚凭澜却不为所动,只是在观察四周——
  他还以为楚曼卿是和沈叶琛合作了,才敢这么早来,想要逮殿主一个措手不及,先行占据长生殿。
  现在却似乎真的只有楚曼卿和他。
  “别看了,用不着他。”湘夫人走上殿前的阶梯,手扶着肚子,颇有几分朝圣的感觉。
  湘夫人拿出玉环佩,她还没抽出里面的刀刃,楚凭澜便已经闻到了同类的味道——那是混沌。
  楚凭澜看着她抽出刀刃的动作,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了,她想用混沌和穷奇血引出龙子的力量,冲开殿门。
  “手。”湘夫人终于正眼看他,对话也是过去发生过无数次的熟悉的对话。
  楚凭澜把手递给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
  龙子本来就是敏感的存在,吃的是母亲的血寿长大的。湘夫人血统再高贵,也只是个人类,本来就不堪负荷,只能靠母亲心诚,让龙子和她共享千年寿命。
  但若母亲心有邪念,龙子这等灵物肯定会让她共赴黄泉。
  之前和沈叶琛关在一起的真龙所授予血脉的血主之所以早逝,也不无此原因。
  难怪沈叶琛不出现,想来也是知道湘夫人无论早来晚来,都要作茧自缚的。
  “你……”楚凭澜任由她放血,看着对方和自己神似的面孔,没忍住开了口,但看到湘夫人投来的冷静目光,又闭上了嘴,侧目不再看她。
  能舍这样的本来逐里头那一个位置,她也是知道后果的吧,就像当初和云深的结合,就像从小到大对自己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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