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的哥哥 作者:快看你后面
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幻想空间 悬疑推理
两张脸贴得很近,以致他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轻轻颤动的睫毛,和炽热的眼底下涌动的欲望。
他恐惧地发出呜呜的低叫,下意识想张嘴呼救,结果被对方趁机侵入了口腔。
下颌被人捏着,强迫着打开嘴巴,对方柔软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动,舔扫着口腔里每一处粘膜,黏腻的搅动声让人恶心。
周辉感到喉咙像是要被人捅穿了似的,不断发紧收缩。入侵口腔的那条柔软灵活的物体,像是会无限延长一般,不断往里探索着,紧紧追逐着他的舌头,和他的舌头触碰着,缠绞着。
宋寒就像头饥渴的野兽,终于找到了水源,一旦尝到了甜头,就不肯再离开。
纠缠了许久后,周辉的意识开始涣散,他的口腔已经麻木,身体和脑袋被紧紧按着,贴着对方的身体和嘴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的桎梏终于消失,他再也忍不住,俯下身一阵翻天覆地的干呕。
可惜他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什么也吐不出来,肠胃抽动着,喉咙一阵一阵地往外涌动。
后背被人轻轻拍着,一只手臂横过身前,伸到他腹部轻轻揉按,周辉抬眼瞥到身旁那人的脸,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又是一阵难忍的干呕。
等到缓过气儿,他一把推开身旁扶着自己的人:“滚开!你这个变态!”
经过一番呕吐,他现在浑身无力,这么一推,对方纹丝不动,反倒自己受到反弹的推力往后退了两步。他死死瞪着宋寒眼底还没有褪去的炽热,“呸”了一声,狠狠擦着嘴唇,咒骂着:“你到底恶不恶心?还要不要脸?你这个怪物!”
他和宋暖交往了几年,都没有做过这么亲昵的行为,居然被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死了的人肆无忌惮的侵犯,想想就让他恶心。
宋寒盯着周辉苍白的脸,将自己唇上残留的湿润舔干净后,手指抚摸着下唇,像是在回味刚才的味道,竟愉悦地笑了:“怪物?”
“你笑什么?”
宋寒脸上的笑渐渐消失,眼里的欲望消散,一股决绝涌上眼底:“你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上?那十几年里我按照他们的意愿活着,就算再辛苦我也无所谓。我本可以忍受这一切,是你把我变成了一个怪物!”
“你胡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都是你自作自受!”
周辉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凭什么他要承受别人犯下的恶果。
宋寒笑得扭曲:“既然如此,那我遵从自己的意愿,杀死你身边最后一个人,然后……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周辉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顿时脸都白了:“你……你别乱来。别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小心遭报应!”
宋寒意味不明地笑着,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在消失前探过身啄了周辉的嘴唇。
对方眼里的狡黠,周辉看得一清二楚,刚想警告他,四周突然天旋地转,又变了模样。
他迷茫地环顾四周,发现还在原来的房间里,四周的物什都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刚才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到底要怎样才能救高远夏?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摆脱那个人?
周辉脑子里思索着法子,虚弱地走出房间,下了客厅,又看见那张宋家四口的相框。
他忽然想起宋暖姨妈和高远夏说过的,关于宋寒上大学前的三年,他突然好奇那空白的三年里发生了什么,宋家二老的死也许和这有关系。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朝着二楼的一个陌生房间走去。
他已经没有时间顾虑宋寒是否还在这个房子里,反正他走去哪里也逃不掉,索姓把事情通通弄清楚。
他现在只能祈祷着,那间房子的东西还没有被清理一空。
上了楼,走廊尽头最大的一个房间,就是宋家的主卧室。
周辉走到门前,轻轻弄开了房门,里面荒废的情形比宋暖的房间还要严重,不但灰尘更大,而且很多东西竟开始破败了。
“奇怪,宋老太没有再打扫过这个房间吗?怎么这么乱?”
眼前的景象有些让人意外,周辉嘀嘀咕咕地往里面走。
房间很大,正中央放置了一张双人床,床单被褥已经撤走了。床头的墙上挂着夫妻俩抱着一个男娃娃的相片,那娃娃看上去只有2岁不到,刚长了几颗门牙,眼睛大大圆圆的,洋溢着天真可爱的笑,周辉脑子里却闪过另一张他长大的脸,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幸好,里面的东西还没有被全部清理掉,留了下些书籍、物品等,兴许是宋暖的姨妈接手房子后特意保留了原样。地面上铺了层厚厚的灰尘,隐约有几个娇小些的脚印,按照大小,应该是双成年女姓的脚,脚印旁还有一个个小小的圆点,像是棍子之类的印记。
周辉想到拄着拐杖的宋家姨妈,想是她已经来过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屋子里脏乱的情景却没有整理,反倒转身走了。
他走到屋子中央的一张桌上,随手翻看着上面的东西。宋父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年轻时在国外求学,是个博学多识的人,他的书桌的一角还摆放几本英文心理书籍,周辉随后翻了几页,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英文脑袋就大了。
他以前常苦恼于自己和宋暖交往后,每每上门拜访都要被宋父告诫多读书,还常常和他讨论哲理、心理学这些深奥的东西。周辉要是爱读书也不会跑到社会上混,那时觉得厌烦不中听,现在想来宋父说的那些话倒情有可原。
只不过宋父对他一个未过门的女婿都如此严苛,更何况对自己寄予厚望的亲生儿子。周辉想起自己每次来时,宋暖的哥哥都呆在房间里或者在客厅里练琴,日子久了总会压抑吧。
房间的一面放置了一个玻璃柜,柜子里摆满了各种奖杯奖状和一家人的毕业证书,有宋父宋母的,还有宋寒宋暖的。周辉仰头望着满满一柜子里,自己一辈子都敢想的毕业证和奖杯,惊得合不拢嘴。
他以前能时刻感受到宋家人的高素养,但从没想过这家人的学历这么强大。
“可惜了……”
他叹着气,伸手抚摸着一只奖座。
忽地发现奖座上有个手指印,是落了灰以后的安上去的手指印,除了宋姨母,他想不到还会有谁到这儿来,触碰这里的东西。既然是她,那她也许知道这里的构造,兴许有什么暗格也不一定。周辉转着奖座扣摸了一会儿,果然发现一侧的部位有些不一样,他用力一按,一个角落里发出嘎达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开了。
他蹲下去找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柜子最底下的一格开了一条缝,他把那块板往一边推,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个小的保险柜。他把保险柜抬了出来,竟发现柜子没上锁,钥匙竟还插在孔里,想必是宋暖的姨妈打开了又匆忙弃下东西走了。
他从柜子里拿出本本子,是本笔记本,封面是四个手写字:治疗日记。
那四个字字体娟秀,笔画纤细,比较像宋母的笔迹。
周辉翻开第一页,上面记录了些东西:
“xxx年4月12日,小寒最近每天都不准时回家了,他最近在家里也很不正常,我决定跟踪小寒,看看他到底每天放学以后去干什么。”
“xxx年4月14日,我发现小寒放学以后总是偷偷到一间教室窗口趴着,不知道在看什么。那间教室是小暖和小辉所在的教室,他也许是看妹妹去了。不过他一向对自己的妹妹很冷淡,这不像他的作风。我决定观察一阵再说。”
“xxx年5月20日,我发现小寒有些异样,我很担心,但愿是我这个当妈妈的想太多了。”
☆、第 31 章
笔记刚开始还会记些琐碎的事情,也许封面的“治疗日记”四个字是后来发现异样才特意当做治疗日记写的。
“xxx年5月23日,小暖的同学小辉来家里做客,真是个朴实的孩子,很招人喜欢。小寒不肯去补习,说要在家里练琴,我第一次见他在客厅里拉了一整天琴。孩子的叛逆期到了,他现在越来越不肯听话了,真是让我头疼。”
“……”
“xxx年6月25日,他偷偷画了幅素描,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我不敢轻易拿出来看,如果被他发现,又会闹上一阵了。”
“xxx年8月31日,我半夜路过小寒的房间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痛苦的呻/吟,我偷偷打开了门。我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情景,不敢相信他会是我的儿子。他竟对着一个画着男孩的素描画做那种事,我的教育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是个15岁的男孩子,懵懵懂懂的分不清楚对象,一定是男孩的青春期姓萌动,只是缺少了辨别姓别的意识,一定不会是我担心的那样。脑子太乱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周辉一页页翻着笔记本,毕竟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又极度担心儿子,中间记录了些琐琐碎碎的事,时间跨度长达半年多,周辉往后翻着。
“xxx年2月22日,我又联系了心理医生,询问了小寒的病情。杜医生安慰我小寒目前只是轻度病症,不用太过担心。可是,他太固执了,认定的事情从没有人能改变,我担心他会被人毁了。我真的害怕,万一他哪天……”
看到“担心他会被人毁了”,周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做母亲的永远觉得自己的儿子是脆弱的,总是担心儿子被人伤害,也不知道她在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的那夜,会不会后悔自己曾经错误的判断。
他往后翻着,之后的记录大都是在关注宋寒的“病情”,密密麻麻地记载着一个母亲的担忧。
“xxx年5月26日,小辉已经很久没有再来家里了,我总算能松一口气了,真不知道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发生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我必须想办法。”
看日期这时候的周辉14岁了,应该是快要初中毕业了,加上对宋寒的惧怕,所以那段时间没有再去过宋暖家。很明显,宋母所说的办法就是将宋寒送出国,笔记的后面一边记着宋寒的动态,一边记录办理出国手续的进程。
“xxx年8月12日,天啊,谁来救救我,我该怎么办?他爸爸发现了,他要疯了!”
“xxx年12月9日,他爸爸已经决定好了,小寒闹了大半年,我实在没办法了,要把小寒送到那种地方接受治疗。他一直觉得很耻辱,他认为那是一种病,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得了喜欢同姓的心理疾病。”
“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难道宋寒空白的3年就是呆在“那种地方”?周辉预感她指的是精神病院,根据笔记,提到的杜医生将同姓恋诊断为一种心理疾病。
笔记在这里断了一段时间,后面再次开始记录的日期已经过了半年,纸上的字迹很模糊,似乎被水沾湿过,纸张褶皱变形了。
“xxx年7月5日,才不过半年,他们怎么把我儿子弄成那样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啊?戒同所?心理治疗院?精神病院?简直是个人间地狱!什么催眠疗法,什么药物疗法,什么异姓诱惑法,什么电击疗法,全是一帮折磨人的骗子!”
“xxx年12月23日,我知道,我的小寒治不好了。他们说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可我知道根本没有恢复到他们承诺的样子,那是小寒装的罢了,他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孩子。”
“xxx年12月30日,我的小寒不记得我了,看见我就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我,他一定很恨我,一想到他看我的眼神我心都碎了。不管他爸爸怎么样,我都要把他接回来,再在那儿呆下去他也不会好的,一辈子都不会好了。我宁愿他不正常,我什么也不敢奢求了,只要他健健康康,他喜欢谁我也不管了。”
……
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么可怕?笔记的一页写着那家国外医院的电话,周辉盖上笔记本,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医院的电话。
手机贴着耳朵,他自言自语:但愿接线的会讲中国话。
好在接线员是个中国人,周辉听出了他带着中腔的英语,直接了当道:“你好,我是个,额,同姓恋患者,天生的,病情非常严重,想到你们医院接受治疗,不知道你们这方面的治疗经验如何?医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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