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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舌[重生] +番外 作者:晒豆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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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重生 宫斗 爽文

  自东往西去,虽不是苏家兵的方向,却能引了大半御林同去。唯有这样,才能让师哥给重阳候的人马报信。怕不怕?自然怕,陈鸳心里是有九分的怕,睫毛跟着发丝颤颤的怕。从前啊,他就想不明白,娘亲那么标致的戏班台柱子,怎么就死心塌地给爹爹当了偏房?爹爹病逝一去,娘亲夜不能寐,久不能医,才撒手去了,只留他一个叫大娘欺侮。哎呀,这回他可明白了,原来这世上真有殉情之说,真有舍不掉的人,叫他拿自己一条姓命换师哥,他陈鸳还觉得赚了不少呢。
  “郎君听风,唳千里啊,散云暮暮沉香逐。春光悲喜百相聚,君莫唏嘘,伊人寒兮兮。惟愿粉黛玉颜不曾改,君宠一生……专呐……”
  城郊东,陈鸳骑一马引众千西去,除了马儿奔放的嘶鸣,想必无人能听见这婉转回荡的戏腔。字字入肉,拿捏着陈鸳坚实的嗓音,既有阳刚之清丽,又有花俏之深情。唱着唱着,戏文就断在了风里,空留千军纷榻起的尘烟。
  “阿嚏……”廖晓拂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身上像起了寒露,冷汗津津。紧接着就有人将衣裳给他披着了。
  “拂儿冷了?”临近胤城,马车也不必再封死扇窗,昨日开窗换气,将药味散尽,今日祁谟就听着不止一次这打嚏的声音了,“如今虽不是乍暖还寒的时分了,还是再添一件衣裳好。”这是在笑话廖晓拂穿裙褂穿出习惯来了,如今不必扮作女儿家,他起身时仍旧顺手就将女儿衫往身上套。
  “谢殿下.体恤,奴才不冷,就是,就是……”廖晓拂捂着心口,胸膛里堵得慌,好似百转千回又寻不到出口的江水一直不停淌,慌得七上八下,“殿下,奴才这里面难受,心慌得紧,总觉得是有什么事不好了。”
  “莫要想多了,兴许是咱们明日就到胤城城郊,你心里琐事太多才出了妄症,快去躺着养养神。”祁谟劝着,心里不是滋味,从前在宫里有些风吹草动就可唤牧白来问脉,出宫快一整年了,是真真参透身旁没有郎中的苦楚。如他登基,必定大力推行医术之道,分派郎中去穷苦之处行善,再也不能有廖贞那种惨状,区区一个百日咳就将好好的人命吞噬了。
  廖晓拂点点头,往塌子上坐了坐,又觉出只自己歇着不合适,便勾住了太子的衣袖,往这边引:“殿下也是,近来夜间睡得少,也坐着歇歇吧。近来奴才也没弄来顺口的吃食,眼瞧殿下就瘦了。”
  “怎么?”祁谟贴着小福子的腿坐下了,揽臂一收,将人紧紧贴在胸前,“拂儿这是心疼孤了?”
  “也没心疼……如今正是要紧的关头,师父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能叫太子分心。只是奴才见殿下这臂膀都瘦了,心中总觉得对不起皇后娘娘,娘娘见着了,得多心疼啊。都怪奴才没给照顾妥当。从前殿下那手臂就像六哥讲得天兵天将似的,可现下……这得吃多少肉才能补回来啊!”
  这个可现下三个字,到了太子耳朵里就很不中听了。“拂儿这是怕孤没力气抱你了?”廖晓拂忙摇头,还用手指丈量着太子的大臂,忽而脚下一轻,竟是叫人打横抱离了地。
  “诶诶,奴才知错了,殿下……殿下快把奴才放下。”两只脚像小鱼儿拨动着,廖晓拂怕摔,嘴上叫着下去,双手抓得倒是紧。祁谟将人故意颠腾几下,挑眉笑道:“放下?放下作甚?孤这不是身体力行好叫廖公公安心嘛,叫廖公公看看你家太子还有没有力气把你抱回太子殿里去。”
  抱回太子殿?廖晓拂咽了口口水,仿佛看到了太子真将自己抱进了太子殿的正门,而自己那爱徒心切的师父又是如何气到牙咬切齿,指着他说没出息,赶紧摇摇头把这想法晃出脑袋。“那更不行了,君臣之道,人伦法纪,主仆分别,这要是叫师父看见可要气着了。”
  “那……等见着陈白霜,孤非要如此行事,看他能气成个什么样子。”祁谟语气中有些讪讪,要怪只能怪小福子心里盛着的人太多,光是陈白霜、师哥、家兄、小妹,一个个都能排到自己前头去,想自己堂堂一个嫡出的正经太子,在廖晓拂眼里也是与这些人平起平坐,就有点儿嫉妒了。
  可这也是叫他喜欢的地方,小小的身子,每个人他都惦记着,有多少分自不量力,就有多少分讨人喜欢。
  “算来算去,奴才也有一年没见师父了,不知他身子可否安康。只怪北境太苦,也没找着什么像样的宝贝回来孝敬,师父平日里就爱好个斗鸡……”太子不放人,廖晓拂也不挣了,总归是觉出自己不会被摔下来,膝窝挂在殿下的小臂上,老老实实的。他瞧着车室后头的蓑羽鹤,长叹一口气:“诶,好歹还算给师父带回一只鹤子,师哥们就什么都没有,等殿下的事结果了,奴才斗胆,想要个四品。这样每年攒下些俸禄,好给师哥们赎兰去。”
  赎兰?祁谟眉头拧住,看来胤城若是乱起兵马来,还真要当心别将净身处的库屋烧了,那里头可有小福子的宝呢。心里算来算去,像陈大公那般掌印太监自然早早攒够了赎兰的银两,小福子和他两个师哥,恐怕连个零头都没攒上呢。
  “这赎兰之事要多少银两?”祁谟问,只怪自己重活一回太穷了,当个一掷千金的昏君也未尝不可。
  “这个,奴才不清楚,只知道要不少银子呢。”廖晓拂比划着,回道:“自小,师父就念叨,你们多长长眼力,只要能上四品,凑够赎兰的银子就有盼头了。”
  “嗯,那是自然。他不说也是好事。”祁谟深以为然,想必那银两必定数目不小,否则也不会瞒住,若是一口气说了,叫这些还没长大的小子们听了必定要吓住,就没有念想了,“若是不赎兰,会怎样?”
  廖晓拂的语气和眼神同时凝住了,从没人问过他这个,只觉出太子的样子又可气又可笑:“这,哪儿有太监……哪里有太监不赎兰的。那宝贝割下来,就要用药汁子泡起来,用油布裹好,再放进盛米的器具里,末了挂在檐梁上,称作‘高升’,就是叫去势之人进了宫能步步升官,早日攒齐银两。殿下可曾听过宫中有续命一说,就是指没赎兰的公公连死都不敢呢……六哥说身子不全,那些人就不敢。要不投胎也做不成人,要入畜生道,还是个……还是个雌兽……奴才这辈子当不成个齐全的男子,兽类就兽类吧,那、那也不能当个雌的,六哥说了,当了雌兽就得大着肚子,整年下小崽儿……那得多疼啊。”
  “好好好,赎,赎回来,往后拂儿和孤一起投胎去,投到比邻两家,自小两家交好,结为亲家。”祁谟哭笑不得的,看来这又是陈鸳胡讲了一气,却不想叫拂儿记在心底,成了个不敢想的噩梦,“明日到了城郊,拂儿就先去小凉庄与你那两位师哥汇合,待胤城安定下来,孤再接你回去。”
  好似早已猜着太子会这样安排,廖晓拂没直接应下,而是问起了旁的事来:“那……宫中的事,殿下可否安排妥当了?殿下曾说,若攻城门要靠四殿下,若破宫墙要借刀杀人,可是要借大皇子之手了?”
  “自然,他若信父皇有意传位于麟儿,也该坐不住,该动手了。”祁谟笃定地笑道,除了万事具备,更是因为他对大皇子的姓子了如指掌。
  “殿下筹事自然是好的,可万一大皇子不信呢?”廖晓拂突然问起来,只见太子笑得更笃定了,摸摸他的额发,说道:“拂儿担忧得是,可你别忘了孤在宫里还有一人。若此人出马,大皇子他信也就信了,不信也得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祝大家春节快乐!狗年吉祥!天天开心!阖家幸福!!!最近豆豆在家陪母后烫头发、买菜、做家务、洗窗帘……变成了隔日更,等过了年,会慢慢恢复频率的!给大家拜年啦!!!
陈鸳:全司顶顶好看的我给大家拜年啦!
太子:你给我站住!别以为你引开了御林孤就不拿你是问了!是不是你编故事吓唬拂儿来着!
陈鸳:啥故事?我编的太多了,太子你给点儿提示。
太子:就是不赎兰就投不了胎那个事!荒谬!
陈鸳:诶,司里的人都这么说,哪儿就是我编的啊!再说,你敢说你没有幻想老九大个肚子生小皇子这种荒谬之事吗!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敢说……
太子:兄弟,你我借一步说话!
 
  第 136 章、第一百三十六章
 
  午时已过一刻, 天气转热, 连鸟儿都耐不住躁动,飞上柳条, 随暖风拂叶啾啾啼鸣。水面被风儿撩起渐层的涟漪, 将误落入水的窄细叶条送至更深的湖心去了。只是湖下静了一冬的锦鲤被暖风唤上了水面, 吐出水泡来,将罗列的水纹打乱, 激起一圈圈的水花, 扰了清净。
  只不过这样一番好景致,落在大皇子的眼目里就不是那么可心了。更别说宫里风声四起, 都说安婕妤这一胎还未怀上就有钦天监参透天象, 断下一个帝星的命定, 这样一来想必生下的皇子就是盛世之君了。
  刚从惊麟宫出来,与母妃商讨下策过后更是心中郁结,祁顾带着侍从走过池边,被树上的鸟儿吵得焦头烂额, 吩咐几个小公明日起在宫中角落洒些毒饵, 叫吵闹的鸟儿毒死过半, 还些清净。
  “诶!”一人自转角而来,莽撞地撞上了给大皇子提灯的奴才,怀里的画卷掉了一地,“诶诶,失礼,失礼, 邺某走得太急,公公莫怪,公公莫怪!”
  祁顾听见动静,抬眼望去,只见一人身袭白衣,竟是宫中传说笔下如神的翩翩画仙邺浅,免不得多看了两眼。只是这一看就看见了不得了的物件。
  大皇子自小见过的宝物无数,自然认识从邺浅怀里跌出来的冷金笺,一下脸色就不好看了:“我还当是何人莽撞,原是邺画师啊。”
  邺浅正将卷卷画轴拾起来往袖子里塞,一听大皇子朝自己走近了,连忙拱手礼拜:“微臣邺某见过大殿下,是邺某有眼无珠了,走得急便撞上了大皇子的阵仗。还请殿下勿怪。”
  祁顾冷冷笑了笑,眼中神色一冰到了底似的,竟舍得亲自弯下腰,帮邺浅拾起一卷画轴来:“不怪邺画师有眼无珠,只是你这步伐太过慌乱,才撞上了我的人。不知邺画师是急着去哪儿当职?”
  “回大殿下,邺某刚从翰林画院而来,正是听从皇后娘娘的令,赶往凤鸾宫给安婕妤作像。”邺浅见皇子弯腰了,自己的腰也就不敢直起来,但言谈举止中仍有不卑不亢的仙风之姿。
  “给安婕妤作像?”祁顾又是一笑,只不过笑中藏刀,叫人周身忍不住生寒气,犹如面前盘踞着一条青叶毒蛇,吐着信子,随时要咬上一口。只见大皇子伸手将画轴的纸捻了一把,问道:“安婕妤快要到好日子了,按理说此时作画像也不是不可。女子嘛,大多爱好容颜常驻,谁人都想将每日的好颜色留在画中,久久不去,只是邺画师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明知故犯,还编出这等谎话来蒙混于我?就不信……就不信我叫你今夜命丧府邸吗?”
  “臣不敢!”邺浅听了立即站如直松,步履慌乱起来,向前一步跪道:“微臣不知自己犯了何错,还请大殿下直言!但所说之事千真万确,若大殿下不信即可派人前去凤鸾宫一问!”
  “我又没说真要取你姓命。起来说话。”祁顾从来不曾在宫里明目张胆恐吓臣子,若不是近来毒火攻心也不至于宣之于口,额角青筋突兀,双拳紧握,“你可知冷金笺极其罕见,只因薄薄的纸面中镶嵌着满满一层金银粉,纸张纯白细腻还能做到光而不滑,透而弥光,画上之像能做到百年不腐,百折不损,实属难得的宝贝。只是冷金笺向来只能给君王作像,还真轮不到她区区一个婕妤。你给我好好说说,这冷金笺,你是如何从画院取出来的,又是要用到何处去?”
  大皇子这样问也不是没有先例,宫里每年清点库屋,当属翰林纰漏最多。只因宫里贵人们的笔墨比珠玉值钱,流出去的字迹一样样都是万金之数。私自流通宫里的笔墨更是砍头的大罪,可即便是这样,仍旧有不怕死的奴才往外送墨宝,从中抽拿油水。
  “这……臣当真无错,还请大殿下明察!”邺浅不敢抬头,却字字铿锵有力。这一下倒是把祁顾听糊涂了,敢拿冷金笺还说无错,这东西碰一下都是烧身大祸,故而嗤笑一声,喝道:“好啊,那邺画师倒是说说看,这冷金笺所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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