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哥说的对,鬼王在一年前就跟我们仙界完全划分了界限,并且鬼界安分了很多”。
“瑾儿倒是提醒我了一点,鬼王与我们仙界划分界限,那我们仙界的人也不好向鬼界提出什么也不好随意进入鬼界,所以吃神的东西就乘机以一种神鬼都不知道的方式进了鬼界”卿然咬了咬指甲盖道。
云墨:“所以现在目标锁定是鬼界?”
“嗯”白子惜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热闹了起来。
“帝尊,有飞仙上来的武神了!是一个样貌十七八岁的少年”一个神将前来报道。
“哦?稀奇,是哪飞仙上来的”逸禾好奇问道。不但是逸禾,在场的都十分惊讶,按道理说是不应该有人飞仙上来的,就算有也绝对不是武神。
“是...是鬼界来的”神将汗颜道。
逸禾:“让他进来”。
“是”。
不一会儿,一个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皇殿,脸上没有一丝青涩,更多的是冷漠,那张玉面似的脸上多了一份倔强。更妙的是,这少年长得与白子惜很像,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众神大气都不敢出。
“帝尊”少年轻笑道“好久不见了”。清脆的声音传入白子惜的耳朵,这言语像极了这一年来在仙池时一直在脑海徘徊不去的那记忆里的一个人的声音。
那个人一直在叫着他的名字,日复一日的叫着。
‘嘉愿,嘉愿’...
可奈何自己怎么也记不起来,依稀闭上眼睛看到的,仅仅只有他的背影。
白子惜抬起头看向了他,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也看着自己。少年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还是闭上了嘴。
“你好,我叫白子惜,是你的前辈,有事可以找我”白子惜起身朝他伸出手。
“呃前辈,晚生名叫...林挽星”
‘啪’文曲手中的书籍掉落在地上,他紧张的立马蹲下假装捡起书籍,脸上道不尽的震惊。然而内心早已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卧槽卧槽什么情况,林挽星不就是白子惜跟他徒弟林洛儿所生的吗,早在千年前帝尊要自己调查白子惜陨落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的,白子惜一年前进了仙池不怪他会不记得,但是帝尊怎么这么波澜不惊。
“这次我们首要任务就是进鬼界抓到弑神的东西,救出还未陨落的文神,挽星你对鬼界熟,能否说说鬼界现在是怎么一回事?”逸禾微笑道。
‘啪’文曲刚捡起的书籍再一次掉到地上。
“小文曲怎么了?”卿然帮他捡起书道。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困了,我我我先回殿去了”文曲立马抱住书籍,撞开了自己面前站着的云墨,推开殿门直接跑了出去。
“帝尊,我回去看看他”云墨担忧道。
“好。你们也都可以散了,等一有消息我就会发到你们识海供体中,你们就能时时接收了”逸禾朝他们挥手。
“是”。
直到殿中只留下逸禾,白子惜以及林挽星。
“多谢帝尊的指点,星儿才得以飞仙”林挽星超逸禾谢道。林挽星在鬼界得知白子惜回仙界的事情,差点直奔仙界把白子惜带回去。可刚走到一半,便遇到逸禾,逸禾仅仅只对他说了“仙骨筑基,可飞升,但缺气候”。当林挽星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的想法是复杂的,第一他想带回自己的母上,第二是想成为像母上那样的人,不给他丢脸。因为他长了一副与白子惜相似的脸。
‘何?’
‘忍’
他问何气候的时候,逸禾只对他说‘忍’。从此他便明白了,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字忍。
千年前母上待在父上身边,虽两情相悦但母上不得不忍,因为忍所以有所成就,但也因为成就而失去某种东西。父上追寻母上千年也是一个忍字。
“你谢错人了,是你母上他拜托我的,要谢你谢他吧”逸禾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白子惜道。
进仙池的前几个时辰,白子惜突然对逸禾说道林挽星的事情,挽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在鬼界他不放心,于是便请求逸禾提点他飞仙。
“白前辈,我的母上不在这里,可否跟您道谢,也希望今后能与白前辈并肩作战”林挽星朝白子惜低下头抱拳道。
“这...好吧”白子惜也不好拒绝什么,只是这个孩子似乎看的无比顺眼,而且自己有种想要再更加亲近他的想法。
“母上,谢谢”林挽星笑。这笑有种让人感到阴谋得逞的感觉。
“嗯”白子惜尴尬的挠了挠发。
“去鬼界的事情,除了你跟云墨卿然,还有挽星,挽星比较熟悉鬼城,而且本身灵力也是极高,让你们四个去比较放心”逸禾揉了揉太阳穴道。
“好”众人齐声道。
逸禾:“挽星你留下来,我有事跟你说,其他人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是”。
诺大的皇殿此刻仅仅只剩下他们两个,林挽星坐在白子惜的位置上,轻轻抚摸白子惜用过的白玉茶杯。
“挽星,我知道你对子惜的感情,但我希望你能够克制,子惜是自愿进仙池的,你别怪他”逸禾叹气道。
“我没认为母上做错了什么,父上大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那个时候,我再也没见过父上大人的微笑,当他知道我飞仙的时候,他也没有再拦着我,只是对我说,希望我能够开心”林挽星微笑道。
逸禾:“挽星,你那么聪明,你也早该知道我与你母上的关系,而且你的眼睛,十分特殊”
挽星:“眼睛是随爹爹的,我跟爹爹一样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故意影藏的灵息,就好像那个时候,帝尊来到鬼界的时候我看见了帝尊与母上的灵息,虽然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我应该明白了,不过我希望的是母上和父上和好如初,帝尊就不要在干涉了”
“...”
“鬼界的事情,父上是不会让母上进鬼界的,所以母上会吃点苦头,如果帝尊真为了母上好,那个时候别出手帮忙,告辞”
挽星朝他福身,推开皇殿的门离开。逸禾苦笑的抹了一把脸。
挽星啊挽星,你以为是我一直缠着子惜的吗,我也不愿,可每次我都意外的想要,很想要他,没有他在我身边,我很难受。
夜晚,鬼界十分安静,鬼城不再是灯火通明而是黑灯瞎火的一片接着一片,半点声音都没有。远处的皇城殿之上,一个黑影站在高冰绝身后,他贴近高冰绝,从身后抱住了他。
“你还要闹多久,仙界的人要下来了,今天来了文书,多半是来抓你了...”高冰绝皱眉道,他推开身后的人,一脸不悦。
“抓就抓,我就没有想要躲着,而且他就要来了”那人轻声笑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如果你敢对他做些什么,我会亲手了结你,虽然我在万鬼山放过你,不代表我不会对你下手,你杀了那么多武神,还将文神藏起来,虽然我鬼界与仙界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管对方的事情,但是这一罪足够让你灰飞烟灭”
“我只想找到他,灰飞烟灭什么的,我只想让他下手”高冰绝的识海中传来他说的话,高冰绝冷哼一声,转身回御书房。元夕安静的站在门外,手中紧紧捏着那枚戒指,从白先生去仙界到现在还从未回应过他一句话,难道真的像殿下说的那样,一个人无论是仙还是魔或是鬼,只要是三界之内的生物,只要进了仙池便会忘却所有□□。
只是真的会忘记吗,白先生其实真的很爱殿下...的吧?
‘嘉愿,嘉愿...’
又是那个声音,白子惜每晚都会听到有人在叫他,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只要是他心神不宁的时候,这叫声就如同走火入魔般闯入心尖。
‘嘉愿,我在这...’
“你是谁,出来!”白子惜在梦中吼道。
‘嘉愿’
突然白子惜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那身影似乎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背对着白子惜,而他前面又出现了一个白衣的少年,似乎比他稍长一些。那白衣的少年转过头看着自己身后站着的少年微笑道。
‘...’
为什么我听不见,为什么我看不见他们的面貌。白子惜朝他们跑过去,想伸出手拉住那少年的衣袖,结果一瞬间,两人皆消散。
‘嘉愿,我在这里啊,你怎么看不见呢?’
“你是谁,你在哪,告诉我,告诉我你是谁,为什么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感觉到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白子惜朝那声音吼道。
‘不是你,自己愿意忘记的吗...’
‘还记起来做甚...’
“...”
仙界外,火光四起,一阵喧闹直传入皇殿,文神武神均出了自己的宫殿,飞往仙界的大门,只见仙界的仙门外,站着一个人,那人手里抓着一个武神的遗体,戴着黑色的笑脸面具,头发随着风吹的飞舞,一袭黑衣。要不是四周的火光,黑夜会将他淹没。
“帝尊,仙门外来了一个人,放火烧了二十三座武神殿”一个文神惊慌失措的来到皇殿道。
“知道了,叫他们去灭火”逸禾蹙眉,他随即离开了皇殿。
“母上,母上!”林挽星冒着大火直接冲进了白子惜的武神殿,此时白子惜安静的躺在熊熊烈火之中,依旧未醒,按道理来说白子惜应该早就醒了才是。
“你...是谁”白子惜紧闭眼睛,嘴里喃喃道。
“母上,你快醒醒,母上”林挽星没办法了,直接抱起白子惜往外跑去。总之先把母上抱到文曲那吧,挽星心想着。
“哥,哥你在哪,哥”此时的文曲来到云墨的武神殿,云墨的武神殿更是惨不忍睹,殿前的两座石狮神像早已崩塌,中间的柱梁已经压塌下去,而且这火烧的比任何一个武神殿要旺盛。
“文曲先生,快去仙门,文曲先生!”云墨的武神殿外一个小武神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拉着文曲的衣袖道。
“仙门发生什么关我何事,我只要我哥哥...”文曲眼泪缓缓流下,他跪在已经完全淹没在火海中的武神殿,脸上显出绝望。
“云墨...云墨在仙门外!”小武神喊道。
“什么?”文曲立马站起来,朝仙门飞去。哥哥,你不要有事啊,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文曲来了”
“文曲怎么来了”
“糟糕了,文曲来了...”
...
文曲直接无视他们的念念碎,推开人群,他睁大眼睛看着一个一袭黑衣的少年手中提着云墨的遗体,他愣住了,朝前面走了一步。
“文曲,别过去”卿然拉住了文曲的手,文曲的眼睛越发的红,他咬紧牙关,怒目瞪着那黑衣少年。
“他是我哥哥,是我哥哥,当然不关你们事!”文曲揪住卿然的衣袖怒吼道。
“文曲,你看清楚些,你现在上去只有死我们现在连对面是什么怪物都不知道,我们还没去找他他便来找我们,并且十分清楚的知道云墨在什么地方,有人说他是直接朝云墨的神殿去的”逸禾咬牙道,尽管自己是帝尊,也无法这么冒险的上去。
“滚...”文曲一把推开卿然,一个人直接走到那少年身边,少年微微睁开眼睛对上了文曲的视线,文曲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少年松开了云墨,云墨失去支柱直接摔在了地上。那少年拿出佩剑,全武神蠢蠢欲动,都在想着少年杀文曲的那一瞬间将他就地正法。谁知少年没有杀他,而是抓住文曲的手,将剑放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