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文曲接过剑看着他。
“杀了我吧,把我的命拿走”黑衣少年沙哑道。
“我...我”文曲的手有些颤抖,他有些犹豫,虽然黑衣少年杀了这么多,甚至是自己的哥哥,但很奇怪的是自己居然没有想杀他的心“我不想...不想的”
“不要怕,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我只是想找到你,可是我上来找你,他们不让我进来,说我是鬼,说我不能进来,他说我配不上你,我没忍住自己的手...”黑衣少年说着,一把握住文曲抓着剑的手直接刺进自己的心脏。
文曲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摘掉了他的面具,眼泪瞬间落下。
“我想你,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只要我杀光了这些神,我就能看到你了,你是文神了啊...”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云墨他是我最亲的人了...”文曲抱住了黑衣少年大哭。
“因为他说我不配,说要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我害怕,我等了你快两千多年了...”黑衣少年微笑到,那是一张清秀的脸,笑起来好看到不行,像初生的暖阳。
“傻瓜...我不是留给你了一枚戒指吗,你怎么不用戒指来传达”
“他,销毁了,我恨他...呃,谢谢你,阿曲。再见了,阿曲”黑衣少年松开了手,眼泪滑下,最终像一抹尘埃一般消散了,云墨也渐渐消失。
“为什么啊,哥哥,为什么小赢...”文曲手中的剑失去光泽。
“文曲...”卿然走过去,一把将他抱起,文曲意外的乖巧,怀中抱着剑,低着头不语,。
“都散了吧,去整修一下各个武神殿”逸禾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消失在了仙门。
可笑的是,这件事没过多久,仙界又再次引起风波。文曲自杀,白子惜下落不明。林挽星跪在逸禾宫殿前三天三夜不曾起来,逸禾自那之后也再也没有出面过,仙界也不再像仙界,虽日常运作一样可缺少了文曲的笑声,卿然与云墨的打趣,各路武神文神都不敢出半点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刀子,自觉说出(嘻嘻...)
让大家久等了!
☆、终曲(五)
逸禾安静的坐在仙池池底,池水在他的四周形成了一个水泡,将他围起来。他身上散发着七彩的灵息,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他的水泡,向他伸出了手。逸禾猛然张开眼睛。
‘把手给我,我带你离开这里...’
不要...逸禾摇摇头,他朝那个人张开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
‘真听话,以后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吧?’
嗯...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逸禾伸出手握住了他,突然那一瞬间均化为乌有。
“啊”逸禾喝了一口池水,从仙池中探出头来。用灵力一把将绑住自己的仙池池藻割断,立马上岸。
“阿禾,没事吧”仙池旁,一个女孩走过去扶住他担忧道。
“没事,凤惜,只是我刚刚...”
“又入魔障了吗”凤惜缓缓传输灵力到逸禾的体内,为他调息。凤惜是白子惜的神兽,是一只上古的凤凰,在白子惜不在的几千年里,一直由逸禾照顾着,而后自然而然的凤惜便比较喜欢待在逸禾的身边。
“抱歉,这仙池的池水还是无法将我心底的情痴划去,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几千年间依旧没有变”逸禾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的心底不再有白子惜,可一次又一次将他逼出仙池的依旧是白子惜。
“主人在你的心上藏着,阿禾你究竟把主人藏的是有多深,深到自己也无法将主人拨开”凤惜轻声叹息。
“我也不知道,等我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仙界也就不在了吧”逸禾微笑道“几千年前,我只是一个十二三的小孩,那个时候家乡云城经受旱涝,是子惜的出现,拯救了云城,那个时候他对我说,你不用这么拘束,你要是喜欢就叫我子惜...”
子惜,子惜。于是我将这名字心中藏了几千年。
我看他将要离开云城,便问他,我今后该怎么做。
‘子惜,你今后去哪,我今后该怎么做’
‘逸儿,以天下苍生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努力的活着吧’
他经常说过一句话...
“凤惜,你知道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凤惜不明白”
“他说,为拯救天下苍生而活,从他离开云城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了,为了他这个目标,我逢乱必出,终于有一天我飞仙了,前帝尊问我三个问题”逸禾的躺在凤惜的怀里,眼睛看着远处的柳枝。
“诚然说了什么?”凤惜好奇的问。
“他说...”
小禾,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你想为什么而活着?
我也不知道,以前的我会说...
我想要白子惜,我想为他完成拯救天下苍生,我为他而活着。
小禾,你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也许我真的太年轻了。
“阿禾,不要乱想了”凤惜将手放在他的眼睛上,一丝暖意传入,逸禾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梦中,逸禾又回到了云城,白子惜高高的站在云城的城墙上,他身穿着银白色的盔甲,蓦然的回首,微笑的看着他。
‘逸儿,你来了’
可惜他忘记了,逸禾继承了帝尊的位置的那一年,天玄山有人飞仙,名字是白子惜,功德是拯救天下,而刚好是他的白子惜,不是别人。
‘刚飞仙的人在哪?’
‘回帝尊,刚飞仙的武神已经前往仙池洗净了’
怎么可以让他去仙池呢,怎么可以让他忘记自己呢,怎么可以这样。
‘白子惜!’
‘你是谁?’白子惜缓缓从仙池起身,穿上衣服问道。
‘你...呵,我是帝尊,你可以叫我逸禾’
‘逸禾’
‘嗯’
‘逸儿?’
‘你叫我什么?’逸禾一愣,他朝白子惜走去,一把拉住白子惜的衣袖道。
‘抱歉,我感觉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我记不得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嗯,这样就好了。
赶巧碰上了桃花会,逸禾不太会喝酒,尤其是这满是花香的酒让人心更加的沉醉,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对面婉拒接酒的人,他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个人身边,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抱起。无视那些目瞪口呆的仙人们,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间,恰好那人也是醉的紧。直到缠绵一夜之后,等逸禾睁开眼的时候,白子惜便在自己身边熟睡着,身上的蓝色灵息越发的浓,就在那一刻,他瞬间明白了,我们这是成了?
‘逸禾,你真不该这样的...我记不得你,你也应该忘记我才是’
这是白子惜再次见到高冰绝的时候,对他说的话。他明白白子惜与高冰绝之间的关系,犹如鱼和水,可他呢,他又何尝不是。只是这鱼,宁愿去别的池塘也不愿来自己这里。
‘我不想,不想啊,不想忘记,不想忘记的...’
“对不起,阿禾,这样做是为你了为了主人好”凤惜落下一滴眼泪,眼泪融进逸禾的眉心尖,化成一朵花。
传说凤凰的眼泪十分稀少,能长生不老,包治百病,也能忘却心底的七情六欲,更有甚者褪去仙骨成神。千年前凤惜认主。将心给了白子惜,在白子惜心头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也将第一滴眼泪献上。千年后,凤惜寻到流落在人间的白玉兰,便献上眼泪觉醒了她,让他变回了白子惜。而如今,为了逸禾他献上了第三滴眼泪,为的依旧是白子惜。
“主人,你在哪...为何抛弃凤惜千年不顾,你说过的,不会再让凤惜这么孤单了...”凤惜轻声叹,睡在逸禾的身边,火红色的衣袍如此耀眼。
宫殿外,林挽星依旧跪在外面。
“你起来吧,逸禾是不会见你的,白将军的事情就算你不说,他也知道的,他会去寻的”卿然蹙眉道。
“卿然将军,母上不见了是我的过失,我不知道去文曲那的时候母上大人为何突然失踪,而且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林挽星的眼泪说着说着便落下。
“你没有错,挽星你年纪小,很多事还不太懂,你要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完美,文曲是这样,云墨是这样,帝尊和我都不例外”
“不,是我太弱小了...”
“那这样,你愿意在我身边待么”卿然拉起林挽星道。
“卿然将军的意思是?”
“我愿意倾我所有知道的来教你,你可愿意学?”
“愿,愿意”林挽星不可思议的看着卿然,在别的武神口中,林挽星只知道卿然是一个高冷的武神,对事情从来不上心的一个人,现在居然愿意教自己,真是莫大的荣幸。
“那以后就跟着我混吧,你母上会没事的”卿然伸出手摸了摸林挽星的小脑袋道。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小版的白子惜真可爱,以后可以欺负欺负。而林挽星则是这么想的...卿然将军真是个好人。
鬼界外,桃花树开的茂盛。白子惜看着方圆百里都是桃花的深渊朝前走了一步,停了下来。倘若他再走一步,便要掉了下去,那样即便是神仙也活不了,必然是粉身碎骨。
“...”元夕安静的站在高冰绝身后,同高冰绝一起看着御书房内的水灵珠放映出的画面。倘若白子惜掉进去了,他元夕必定是要立马将他救起来的。
“他...会掉下去吗”高冰绝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心此刻就像是放在刀尖上来回割开,疼痛不已“他不会的,不会为了我掉下去的...我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呵”
“殿下!”突然元夕瞪大眼睛叫道,只见白子惜朝深渊跨出一脚。还没等元夕反应过来,高冰绝已经消失在了御书房。
白子惜被困在了桃花崖,他依稀记得自己明明在仙界,可一醒来发现自己身处桃园,百里之外均是桃园春色,一脸惊讶。他没记过有这个地方,以前也没来过这里。
“有人吗,这里是哪,谁能说一下吗”白子惜朝四周喊去,却没人回应他,他犹豫了一会朝前面走去,突然一个人在他背后拉住了他的衣袖,他转过头看见了一个十二三岁面目清秀的少年。
“你在做甚”少年好奇的问道。那少年身着金丝龙袍裳,头戴金仙头冠,一脸娇气模样,这似曾相识的面孔好似哪里见过。
“在下名白子惜,想知道这是哪?你又是谁”白子惜朝他微微福身道。
“本宫也不知道这是哪,好像困在这里有些时日了,但本宫很喜欢这里,并不像离开”那少年道。
本宫?这样称呼自己的还真是没有听过,莫非是某个朝代的太子?会穿这样的衣裳的也只有京城里的皇室贵族了。白子惜想了想道“殿下可否能指点走出这桃园?”
“你很急着走吗?”少年突然问道。
“是,因为我所处的世界出了状况,我得回去”白子惜认真道。
“原来是这样,本宫也不知道,本宫很迷茫,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难以释怀”少年松开手,转身离开。
“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看,我既然和殿下一样来到这里,那就说明我能解开殿下的烦恼,或许解开了殿下的烦恼,我就可以离开了”白子惜伸出手拉住了他,就在那一瞬间,少年似乎长大了不少,那少年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双犹如点点星辰的眼睛让白子惜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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