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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番外 作者:噩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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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年下 天作之合

 
第76章 灭世
  普天之下的兵器数不甚数, 其中有一把剑为世人所惧。
  此剑名曰“灭世”,乃世人公认的一把魔剑, 在千年前白梅老鬼鼎盛时代盛名一时。人们对它的恐惧,绝不亚于白梅老鬼的何欢铃。传说,此剑之所以有名, 不是因为它的排名,而是因为它杀人无数, 甚至连白梅老鬼本人,也是死于它的利刃之下。
  可惜此剑在除去白梅老鬼后, 仿佛突然凭空消失,再不知下落。
  也因年代太过久远, 灭世剑主一直众说纷纭, 千年来不曾有过定论。
  继江殊殷跳崖后,修真界内再一次引起轩然大波——千刀门一夜之间被人攻破,门主冯融命丧黄泉。
  此消息来的太突然, 惊的众多仙首纷纷前往千刀门。千刀门虽被攻破,但除了冯融被杀,并未有更严重的损失。
  纪元庆等人瞧着冯融尸身上的致命伤口, 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得到肯定, 不由倍感震惊, 抿着唇一言不发静静离去。
  范赫生对那伤口没有太大感触, 只知该是剑伤,且杀人的是一把极薄的利剑。
  纪元庆摇摇头,思维似乎很乱:“果然是灭世剑。”
  范赫生大惊失色:“灭世?”
  纪元庆颔首:“不错。”
  得到证实的范赫生倒吸一口凉气:“此剑盛传千年之久, 不知杀人的人,已是灭世剑的第几任剑主。”
  “不,”纪元庆轻轻吐出一个字,眸中浮过一丝畏惧:“灭世剑主至始至终只有一人。”
  范赫生一愣,随即立马明白什么,更是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你是说,浅阳、浅阳尊?!”他从座位上站起,试着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又发出声音:“可此剑是魔剑,是一把杀人无数的不祥之剑……倘若此剑剑主是浅阳尊,那岂不是说,那些人是他所杀?”
  纪元庆闭上眼,语气敬畏:“当年白梅老鬼四处开坛练尸,将天下变为行尸走肉的地狱。这些走尸正是黎民百姓,以及落入他手中的修真者。其实灭世剑所杀的都是被炼制的驱尸,可惜驱尸太多,白梅老鬼的邪术异常高超,也异常残忍。他将人们封在坛中,经受无数的痛苦,活活炼成驱尸。”
  范赫生动容:“既是如此,怎地灭世剑会被传成魔剑?”
  “那是因为由白梅老鬼亲手炼制的驱尸,与如今极地宫所炼制的有所不同。极地宫学艺不精,炼制的驱尸笨拙丑陋,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全凭别人的CAO控,算是死人一个。而白梅老鬼所制成的,却是活死人。”
  “活死人?”
  纪元庆道:“他炼制的驱尸,与常人无二,会哭会笑,也有自己的意识。可是那种驱尸,危害极大,即便不受他的控制,却每隔三日,自行杀死一人。不得不说,白梅老鬼是一个很残忍疯狂的人,他让驱尸保存意识,亲身体会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可怕行为,目睹亲人死在自己刀下。”
  纪元庆继续道:“这些驱尸混杂在当时的天下间,祸害生灵,每隔三日便是数千条人命。据说当年,灭世剑主正是手持此剑,除去那些混杂在世间的驱尸,染血之多令人发指,也因如此才名声大噪,叫人畏惧。可惜时日隔的太久,再加之浅阳尊与白梅老鬼二人间分出胜负后,他便避世不出,再也没握过此剑。”
  听完此话,范赫生突然明白方才在千刀门内,众人为何一看冯融尸身上的伤口,就立马色变走人:“如此说来,这闯入千刀门杀去冯融的,是浅阳尊。”
  纪元庆闭目道:“的确如此。”
  原来那日江殊殷并未伤及冯融的要害,使他大难不死逃过一劫,可惜这一次动手之人,是沈清书,冯融便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
  在此时的坠云山中,沈清书屹立在漫天飞花之内,脊梁挺的越发笔直,傲若凌霜般坚强伟岸。
  风,刮过他洁白的雪衣,他屹然不动,一如平日里的落落大方。
  弄玉红着眼站在他身后,微微欠了欠身子:“浅阳尊还是找不到。”
  沈清书剔透的目中略过一抹痛色,弄玉又道:“您……杀了冯融?”
  沈清书慢慢抬起眸子,犹如一把封印千年的宝剑,缓缓出鞘。
  如画的粉墨之中,他眼神骤然巨变,隐在袖内的手紧紧攥住,不似平日里的和煦,隐隐的显现出赫人的煞气:“殊殷再如何顽劣也是我的弟子,由不得任何人欺凌。”
  弄玉红着眼眶:“…那千刀门……”
  沈清书道:“我以师父的名义杀去欺凌我座下弟子的冯融,至于千刀门内的其余人,是殊殷与他们的仇恨,我希望这段仇恨由他自己亲手讨回。倘若……倘若此番,他已西去……”说到这里,沈清书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那便由我替他争讨!”
  弄玉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那抹雪白的身影,目中惊愕,过了许久才平复下来,重新低下头,轻轻道:“殊殷屠城之事?”
  沈清书袖中的手紧紧握住:“弟子闯祸,乃是做师父的管教不严,此番若能将他找回,世人若要罚他,我定不会阻拦。”他的话微微一顿,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但此次是我不曾管教好他,因而他的责罚,我愿与他同担。”
  “浅阳尊……”弄玉红着的眼睛大大的睁着,喃喃的唤了他一声:“殊殷闯下大祸他已是自责不已,如果您与他同担,他必定更加难受。”
  沈清书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很难有什么能让他收回这个决定。
  “弄玉你不必多言。”沈清书回头,神色坚定不移,一双眼睛凛冽肃然:“他如今犯了错,总归是要被罚的,而我管教不严也逃不了失职之罪。但若是谁敢无故欺负他,亦或是拿此事嘲讽他,我这个做师父的,绝不会袖手旁观。”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来是明天的,一个不小心点错了,大家表嫌弃≥﹏≤
  不过也就好处,好处就是能便宜点,我一会就把这章补全,明天就先存稿不更了,万分抱歉!
 
第77章 卷土来
  五十年后, 皑皑白雪的街头,行走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
  此人一身黑衣, 随风飞散的银发不曾束起,额前金色的饰物华贵冰冷,慢慢穿行在人群中。
  有人悄悄打量他, 只见他长长剑眉斜飞入鬓,面容成熟狂魅, 那是一种极其嚣张跋扈的俊美,邪的好似一个魔王妖孽。
  他懒懒勾起的唇角透着浓浓的不屑, 微微抬起眼,邪恶的眼中一片阴霾狠厉, 幽幽晃过几丝讽刺。在银装素裹的冬日, 散发着淡淡的戾气。
  就好似,一头优雅慢步的野兽。
  可怕,而凶狠!
  有人注意到他的左手中, 拿着一把厚重锋利的刀,刀鞘漆黑刻着繁琐的纹饰,倘若仔细辨认, 那应该是一头狰狞巨大的兽类。
  刀鞘上的野兽张着满是獠牙的口, 怒睁的眼睛宛若活过来般, 煞气腾腾的瞪着世人。
  在巨兽口中, 竖着刻下两字——无恨。
  当日,千刀门内闯入一位不速之客。
  “你……便是江殊殷?”微颤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 就如那飞舞的白雪,一拂即逝。
  吴颂在五十年前因有公务在身,并未在千刀门内,因而他只从别人口中,听说过江殊殷的事迹。他算是千刀门内的老人,也曾跟随过江紫炎左右。
  千刀门众多弟子战战兢兢抬着兵器,颤颤巍巍对着那个满头白发的黑衣男子。
  “你怎么是这样的……”依旧颤抖的声音,从吴颂口中呼出。这颤意不是来自恐惧,而是极具的出乎意料。
  他从未想过,江殊殷,竟是这么一个模样。
  他曾以为屠去苍海城的他,或许是个英姿勃发的少年,或许是个狂妄凶狠的男人,或许是个处在实力巅峰的英雄…亦或者,是个人人畏惧的恶魔……
  却不料,一朝相见:江殊殷,这个天下都在议论纷纷的人物。
  ——会是个孤独成这样的人。
  他即便笑着,笑容却沧桑疮痍。披散的白发随风浮动,手中出鞘的刀,此时刀尖朝地,放在身前,用他的两手轻轻搭在刀柄之上,犹如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
  然而,透过他阴霾幽暗的双眼,吴颂看到的,是一个漠视孤寂的灵魂。
  吴颂说不清此时自己究竟作何感想,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首悲伤的曲子在弹唱。
  “长老长老!”来人惊慌失措,萎缩着不敢去看前方的黑衣男子。
  吴颂回头:“出什么事了?”
  那人瑟瑟发抖,止不住的哆嗦:“西面埋伏的弟子,全军覆没,而那边镇守的几位长老,被人,被人凌迟成森森白骨,抛在雪地中……”这消息太过震惊,一时间场地上悄无声息。
  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静怡,叫人,从心底的恐惧。
  自心脏开始冰凉,由血液将寒冷带向四肢,发狂的畏惧、更是来自深渊的颤抖!
  “谁……”手中的剑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吴颂张了张嘴。
  立于众人之中的黑衣男子,蓦地幽幽勾起唇角。
  邪得,叫天地都为之一颤!
  报信之人哆嗦,一手畏畏缩缩指向江殊殷:“他…是他……”
  静,
  死一般的静。
  唯有那徐徐的风,轻轻将白雪扬起。
  江殊殷唇角邪恶的笑,逐渐扩大,像是侵蚀光芒的恶魔。
  叫人,立即毛骨悚然、魂飞魄散,犹如惊弓之鸟。
  突然!他一手慢慢捂着脸,一手仍旧扶着刀尖朝地的刀,张狂自负的笑声刹那间传遍整个千刀门!
  伴随着刮骨的风,冷冷的煞气扑面而来!好似一头魔王的咆哮,摧毁所有人的意志。
  有种势不可挡的锐气,是兵临城下的霸气、是百万雄狮的喧哗、是魔王到万众俯首的遵崇。
  更是地狱枭雄,舍我其谁的嚣张跋扈!
  众多与他对抗的弟子纷纷退后,恨不得撒腿就跑!吴颂脸色煞白,提起手中的在空中一横,猛地指向他!——这,这就是屠去苍海城、跳下残崖卷土袭来的江殊殷吗?
  骨节分明的手顺着俊美的面颊下滑,露出一双阴霾邪魅的眼睛。
  他仰着头慵懒又高傲的道:“千刀门,已经输了。”邪魅低沉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他轻轻提起插入雪中的刀,踩着皑皑的白雪慢悠悠的走过来,缓缓道:“在这片土地上,千刀门的历史从此刻起,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邪邪对着吴颂以及众多弟子说:“而这里,是我的地盘。”
  一如宣誓。
  或者说是强占。
  从千刀门慢慢走出后,江殊殷顺着满地的白雪随意走着,长长的一串脚印跟在他身后。前方蓦然出现几个红火的身影,几个美艳女子在雪地中盈盈朝他跪下,见此江殊殷止住脚步。
  一月后,苗疆之地。
  江殊殷屹立在一处悬崖边,凝视着脚下漆黑无底的深渊。
  洁白的雪犹若残破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飞舞着坠入那无际的黑暗之中。
  这处悬崖是他第二次来,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谢黎昕站在绝壁前,也便是他如今所站的位置,默默看了阵当年一身雪白衣裳、乌黑头发的他。而后才眺望着远方,说出与他道别的话:“江公子,你我终究正邪有别,陌路殊途。”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嘎吱”声,江殊殷回头之际,不由笑起——而如今,是他站在绝壁之前,背对着谢黎昕,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衣裳,寒风刮过他雪白的丝发,寂静无声。
  看着这样的他,谢黎昕眼中的浮光幽幽抖着,似乎想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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