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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番外 作者:噩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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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年下 天作之合

  得到回复,江殊殷抱好怀中的沈清书,步入满是大雪的天地间。
  此时的殿外,依旧下着点点飞雪。
  这些洁白无瑕的雪,轻轻飞落在沈清书惨白的面上,显得有一种病态的凄凉。
  沈清书轻轻合着眼帘,靠在江殊殷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看着这样的他,江殊殷心间传来一阵酸楚,更将他小心的拥入自己怀内。在满是风雪的天地间,对他悄悄道:“师父…我们好不容易重逢,你可不要把殊殷……一个人抛在这凡尘之中。”
  这声音悲悯哀伤,仿佛溢满了浓浓的凄凉。
  但却在这数不尽的凄凉与哀伤中,偏偏含杂着一股疼惜。
  叫人闻之,便忍不住悄然落泪。
  在赶到寒雪山之前,江殊殷曾一度的认为,沈清书也许能够自己醒来。
  可直至抵达寒雪山,他的眼睛自合上的那一刻起,就再未睁开。
  九黎对他的到来感到很意外,见到他怀中的沈清书时,他的意外更是成倍的增加。连忙从小屋内迎出:“江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浅阳尊怎么了?”
  此时自西极出来,已历经一月。
  这一月江殊殷从一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担忧,最后直至现在的寝食难安。
  耐姓的消磨,与内心深处的恐惧,已达到让他暴怒的境界。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尽力而为的去压制自己的怒火,维持着自己的姿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师父体内的蛊毒复发了。”
  不出所料,九黎也是一愣,随即慌忙握住沈清书的命脉,秀丽的眉越皱越深。
  “有人将此蛊唤醒。”见江殊殷向自己看过来,九黎垂下眉眼:“恐怕此人,是我们蛊毒一脉的人。”
  再次一停,他说的有些迟疑:“江公子与浅阳尊,可否与我们苗疆一脉的人,有过过节……”
  他说到这里,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猛然愣住。
  经他提醒,江殊殷双眼一亮,眼底却又阴又狠。似是一头处在暴怒状态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出手伤人。
  像是忍无可忍一般,他的声音嘶哑愤怒。却又莫名的感到一丝悲伤:“是她,是秦苏。”
  九黎轻轻皱着眉,仿佛一时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见江殊殷抱起沈清书转身就走,他忍不住跟了几步,轻轻道:“江公子。”
  江殊殷果然停下。
  可叫住他,九黎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道:“蛊毒复发,非白梅老鬼不得解。但浅阳尊若能醒来,还能将蛊毒压制下。”
  江殊殷一月疲惫,如今的声色淡漠如水。
  实在听不出他的心中是如何想的:“如何唤醒他。”
  九黎道:“我想,我有办法。只是这个方法危险之极,倘若稍有不慎,便会……”
  不等他说完。
  那个伟岸自负的黑衣男子却突然转身,抱着昏迷的沈清书噗通一声跪在皑皑白雪之中!
  他是坐拥天下的大魔头,受数百万人的敬仰尊崇。
  即便是恨他入骨的正道之人提到他,都不得不竖起拇指,由衷的佩服他。
  江殊殷,那个不论是在传闻里,还是现实中都极具骄傲的男子。
  竟然会有一天,跪倒在别人脚下!
  这是九黎万万想不到,也不敢去想的事——这一跪,他断不敢承受。
  飞快闪到一边,九黎急道:“江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江殊殷抬起头,眼底浮现几缕血丝:“我江殊殷此生,除了昔年拜师典礼上,对他的那一跪之外,再未跪过别人。”
  深深看一眼九黎,他抱着沈清书对他弯下腰,完全舍去自己的自尊与骄傲,低三下气道:“可今日,我求你,我求求你。不论用何种方法,不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求你救救他。”
  冰冷刺骨的雪化为水,染湿他的黑衣。
  可江殊殷毫不在乎,依旧俯身跪在大雪之中:“江殊殷此生,做过很多事。对的错的,后悔的、不后悔的,多的怎样都数不清。如果说…上苍要惩罚我,那不论叫我怎样痛苦都是可以的。只唯独,这样的惩罚……万万不要落到他的身上。”
  “江公子。”九黎轻轻一唤:“你先起来。使浅阳尊醒来的方法是有,只是这个方法危险至极。”
  江殊殷再次抬起头,眼底清澈坚定:“需要我如何?”
  似是已经猜到他会这般回答,九黎也只是轻轻一叹,便接着道:“据我所知浅阳尊的一生,有两段最痛的记忆。如今白梅老鬼已死,噬心蛊于他而言早没了危险可言,纵然此蛊是出自白梅老鬼之手。”
  “我猜他之所以沉睡不醒,也许是因为蛊毒发作,故而使他陷入那两段至痛的回忆中,在其中跌跌撞撞,却不知如何逃避所致。”
  江殊殷听他如此说,似是感觉看到了希望,眼里亮起一道耀眼的光芒:“所以,该如何是好?”
  九黎道:“他即陷入迷途,那便需要一人进入将他困住的回忆,引导他出来。”
  江殊殷道:“对此人可有什么要求?”
  九黎点点头,眼底颇为赞许:“江公子果然一点即通。浅阳尊即被回忆困住,那能成功引导他的,自然是他回忆中的人。”
  此话,九黎说的很是透彻。
  他先说沈清书此生,有两段最痛苦的记忆。
  后又说,能将他成功引出的人,非要是记忆中的人——单单从这两条便可看出,沈清书其中的一段记忆,与江殊殷有关。
  两人的话既已说道这个份上,江殊殷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先生的意思,师父的这两段记忆中,至少有一段与我有关?”
  九黎颔首:“江公子你想,昔年你屠城后可有与他解释?又是如何对天下之人,说出再不见他的话?当年他虽将这些事深深藏在心底,可不论如何藏起,该有的痛却还是一点没少。故此我猜测,困住他的记忆中,应该有与你有关的片段。”
  看着怀中合眼沉睡的沈清书,江殊殷心中一阵抽痛:“既如此,那此事我更是义不容辞。”
  九黎摇摇道:“江公子切莫将此事想的太简单。”
  江殊殷抬眼:“怎么说?”
  九黎道:“这些记忆是浅阳尊最悲伤的记忆,且这些记忆多多少少都与你有关。我施秘法让你进入后,我便不能再为你们做什么,其他的一切便都要靠你们自己。”
  见江殊殷眼内仍旧是一片坚定,九黎又道:“此乃幻境,可偏偏又全都是真实的东西。假若你在其中情绪波动极大,或是深受影响,那危险的便不止是浅阳尊自己,就连江公子你也可能回不来了。”
  江殊殷深深吸进一口气,淡淡一笑:“我不怕。”
  笑着对九黎道:“九黎先生,你可有纸墨笔砚?”
  九黎不解:“江公子想要干嘛?”
  江殊殷说的云淡风轻:“我虽有把握,但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假若此番我回不来,也要为西极的将来做出打算。另外也要对西极众人交代清楚,以防他们误会先生。”
  听他这样说,再观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九黎突然感到咽喉处一阵酸楚:“你贵为西极之首,号令恶人百万之众,已是一手遮天的一方枭雄。你真的愿意,舍去现在的一切,进入到一个生死未卜的幻境?”
  江殊殷的笑,俊美深情。
  默默看一眼沈清书如画的面庞,他道:“我愿意。”
  即便生死未卜,只要能让他醒来,再大的危险,江殊殷也愿意奋力一闯!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刚刚从医院回来,实在抱歉!
 
第102章 幻境
  进入幻境之前, 九黎曾提醒道:“江公子你且记住,这幻境里的一切都是已经发生的事, 不论有多真实,这些都只是困住浅阳尊的回忆,不管你做什么, 都无法改变事实。”
  江殊殷一开始听他这样说,虽将他的话铭记在心, 却还是想:一个幻境,真的那么厉害?
  可当他真正进入幻境后, 眼前的一幕却真的叫他心中一颤——这哪是幻境?这分分明明就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他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嘈杂繁华的街头。
  街上的人们叫卖着各式各样的物品, 甚至还能闻见阵阵扑鼻的清香。
  抬眼, 天上温热的太阳灼烧着大地,晃的人眼一阵刺痛。
  初来乍到,江殊殷有些楞然的看着这片陌生的环境, 徐徐吹来的清风,扬起他脸颊两侧的白发……
  一手轻轻捻起飘动的发丝,江殊殷心情倍感复杂:果然…果然是幻境。
  算了, 既一切都是幻境, 那先找到师父再说吧。
  这样想着, 江殊殷便随着流动的人群, 开始漫无目的的四处寻找。只是在寻找的过程中,他却偶然发现,这幻境中的人, 似乎都看不到他。
  有了这个发现,江殊殷一面欣喜自己不会被牵连的太多,一面又担忧若是碰到沈清书,自己无法与他交流,又将如何把他带回来?
  思虑片刻,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呵斥的声音:“来来来,大家快看看,苗疆来的小怪物!”
  江殊殷转身看过去,只见不少男男女女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发出阵阵爆笑。
  听着这些极为刺耳的笑声,江殊殷脑海中精光一闪,愕然一愣——苗疆…小怪物……这是,这竟是两千年前!
  传闻两千年前,苗疆之地贫瘠穷苦,被中原人所歧视。
  苗疆之人憨厚老实,每每误入中原总会被中原人欺凌殴打,甚至为此丧命。
  而改变这一切的,便是苗疆四脉的创始者,白梅老鬼。
  可现在,显然,这个幻境之内,还没有白梅老鬼的出现。
  当江殊殷抱着极为复杂的心情去到人群中时,便见一个穿着白色苗疆服饰的小孩,脏兮兮的缩在角落里。
  面对这样多的人们,他似乎很害怕,卷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江殊殷发现,他浑身上下有多处伤口,像是被人打出的。
  当他畏惧的把视线扫过来时,江殊殷惊讶的发现,这个孩子竟是异瞳!
  许是苗疆之人的原因,即便他才四五岁,却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长相十分精致的孩子。
  要说不同,一是他的相貌,二便是他一蓝一黄的眼睛。
  周围的人群看着他,口中说着极为刺耳的话,听得即便铁石心肠的江殊殷也连连皱眉。也许是有人想到,这个小孩出自苗疆,听不懂中原话,竟带头捡起地上的石子,使劲朝他扔去!
  被石子砸中,小孩眼底闪着恐惧的泪花,在原地抬起小手侧身躲着。也是他侧身的时候,才让众人发现,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更小的苗疆孩子。他们俩许是兄弟,长得极为相似不说,睁开的眼睛,竟都是一模一样的瞳色。
  唯一不同的,是较大的那个孩子右眼为蓝色,左眼为黄色,而较小的那个则和他正好相反。
  看着这一幕,江殊殷很想出面阻止,可无奈,他看得见他们,别人却看不到他。
  午后,阳光愈发毒辣。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一边交头接耳的大笑,一边毫无怜悯的向他们扔去石子。
  两个小孩纷纷抬起小手,护着自己的头部。
  看着怀中的弟弟被砸,大些的孩子将他牢牢抱住,侧开身子,为他挡了不少飞来的石子,而他自己则是被砸的伤痕累累。
  这一幕,几乎天怒人怨。
  江殊殷实在想不通,他们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扔出的石子,是喜悦?是讨厌?还是……只是单纯的学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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