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是条鱼+番外 作者:噩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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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那人冷笑一声:“前辈们曾经不敢的事,总要有人去做,不做又怎会知道结果?若不然难道放任西极不管,任由他们继续发扬光大?”
蓝衣宗主道:“出头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难道到了今日,你还觉得西极之地不够强盛,不够稳定吗?”
他说完这句,站在高处的正道仙首因为打与不打纷纷再起争执,底下各家各派的弟子见了,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不停,甚至还有人因为意见不合大打出手!
“你们既然说不主张打的,那你们来这里干什么?难道等我们赢了,你们还想分一杯羹,叫世人记得你们的‘英勇风姿’吗?”
“放屁!我们来还不是因为怕某些人商量了三年,鼓着非要来到时候万一此战输了,那些人的骨头只怕连都刨都刨不到!我们来,只是为了叫某些人输的不是太惨,今后留有笑话。”
“呵,这番话才是可笑!你们以为我们没了你们就打不赢了吗?既然如此,赶紧趁着西极大军还没到快滚快滚,真是听不得这些话!”
“好啊!我们舍命陪君子到头来还叫人说了不是,行,这可是你们让我们走的,到时候输了可别哭天喊地的丢人现眼,还有别巴巴的赶到我们家我们派求人!”
两拨人这三年对对方的不满终于爆发,积怨已久后骂出的话,有些混杂在吵闹的人群中都叫人感到不堪入目。
听着下面的弟子闹开了,上面各家各派的长辈连忙出声制止,可无奈下面人吵得无法开交完全没人在乎他们的话,甚至到了最后,许多人都涨红脸与人打起来,还有人则气愤的一挥袖子,打算举步离开。
看到这样的场面,纪元庆一掌打碎面前的巨石,这才将众人镇住。
纪元庆也算有千年修为,在修真界中备受人的敬重,如今他一发火,众人纷纷闭了嘴,打架的停了动作放开对方,抬脚要走的也把脚收回,站在原地低着头,再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纪元庆长叹一声,目中仿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火:“我并不是想放任西极不管,而是现在已我们正道之人的状况,的确是无法和他们抗衡。不是因为我们修为不如他们,也不是我们武器装备比不上他们,甚至恰恰相反,是他们比不上我们。”
顿了顿,他继续道:“但为何我还要说,我们打不过他们?因为西极恶人每个人都是一生坎坷,如今终于有一个地方能收容他们,他们就早已将那个地方视为自己的家。是以此次我们要攻打他们,他们必定会万众一心,守护西极,别无二心!”
他说的这段话,叫不少人都抬头瞪圆了眼:的确恶人之所以所向披靡,除了他们的修为,便是众心归一。至于正道,千年来,矛盾和风波从未有停下的一天,可谓人心涣散……
想想这些,许多人都又将头默默低下,就连纪元庆身边的许多家主宗主,都尴尬至极的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看到这样的创面,纪元庆声色柔了几分:“不过此次既然已经决定要打,那就不得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对付即将到达的恶人大军。”
纣痕在他身旁缓缓说出自己得到的情报:“正如你们方才知道的,江殊殷四人已经赶往这里,十日后一到就是四十万人。至于白亦冰他领了一支军队仍然驻扎烬亡山,和带人退回西极的余司闰里应外合,已防我们偷袭西极。”
陈涧芳也道:“据传闻白亦冰和余司闰关系修复,且他两人很早之前就是至交好友,在军事上默契极佳,一明一暗,一攻一守,配合的可谓天衣无缝。所以既然西极由他们来守,我们就不要派人偷袭,以防到时偷鸡不成蚀把米。”
范赫生道:“陈长老的意思是,我们专心对付江殊殷几人即可?”
陈涧芳点头道:“正是。江殊殷为人霸道,修为狠劲强大,双方一战不要与他硬碰硬,否则当年那被他战败的十多位长老,就是你们的下场。肖昱……嘶,人长得虽是小小一个,可他手中的蛇矛可是厉害无比,以从前各战场看下来,他的危害与模样恰好成反比,每次出手都往人多的地方打去往往会死伤一片,因而碰到他必定要散开,不要聚集在一起。谢黎昕你们都清楚的,他继承了四脉祖师最强的法宝何欢铃,与他对战的人遇上的,只怕就不是十万恶人。至于花惜言,此人从前大部分时间与毕擎苍同时出现,这次不知为何分开,另外毕擎苍此次又没任何动向,只怕是潜伏暗处,打算偷袭……算了这毕擎苍先不管,到时留下一队人马注意便是。”
他停下后,纪元庆补充道:“花惜言我们对他都不熟悉,只是能位列七恶之一,也必定要万分小心。另他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和不救医同样逆天的医术,我又听探子说,他的人马中,还附带了一队医师,因而恐怕他这次来的目的不是与我们交战,而是医治受伤恶人。”
听到这里,正道中许多人忍不住道:“有花惜言在明治疗,毕擎苍在暗伏击,我们的伤亡人数一定比他们多啊!”
这话刚刚一出,人群中又响起另一番人的声音,只是这些人的声音阴阳怪气,听起来就像嫉妒一般:“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我们这边医师没花惜言厉害,所以伤亡人数比他们多那是一定的。毕竟这天下如今就两个逆天的,不过知足吧,不救医这次没被谢黎昕强行拉来,算好的了。”
这话刚刚落音,一个密探急急从远处御剑过来,一落地就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刚接到的消息,不救医被谢黎昕招来,现在已与花惜言碰头了!”
众人:“……”
密探不知他们如何作想,也不清楚他们方才在齐齐讨论什么,继续滴着冷汗道:“和不救医一起动身的,还有驱尸蛊毒巫术,这三脉全全出动,蛊毒已经全员抵达,驱尸召集大批鬼怪死尸即将与江殊殷会合,至于巫术他们昨日刚出大漠,现在全部奋力赶往晋宁盆地,依照速度顶多比江殊殷几人晚三日!”
空气宛如被冰封一般,一片死寂。
密探又道:“还有炼魂,虽然只有一人,可这脉素来神秘,这次此人屡屡神出鬼没,已经害了不少我们这方的密探。另外这也是我们刚刚才确定的消息,恶人这边根本没派任何一个探子,只有一个和此人接头的人,而我们这方所有的消息,都是从他这里传递出去的,且准确无误!”
范赫生闭嘴一阵,才慢慢道:“我们要不要派人现在去截住驱尸和巫术两脉,再下去彻查炼魂这脉的人是谁。”
纪元庆面无表情道:“来不及了。况且驱尸和巫术不属中原,要是派人去拦,只怕去的人有去无回。至于炼魂,查了那么多年,谁抓到这人过,别说抓到,是男是女都完全不清楚。”
这话末了,又是一阵堪长的沉默。
半晌,一人登时炸了!大骂道:“作弊啊,这是作弊啊!西极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谢黎昕又招来苗疆四脉,蛊毒通通是医者,巫术控人,驱尸招外援,炼魂藏在暗处杀人传消息!我就说这战不能打的!看吧捅马蜂窝了吧?!”
“叫什么叫!战场都上了,箭都搭在弓上了,还怕他作弊不成?这四脉来就来,咱一锅把他们都端了!”
“你说的到容易,我们和西极刚刚就是一半的一半,现在我们想赢也只剩四成了!”
听着下面弟子吵闹一片,陈涧芳几人按按发疼的太阳穴:“算了,早就预想到的,只是想不到成真了,这真是,真是噩梦成真……”
纣痕也无奈道:“看来我们除了西极,对手如今还加了苗疆四脉,罢罢罢,看来我先回去再叫援军,幸好当时料到,有了心理准备。”
纪元庆重重叹息:“难道到了最后,只能去求助浅阳尊吗?唉,可他,他早已避世不出,只怕去求了,也全然没用……”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还有两千字!
不好意思,这两两天因为新文数据崩的太厉害,导致我心态也彻底崩了,所以这两天更新比较晚,非常抱歉【跪求原谅】
第160章 相思
双方开战之时, 果然是在第十日的时候。
江殊殷领兵来势汹汹,正道诸人也终于暂时放下互相的矛盾, 齐心协力在晋宁盆地迎战西极恶人。
两支军队一碰面,迅速绞杀在一起!杀伤力震天骇地,即便两边都心照不约的将战场选在开阔无人的地方, 并在四周设下层层结界,防止战火波及到外面。
可显然, 双方都低估了自己和对方的实力,更低估了百万修真者交战的破坏力。
战争持续十年, 从西边的晋宁盆地向东一直打到凤落峡谷。
期间两边都有赢有输,可惜短时间的确分不出谁强谁弱, 但十年已过, 恶人生活坎坷历经数万磨难的优势终于显现,很快呈压倒姓的碾压而来!
正道大军虽接受过良好训练,可终究现代的修士, 大多是朦胧无知的少年少女,他们不生在乱战,过惯了安逸无忧的日子, 无形中成了温室里的花朵。纵然现在毅力加入战场, 咬牙挥洒着血和泪, 成长了也稳重了。
可各家长辈都知:想要和身经百战、几乎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恶人比较, 他们还不够。
可是即便如此,每场惊心动魄,生死未卜的战争打下来, 哪怕正道此时已处于低谷,哪怕节节败退,甚至到了恶人从西往东占领过来,将领土不断的扩大,下了战场,各家长辈都叹息道:“够了,他们真的够努力了……”
从不知世事的少年少女,到成为鼎立一方的将军将士。
从喜笑玩闹的可恶青年,到如今杀伐果断的义气军友。
从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到沙场挥洒汗血的英雄豪杰。
他们的努力真的够了,已经够让人咋舌佩服,不能再随意轻视他们。
可惜“自古邪不胜正这句话”,并不是世间唯一的真理。
是夜,凤落峡谷又是一场激战!
红装妖媚的男子率领四万恶人追击过来,正道新秀将领立即带兵迎战!
战起,诡异阴冷的月下蓦然炸出一阵铃声,铃声初响摄人心魂,再往下听只觉毛骨悚然!
少年将领一听这铃,立即与前方修士做出舍生取义的决定,硬着头皮往后大喊道:“你们撤!快撤,我们这一队不能全军覆没在这里,快弃凤落峡谷走!”
他们身后的众多修士满眼含泪,死咬唇瓣用力一点头,果然毫不犹豫御剑奔走!
这边刚走,留下抵挡的修士也纷纷进入战斗准备,双眼死盯身旁泥土。
果真!铃灭之时,无数死尸鬼怪破土而出,嘴中哇哇怪叫,瘆人无比。
与此同时,凤落峡谷另一边,江殊殷看看天上幽月,淡笑着对众恶道:“不出丑时,黎昕定能拿下凤落峡谷。”
众恶大笑道:“爷,咱们征战十年,这天下已快有一半归我大西极,这场大战,正道输得彻底啊!”
大笑几声许多新起头目端过酒碗打算敬他,却不想喜滋滋递给他时,江殊殷正凝视着天上的月牙,神色寂寥,看得有些出神。
一些迟钝的恶人很是不解,正打算抬着酒询问一番,却被另一些精明的恶人拉到一片,独留江殊殷一人立在原地。
“啧,怎么你们这么不懂察言观色,没见爷在想事吗?”
被拉走的几人小心看看他,见他神色孤独,凄白的月光幽幽射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看了一会,几人把视线移回来,小声道:“怎么了?难道四爷打下凤落峡谷,爷他不高兴?”
另外几人把他们又扯远了些,这才在他们头上齐齐挥了一记,骂道:“你们好没眼水,爷他能不高兴吗!”
另几人被他们挥了一记,摸摸自己被打疼的地方,嘀咕道:“那我们咋实在看不出他不高兴啊……”
为首说话的人又被挥了一巴掌:“你是不是蠢!爷他现在想的是浅阳尊!是浅阳尊懂不懂!咱们征战十年,这十年里你可曾见到浅阳尊来过一次,或者是爷抛下公务去见他一次?也唯有每年的三月十五,爷生辰的那一天,浅阳尊会差人送来书信一封,以及爷最爱吃的桃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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