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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番外 作者:噩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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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仙侠修真 年下 天作之合

  他们跪下,沈清书不敢受之,先是从旁撤开,后是上前将二人扶起:“正道对西极如此忌惮,未必不是件好事。”
  陈涧芳眼睛亮了亮:“您的意思?”
  沈清书扶起二人,他神情暗了暗:“昔年白梅老鬼…纵横之时,正道团结一心,豪杰英雄、舍生取义之人大有人在。后来他死后,正道没了强敌,不再一致对外,才渐渐的人心涣散,开始争权夺位,挑起上千年的战争。如今新起了一个西极,难道陈长老不觉得这是一个修复和根除正道中种种问题的机会吗?”
  范赫生也听懂了他的意思,眨眨眼惊惧道:“阴阳协调!”
  沈清书对着他一点头:“正是。天下间有生有死,有黑有白,万物皆是如此相克,如此互相影响依存,那么正道与恶人也是同理。”
  陈涧芳眼睛越发明亮,似是过于激动,他被沈清书扶住的手轻轻颤抖着,说出的话也有些结巴:“可是恶人,恶人已经打到这里,他们如何会同意收手……”
  “会的。”沈清书肯定道:“只要正道收手,他们也一定会收手。”
  恶人历经风霜,这一生见过许多,经历了许多。如今假若不是与正道开战,他们必定早已在西极之内展开新的生活。
  是以,其实比正道更希望战争停止的,不是受苦的百姓,而是西极的恶人。
  “好吧!”陈涧芳反手握住沈清书的手:“我想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正道有了敌对的恶人,那么正道大半的人都会上下一心。恶人有了敌对的正道,便会将精力放到正道身上,而再无其他精力危害无辜……这真是阴阳协调,互相影响。”
 
第162章 师徒缘
  陈涧芳范赫生面见沈清书的一个月后, 江殊殷率领恶人大军再次来袭。
  兵临城下,恶人嚣狂。
  面对如此局面, 在这场长达三十一年的战争中,正道终于投降。
  对此,江殊殷骑在墨黑的残豹背上, 望天悠悠叹气道:“这一天终于到了。”
  三十一年的征战,三十一个春秋, 一万一千三百多个日日夜夜,期间桃花不知飞落多少, 相思不知飘到何处……
  他身旁的肖昱手中蛇矛一横,跨坐在白虎上眉目略凶:“正道投降, 眼下战局已定, 你……回坠云山看一看吧。”
  狂风吹过江殊殷雪似的头发,扬起他身后漆黑威武的战袍。新出的烈阳,缓缓照耀在他的面上, 叫那张原本就俊美的脸,越显绝色。
  “不必。”淡淡说出一句,江殊殷漆黑的眸直视前方。
  肖昱回头看他, 有些惊讶道:“为什么不回去?”
  江殊殷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正道投降, 可江殊殷并不觉得这一切就结束了。
  这一战, 纵使恶人大获全胜, 可恶人中死去的兄弟也不是少数。
  “与西极开战,不是谁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的。不与他们签下一些条约, 不叫他们损失一些东西,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兄?”
  肖昱眉眼微微睁开,江殊殷昂首道:“比如现在被我恶人占去的土地,这是兄弟们用命拼来的,他们休想要回去!“此语一出,又狠又狂。
  江殊殷要与正道签订条约的事风一般的传遍天下,正道中有同意也有不同意的,与当初一样,又是分为两派,成日争执不休,吵吵闹闹。
  此事自然也瞒不过身处坠云山的沈清书,在他知道这件事时,弄玉三人也正好在场。
  弄玉身着月白的素裳,轻轻捏了拳放在唇前轻咳一声:“殊殷这孩子,果真是惹不得。”
  沈子珺双手都放在桌上,面无表情道:“他要与正道谈条约,明明可以早点回来的,现在只怕又是遥遥无期。”
  宋晓宇坐在沈子珺身旁,歪头道:“不会吧?”
  最后是与他们同坐的沈清书,沈清书眉目和煦,看着满地即将融化的白雪,轻轻道:“不会的。正道已无意再战,他就快回来了。”
  再过一月,又是明媚的阳春三月。
  三月一到,大雪消融,绿草嫩枝又发新芽,丛丛簇簇的桃树间粉红粉红的花苞轻轻绽开。
  像是艳红凄促的胭脂,点遍天下。
  粉红的桃花啊,近看娇媚多姿,远看磅礴壮丽,如火如荼。
  果真如沈清书说的一样,尽管正道分为两派,可仅仅只过一月,哪怕江殊殷提出的要求再如何苛刻,他们都低头认了。
  正恶双方休战,高兴欢愉的不止他们双方,还有全天下的百姓。
  百姓们载歌载舞,哪怕现在有一半的天下已归于西极,大家都哭笑连连的跪在地上,一声接一声的道着老天保佑。
  经过此地的江殊殷将这一切深深看在眼里,他坐在西极的战车内,从上俯瞰。
  众恶不知他的心意不敢上前打搅,任由他静静看了许久,最后默默将战车的帘子放下,淡声道:“走吧。”
  战车载着他去远方祭奠死去的兄弟,等到这一切处理完了,江殊殷终于与众恶来到坠云山下。
  似是早知他要来,坠云山下一向热闹的追忆街此时空无一人。
  看着这条熟悉的街道,望着前方高大青翠的仙山,江殊殷穿着玄色铠甲,走在群恶中神情有些恍惚,仿佛顷刻间,他看到曾经熟悉的点点景象,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师弟快来啊!”八九岁的江殊殷调皮捣蛋,似乎总有使不完的劲。
  跟在他身后的小子珺,一身碧绿的衣裳,迈着纤细的两条腿气喘吁吁的跟在他身后。
  此时正值夜晚,追忆街上人来人往,繁灯华景。
  小子珺白着小脸又跑一段,终于弯着腰用双手杵着自己的腿,急速的喘息一阵。休息片刻他恢复了一些体力,便咬着牙很恼怒的抬头看那个跑在人群中的小小身影。
  小殊殷八九岁,个子不是很高,精力却旺盛的吓人。
  小子珺只不过弯腰休息片刻,他便早就随着大人的脚步,钻进人群中,只让沈子珺看见他的白色衣角,以及高高用发带竖起的黑发。
  见他即将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小子珺脸色愈白,似是生怕他不见了,连忙顾不上休息,慌慌张张跟上去。
  今日过节,追忆街两旁到处是繁华漂亮的花灯。小子珺在花灯和人群中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高大的鲤鱼灯下找到他。
  小殊殷不知他找了自己许久,看着面前的鲤鱼花灯乐不可支的拍手叫好,拍了一阵,突然听到自己耳边传出一人急促呼吸的声音,这才转过身去:“啊,师弟,你太慢了!”
  找到他,小子珺再顾不得其他,冷着张小脸喘着气坐到地上,丝毫不打算理他。
  小殊殷见怪不怪,笑嘻嘻的蹲到他身旁,用胳膊搂着他甜甜道:“怎么?生气啦?”
  小子珺坐在地上,抱着手,面色冷的可怕。
  “哎呀,好啦好啦,我错了我不该跑那么快的。”搂着他讨好的晃一晃,小殊殷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溜灵活的一转:“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卖小糖人的,走咱们一起去买?”
  小子珺回头看他,怒道:“下次再跑那么快,休想再让我找你!”
  小殊殷点点头,一边将他从地上拖起来:“知道了,我错了。”
  听他老老实实的道歉,小子珺面色缓和了些,便和他一起从地上起来。两人手牵着手穿梭在人群中,欣赏着周围的花灯。走着走着,小子珺突然听江殊殷道:“师弟从今往后咱们每年的这天都下来看花灯,买小糖人,怎么样?”
  小子珺没回头看他,拉着他的手却紧了紧:“哼,就怕某人食言!”
  听到这话,小殊殷转过头不乐意了:“嘿你小子,好吧,来来来咱们拉钩,谁要是食言,谁就是小狗!”
  ……
  这句童真稚气的话回绕在江殊殷脑海中。
  他穿着漆黑的铠甲,一步步走在当年熟悉又熟悉的街上,眼眶缓缓的红了。
  微微仰起头,江殊殷浅浅吸进一口气,带着众恶喃喃道:“我是小狗。”
  缓缓步入坠云山的护山大阵内,里面早已站了无数的浅衣弟子。他们见到江殊殷,看到他满头银丝,不少人眼眶微红,偷偷转身拭泪。
  江殊殷随意扫了一眼,发现清一色都是熟人。
  百年前江殊殷屡屡闯祸,有时候捅的娄子大了,沈清书为教训他,狠下心罚他不许吃饭,跪在书房内面壁思过。
  要是沈清书不是真的生气,江殊殷还敢和他撒撒娇,谈谈条件。若是运气不好,沈清书真的动怒,那他也只能空着肚子,可怜巴巴的一个人跪在书房的席子上面壁思过。
  所幸江殊殷虽然调皮得很,但坠云山内喜欢他心疼他的师兄师姐却不少。
  每每他被罚,众弟子见沈清书休息了,就会想方设法做出些东西偷偷摸摸给他送过来。
  里面送饭最勤快的,就是巡山队伍中的小南、天瑞、云信三人。
  这三人每次偷偷翻窗给他送饭,都会气得呲牙咧嘴,佯装恼怒的在他小脑袋上狠狠弹一下:“你呀你!人一小小点,怎么这祸闯的就那么频?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知不知道?要是下次再敢闯祸,惹浅阳尊生气,我们就不给你送饭了,叫你活生生饿上一天!”
  尽管他们都那么说,可江殊殷闯了那么多年的祸,从小到大,他们没有一次真的不给他送饭,让他饿着。
  如今,看着这三人也在人群中抹着泪,似是在难过他苍白的发,又或者是在哭他坎坷的一生。
  江殊殷眼眶也很红,坠云山的弟子没有阻拦他,而是一手为他指了上山的道路。
  江殊殷微微朝他们点头致谢,带着无数的恶人一步步,一点点的走上自己想了四百多年的坠云山。
  山上的一草一木还是一如往昔,除了高了些,旺盛了些,再无变化。
  这些路,这些景,全都是深又深的回忆和思念。
  看着它们,江殊殷哪怕再坚强,可满心都是挥之不去的回忆,还是叫他的呼吸微微发颤,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涌出,狠狠砸上玄色的铠甲。
  最后,走过重重小路,他终于走上去清云殿的笔直大路。
  路上,他遇到一身素衣的弄玉,弄玉哭着拥抱了他,还像当初一般温柔的呼唤着他。
  清云殿门前,沈子珺和宋晓宇一左一右立在门前,带着坠云山许多弟子,微微朝他行礼。
  江殊殷带着众恶也向他们行了礼,与沈子珺重重握了手,笑着摸摸宋晓宇的头,命众恶留在原处,独自一人走向清云殿的大门,用力推开。
  ——何曾几时,沈清书和他在满是挑花飞舞的清云殿外,迎风练剑。
  江殊殷的剑法,一招一式,都出自他。
  江殊殷的心法,一句一字,都出自他。
  曾经迎风练剑之时,不分春夏秋冬,不分黑夜白昼。
  更不知沈清书的手附在他的手上,纠正了多少个动作。
  如今,师徒相恋,哪怕为人不齿,可他二人从未怕过。
  大门打开的一瞬,江殊殷眼里再无其他。
  唯有高坐上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他,窗外桃花落的惊人,像是一场茫茫暮暮的桃色大雨,雨过后,惊艳了无数时光。
  走到大殿中央,二人凝眸片刻,高坐上的沈清书突然高高昂了头。
  江殊殷则一撩铠甲,向他跪下。
  重重扣了三个头,他抬头,还未言语,就已是泪如雨下。
  但即便如此,江殊殷仍旧和坐上的沈清书相互对望着,并高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人生啊,便是如此。
  有欢喜,有悲愁。有别离,也有相逢。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本书,而自己就是书中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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