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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番外 作者:噩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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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年下 天作之合

  林怀君此时的痛苦不比他少,被他一晃一吼,也崩溃道:“与我有什么干系!”
  谢黎昕紧紧扯着他的领口,声线沙哑:“你们为什么那样对她?你知道吗,我宁愿你们一刀杀了她!上天没有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却给了我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姐姐,你们为什么连她也要夺去,让我独自一个人?!”
  说道最后,他漂亮的面貌有些扭曲,滚烫晶莹的泪水大滴大滴流出来,终于不再压抑的大哭出来:“你们为什么连最后的亲人也不留给我……”
  大哭一阵,他突然一把将也是泪流满面的林怀君推倒,目光凶恶的骂道:“你们自持是正道,呸!一个个虚假的让人恶心,手上所造的孽不比我们少,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谢黎昕说的很激动,最终抛下林怀君自己往前走,走了一阵他回过头,声音冰冷疏离,微微的颤抖着:“你给我滚…这次算你命大,从今往后……再见到你,我一定要你的命!”
  ……
  故事告一段落,齐衡总结:“怀君当年没来得及为自己辩解,谢教主却仍肯放他一马。足以见得谢教主还念及同窗之情,而如今不杀他,我猜谢教主恐怕已经知晓此事并非怀君所为。”
  江殊殷与沈清书对视一眼,心中顿时百感交集——这哪是念及同窗之情……这这分明,分明是用情至深,舍不得动手罢了!恐怕当年一事,谢黎昕至今都还不明白呢!
  只是黎昕把心思藏的太深,江殊殷与他们同窗之时竟完全没有察觉。
  另外当年江殊殷打林怀君的那一拳,当真是伤及无辜,打错了……
  齐玉焱至始至终都是愣的,两条还未干透的泪痕悠悠挂在脸上。齐衡似乎还要说着什么,就听齐玉焱在一旁干巴巴的抽泣几声,抓着心口的衣裳哇的一声哭出来。
  这本来的的确确是个催泪的故事,可偏偏这孩子哭的太丑、太搞笑,使劲大嚎的时候一下把鼻涕挤出来,还在那一抖一抖的挤眼泪,扁着嘴一抽一抽的道:“谢黎昕好可怜,我表哥好可怜,肖昱也好可怜……呜呜呜,正道、正道就他妈是帮龟孙子,咋不来道雷劈死他吖的!”
  江殊殷顿时大笑起来,沈清书也侧过脸跟着一起笑起来。
  他老爹先是愣愣的笑着,正打算掏出手帕给他吹鼻子,却猛地想起什么,毫不客气的一巴掌糊上去,大骂道:“你这糊涂孩子,咒人都不会咒!什么叫正道就是帮龟孙子,咱们家不就是正道,还来道雷劈死他,这雷要真的劈下来可不就打在你头上!”
  看着齐玉焱可怜巴巴的抱着头,江殊殷在一旁笑的肚子疼,“哎哟哎哟”叫几声,才抹着眼角的眼泪心道:黎昕的这位小叔子,真是太让人喜欢了!
  笑着笑着,江殊殷突然发现周围好多人都看过来,一个个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啧啧,看看这边那三个大人简直不像话,把那小公子打的哭天喊地。”
  “可不是嘛,就算娃娃有哪点不是,好好说不就行了,何必打成这样?”
  “嚎那么大声都不管,怕不是亲生的。”
  “我刚刚看见边上那个人一巴掌就糊过去,下手实在太狠了。”
  沈清书一阵沉默:“……罢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齐玉焱依旧抽抽搭搭,大声嚎叫:“我表哥好惨,谢黎昕也好惨……”江殊殷立即捂着他的嘴,冲着一干围观群众讪讪一笑,尴尬道:“这孩子胡说什么呢,谢教主哪里惨了,还有跟你说了多少遍,哭你表哥的时候,不要带上谢教主。”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因为十多章的存稿突然没了,所以停更了两天。从今天起,更新恢复,依旧是每晚八点半。
  另外今日微博开谢黎昕×林怀君的第一发,喜欢的宝宝们不要忘了围观。_(:з」∠)_
  (微博名:晋江噩霸)
 
第67章 世仇(三)
  回到屋子, 江殊殷缓缓打开窗子,看着远方道:“其实, 倘若真能解开黎昕当年的心结,我愿意略尽绵力。”
  “黎昕?”齐玉焱擦擦眼泪,终于注意到这个亲昵无比的称呼, 他有些愕然,也有些想不通:“你认识谢黎昕?”
  江殊殷回过眼, 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何止认识。”
  沈清书眉宇一动,默默朝他看来。齐衡幽幽皱起眉头, 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了屋中的人一眼,江殊殷最终与沈清书对视上:“总而言之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
  齐玉焱大为不解, 抹抹眼泪抬头“昂”了一声。他老爹倒是突然明白什么, 一把拖着他的后领往外走,走到门口才郑重的行礼道:“此事多谢二位。”
  沈清书还没表态,江殊殷便微微颔首:“不必言谢。”
  目送那父子俩离开, 江殊殷倍感难过:“真是的好不容易出来玩,现在又有事了。”
  沈清书看他懒洋洋的靠在窗边,火红的衣裳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又邪魅又妖娆。他微微闭着眼, 浓密幽黑的睫毛像是月光下扑翅的黑色蝴蝶, 暂白如玉的面庞俊美潇洒。
  不由触动心中最软的一处, 轻声慢语:“若此事结束,你若还想去哪,我再陪你去。”
  靠在窗边的俊美男子果然睁眼, 一双霸道明朗的眼睛扫过来,未语先笑:“我怎么感觉……自从上次你与我离别后,对我更好了。”
  沈清书笑笑,悠悠坐到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茶:“怎么?对你好,你反而不乐意了?”
  江殊殷道:“那倒没有,只是感觉怪怪的。”
  此话末了,两人又说了会调皮话。沈清书坐到琴边,抬眼道:“想听琴吗?”
  江殊殷拖了把椅子坐过来,一手杵在琴架上,乖巧道:“听的。”
  不时,一缕悠然的琴声自屋中荡漾开来,嘈嘈切切,不绝如缕,叫人沉醉其中。
  琴音的袅袅,犹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般妙美动听,三月飞花漫舞,絮絮飒飒,落入水中激起阵阵涟漪,就似这琴声的幻醉。
  街道两旁无数游人顿足不走,纷纷抬头凝听着幽然的琴音。
  这一曲,音律柔和颂春,悠扬悦耳,婉转连绵不断,就宛如身前有一汪叮咚泉水。
  当沈清书修长玉白的手指拨过琴弦,便是春意阑珊的缠绵悱恻。
  红色的衣角因风而掠起,吹得婉转悠扬,乌黑柔顺的青丝舞动着,伴着塞雪的肌肤,宛若跌落凡尘的仙子。
  江殊殷浅笑着杵在琴架上,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满是掩藏不住的痴迷。
  屋外满树碧玉的拽落,那是尘世间的繁华落幕。
  屋内英英玉立以及铮铮的琴声中,那是男儿才有的壮烈玉色。
  ——无疑,此景此境,此人此音,都给江殊殷带来难以磨灭的心灵震撼。
  他摇摇头,仿佛希望自己清醒一些,却忍不住的喃喃道:“妙人,真真是位妙人。”
  琴声奏至高处,似如疾风暴雨般激烈高荡,好如描绘万花离树的美艳磅礴!
  铮铮几声,这股激流猛地从指尖流走,一阵悠扬悦耳的音律随即替之,余音袅袅、绕梁三日,如鸣佩环。
  曲毕,江殊殷大为折服,诚心拜服道:“你的音律我就是拍马也追不上。”
  沈清书眼中的波水流转着:“谁叫你不肯学。”
  一听他提起这个,江殊殷不禁想起当年被他按在琴架上的那种凄惨景象,扁着嘴微微坐远了些。
  才感到有了一丝丝安全感:“你怎么知道我不肯学?不过这种高雅的东西我真的不适合,弹来弹去也就会一首曲子。”
  江殊殷真的没撒谎,他的的确确就会一首曲子。
  那就是《成魔》。
  想当年他会这首曲子那还算无意间学会的,为的就是忽悠沈清书,表示自己有在老实学习音律。
  当然他只会一支曲子的事,沈清书是一无所知。
  果然,沈清书微微惊愕,仿佛才突然明白当年他为什么弹来弹去,就总是弹那一首:“你只会一首?”
  江殊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悠哉的杵着他的琴架沾沾自喜:“是啊,想当年我还有个师父呢,我就用那一支曲子糊弄他,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没发现!真是……真是傻的太可爱了!咦,浅阳尊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沈清书幽幽道:“……没事。”
  说到当年的趣事,江殊殷仿佛一下活跃起来,很高兴的拍了他的琴架一巴掌,坐起来继续道:“你不知我那师父有多傻,每次他检查我就用那支曲子糊弄他!你猜怎么着,他没发现也就算了,居然还每次都夸我有进步!”
  沈清书:“……”
  江殊殷高兴坏了,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神色,不知死活的凑过来:“浅阳尊,你说我那师父傻不傻?”
  沈清书面色复杂,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幽幽吐出一个字:“傻。”
  江殊殷道:“我也觉得他傻,哈哈,咱们的想法又一样了,真是有缘呀。”
  他的笑声很嚣张,听的沈清书倍感不爽额间的青筋微微一跳,最终忍无可忍的伸手提起他的耳朵,用力一拧,冷冷的笑着:“真调皮,我替你那位师父教训你一下。”
  他这一下拧的毫不留情,疼的江殊殷委委屈屈的扯着他的手,痛呼几声:“疼疼疼,放手放手,我下次不敢了!”
  他的手才一放开,江殊殷立马跳开,躲的远远的,生怕再被他突袭。
  沈清书至始至终不再说话,穿惯了雪白的衣裳,他换上红衣时的模样更加幽致宜人,华丽的像是身着一袭嫁衣一般,美得如雨中摇曳的红色花朵,俊得似挺拔清雅的水中红莲。
  江殊殷让人做的这两身红衣非常繁华,可纵是如此,却也减不了他的仙气,反倒是加了许些楚楚动人的美艳。
  江殊殷偷偷看他一眼,脸色一红,不动声色的看向别处,压制住此时眼底的惊艳。
  窗外有冷风刮进,沈清书细白的手指轻轻拨开面颊之上的黑发,每一个动作都带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风韵。
  美得,万物静息,天地失色。
  看到窗外呼呼的吹进冷风,江殊殷便关上窗户,转到里屋。不等沈清书反应过来,就见他拿着一件大红的披风出来,往沈清书身上一披。
  他身上顿时一暖:“想不到你,也会有关心人的时候。”沈清书眼中风华流转,美艳俊俏,此时此刻披上绒毛披风的他,竟一改往日的简约清幽,变得雍容华贵,富丽貌美。
  这样的姿态,浑然天成,并非一朝一夕,而是生来如此。
  对此,江殊殷赞叹的同时,是这样回答的:“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时间,屋内烛光摇曳温馨柔和,窗外树影勃勃,葱翠静好。
  远处的细流淙淙,至上而下蜿蜒曲折,流水清澈透亮,因月光的照耀而显得波光粼粼,异常的美。
  两个男子,一站,一坐相顾无言,好似一副眷美迷茫的山水画。
  时隔几日,江殊殷与沈清书一同赴往极地宫,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几乎是妙语连珠痛快无比!
  这一日两人终于抵达极地宫,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极地宫外里三层、外三层绕着无数的正道之人。
  远处谢黎昕一手插着腰,站姿妖娆邪魅,笑意吟吟。
  他的腰间系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铃铛,清风微微刮起他绯红的衣裳,露出一双雪白修长的腿。谢黎昕声音邪魅低沉,微微昂着首:“方才我说的话诸位可曾听清了?”
  一干正道之人个个哑口无言,为首的范赫生措词半响,结结巴巴道:“这、这简直,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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