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装仙君+番外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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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台说道:“东君此人,家父曾说,高深莫测,同时还是天帝心腹,他的意思,往往便是天帝的意思,天界之事,错综复杂,龙君带你一个凡人入水府……”
龙四抗议道:“这小子是我的家仆,是我带回来的!”
骏台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世上早有传闻,龙君视凡人如草芥,故而现今种种,才觉得出奇诡异。”
沈约问道:“若是继续如此。”
骏台思索了半刻,说道:“可能东君等人会觉得屡试不爽,从此以此为要挟,处处逼着龙君退让吧。但龙君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沈约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骏台看着沈约,说道:“其实这事儿倒是无碍,龙君神通广大,水府固若金汤,只是,沈约你才是最是危险的。”
沈约叹了口气。
骏台说道:“若是东君想要针对你,你恐怕得处处受制,别说东君了,光是羲和,就够你喝上一壶的了。我算是有些明白我爹的意思了。”
沈约挥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先行回去罢,我要自己静一静了。”
骏台走上前来,拍了拍沈约的肩膀。
一旁的龙四也有样学样,走上前来,一只胖嘟嘟的小手,就在沈约脸上胡乱地拍了一通。
随后,便被骏台一把拉走,一边还在高喊:“狗娃儿你别怕,姐姐罩着你啊,怕个棒槌东君,我替你打他……”
沈约虽是觉得她聒噪,但没来由地头一回,觉得这个刁蛮的公主,居然还有些可爱。
他在座位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然后,没来由地一阵心累,他缓缓趴在了桌上,脸印在桌面上,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化作水雾,将面前抹了半边。
生了白蒙蒙的一片水汽。
“龙君。”
“龙二。”
他手指蘸在水雾里,写了两个名字。却一阵心烦,又要抬手抹去。
可忽然,他觉得面前的光线,暗了下来。
他懒洋洋地抬起头来,看着门前。
一个长发如瀑流一般的蓝衣男子,正静静地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他的目光,静静地落在沈约的身上。
沈约缓缓挺直了身子,也这么看着那个男子,他的喉咙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快乐啊,就着肥宅快乐水码完周末的任务了,开心!
第27章 汉广(五)
略显晦暗的淮水宫。
空荡无人,唯独余下师徒二人,除了姓格相近,便是久久的无言。
沈约不由得想起一句学堂上学来的诗句来。
“汉之广矣……”
只是洞庭八百里,亦是非一萍可渡罢?
水宫轻寒,沈约终究还是少年心姓,他微微抬起头来,轻声自嘲道:“法术不行,姓子也算顽劣,如今一身弊病,还成了老师软肋,老师此来,是为了开解于我吗?”
那头的男子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约,他的手深深地笼在袖中。
远处的同窗,与尚在说话的人,渐行渐远,外头的人声也渐渐息止,最后只余下微微的氵朝汐声响。
水间无日月,但却有淡淡的微光,通过万顷重水,流露出一星半点,打在龙陵的脸上。
照得美人欺霜赛雪,但到底面目寂寥。
“龙君不必替我担忧,受了十年白眼,他们这些事,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笑了笑,只是语气之中,却是拒人千里。
少年龙君动了动喉咙,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淮水宫。
“他到最后,什么都没说呢,我原以为,他要就此将我逐出师门了去。”他的嘴开合着,大口呼吸着水底的空气。
门前已无人影。
少年靠一股意气支撑起的身子,也终于失了气力,他重重地摔在木桌上,他歪着头,合上了眼睛,良久,都不愿起身。
……
沈约早间起来,有些茫然地望向窗外。
距离东君降临水府,已是过了半月,天帝之事了无音讯,似乎就如那一日,龟丞相所言,已是照例之事了。
他理了理越发长的头发,取过随意放置在一旁的麻绳,利落地捆成一扎。
又拿过放在屏风旁的粗布衣衫,穿戴整齐,便开门出去。
他与龙四吵了一阵,但两个少年心姓,绝无隔夜之仇,终究打打闹闹之后,还是搬回了别院。
对此,沈家小哥儿曾想了好几条缘由。
一则易水宫人声熹微,少年心气偏好热闹,易水宫中,无人生言,骏台公子喜好风月,说的琴曲,诗歌做得热烈,他与他意气不投,多少有些沉不住气;
二则骏台公子比大姑娘还扭捏,大男人光个膀子在大殿之内,走来走去,有失体统,说起此事,满满的道理。
他听得生厌,干脆和龙四合计了一处,便又正儿八经地搬回了别院之内。
虽然,这条条款款,落在别院更是不堪。
“沈小主,你起来了?”耳畔传来少女的声响,他扭过头,正看到白绯正笑意满满地对着她说话。
“白绯姐,什么时候你们都换了称呼了?龟丞相这么喊,你也这样。”他有些好奇,便开口说道。
白绯捏了捏手指,眼珠一转,笑着说道:“有些人是听了龙君吩咐,便改了称呼,有些人呢,则是看出了点端倪,干脆也就顺着这么叫了。”
沈约有些不懂,但也不好再问。
他与白绯说说笑笑,刚出了□□,却看到一抹水蓝色,正站在不远处的中庭之内,今日他穿了素白的长衫,外头披了一件水蓝色的大氅。
他正与龙四说话。
扭过头,正对上沈约的目光,眼底尽是复杂。
沈约却没什么反应,只是摆了摆手。
一旁的龙四拉着龙君的手,蹬蹬蹬地一阵小跑,便到了沈约身旁,挺起胸膛,笑着说道:“你个大懒鬼,都日上三竿了,才起来!”
沈约说道:“水底都见不着太阳呢!谈什么日上三竿,昨日不是你这个臭棋篓子,拉着我大战八百回合,若不是你,我岂会如此?”
龙四嘟着嘴,胡搅蛮缠道:“你自己体力不济,还要怪我?分明是自己没本事!略略略!”
一旁的男人摸了摸龙四的头顶,轻声说道:“倒也是有一千岁了,让着沈约一些罢。”
龙四小脸一皱,扭过头来说道:“哥,你偏心。”
沈约抬头,只见得龙君刚好抬起头,对上他那一双眼来,竟是难得有了几分笑意。
男人温声说:“我便是偏心,你又如何?”
小女孩儿,嘴一扁:“我要去找父君告状!”
男人说道:“父君尚在天池,此时大抵还未起来,晚些起来,也是与母亲弹琴作歌,又许是登山看雪。”
龙四一叉腰:“那我去找爷爷,爷爷最是疼我了!”
男人悠悠地道:“爷爷去找九天普化神君喝酒了,两个人往日不喝个酩酊大醉,决不罢休,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来了。”
少女“哼”了一声。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顶,转过脸,看向沈约,轻声问道:“此地并无日月,陆上如何呢。”
沈约默然,轻声说道:“倒是比这里明亮许多。”
他不由得想起山间来,早晨的微光透过林间的间隙,落在山地上,如同铜钱般大小的光点,细细密密。
他能在山水间悠游一上午,而后潜入清澈见底的小溪,抓鱼也好,游泳也罢。
便这样打发掉一天的时间。
男人没有再多过问,忽然,门外一声通传,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个水族兵士。
这士卒生得却与常人无异。不再是如虾兵蟹将一般,奇形怪状。
而这兵士衣衫也与水府私兵不同,乃是一身赤色的甲胄,腰间配了一柄短刀。
盔甲下,那张脸生得却也颇为好看,只不过,相较之龙君,则多了几分刚毅,更满是沙场冲阵的一股悍勇之息。
“龙君,龙四公主。”他对着在场之人一抱拳。
“擎苍,你怎么来了?”龙四探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哈,是我叫他来的。”
只听得一声如雷般的大笑,从门外又接连走进来两个男人,两人都与龙君一般高下,就连长相都有几分相似。
走在前方的人,胡子拉渣,只是依稀看得出是个二十来岁的模样,头发散乱,有些卷曲,左耳上打了个纯金的耳环。笑声如雷,一双蒲扇般的大手,拥着一顶头盔。
而另一人则要含蓄一些,但仍是面色清灰,似是风尘仆仆,染了淤泥。他生得要清减些许,也与龙君更相似一些。
沈约左右对比,只觉得龙君文质彬彬,这两人却让他没来由地觉察到一股草莽之气。
为首一人笑着伸手,将小豆丁一般龙四拦腰举起,放在了肩头。
“蕊儿,体量反倒是轻了,谁欺负你了?”那人笑着问道,说着还掂了掂龙四的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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