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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丹 作者:行客不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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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强强 因缘邂逅

  他又比划两下,身若游龙,动若惊弓。银锋璨璨,剑气逼人。
  顾朝歌收剑,抚两下,爱不释手。
  慕千山笑道:“我就说,你会喜欢这个的。”
  顾朝歌大笑:“知我者,千山也。”
  但他很快又怅怅:“可惜你说的塞北虽美,我却不能去。”
  “怎么不能去了?”慕千山道,“待你再长大些,便向陛下请命,我带你去塞北,好好杀上一场。”
  “那同这儿不一样。”慕千山似乎高了,也黑了,然而眉目愈发英俊,神采飞扬:“那牛羊成群,山高地远,一眼看过去全是黄沙,风跟刀子一样。但可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姑娘们个比个的出挑,个比个得辣。”
  “虽说有北顾那帮蛮子动不动来找事,但打回去就没事了。”
  “有肉吃,有酒喝,有姑娘看,还没人老在耳边啰嗦,礼数这礼数那的。”慕千山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想起来同你写写信,无事便练练剑,日子老快活了。”
  “待日后老了,我才不要拘在京城。我必要拖家带口、去天南地北地走走。”
  “你红绳送出去了?”
  慕千山的笑僵在脸上,继而哼了一声道:“不曾。”
  顾朝歌哈哈大笑。
  “这不是还没遇上欢喜的吗?”慕千山:“我说,你这爱逗人的脾气得改改。”
  顾朝歌:“改不得。”
  他唤来婢女,将佩剑给她,吩咐收好。
  慕千山:“说真的,你脑子好,剑法也出众。若是去塞北,你我二人连手,必杀得北顾屁滚尿流。”
  “再说罢。”顾朝歌道:“母妃年前才去,这几年,我得多陪陪父皇。”
  慕千山一顿,看了眼他麻服已退,却尚戴孝,道:“娘娘她——节哀。”
  “老先生的仙丹不错,比之前几个装神弄鬼的好多了。”顾朝歌道,“母妃的病也不是什么秘密,按理说一年前就该——虽说仙丹只撑了一年,但起码这一年,母妃无痛无病,过得挺舒心。还教我骑马练箭,夸我聪慧呢。”
  “这一年,父皇脾气也好了许多,只是现在比之前更——”
  “殿下!不好了!”二人说话间,突然有个宫人不顾阻拦扑到眼前,重重跪下叩首,“出事了!求殿下快去!”
  顾朝歌:“怎么了?一边走一边说。”
  他看一眼慕千山道:“剑多谢了,你先离宫。”
  慕千山点头,顾朝歌同宫人道:“带路。”
  宫人匆匆道:“今儿刚送来的那批官瓷,只出了一个,其儿都碎了。陛下大怒,叫把烧瓷的抓来,说要凌迟。”
  “不止烧瓷的,说上上下下,但凡碰过的,听说的,都要,都要——”
  他忍不住哭了:“求殿下了,求殿下了——”
  一座座朱墙远去,折过九曲回廊。
  眼前视线豁然开朗,地下密密跪了一群人。
  “一个个,你们是想气死朕!”
  边上传来太子的劝说:“父皇,使不得啊父皇!那工奴罪不可恕,罪该万死,但如此杀生,有违天理人和——”
  “父皇!”
  顾朝歌扑上前,一把搂住皇帝的腰,撒娇道:“大老远的,儿子一眼就看到您了,可把儿子高兴坏了。”
  他扭头,惊异道:“这一个个跪着的,是怎么了?”
  顾朝歌松开皇帝,看了眼地上人,随便挑了一个问:“哟,怎么还哭了?”
  顾朝松眼见他来,连忙道:“二弟,你快劝劝父皇。”
  “官窑出了问题,确实该罚。但这宫里的老人们,也伺候父皇这么久了,实在是……”
  “皇兄在说什么?”顾朝歌不解:“什么官窑?”
  “官窑怎么了?”
  皇帝冷笑一声:“朝歌,你瞧瞧,瞧瞧他们做的好事!”
  一人捧着一个瓷碗,抖得浑身都在颤,也难得他还捧着碗,始终未摔。
  顾朝歌侧头看了两眼,一愣:“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那人抖如糠筛:“自、自然是无意的。”
  皇帝皱眉:“朝歌,此话怎讲?”
  顾朝歌双手接过瓷碗,程舟凑上前去看,却听子琀冷笑,道一句:“天道还真是——”
  程舟不解:“什么意思?”
  子琀:“你还记得你遇见顾途时,一并的那个景家少年么?”
  难怪,难怪顾清眠认得出菡萏景。
  难怪,难怪他“有幸”见过菡萏瓷。
  程舟看到了瓷碗,惊得说不出话来。那瓷碗碗壁光洁平滑,然而碗底埋着道道裂痕,展向四面八方。
  宛若——
  “父皇您看,这像不像一朵荷花?必是他特意烧制,献给父皇的。”
  那工奴反应过来,连声道:“是,是,是奴才特意献上——”
  顾朝歌笑道:“父皇,母妃可是最爱荷花了。”
  冰清玉洁,裂纹成荷。
  子琀:“难怪他要带你。”
  这是顾清眠新添的一道心魔,夹在他密密麻麻的心结之中。不够老旧,也不够深,引魂丹未必能认出来。但他认定,这是一颗心魔种子。所以带上程舟,顾清眠认出来了,可以自己袒露给他们看。
  这个人,如他所说,真得向他敞开了心扉。
  联系他之前所说,那么顾朝歌就是景老爷子口里的“前皇帝”。
  那么,菡萏瓷起于他手。
  却也,因他而毁。
  连带这个朱墙翠叶,鲜活明丽的南顾。
  一同葬送。
  作者有话要说:
  万分感谢大大们的留言~日常比心~
  子琀:“本座帮帮小辈,也是应当的。”
  程舟:“哦,我就不是小辈了?”
  #双标琀持续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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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重申,本文一对一。TAT我只是喜欢给男主写好朋友,你们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我们要相信,同姓之间是存在友谊的!(雾)
  可能也因为这章没发,让大大误会了,怪我。这两个人选得结就能看出来,他们俩追求完全不一样。在我的文里面,追求不一样的人是没办法在一起的(我好像暴露了什么0.0不行不行,不能立flag)
  改成:在我的文里,追求不一样的人是很难在一起的~
 
第31章 第四章
  天无端开始下雨,一滴、两滴、淅淅沥沥。水珠点于朱墙,点于绿荷,点于莲花,翻滚、颤栗,携着斑斓色彩,汇于地下。
  终成瓢泼之势。
  顾朝歌背对着他们,四围的人影抽条,模糊,摆动,似画于纸上一条条墨线,被谁攒进手里,扭成一团污浊。
  顾朝歌迈步,向前走去。
  大雨滂沱,带着血似的土腥气。
  飞虫乱窜,砸在树上,落下残骸。
  乌云罩顶,雨滴叶落间,隐隐金戈之声。
  程舟晕头转向:“什么情况?”
  子琀没有回答,他皱着眉,盯紧顾朝歌背影。那孩子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在慢慢拔高。他负手而行,发丝齐整。一身锦衣,满袖荷花。竟滴水未沾,自在走了一路。
  终于,他走到一扇门前,停住。
  他没有回头,只是道:“前辈。”
  子琀瞥程舟一眼:“过来。”
  程舟只觉这氛围诡谲,晴雨不定,却说不出什么,连忙跟上。
  那一厢,顾朝歌未等他二人,而是伸手一推。
  “吱呀”一声,门开了。
  暴雨关在门外,阳光映入眼帘。
  顾朝歌捧着盏茶:“父皇,来尝尝。”
  “这是儿子自己泡的花茶。”他闻了闻,沉醉道,“甘凉芬芳,好茶、好茶。”
  皇帝本绷着脸,此刻一听,忍不住笑了:“就你会吹牛皮。朕还没喝,就先夸上了?”
  顾朝歌嘻嘻笑道:“那是,儿子什么不会,只会吹牛。”
  “不对不对。”顾朝歌又笑:“儿子还会泡茶,您喝喝,这茶解渴清热。热气清了,火气也散了。”
  皇帝接过茶,看了眼跪着的顾朝松:“朕就说,你这小娇贵,还会给朕泡茶?”
  “哼,替你兄长求情的?”
  顾朝松直挺挺跪着,一言不发。他此刻眉头紧皱,唇抿作一线。
  顾朝歌凑过去捏皇帝的肩:“好父皇,皇兄这不是急着替您分忧嘛。”
  皇帝冷笑一声。
  “父皇——”顾朝松重重叩首,“连年大旱,西北寸米不收,已是易子相食。此时加税,无异于火上浇油啊!”
  皇帝显然不想纠缠于此,扭过头去冷笑。然顾朝松寸步不让:“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父皇!”
  顾朝松重复道:“求父皇收回成命!”
  顾朝松一连说了几遍,皇帝却不闻不顾,就着顾朝歌的手喝茶。顾朝松的眉头愈发紧皱,“父皇!”
  他跪在地,膝行两步,逼近道:“求父皇收回成命!”
  “父皇!”
  “父皇——”
  皇帝“哐”的一声,将顾朝歌手里的茶盏打了出去。杯盏碎裂,茶水滚落,打湿了鞋,也溅了顾朝松的脸。
  顾朝松抬眼,顾朝歌拼命向他摇头,然而太子一字一句道:“求父皇收回成命。”
  “你懂什么?口口声声,说得轻巧。西北年年大旱,朕年年济粮,它年年出反贼。出了一批又来一批,成日叫朕不得安宁。”皇帝脸色愈发冰冷,“年年粮食太少,朕看是恰恰相反,年年成了贼粮。”
  “给朕加税。再出反贼,便派慕军前去,剿了西北。但凡壮丁,全去充军。饿他个三四年,也就安分了。”
  “父皇!”顾朝松五指成钩,近乎抠进地下:“万万不可!”
  他猛地抬头,双目充血:“苛政猛于虎。”
  “父皇,几年来,这一桩桩一件件,您这是官逼民反——”
  皇帝脸色阴沉,顾朝歌还未来得及去堵顾朝松的嘴,他已然吼了出来:“您这是要亡南顾啊!”
  “放肆!”
  风驰电掣间,皇帝一掌已捆去,下掌之重,几将他整张脸打得歪过去。然而顾朝松维持着那姿势,动也不动。
  一掌落完,皇帝猛地弯下腰,脸涨得通红,开始剧烈咳嗽。
  顾朝歌连忙上前去扶皇帝,一面挡住顾朝松,腆脸笑道:“父皇,皇兄他也是忧国心切,忧您心切。”
  “西北战乱频出,屡屡惹您生气。皇兄这不是想找个法子安顿西北,好一解您心头之患,叫您睡个好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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