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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丹 作者:行客不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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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强强 因缘邂逅

  他瞧皇帝咳毕、还大喘粗气:“父皇息怒,父皇息怒……”
  顾朝歌看向顾朝松,向他使眼色,然而顾朝松也冷着脸,无动于衷,硬气道:“儿臣无错,错的是父皇。”
  皇帝的脸愈发鲜红,他喘着气,额角冷汗连连,伸手指顾朝松,反反复复道:“逆子!”
  顾朝歌:“皇兄,您便认个错,哪怕——”
  顾朝松打断他,不管不顾:“儿臣心系百姓,心系南顾,何错之有!”
  “怎么!”皇帝,“朕就不心系百姓了?”
  顾朝松气极反笑:“父皇,您睁眼看一看这南顾。千疮百孔,可是您心系百姓的后果?”
  顾朝歌扭头:“愣着作甚,去叫太医!”
  他声音极高,生生压过顾朝松的话。一旁原跪着个奉茶剪灯的宫人,此刻吓得一跳,连声“是是——”。
  他说罢要跑,被顾朝歌一把拽住:“今日话。”
  不该说的别说。
  宫人是个识趣的,忙不迭点头,忙不迭出门。
  顾朝歌上前,一下下抚皇帝的背:“父皇消气,消气。”
  未己,御医来了。皇帝已双颊通红近紫,一阵一阵地喘气。御医悉悉索索跪下,给他诊脉。
  一旁顾朝歌拉了顾朝松出去。太子原跪在地上不肯起,偏他夜以继日地为西北奔波,人本就强撑着吊了口气。被硬拽了起来。
  顾朝歌扶他走了两步,他便腿一软,靠在顾朝歌肩膀。
  “皇兄您又是何苦?”
  顾朝歌叹气,带着他出了屋,耳语道:“近几年,您每前来,必与父皇相争。”
  “父皇脾气——您就忍忍,多退几步。我也不能次次听闻消息,及时助您——”
  “我能得你助。”顾朝松打断他,“那西北呢?西北能得谁助?西北的百姓,又能得谁助?”
  他双唇干裂,额头竟已生纹:“父皇、父皇这是胡来。”
  顾朝歌皱眉:“皇兄,父皇是脾气坏了些。但您也不能这么说啊。”
  顾朝松怔愣片刻,继而他低声道:“这不对。”
  “这不对。”
  “穷兵黩武,苛政横行,这不对啊。”顾朝松低低几声,复又看顾朝歌。他双目放空,却焦虑道:“朝歌,父皇最疼你,你与他说。你与他说——”
  “我与他说什么?”顾朝歌摇头:“皇兄,我何时管过这些?您太高看我了。”
  顾朝歌道:“再说,我也无心留意什么朝政。我只求你们少些争执便好。父皇他身子不好,太医说了要少动怒,皇兄您也别倔了,还是再过几日看看……”
  顾朝松睁着眼,那眼里头突兀地闪过一点亮,又渐渐消失。他忽然发力,挣脱开顾朝歌。
  顾朝歌抬头,二人对视片刻。
  顾朝松:“二弟,你不懂。”
  “是了,你们都不懂。”
  语落,不等顾朝歌回话,他便转身,扶墙离去。
  天正晴朗,万里无云。然而一只蜻蜓低飞,踉跄着绕阶盘旋,一头撞到顾朝歌脚下。
  它扇了扇翅,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留言~日常比心(1/1)~
 
第32章 第五章
  人影渐远渐无踪。
  雷声轰鸣,偏看不见一粒雨滴。
  不等程舟犹豫,子琀又踏一步。心魔幻境里天地颠倒,因果变化,如万花筒般旋转不休。
  光影,人声。
  朝堂,宫廷。
  青砖,墨瓦。
  朱墙巍峨迤逦,盘着九曲回廊,廊上系着灯笼,一弯弯向远方。
  远处有笑声,又一声笑声。
  笑声浪氵朝一样起了,甜的,腻的,落成一捧捧糖霜,风一吹,簌簌撒了满身满地。
  撒得花一簇簇红,燕一双|双|飞,树一重重绿。
  撒得暗夜如昼,撒得碧水盈盈。波光粼粼,临摹嫔妃倒影。流萤小扇,扑开笑语呢呢。那涟涟池面,画着灯如火,鬓如云,人花交映。
  宫人接二连三,来了又去,身姿如柳,眉清目秀。偶有随侍的婢女抬了头,亦是春衫轻薄,粉面如桃。
  他们捧着食盒,各式各样的食盒。雕着游龙,雕着飞凰,雕着依依夏荷,雕着远山高殿……盒里是糕点,是佳肴,糖糕盘玉,幻作云霄飞龙;细柳开合,描九天上仙;精肉切片,绘吉祥瑞兽……
  小食,瓜果,鲜蔬,汤盅,鱼肉……香气四溢,刀工华美,渗汁流油……一道道一道道承上,看不见尽头。
  酒席上俱是高官显赫,举着酒杯,金樽、银樽、玉樽,盛醇香的酒。有美人接过,喂给身旁。十指纤纤,一时分不清是手如玉,还是玉似手。月色如练,铺满天地,又分不清是月如银,还是银如月。
  娇声,蜜语,甜言,混着郁郁花香。暖风催人,一醉方休。
  “陛下——”
  “陛下——”
  他们进这里这样久,可算见到了奢华迷离的南顾。
  歌声,笑声,乐声,无休无止。
  不知哪处的银铃脆响,伴着飞舞的绸缎。笙歌,足音,烛火燎燎。
  程舟一时四处观望,惊叹连连。子琀为妖,倒不怎么在意人的享乐,只是琢磨着找寻顾朝歌。
  突然,灯花爆开。乐声高起,直逼云霄。疾风吹云,庭中舞姬甩袖。
  曲愈急,舞愈烈,足音咚咚,人影重重。
  繁花,红唇,脂粉香气。
  裙摆,水袖,摇曳腰肢。
  行到急处,忽听铮然一声。
  曲停,舞落定。
  两侧舞姬折腰,托起正中一个。那美人握扇,欲现还遮。端的是眼波如水腰如柳,唇如丹朱面如花。
  四周人无不赞叹,子琀却一愣。他的眼从舞姬的脸上剥离,抬起。
  那后方——
  暗夜深深,皓月如银。
  华服,玉面,衣上红纹如火。
  那人坐在夜下月中,坐在靡靡之音、坐在重重繁花里。身旁人不知说了什么,他微微挑眉,修长的指抵着杯盏,轻轻一晃,飞溅出一滴酒。
  顾朝歌。
  他从未看清过他长大的模样,然而那一刻,他就觉得他是顾朝歌。
  子琀走了两步,穿过人群,穿过舞姬,来到了顾朝歌身旁。
  他身旁有人小声道:“说来,她同当年贵妃,还真有几分相近。”
  “可不是,王大人下了好大功夫。”
  顾朝歌一言不发。
  他支着头,看皇帝乐呵呵下来,乐呵呵将舞姬抱起。四周人神色不变,却于这纸醉金迷间分外晦暗。
  顾朝歌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他肤色偏冷,几近月色,反衬得衣上红纹愈烈,愈像一团怒放的焰火。他的眼与皇帝不像,也不像太子,应当来自他早逝的母妃。不是凤目,也非杏眼,介于二者之中。动静间眸子半敛,华美至极。
  “是了,二殿下。”身旁人笑道:“太子殿下怎么坐得这样远?这大好的日子,笑都不笑一下?”
  顾朝歌挑眉一笑,半字不肯多说:“与你何干。”
  对方被冷不丁一呛,噎得说不出话。
  顾朝歌起身,将酒杯一掷。玉石落地,碎裂成片,淹没在歌舞声中。
  身旁有宫人上前,将碎片收拾干净。他看也不看,出了席位。身后人笑了笑,扭头与旁人交谈起来。
  那一厢,顾朝歌打发了宫人,才离歌舞声,便见慕千山。慕长公子高了,还是一般黑。剑眉星目,俊朗不凡。
  “怎么出来了?”
  顾朝歌见着他,明显一愣,继而答:“里头无趣。”
  他绕池塘走了两步,手一撑,坐到地上。
  慕千山站到他身后,笑道:“想当年,我便是在这儿第一次见着你。”
  “是啊。”顾朝歌道,“你还救了我。”
  远处载歌载舞,近处满池蛙鸣。天地之大,偏就没一方寂静。
  顾朝歌道:“提这些也无用,我帮不了你。”
  慕千山顿了顿,继而道:“好朝歌,太子最宠你,你同太子说——就说军饷告急,再这样下去,将士吃不饱饭,边境会吃不住的……”
  “怎么说?”顾朝歌打断他,烦躁道,“我皇兄还叫我说——”
  顾朝歌停住,不愿多说,慕千山却紧随其后:“太子叫你说什么?是不是求皇上?”
  “是不是说穷兵黩武,是不是叫裁军,叫减税?叫拿军饷济灾民?”
  顾朝歌:“我不知道。”
  慕千山急了:“是不是?我一回来就听说了——百姓吃不上饭,他就从军饷里头扣?怎么,将士就不是百姓了?将士就饿得?”
  “所以朝里才有人叫裁军。”
  “屁!裁军?北狄还没端了,就裁军?”慕千山火气上头,“他知不知道那些蛮子不收拾了就会自己打上来?他知不知道年年死多少人?裁了谁打仗?你|他|妈吗——”
  他没有来得及骂完,顾朝歌已经一拳打在他腹上。用力之狠,差点打得他吐出来。好在慕千山久经战场,反应迅猛,飞速伸手,接住顾朝歌第二拳。
  顾朝歌顺势逼近,冷笑道:“一、谈吐放尊重些。二、你该分得清什么叫受宠,什么叫实权。”
  “你父亲与我皇兄争执已久而未决。朝堂走势,又岂是几句话能定的?”
  慕千山只听了第一句,就猛地涨红脸:“不是,我没有要侮辱谁的意思——我只是边塞呆久了,有些,有些——”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
  二人愣住,转身就跑。才近几步,就听闻人喊:“有刺客!刺客!”
  庭中大乱,空气中隐隐有了血腥气。玉盘落了满地,佳肴作泥。
  子琀跟来,听程舟道:“前辈你去哪了,这里头有宫女下毒。”
  他指着远处一个翻倒的臣子,那人已神志不清,晃着在地上爬:“也不知是怎么成功的,毒倒了几个,但毒不重、没什么大事——”
  “啊!”
  惨叫连连。
  程舟补充:“然后就有宫人突然开始四处砸人。这帮人喝得醉,真砸死了几个。”
  慕千山脚一踩,飞起一根树枝握进手里,震开一个拿瓷器砸来的宫人。树枝一戳,就将人捅了个穿。那宫人捂着脖子,踉跄两步,倒地不起。
  慕千山侧身挡住血,低声道:“二殿下,跟好我。”
  顾朝歌眉头紧皱,抬腿一踹,直接踹翻一个。
  尖叫,哭喊,歇斯底里地咒骂。
  护卫早已赶来,越聚越多,谁承想他们立在那,居然有几分手足无措。
  慕千山吼了句:“看见拿凶器的就制住!”
  他们才纷纷开始行动。
  慕千山摇头:“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什么?”
  慕千山护着顾朝歌,一路冲向皇帝,低声道:“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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