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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 作者:极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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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望着近在眼前的尸人,云奚心下一松,想着再来一曲清心诀,好度化尸人,使得灵魂安息。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太骨感,只见那人靠近尸人,以迅雷不及耳之势,凝聚灵力以笛代剑直接刺进了对方的心脏。
  喷涌而出的血飞溅得两人满身都是。
  云奚忍不住抹了一把脸,冰冰凉凉的。
  谢宴眼里也溅到了不少血,手中碎冰的末端也还滴着血,他也不管自己看起来煞是怖人,缓缓道:“你师伯说错了,冷血的东西,没法度化,最好的做法就是——杀!”
  说完,眼前一黑。
  完了,要饿死了。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第3章 狭路相逢
  “你醒了?先喝点粥吧,我去楼下叫师兄他们来给你看看。”一个穿着明显不太合身的月白色外袍的小少年,见他醒来,面上一喜,急匆匆跑楼下去报信。
  诶?这群小辈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嘛。饿得早已前胸贴后背的谢宴捧着碗就开始狼吞虎咽,从没觉得白粥也这么美味过。
  看这样子,应该是在一家客栈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谢宴解决完一大碗粥,站起身来蹦跶了两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收拾干净了,看着挺清爽,也换了一身体面的月白衣裳,就是略有些偏小,也不知道是他们谁贡献出来的。 
  他又拿起桌上的镜子观察了下自己的脸,还好没有缺鼻子少眼睛,倒和他原来长得一模一样,五官俊朗,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若不是他魂飞魄散,都怀疑这就是他本来的身体了,但是玄音派把他尸身拿去喂狗都不为过。入土为安?不存在的。
  然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狗呢?
  他在尝试破结界的时候,二黄不是还在旁边啃苹果,安静如狗的吗?狗呢?
  哎呦,把救命恩狗弄丢了。谢宴有点沮丧,片刻后他决定下楼去问问那群小辈。
  一打开门,他就听到楼下雅间里云奚恭敬的声音。
  “师伯是听到密音传语了吗?那天晚上确实危险,弟子们初战不敌,多亏了一个神秘前辈以笛音退敌。”
  师伯?就是那个什么教导弟子度化妖魔的师伯?若他没被逐出门派,想起来也算是这些小辈们的师伯,至于和他同辈的人嘛,嗯,好像也是不多……谢宴竖起了耳朵。
  “……笛音?”一个清冷的声音反问道,难得带着一丝疑惑。
  完了完了完了——谢宴听到这声音,脑海里就回荡着这两个字。
  “对,笛音——很难听……”云奚看着眼前人清清冷冷的面孔,忍不住注意自己的措辞,毕竟被人所救,这样说别人好像不太好。“前辈吹了一段曲子,随后尸人爬满冰晶,冻成冰人,再没法动弹——噢对,白玉般的笛子,却挂着一个奇丑的剑穗。”
  “丑剑穗?”
  “是的,颜色花花绿绿的,乱成一团……”云奚看着面前人的愈加冰冷的脸色,说不下去了。
  一阵抑人的沉默,沉默到空气仿佛都要凝结。
“——碎冰。”
  两个字吐出来,却带着颤抖,像是咬牙切齿,听得谢宴心惊肉跳。
  如同当头棒喝,谢宴神速折回房间,在枕头旁翻了翻,翻到了碎冰。
  还好这些孩子心思单纯,没想过打碎冰的主意,谢宴笑笑,随后又觉得自己太小人之心了,碎冰本就是玄音派的东西。
  听到脚步声,谢宴一个箭步,冲到窗。
背后突然一声剑鸣破空而来。
佩剑宵练出鞘?看来简素虞是真的要杀他。
不由得怔了一怔,以至于攀上雕花窗时,谢宴右脚一崴,整个人向右倒去,随后只觉得宝剑擦过左肩,一阵寒气浸入,似蚁噬般,疼得他咬紧牙关,不停倒吸气。
稳住呼吸,运气脚步轻点,足下生风,飞速逃离了客栈。
  幸好逃跑的功夫,他向来不差劲。
  没想到他们随便一个密音传语,竟然把玄音派的人引了过来;嗷,来的人还是简素虞,不得不服。
  想起简素虞,他体内涌起一股气,浑身上下都疼,脑壳疼,胸口更疼。
  当年他手刃玄音派的掌门,火烧灵山,玄音灭门,后被作为掌门亲传弟子的简素虞手执镇派至宝——碎冰笛封印魔姓,一剑穿心,魂飞魄散。
  这是因果。
  他永远记得,那时简素虞那张谪仙一般俊美面孔,皱紧的眉头仿佛结着霜,紧闭着眼睛,仿佛自己是什么污秽之物,仿佛会脏了他的眼睛。
  他再丑恶能比得过世人自私自利的丑恶嘴脸?就算碾碎了又如何?人心凉薄、趋炎附势、落井下石,所以他们都该死!
  总觉得胸腔翻涌,有什么气要喷薄而出,谢宴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光洁如初。
  心下一凉,竟然没有封魔金针?恍然间竟恢复了些许神智。
  然而简素虞留下的一缕寒气打乱了体内灵力循环,气海内四处乱窜的真气终是抑制不住,爬向四肢百骸。
  加上前尘往事萦绕心头,抬起眼,眸子竟已然泛着暗红的诡异光芒。
谢宴突然停驻于城东郊桦树林最顶端的叶片上,将碎冰执于唇边,挑衅地吹了一段曲子。自己脚下的叶片发出脆响开始结冰,而后蔓延到整棵树,在午后毒辣的大太阳地下,生生冻成了冰树,而后他手里捏了个诀,“哗——”的一声,整棵树毕毕剥剥地燃了起来,他毫发无损地站在火焰里,颈间一朵小叶紫檀火焰暗纹若隐若现,任由火舌将自己的衣服染成绛色,忍不住放肆大笑起来。
  现在碎冰在自己手里。
  这是轮回。
  对于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鬼怪,谁不是杀之而后快?
  度化?
  纸上谈兵,花言巧语!
  
  踟蹰着,向扁舟里迈进一步,却似乎是觉得扁舟里有什么洪水猛兽,急忙退后,捂住嘴。
  谢宴在码头观察了这少年两个时辰的时间。
  这小公子,年纪轻轻,似乎比起玄音派的小辈还要小一点,身着一身海蓝色外袍,袍子上几条四足无角蛟龙相互盘绕,每只蛟龙的眼睛都用食指大小的半颗珍珠镶嵌,栩栩如生。手持一把金光璀璨的长剑,剑气逼人,不过此时这剑正被主人用来撑着地,防止自己跌倒。
  东海岚家的族纹便是这四足蛟龙,谢宴曾经在舅母和岚月时的袖口看到过。岚家也是修仙世家,祖上以海盗起身,后转为商人,垄断了国家的船只运输,因此积攒了不知道多少珍宝黄金,又远离中州,俨然一个海上帝国。岚大小姐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但是在外闯江湖,哪能不挨刀,常年在海上拼命,总会遇到些超出理解之外的诡异事件,所幸岚家有一代家主骨骼精奇,得高人指点后得道羽化,随后,岚家就顺理成章地迈入了修仙行列。
  谢宴觉得他估计是遇到岚家的哪位小公子了,而且他很可能和自己舅母一样——晕船。
  其实除了他,还有一群人,都在这少年背后排队,等着上船,对,等了两个时辰。
  碍于这少年一看就是名门的装扮,围观的群众都敢怒不敢言,只得私底下嘀咕几句。
  少年扬起一张俊秀得有些凌厉的脸,唇有些发白,转头冲身后的窃窃私语大声道:“你们急什么啊,能比人命急吗?前方城里义庄大□□,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把封印给破了。”
  谢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少年又尝试了一下,结果还是退了回来,忍不住捂住嘴,一脸恨恨地盯着船上的艄公,仿佛有不共戴天之仇。
  咋一遇见岚家的人他还是倍感亲切的,但这孩子太任姓了,让一群人陪着他闹,岚月时小时候也这样,都是惯的。谢宴摇摇头。
  那少年看了他手中的锦帕两眼,露出三分诧异,八分嫌弃,瘪嘴倔强道:“离我远点。”
  谢宴压了压纱帽,眨了眨眼,只觉得这少年挺眼熟,眼熟得还挺亲切,但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
  岚隐是打心里讨厌陌生人的靠近,看他戴着纱帽想是有什么脸上有什么损伤或是隐疾,见他不动作只发呆,心里觉得烦,道:“滚。”
  一听这话,谢宴有点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羞恼,虽说谢家和岚家关系一向不错,不用这么较真,但这小子的教养也太差劲了吧。
  也顾不得长辈作风,谢宴干脆利落地把手帕甩人脸上,扛起人就直接丢进船舱里,末了还若无其事地拍拍手:“不识礼数,我就今天替你爹娘小小教导一下。”
  围观的群众啧啧称奇,似乎是在感慨他的大胆妄为。
  岚隐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无理地对待,小脸都气白了,指着谢宴半天“你你你——”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谢宴微笑着摊摊手,隔着一道纱幕看着在船上摇摇欲坠的少年。
  他当年上房掀瓦,下地偷瓜,闹得全谢府鸡犬不宁的时候,这小子估计都还没出生呢,对付这种熊孩子,还怕没办法吗?
  也不想废话,岚隐脚尖点地,想飞回岸上,却感觉小腿以下就像黏在甲板上似的,动不了了,仔细一看,从脚底到小腿外面结了一层冰,将他的双脚整个冻在了船上。一口火气咽不下去,忍不住骂道:“我要废了你的手!”
  “这么喜欢站着就一直站着吧。”谢宴转了转手中的碎冰,笑嘻嘻道,“如果不好好说话的话,你就也不要说话了。”
  回答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道剑光,有人已经发出一道惊呼,他虽然及时偏过头,另一只手赤手抓住剑身,但是锋利的剑刃还是削去了半面纱幕,露出半张略带惊讶的脸。
  这下估计是被岚家的小公子完全记恨上了,谢宴无所谓地把玩着手中的金剑,忍不住感慨道有钱人家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锋利的剑身反光印出他一双含着笑的双眼:“剑倒是好剑,丢过来就别想着轻易拿回去了——”话语戛然而止。
  “阁下修为了得,为何要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听到这声音,谢宴仿佛全身都被冰冻住了一般,怔了怔,才连忙将纱帽转了个圈,压低,将自己的脸遮住,连脖颈间的剑在他动作间入肤半寸也毫不在意。
  岚隐听到“小孩子”的时候,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楚辞右手将剑架在那人项上,见他不动作也不出声,就径自拿回了岚隐的佩剑,又伸手想卸去他腰间的笛子,却发现指尖一触及他衣衫,感受到一阵寒气,下意识地缩回自己的左手。
  果然,袖子边上已经被冻出了一道又一道冰凌。
  然后他蓦然发现,眼前的人早已退开五步,单足立于另一艘船舱上,冷冷地盯着他们不说话,而自己的右手仍然保持着持剑的姿势,动弹不得。
  谢宴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红衫银铠的男人,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印记,只觉得他整个人在时间的积淀下,越发显得沉稳成熟。楚辞,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果然是仇人才更容易狭路相逢。 
  谢宴眼睛一眯,融去了男人手臂上的冰凌。
  “丢人。”岚隐嘟囔一句,偏过头去看水里的游鱼。不多时他抬起头,怒气冲冲地向谢宴瞪去,用眼刀把他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不理会小孩子的闹脾气,谢宴压低声音,开口就有些威胁的意味:“我该说过,不好好说话就不要说话了。”
  吓得后者连忙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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