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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师尊是魔头 作者:一只疯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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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年下 强强 东方玄幻

掌柜的没有提起竹屋,但盖一间小小的竹屋用来供采笋之人休憩也实属正常,寒靳并不认为这件事会有多么棘手,寒净想帮他便帮,可也不必寒净跟着奔波。寒净娇娇嫩嫩一个水娃娃,怎么能受这样的累,寒靳建议寒净去竹屋休息一下,他先在林子四处探查一番,如果有异样,再请师尊出手。
小白羊难得的立刻响应了寒靳的建议。他才懒得逛林子呢,既然有寒靳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不用是傻羊!
寒净对于探查什么的一点头绪都没有,而且进了林子就不认得路了,可是根本说不出口!徒弟和宠物的野外生存经验都比他丰富,简直让做师尊和主人的面子没地方放!寒净只好一派端庄地点了点头,笼着双手跟着徒弟走向竹屋,仿佛智计在握,真是十分有为人师尊和为兽主人的风范。
越往竹屋走,竹子的枯萎程度越深,从满目翠绿走到青黄交接,再走到黑如焦炭,傻子也意识到不对了。寒靳方才神识扫过,虽然看到此景,毕竟与置身其中的感觉大不相同。他的净月剑自打出了门掩了修为,便一向是收在储物空间,此时也拿在了手上,略前寒净半步,警惕地看着一片黑色竹笋中的竹屋。
黑色的竹笋仿佛被炭火细细地熏过,虽然毫无生机,却依然完整,没有外力击打的痕迹。竹叶是早就落光了的,黑色的竹叶脉络清晰,可一脚踩下去,竟立刻化为齑粉。光秃秃的竹竿立在绚烂的蓝天下,仿佛一根根淬了毒的锋利长针,直指晴空。
阳光普照,此地如同死地,更显得翠绿色的竹屋诡异莫名。
站在竹屋简陋的台阶前,寒靳冲小白羊递了个眼神,毕竟是二十多年的对手,小白羊毫无障碍地接收到了寒靳的意思,跳进寒净怀里,点了点头。
寒靳净月剑背在身后,行走无声,站在门前,叩响竹门。
门响三声,无人应答。寒靳轻轻一推,竹门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开裂声,是门闩断了。
门内摆设一目了然,一张绿色的不大的竹床,床上红艳艳的棉被起伏,似乎有个人。床头一张竹桌,一根上尖下圆的新鲜竹笋躺在桌子上,白滚滚的竹笋在翠绿色的竹桌上十分显眼。
寒靳信步走入,看了看桌子上的竹笋,走到床前看了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竹笋,回头对寒净笑道:“师尊,这有一只笋,我做竹笋菌菇汤给你喝吧。”
寒净矜持点头:“嗯嗯嗯。”
这些年,寒靳的手艺是越来越棒了,想想寒靳做的汤就流口水。
桌子上的竹笋抖了一下。
小白羊从寒净怀里跳出,他脚步轻盈,一步步踏在虚空,却稳如踩着看不见的台阶,几步跳到桌子上,蹲在竹笋前,拿爪子拨了拨,一本正经地评价:“挺新鲜的,就是不知道竹林能不能采得到菌菇。”
被评价的竹笋并没有因为被夸新鲜而高兴,竹笋从小白羊爪子下面挣脱出来,滚落地下,变成一只白胖的光头娃娃,双手叉腰,鼓着小脸,气哼哼地道:“大肥蛋!里萌嘟似大肥蛋!”
寒净:“??”
小白羊右爪捂着半边羊脸,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对寒净解释:“他说的是,大坏蛋,你们都是大坏蛋,人话还说不好,给我们妖族丢妖了,见谅见谅。”
光头娃娃气鼓鼓的抬起胖胳膊要去抓小白羊,小白羊圆润的小身子灵活的往旁边一扭,从竹桌上跳起,踏着虚空回到了寒净肩膀上,找个舒服的姿势趴好,懒洋洋地看着瞪大眼睛的光头娃娃。
光头娃娃看着小白羊,种族的本能让他突然明白过来。他惊恐地看着门口,下意识寻找逃跑的机会。可他很快又更恐惧的看着小白羊,摇摇晃晃地跑到床前,张开手臂,想把小白羊拦在无法靠近床的位置。可小娃娃的个头不过到寒净的膝盖,还没床高,实在是什么也遮不住。
“是个孩子。”寒靳对寒净低声道,“气很虚,这孩子情况应该不是太好。”
寒净看了看寒靳,寒靳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床上那一小包,颇有些忧心。寒净视线转向竹笋娃娃,慢慢露出笑容。寒净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并不在于形状多么优美,更在于当他看着你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的专注和温柔会让每一个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看到真诚和关心。
竹笋娃娃看了寒净一会,大眼睛突然吧嗒吧嗒落下泪来。
寒净弯下腰,对竹笋娃娃伸出手。他的手白嫩细长,在光线昏暗的地方,仿佛发着浅浅暖暖的微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牵住:“乖孩子,很辛苦吧。”
竹笋娃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委屈巴巴的扑进寒净怀里,小胖手指着床,抽抽嗒嗒:“自……自八吼……大……大似八似要似了?”
小白羊在寒净耳边小声翻译:“治不好,他是不是要死了。这孩子怎么回事,还有口音呢!”
寒净抱着竹笋娃娃,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小竹笋肉滚滚的后背,向床边走了一步。小竹笋抱着寒净的脖子大哭,一只幼妖长久以来照顾一个人类却没有结果的委屈因为有人注意到而酸楚加倍,对寒净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反抗。寒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被子下盖着一个瘦弱的孩子,看骨架应该只有十三四岁,不过寒净自己看上去也只有十六岁,倒也不敢轻易断言这孩子的真实年龄。那孩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冬衣,也不知是多久没洗过澡,头发纠结成一团,小脸也是乌七八糟。想来小竹笋能知道要把人放在床上已经不易,连帮人洗漱的意识都没有,更别说治疗这样专业的能力。
寒靳上前一步,与寒净并肩而立:“我来吧。”
小竹笋委屈巴巴地抱着寒净的脖子,一双泡着眼泪的大眼睛忐忑的看着寒靳,又眼巴巴的看着寒净,希望寒净能拿个主意。这里的人只有寒净气息最为舒服,他只能相信寒净。
寒净轻轻拍了拍小竹笋的后背,水灵亲和万物的气息绵长柔软:“别怕,我在呢,没事,不怕的。”
寒靳也看着寒净,这一瞬间,三百年前的记忆竟然清晰到仿佛昨日,寒净也是这样温温柔柔地对他说:“靳儿乖,师尊在呢,什么都不怕的。”
寒靳已经想不起寒净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他只记得刚刚到寒净胸口的自己一直在哭,寒净弯着腰,抱着他,一遍遍地拍打他的背部,在深秋的风里站了很久很久。他趴在寒净怀里,耳边是呼啸的风,可寒净的怀抱却无风无雨,温暖的就像一杯甜酒,舒服到四肢百骸没有一丝力气,全然的放松与信任。
这才是真正的寒净,独属于寒净的魅力,不仅是水灵天生的亲和力,更因为,寒净从不惧成为别人的依靠,即使他自己也是个迷迷糊糊不懂世事的孩子。
这样的人,外表也许柔弱,内心一定强大。可其后三百年,他身为曾被寒净保护的人,居然真的认为寒净会被不能修炼这件事击垮变成魔鬼,他对寒净的信任和了解,现在想想,实在令人羞愧。
寒净没有注意到寒靳的失神,他抱着小竹笋,眼睛看着小竹笋的大眼睛,同样清澈无暇的两双眼睛,互相诚恳相待:“乖孩子,你什么时候救下他的?”
小竹笋手舞足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小白羊羊脸生无可恋,认命地翻译:“他说他是去年冬天捡到这个人的。这个人当时被人追杀,还一个人把追杀他的人全打跑了,自己也昏迷在这片林子里了。小竹笋把他捡回来,发现春天到了他还没从冬眠里醒过来,有人来挖竹笋,他就跑去问人家这个人为什么不醒,但是人没问到,反而把人吓跑了。他偷偷跑到城里听人家说这叫生病,要治疗。他就把竹子的精华全都采给这个人,但是这个人还是不醒,按照人类的说法,是不是快死了?”
小竹笋大眼睛满怀期待的看着寒净,寒净看向寒靳。
寒靳松开男孩的手腕,站起身,眉头微微皱起:“他……”
“怎么了?”寒净倒是鲜少看到寒靳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
寒靳神色凝重:“这个孩子体内,有邪修的气息。”
人有善恶,修士脱胎于人却不能脱离于人性,修士中修行方法必然伤害他人性命、修正派心法却行恃强杀人之事的,都被称作邪修。寒靳说这孩子体内有邪修的气息,必然不是指这孩子修正派心法却无故夺人性命,那么这孩子的修行法门定然阴邪。
一个孩子,救?还是不救?
一个邪修,救?还是不救?
 
 
 
第16章 为师辈分大
“先救下吧。”寒净抱着小竹笋拍板。
小竹笋搂着寒净的脖子,泪眼矇眬地看着床上的人,担心又期待。
寒靳对此结果并不意外。纵然是邪修,可一来他们对此人并不了解,至少要给此人一个申辩的机会,二来寒靳探此人气息不过金丹,万一救错也能收拾残局,三来,如果真正的寒净会轻易放弃一个人的性命,寒靳才会无法接受。
说寒净不谙世事也好,说寒净傻也罢,经历过三百年的痛苦,寒靳只想寒净能一直这样傻下去,至少真心实意,坦诚相待,总好过处处算计,彼此猜忌。
平波峰一峰没一个医学有成之人,虽说是救人,也只能把人带出去找人来救。幸好望源是座大城,自在冠的医师们云游四方济世救人之时,在此处也有固定的落脚之地。寒靳抱着那孩子,寒净怀里抱着小竹笋,肩上扛着小白羊,拖家带口的回了城。
小竹笋一只幼妖,妖气不懂得收敛,刚一进城就惊动了守城侍卫,小竹笋抱着寒净不撒手,不肯回竹林去,寒净只好作为小竹笋的担保人,去县衙交钱写保证,因此与寒靳暂时分开。
寒靳虽然不放心寒净,可到底救人要紧,而且以小白羊的脾气,寒净总不至于让人欺负了去,只要不被人欺负,不管小白羊闹出多大事端,事后自己再慢慢协调即可。已经习惯了一直跟在假寒净屁股后面收拾残局的寒靳心也很大。
自在冠的修士中,以医入道的称为医师,以药入道的称为药师,外人眼中医药本是一家,如何分得清医道药道,即使是寒靳曾从假寒净手中保下了自在冠的药库和书库而备受自在冠修士们的尊敬,也实在是门外看个热闹,分不清到底是要找个医师来看看,还是找个药师来抓药。
他抱着那孩子站在自在冠在城中紧紧相邻的俗家医馆和药房间踌躇一瞬,把人抱进了医馆。
好歹,得先看看是什么毛病。
“是中了邪毒了,”恰好今日有一位入世历练的高级医师坐镇,医师姓朴名实,略把了把男孩的脉,便神色凝重,怀疑地看着寒靳,“他是你什么人?”
寒靳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来男孩是邪修,自在冠的医师自然不会连这都发现不了,知道朴实是起了疑,寒靳从怀里取出霞蔚宗的牌子递给他道:“霞蔚宗弟子下山历练,偶然遇到这个孩子,实在可怜,我知他是邪修,可他行迹可怜,一直昏迷,我亦不忍不闻不问任他去死。医师请救他,若他真是魔头,我自然亲手将他击杀。”
朴实右手掐诀落在霞蔚宗的令牌上,小小的令牌刹那雾气横生,隐隐现出一座陡峭山峰,确实是霞蔚宗主峰七霞峰的模样,他双手递还令牌,叹了口气:“那便救吧。寒净那魔头都救得,这孩子不过金丹修为,有何不可。只是邪修功法诡异,我确是没什么经验,还请为我护法。”
寒靳心中五味杂陈,二十多年过去,寒净在世人口中,居然仍是魔头。而自己口中说要向天下人证明寒净的清白,却只是陪着寒净窝在山上,妄图用时间抹平一切。可流言蜚语不止,史书只记著书人所见所闻,寒净的骂名说不定已被载入书中,千百年流传!
虽然心绪难安,寒靳仍然未曾多言,信的人始终会信,不信的人多说无益。诚如苏红艳所言,要想洗刷寒净的冤屈,说多不如做多。
自在冠的医师虽然第一次接诊邪修,可高级医师毕竟理论扎实,经验丰富,治疗很快起了效果,男孩的气息越来越强烈,在昏迷中发出一阵微弱的□□。随着医师的灵气游走全身,男孩孱弱的身躯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这颤抖渐渐变成剧烈的抖动,男孩的□□声也越来越大,终于“哇”地张口吐出一口黑血。
男孩艰难地抬起眼皮,还没来得及睁开,便再次昏睡过去。
朴实额头已经爬满了细细的汗珠,他略擦了擦额头,对寒靳道:“气脉已通,邪毒已驱,接下来去找隔壁的药师调理一下即可。”
寒靳连连道谢,抱着那孩子又去隔壁药房,门前遇到肩上扛着一只白毛团羊的寒净,寒净怀里的小竹笋脖子上已经挂上了一个小木牌,小木牌上写着“望源”二字,这便是妖类获许在城内通行的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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