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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番外 作者:妖不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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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道士口中念念有辞,那老太婆便浑身冒起了青烟,连连求饶,不一会化作一条巨蟒,瞬间被蹿起的火苗笼罩,转眼被烧得只剩一片白灰。
  “真想知道这样的道士究竟长着什么模样,我活了二十四年,还真没见过正经除妖的道士。”
  “我也不大记得了。”陆一鸣尝试回想,他总觉得自己还记得那人的面孔,但那张脸却又始终无法浮现在脑海中,心下有些惑然,“兴许再见一次,能认得出来吧。”
  “你见过那道士几次?”
  “两三次。”
  感受到文渊好奇的眼神,陆一鸣慢慢解释道:“第一次,是祖父悬赏后,他揭了榜来到我家;第二次,就是刚刚说的那一次。还有一次,是……似乎是哪家出了些事情,我父亲请他来作法。”
  “哪家出了事情?”
  陆一鸣耸耸肩:“我当时还小,也不大记得什么事了。”
  窗外,一道黑影低低掠过。
  陆一鸣随意一瞥,发现那是一只乌鸦,不由挑着眉发笑:“怎么哪里都有这只黑鸟,真是晦气。”
  乌鸦“呱”地一声在窗台刮了一下,歪歪斜斜地冲向天空,转眼不见了踪影。
  -
  文渊离开后,陆一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刚才文渊一再刺探陆家的旧事,陆一鸣再迟钝,也不免有所察觉。
  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隐隐地有些惴惴。
  文渊无端端地查这些作什么?
  难道,文渊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这些旧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没有理由还揪着不放。
  莫非是与现在的案子有什么牵扯?
  ……这又怎么可能呢?
  陆一鸣淡淡地敲了敲桌子,向路过的店小二说了两个字:“买单。”
  慢悠悠地荡回了家,陆一鸣从床底下找到了那只青铜匣子,打开。
  “一鸣,你回来了。”
  匣子里,那只看不见的妖物用六七岁孩童的声音轻轻叫唤着。
  陆一鸣“嗯”了一声,望着空匣子,若有所思。
  匣子里这只妖物的心姓,一如六七岁的孩童。
  既不知何为善,亦不知何为恶。
  只会跟着他的步子走。
  当年,是他去后山挖出了那只鬼玩意。
  究竟是为什么要去后山寻宝呢?
  陆一鸣渐渐地想起来了。
  ——那个道士在当众除了妖后路过他身边时,悄悄地跟他和孟林生说了一句话:“在后山,像这样的妖怪多的是。你们可千万别到山洞里乱挖,指不定会挖出什么厉害的玩意儿来。”
  小孩子,总是爱做那些大人说做不得的事情。
  陆一鸣和孟林生便拽上陈谨之,天天往后山跑,期望能挖出什么宝贝来。
  果然挖出了那只木偶。
  起初看起来只是一只寻常的、丑陋的木偶,却想不到竟然藏着那样的妖气。
  一开始只会鹦鹉学舌,到后来甚至会反唇相讥,再后来……吃人都学会了。
  陆一鸣常常告诉自己,当年自己没有做错。
  如果没有那样做,那么……
  但内心那股十余年未散的负罪感又是怎么回事?
  他去国外求学,修习心理学,也只是想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这点负罪感能减轻一分。
  显然,徒劳无功。
  若是一开始就没有这只妖物便好了。
  孟林生兴许还能活到现在,还能娶妻,生子。
  而不是常常出现在陆一鸣的梦魇中,面目可憎。
  床前那只烧过符纸的火盆仍在。
  盆里的灰厚厚的一层。
  陆一鸣想起那天那个道士说过的话。
  便将符纸烧成的灰捞起一撮,混到茶壶里,摇匀。
  良久,倒出一杯浑浊茶水。
  他托着茶杯,凝视着符灰水,发呆。
  “一鸣,你怎么都不说话?”
  青城叽叽喳喳地问道。
  “喝。”陆一鸣指了指茶杯。
  茶杯里的水立马少了一层。
  “怎么样?”陆一鸣笑了一下。
  “不好喝。”
  那个道士,果然只是个江湖术士。
  跟祖父请来的那个道士一比,真是差远了。
  陆一鸣将茶杯送到嘴边,也啜了一口。
  无味的粉末在嘴里有种焦米糊的口感,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滑过喉咙。
  除了难喝以外,身体并无任何不适感。
  他不自觉地去想,那个道士,究竟是什么人?
  蛊惑他去后山挖宝的人,是那个道士。
  青城吃掉孟林生后,被父亲请来作法的,是那个道士。
  将青城封印入这个匣子后,边埋匣子边笑咪咪地提醒陆一鸣绝不能挖出来,还是那个道士。
  时至今日,陆一鸣才惊然察觉,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就有人设好了圈套。
  那个道士,似乎总在不经意间,教会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陆一鸣早已不记得道士的面貌,犹记得他一派淡雅,衣袂翻飞。
  每次祖父和父亲见到他,都要向他行礼,敬重至极。
  后背慢慢渗出冷汗。
  腹中传来阵痛,仿佛在胃部,有一小团火苗在跳耀,灼痛了肠胃。
  等这股痛楚愈来愈强烈,陆一鸣才发现,身体十分不对劲。
  低下头,左手白皙清瘦的手指上,竟像被人用兑了水的淡墨写满了弯弯曲曲的字,浮现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符文。
  陆一鸣吓了一跳,忙用另一只手去擦,这层符文丝毫未因擦拭的动作而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而且,这些符咒仿佛有了生命和自主意识,蝌蚪般在皮肤下游动。
  陆一鸣掀开袖子,左手臂上也爬满了这种字符。
  他站起身,看到书架上的镜子里,以鼻梁为界,左脸、左眼、左颈上也爬满了弯弯曲曲的墨色符文,像是被人黥满了字。
  惨叫了一声,陆一鸣砸碎了那面镜子。
  这些是什么鬼东西?!
  陆一鸣忍着腹中灼烧着的剧痛,翻找着衣柜,翻出一件外套,抖着手从里面掏出了一本残破不堪的书。
  他红着眼睛,哑着嗓子,指着左半身的仍在蠕动的符文,急急问道:“这些……这些是什么东西?”
  书妖仿佛刚刚被惊醒,倦倦地道:“啊……这,这好像是被人种在身上的咒文吧。”
  “什么咒文?”陆一鸣低吼道,“它们有什么用?谁种的?”
  “我怎么知道……这世上的咒文成千上万,每种作用都不尽相同,甚至那些有道行的人随手一写便是一篇新的符咒,毫无定法。”
  “……”陆一鸣颓然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左手上的兀自游动不休的符咒,心生一念,咬咬牙,径直从书架上抽出一把匕首,作势要削掉一层皮。
  书妖连声道:“别别别,你削了也去不掉。”
  陆一鸣把匕首“夺”地一声扎到桌上,问道:“那要怎么样才能除掉?”
  书妖略一思索,说道:“我听说,有一种法子兴许能去掉符咒。不过,不一定管用……”
  -
  金叵罗回到家,见陆一鸣正神清气爽地从房中走出来。
  金叵罗一眼便瞧出有些不同。
  陆少爷的皮肤透出一股淡淡的病态似的苍白,虽然没有像金叵罗那样的死白,却仍是白得异乎寻常。
  ——太过干净了。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金叵罗眸色一沉,拽起陆一鸣的手腕,沉声问道:“你身上……你刚刚做了什么?”
  “没什么。”陆一鸣不以为意地道,“只是不小心吃了点符灰水,拉了肚子,刚吃了点药,洗了个澡睡了会儿。”
  “我有些热,去井边舀点水洗把脸。”说着,他抽回手,揉了揉半干的头发,往院子里面走。
  金叵罗想起那盆符灰,皱起眉头,走进陆一鸣的房中。
  那盆符灰已经不见了,床头的火盆已经被洗得干干净净。
  一旁的桌上,摆放着几张一米多长的白色宣纸,纸上写满了弯弯曲曲的奇怪符文。
  金叵罗拈起那几张纸,凝目看了半晌,脸色发青。
  眼角瞥到有什么东西正悄悄缩进被子里,他一把揪了出来。
  《金陵地方志》在他手中朴楞楞地挣扎抖动。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小妖。
  金叵罗嘴角嘲讽地勾起一边,哼地一声笑了。
  “那天夜里我和他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关于陆少爷的很多事情,这只书妖,估计早早了然于心。
  《金陵地方志》发出讨饶的声响。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骗他去掉那些符文……饶了我……”
  “大神,没有了那些符文,你要吃掉他,更容易得手呀……我千般不该,但也是为你办了件好事……没有功劳也,也有苦劳……”
  “就凭你,也配和我抢?”金叵罗喉间发出低低的、仿佛发出地底的嘲笑,“找死。”
  陆一鸣刚洗了把脸,听到屋里有什么响动,走回房一看,只见床前的火盆里,有什么东西被烧得只剩下最后一丁点火星。
  愣了一下,瞧那东西的形状,倒像是本书。
  咦?
  他冲了过去,把壶里的茶水倒到火盆里,想把书从火里救出来。
  没想到,茶水一沾到烧得发黑的书页,书页立马滋滋地响着化成了一摊碎末浮在了水里。
  “你干什么?谁让你动我东西的!”陆一鸣吼了金叵罗两句。
  金叵罗沉色不语。
  “难道,我身上的符咒,真的是你种的?”陆一鸣有些窝火,将心中的疑窦随口问道。
  金叵罗笑得冷冷的,就连两颗虎牙映出的光亮也是冷冷的。
  “你宁愿信它,也不愿信我?”
 
第119章 和解
  推开家门,走进黑漆漆的院子里,望着眼前的一整排厢房笼在暮色中透着窗格里的黑,活像与一排躲在暗处的眼珠子对视,不由得心头发毛。
  瞟了一眼井边的枯树,树枝上空荡荡。
  冷哼。
  陆一鸣慢慢走进厅里,把厅里摆着的几盏煤油灯通通点亮,看着一室明亮,心里才敞亮踏实起来。
  他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眼前是对面陈姐黑咕隆咚的窗洞,耳边是无边的空寂。
  一股强烈的孤独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团团围住紧紧缚住。
  陆一鸣抵不住这阵寂寞,便走到院子里想去找老王。
  可是任他唤了多少声,以往一叫便乖巧地浮上来的老王都再没有出现过。
  这才发现,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老王了。
  ……难不成,它也走了?
  陆一鸣眉头一紧。
  一个个的,不是脾气大闹出走,就是悄无声息玩失踪!
  也罢。
  走了也好。
  走走走,剩我一个人,清静。
  “大仙啊,我们一起下盘棋……”陆一鸣习惯姓脱口而出,话说一半才想起来,书妖已经在火盆里成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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