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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魔物要上天+番外 作者:妖不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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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说着,敲钟人不无惋惜地轻抚着眼前的钟面,继续说道:“而现在,连最后一个懂得这种文字的文书也早已改行,最后一顶老钟也坏了,新的钟文刻的只是锴书作的康乐诵,再也没有后人知道那段古老的历史。”
  敲钟人抬头望向青衫男子,目光炯炯:“金陵镇和周边的百姓,便是这一支放弃古俗的有饕氏后人,而你们周氏一族,便是那支躲在蜀中的败者。”
  青衫男子听得兴味盎然,他眸色微敛。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曾祖父便是族中最后一个文书,他改行开了当铺。”敲钟人笑了笑,“所以这段往事,只有我们陈家的人才知道。只是我们认为,这种历史,已经没有流传的必要了。毕竟,这个年月,能活下去就已经很好。”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是另一支部族?”
  “那只盒子上写着翀文,虽然写的只是‘春、夏、秋、冬’四字,但是除了你们,应当也没有别人知道这种文字了。”敲钟人淡道,“从盒子里的东西我就可以看得出来,你们仍然保留着许多……奇妙的法术和习俗。如果不是与世隔绝,这是很难做到的。这是你们跟我们所不同的地方——这点我很欣赏。不像我们这一支的祖先,舍弃了许多古老的东西,只为了让后代变成普通人融入这世俗之中,实在是暴餮天物。”
  青衫男子恍然大悟般重新抖开折扇,笑起来:“怪不得,我们初到此地不久,便觉得此地与别处不同,原来还有这般缘由。”
  顿了下,他补充道:“不过,我还是要提出几点纠正:首先,我们那一支并没有与世隔绝;其次,拜贵祖先所赐,我们这一族几千年来一直过得不太好,所以不得不心怀怨恨。”
  “阁下一席话,也解开了我心头之惑。”青衫男子温声说道,“因为我们这个盒子,非同族人不可开启。”
  “原来如此。”敲钟人点点头,“这么说起来,我们几千年前还是一家呢。现在这只盒子也认了我做主人,你何不成人之美?”
  青衫男子摇头,说道:“你不是它的主人。”
  “哦?”敲钟人不以为然,眸中恣肆,“但它对我言听计从。”
  青衫男子发出一声冷哼:“它对每一个奴才都是言听计从的。”随即笑盈盈地补充道,“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让你们利欲熏心、欲壑难填?——你们这些俗人的贪欲,是它最喜欢吃的东西。”
  不等敲钟人说话,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黑衣少年突然掏出一面镜子,扔到他手上,冷冰冰地道:“你自己瞧一眼?”
  敲钟人疑惑地朝镜里瞟了一眼,先是一怔,随即吓得把镜子丢到地上。
  “啧,”黑衣少年把镜子捡起来,“我这面真言镜可是很贵的,十年才能制成一面,摔坏了你可赔不起。”怕敲钟人听不懂似的,他解释道,“我这面镜子,无视一切幻术,只能照出最真实的模样。”
  说着,他咧龄一笑,把镜子竖在敲钟人眼前,“你应该已经许久没有看过自己真正的模样了吧?”
  敲钟人猝不及防地再度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一张衰老的、浮肿的脸。
  脸上的沟壑像是可以被多年的雨水冲刷过,深得扯不平。
  他不敢置信地抚着自己的脸。
  双目圆睁,渐渐浮上血丝脉络。
  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怎么……怎么可能……”
  青衫男子娓娓道:“这只盒子,最喜欢说谎。幻术就是它说谎的方式之一。它许你青春,许你富贵,许你一切,却往往只用幻术来取悦你。”
  玄衣少年用一种半是悲悯半是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它的主人。嘁。”
  “另外,我还要向你纠正一件事。”青衫男子说道。
  敲钟人呆滞地将目光缓缓移向他。
  青衫男子眸中流光微动,轻道:“你方才说,饕餮不存在于世间,这是不对的。”
  **
  大清早的,城东警署接到一个命案。
  金陵镇又死人了。
  这次死的是一名无亲无故的敲钟人。
  死在了钟楼上,被几个偷留上钟楼玩耍的小孩儿发现的。
  既然是金陵镇的案子,文渊务必亲自到场。
  赵东来检查过尸体,很快得出结论:“尸体温热,死得不久。全身体表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双目圆睁,表情挣狞……初步判断,是心脏病之类的疾病突发。很可能是被吓死的,详细报告要过两天。”
  “吓死的?”文渊啼笑皆非。
  这时,镇上有人上来看热闹。
  有人远远地喊了一声:“这不是敲钟的!”
  文渊低头端详,微微一怔。
  “哎?”
  “哎什么。”赵东来冷瞟一眼。
  文渊抚着下巴,惊得目不转睛。
  这五官样貌,他印象很深。
  一个多月前,陈家灭门案,陈家的一家之主陈连城被摆在最明显的位置上,样貌约摸就是这副模样。
  眼前这人,和陈连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
  文渊嘀咕起来。
  那个陈连城,不是号称得了什么秘术,可以永驻青春吗?
  自己这几天见着的那个年轻俊美的陈连城,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自己上当了?
  真是见鬼了。
  这时有一名警员靠近,在文渊耳边低语了一番。
  文渊有些不耐烦地斜睨他一眼,把人拉到一边低声道:“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可是……那天你不是说……”
  文渊凉凉地说道:“以前狱中有些偶得急症的,一不小心关到一起,一个房的人都会染上。还用我教你怎么做?”
  警员怔了怔,低低道了声“是”,匆匆跑开。
  望着警员离去的身影,文渊一时有些恍神。
  ……等等,我刚刚究竟说了些什么?
  “文探……不,督长。”赵东来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文渊扭头:“嗯?”
  “这里有一张人|皮|面|具。”赵东来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玩具,把刚刚从地上捡来的东西搓了搓灰,贴在自己脸上,玩弄起来。
  -
  陆一鸣在铺子里听几个抓药的客人谈论钟楼命案,不由好奇地插了嘴:“又死了个敲钟的?”
  “可不是呢。上次那个老周才死了多久啊。”
  “就是,这下子还有谁敢去接这个活儿呀。”
  “早上还听到钟声了呢。”
  陆一鸣拨了下算盘,想起什么:“怎么死的?”
  “谁知道啊,有人说,他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这么大,”说话的客人用手指比了比两个鸡蛋大的圈儿,“像是见着鬼被吓死的。”
  这时门外一前一后进来两个年轻人。
  一个一袭青衫,一个穿着黑色马甲。
  青衫男子在胸前摇着一柄乌骨扇,笑盈盈地问道:“谁?谁被吓死了?”
  他手中洁白的扇面上,只寥寥几笔绘着一个跪伏在地上的人形,倒也显得别致有趣。
  陆一鸣抬头见着来人,先是一怔,随即寒喧一番,招来伙计给二人倒茶。
  “东家,这两位是……?”伙计笑着问道。
  “这是我的两位……族兄弟。”陆一鸣一时也不知该怎么介绍周小生和周云轩,便含糊着应了句。
  “不必。”青衫男子摆摆手,凑近陆一鸣温声说道,“我原说过两天要找你聊聊,但这两晚仍有些事情耽搁,你我见面只能推后了。三天之后,我一定上门找你。”
  顿了下,他突然扭头加了一句:“这几天,你务必得小心了。”
  话罢,青衫男子便领着玄衣少年施施然离去。
  陆一鸣失笑。
  这两个远房堂兄弟,他真是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想到那晚的见闻,陆一鸣心头余悸微漾。
  也不知道,轻尘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许这事金叵罗能知道也不一定,倒不如问问他吧?
  话说,阿金今天哪去了?
  陆一鸣挑了挑眉。
  今天早上,陆一鸣被屋顶那群乌鸦吵醒,金叵罗却早已不见踪影。
  以为金叵罗赶着来铺子办事,结果铺子里也不见他。
  平时,他也总会等着自己一起出门的。
  算了。
  估计累了出去皮了。
  指不定又跑到哪棵树上睡懒觉去了。
  就当给他放假了吧。
 
第127章 到此为止
  药铺打烊之后, 陆一鸣逛到夜市拎了只烧鸡和两个肉包就兴冲冲往家里走。
  暮色渐浓,周边的人家已亮起零星的灯光。
  陆宅笼在苍茫暮色之中, 半是昏暗, 半是沉静。
  推开家门那一刻, 陆一鸣便感受到家中的安静。
  没有人烟味儿的死寂扑面而来。
  一时有些说不出的心悸。
  金叵罗显然不在家中。
  今天在铺子里一整天也没见着他的身影。
  不知道到哪里浪荡去了。
  面对着院前黑洞洞的一排厢房,陆一鸣没来由的有些恐慌。
  他突然意识到, 这宅子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真真正正的一个人。
  小时候, 无论何时他回到家里,总能看到丫环家丁们忙前忙后的身影,还不时唤他一声少爷。
  热闹得很。
  当时并不觉得这份热闹有多么难得, 只道是寻常。
  到了后来, 至少还有陈姐。
  她独自撑起了家里的生气,一个人把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惜陈姐回老家去了。
  陆一鸣习惯姓地朝井边走了两步, 忽然想起什么,叹了口气,转头进了厅堂。
  过了好一会儿,厅中亮起一片暖色橘灯。
  陆一鸣坐在桌边,就着灯光, 啃起了烧鸡。
  酥皮嫩肉,油汁四溢, 香气扑鼻的烧鸡,不知为什么,吃在嘴里却味同嚼腊。
  陆一鸣兴致缺缺地吃了一半,丢在碟子里, 目光穿过院子落在紧闭的大门上。
  心绪有些烦乱。
  阿金哪去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
  死了?
  陆一鸣用手帕擦了擦过角,洗过手,寻思着既然百无聊赖,倒不如再出门逛逛去。
  脚刚迈出厅门,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如同有一只看不到的巨大手掌给他头顶重重一击,顿时浑身一软——
  陆一鸣闷声跪倒在门前。
  他吃力地用双手撑在地面上,把身子支起来,疑惑地四顾,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厅中的灯光把厅堂映得满满的,但厅堂外,灯光到不了的地方,黑漆漆的压抑。
  陆一鸣试图站起来,又是一阵莫名的眩晕,重新瘫倒在地上。
  越来越强烈的眩晕感中,陆一鸣眼前开始出现重重黑影。
  一时天地之间,他只听得到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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