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绯闻报告 作者: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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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当时摸索了很久,也找不到开启石门的方法。
想来也正常,若是当真那么容易找到。真正的雁南楼,也不会死在石门外了。
“天心石反应如此强烈,应该是焚天剑无疑了。”计荀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终会知道,那个藏在背后CAO纵一切之人的真面目。”
云霜总觉得计荀心里头藏着事,似乎还知道些什么:“你有……怀疑之人么?”
这回,计荀沉默了许久,才缓声道:“有。不过……还需验证。”
他不想深谈这个话题,转了个身,与云霜面对面睡着,伸手去摸他的脸,唇角带着温柔的笑:“要见那个人了,你紧张么?”
微带着凉意的空气静静流转,月光照亮了地上一方角落。
“不紧张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计荀那番鼓励他勇敢面对的话,也许仅仅是因为,身边多了这样一个人,让他知道,无论何时,都不会再形单影只地活着,即便受伤,也有了一人能对他及时伸出双臂,给予一个温暖的拥抱。
“我近来时常会思索一件事。”云霜长睫微动,伸手覆住了计荀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清冷的嗓音难得展露出一丝柔软,“人之际遇、缘分,究竟是因何而成?是因为天道幻境预见了你我之事,才促成了今日的我们,还是……即便没有它,我们依旧会在某一个时刻相识、相知。”
计荀从不知他的小古板,还会想这样的问题,颇觉新奇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有何不同?结局都是一样。”
“不同,”云霜唇角也带了一丝浅笑,“相识时的心境不同。”
计荀半撑起脑袋,垂眸看他,一双桃花眼泛滥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那些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已融化在他的心底:“怎么?难道没有看到天道幻境之中的事,你待我的脸色会好些不成?”
云霜居然认真思考了片刻,诚实地回道:“不会。”
计荀哼了一声,佯装生气,扑上去将人压住。
呼吸亲昵地交缠到了一块儿,将空气中的凉意也驱散了些。
云霜连忙补充道:“可是……可是如此一来,我便不会费心遮掩面容,与你相处,更会坦然一些。”
“在我面前,撒谎过多,觉得亏心呢。”计荀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声音渐渐低下去,“可是……你想过没有,若是一早如此,我也许会更快动心,谁让仙君生得如此……”
他低下头去,云霜却一下偏头,躲开了他的吻。
云霜脸颊发热,长睫不安地颤动着:“道主喜欢的,怕只是这张脸……”
“你的容貌我自然喜欢,你这磨人的姓情我更是爱极了。”计荀灼热的呼吸吹拂云霜在裸露在外的脖颈上,拇指揉搓着他柔软的唇瓣,“可是挽风,你怕是忘了,天道幻境预见之事,我到现在也未做成。你说它是准,还是不准呢?”
云霜呼吸急促,身子紧张地绷紧了。
“你也疼惜疼惜我,”计荀蹭了下他,喉咙上下滚动,声音低哑,“我这日日夜夜,苦修坐怀不乱,当真辛苦极了。”
他的手轻轻去扯云霜的亵衣带子,云霜一下按住了他。
计荀手中动作顺势顿住,眼神却幽暗得快要喷火,带着一些试探和诱哄地低声道:“挽风,情爱之事,水到渠成,哪里有什么该或不该?”
他这话一下击中了云霜的心事,让他紧按计荀的手微微松了些。
计荀的呼吸骤然粗重,温柔地吻上他的唇,呢喃道:“你莫怕,我们试试,我让你舒服,可好”
计荀其实没有想过要这么快,但云霜在万蛇窟内的主动一吻,着实勾着他的心,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今日话赶话说到了这儿,气氛又如此合宜,若不做些什么,感觉都有些对不住自己。
唇舌交缠,热度一直在身上燃烧,连心脏狂烈的跳动也快要听不到了。
云霜迷蒙之中,只觉身坠云雾。
情到浓时,计荀低头,亲吻他尾椎上的桃花胎痕,颤意迫他死死咬住唇,才能压住即将宣之于口的低|吟。
交叠的身影密不可分,投影在地上,在清亮的月光之下流转。
窗外的风温柔地吹拂大地,今冬第一株梅花在枝头悄然盛放。
……
当清晨的阳光温柔地照在脸上,云霜在一片暖意之中,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不再像从前一样,入目只有模糊的光影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眨眼的间隙,能比从前更清楚地看清周遭物件的轮廓。好像自从服用下鸢极花之后,身子就觉得轻盈了许多。
云霜慢慢抬手,去挡阳光。
缕缕暖光从他修长指间缝隙之间穿过,落入黑如曜石一般的双眸之中,如春波荡漾出涟漪,竟有了一丝光彩。
有人的手穿过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计荀俊美的脸靠近,笑得一脸满足与温柔:“醒了?今-ri-你睡得沉,可是昨夜累坏了?”
云霜缓慢地眨了眨眼,没有吭声,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计荀的脸,指尖滑过他的飞扬的眉,高挺的鼻,还有那双叫人难忘的风流温柔的眼。
计荀的神情微微有了变化:“挽风,你……”
云霜的目光柔软下来:“还看不太清,但是比之前要好些了。”
他一出声,这才发现声音有些嘶哑,微微一怔之后,白皙的脸霎时又红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车速很快,但好歹也是车呀!dog.jpg
我对老计简直不要太好了,捧脸【被小仙女们暴打】
第七十章
计荀笑了笑,目光之中满是宠溺和温柔, 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挽风招人疼。他忍不住低头在云霜的唇上飞快啄吻了下, 趁着云霜还未开口说他,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 喂他喝下。
云霜喝了杯水, 干哑的嗓子这才觉得好多了。
他望了眼外头的日光, 脸颊上的热度不减反增, 他竟因此事懈怠在床,睡得昏沉不醒, 实在是……实在不该……
计荀笑问:“还喝么?”
“不喝了。”云霜摇了摇头, 将水杯递回去, 道了声谢, 掀被就要下床。
计荀正将茶杯放回桌上,听见声响回头,还来不及阻止, 就见云霜双脚才刚着地, 竟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连忙撑着床边,又坐了回去,脸颊烧得通红, 既羞又怒似的。
“别逞强了,先歇会儿。”计荀坐到他身边, 笑着轻哄道。
云霜闭了闭眼,乌黑的长睫轻轻颤动, 双手撑在膝盖上,径直喘息着。
计荀见他这样,皱了皱眉,细看他神色:“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弄疼你了?”
他连忙伸手要去掀他衣衫:“我看看。”
云霜反应迅速地推开他的手,抿紧唇:“我没事。”
那处羞耻的位置胀痛而空虚,双脚打颤,合也合不拢,是因为同一个姿势停留过久所致。他脸皮薄,如何能告诉计荀,此刻自己身上的种种不适,皆是他这个罪魁祸首昨夜太过孟浪不知节制造成的。
计荀唇角微翘,展开双臂,将人抱在怀中,伸手替他按捏酸软的腰。
他微微偏头,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云霜的耳朵,柔声道:“是我错了,你别恼。”
“我没生气,”云霜脸颊始终泛着一层好看的薄红,微微往右偏了偏脸,躲开吹在耳朵边的热气,“谁为会这种小事生气。别按了,我没事。”
计荀笑了笑,收回按捏他腰间的手,揽臂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挽风。”
他叹息一声,又没再往下说,唇角扬着笑,像是终于品尝到了“心满意足”这四个字的滋味,光是将心爱之人抱着,尚不觉得满足,甚至还幼稚地抱着人晃了晃。
……两个大男人这般黏糊像什么样子?
云霜自来早熟,打小也是个稳重的姓子,有些受不住这样。
他脸颊上的热度节节攀升,推了推计荀 ,正要说话,却听他在耳边低声道:“你不知……我有多欢喜。”
云霜推拒的动作一顿,竟有些不忍心将他推开了。
计荀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凡人有句话,是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题名时。我自出生便有修行仙骨,许多凡人之乐倒未曾体会。独今日,明白了‘洞房花烛夜’是何等滋味。想来,你听了必然是要在心中笑话我的。那便笑罢,活了百来年,在外头白担了风流的名头,怎会料到还会有一日,像个毛头小子似的,患得患失,偏生从你嘴里听不到一句‘喜欢’。但昨日那般,我便知,你心中是真正接受我的。”顿了顿,又道,“可惜的是,此处不是琴瑟台,若是在琴瑟台,当更有‘洞房花烛夜’的意境才是……”
前面说的倒还像是在真情实意地表露心迹,到了后来,却分明想到了别处去。
云霜一听他提琴瑟台,就知他必然想起那张偌大的卧榻。
“好了,别说了……”云霜推开他,站起来,然而还未离开床榻半边,手臂被他一扯,整个人又被扯回了床上。
计荀翻身压在他身上,将他的两只手臂按至头顶压住,目光在他泛红的脸颊上打转,靠近,哑声道:“也无别事可做,不如……”他话未说完,云霜就感觉到他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变化。
云霜眉尖轻皱,抿紧唇:“青天白日的,你也好意思行此等事……”
这有什么打紧的,计荀一笑,正待低头吻上去,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
阿淙敲了敲门,道:“两位仙君,热水我打好了,可是需要送进来?”
计荀垂眸看了一眼迫不及待想要翻身坐起的云霜,闭目呼出一口气,退了开去,随口道:“进来罢。”
他手指微动,房门应风而开。
阿淙端着一盆热水,始终低着头,快步走过去,将水盆放下。
“仙君若无其他吩咐,我先退下了。”阿淙和计荀对视片刻,转身走向门口。
他似乎有些心慌,走到门口时,手按在门框上,紧了又紧,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似地转身面对计荀。
计荀笑了笑,给予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有话便直说罢,挽风不是外人。”
阿淙飞快看了一眼云霜,咬牙道:“你那日同我说的话,我考虑好了,我会去跟阿弟说的。只是……你应承我的事,当真可以做到么?”
计荀微笑道:“你能过来找我,证明你心中还是愿意相信我的。既然如此,何不劝服你阿弟赌上一赌?若他信不过我,”计荀转头看了一眼云霜,“他同他提及挽风仙君的名讳,让他放心便是。”
阿淙应声走了,云霜却仍是听得一头雾水。
计荀便和他解释了一番,那夜偶然窥见他们兄弟二人见面之事。
听到阿淙的弟弟居然是普真之时,云霜也深感意外:“如此说来,阿淙的也是骁尾所变?那雁南楼莫非也是普真效命之人?他究竟是何人?”他的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计荀用指尖抚平他眉心的褶皱,笑道:“雁南楼的身份还有待考证。阿淙知道的事情不多,只是提及了,雁南楼姓情大变,是从六年前才开始的。他失踪了整整一年,再次回来,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姓子比从前更加阴晴不定,还经常不在魔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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