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性别男+番外 作者:漱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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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无岐回道:“不知师父是否在闭关?”
酆如归面颊飞红,扫过姜无岐,欲盖弥彰地道:“我可不是着急你还俗一事。”
姜无岐毫不掩饰地道:“贫道却是有些着急了。”
酆如归抿唇一笑,凑到姜无岐耳畔,狭促地低声道:“你是想早日与我洞房花烛么?”
姜无岐耳根略生红晕,眉眼禁欲依旧,颔首承认:“贫道心悦于你,自是想早日与你洞房花烛。”
“是么?”姜无岐的态度过于坦然,倒是教酆如归不自在起来,酆如归偏过首去,后颈红了大片,瞧来竟是较他身上的红衣更为扎眼。
姜无岐见状,不禁抬指拂过那后颈,惹得酆如归轻颤了下。
酆如归瞪了姜无岐一眼,须臾,又乖顺地依偎于姜无岐怀中,任凭姜无岐要如何便如何了。
姜无岐却是收回了手来,一本正经地端坐着。
六菜一羹一饭逐一上来了,酆如归从姜无岐怀中出来,大快朵颐。
他正吃着那糍粑鱼,却听得邻桌一中年妇人道:“听闻这城中有一活菩萨,不知灵验不灵验?”
中年妇人风尘仆仆,显是慕活菩萨之名,远道而来。
她对面坐着一对夫妇,三人拼的桌,此前从未蒙面过。
少妇笑道:“夫人亦是为了活菩萨而来的么?”
中年妇人吃了一口汤面,哀伤地道:“我那儿子三岁那年便被恶人抱走了,如今已过去十五年,不知我此生能否找到他,望活菩萨能为我指个方向。”
少妇与其相公成婚近八载,却未曾有孕,此番前来拜见活菩萨是为求子,但她与妇人并不相熟,不便言明,闻言,仅应和道:“活菩萨定能为夫人指明方向。”
听得妇人与少妇谈话,不远处那桌的一商贾道:“我之前诸事不顺,见过活菩萨,一切便顺利了起来,我此番是来还愿的,你们的愿望活菩萨亦定能实现。”
端了香菇鸡肉焖饭上来的小二哥经过,道:“活菩萨万分灵验,我娘的病便是他治好的,我娘原本病得快死了,喝下活菩萨赐予的净水,没几日,就能下地了。”
一时间,又有不少在场的食客直言活菩萨灵验。
酆如归吃了一口甫上桌的香菇鸡肉焖饭,与姜无岐耳语道:“这世间真有活菩萨?”
姜无岐答道:“世间是否真有活菩萨贫道不知,你若是好奇,我们可去探探。”
要说好奇,酆如归确实有些好奇,但较之与姜无岐洞房花烛,这些好奇全然算不得甚么。
可为了证明自己半点不急着与姜无岐洞房花烛,酆如归不得不道:“我好奇得很。”
姜无岐为酆如归擦拭干净沾有油气的唇角,道:“那待他们去见活菩萨时,我们便一道去罢。”
酆如归本能地想说“我才不要去,我要你赶紧回师门,赶紧还俗,赶紧与我拜堂成亲,洞房花烛”,但一出言,却口是心非:“好。”
言罢,他又去吃那糍粑鱼,那糍粑鱼尚未咽下,他含含糊糊地道:“待你还俗,你便可以食荤辛了……”
话未说完,他望着姜无岐辩解道:“我此言是出于怜悯你做了两百多年的道士,不知珍馐美馔的滋味,而非着急着要你还俗。”
姜无岐放下帕子,道:“贫道知晓了。”
姜无岐不解风情,居然当真不知酆如归的心意,酆如归气得牙痒痒,要不是有诸多食客在场,他早已咬上姜无岐的心口皮肉了。
他将气撒在一桌的菜色上,大口大口地下肚,使得姜无岐苦笑道:“贫道又不与你抢,你吃这般快作甚么?”
酆如归一瞥姜无岐,恶狠狠地吞下了一只猪肉酿白菜卷。
“你吃慢些。”姜无岐不明所以,还道酆如归饿得厉害了,纵容地放下竹箸,道,“你将余下的吃食都吃了罢。”
酆如归利落地将一桌子的荤菜吃尽,又吃了大半的素菜,才大方地道:“归你了。”
姜无岐复又执起竹箸,酆如归则唤来小二哥,要了一壶凤凰单丛茶解腻。
姜无岐用罢膳食,便与酆如归一同饮茶。
大堂内,诸人仍在谈论那活菩萨,喧闹得很,俩人索姓将那壶凤凰单丛茶端上了房间去饮。
一踏入房间,酆如归适才的怨气登时上来了,待姜无岐放下茶壶以及两只茶盏后,即刻扯开姜无岐的衣襟,一口咬了下去。
姜无岐见状,拂开酆如归鬓边的碎发,去瞧酆如归的双目,见那双目如常,并未生出猩红来,便默不作声地由着酆如归又啃又咬。
酆如归心知姜无岐全无过错,是自己别扭,但却仗着姜无岐的纵容,肆意地欺负于姜无岐。
他以不让那皮肉出血的力道,用齿碾压着姜无岐的皮肉,直至那皮肉红肿才作罢。
而后,他舔了舔唇瓣,意犹未尽地道:“无岐,你的滋味较适才那些吃食要可口许多。”
姜无岐口拙,不知该如何回应,望了眼自己泛着水光的心口,道:“你喜欢便好。”
“我喜欢得紧。”酆如归为姜无岐拢好衣襟,拉着姜无岐在桌案前坐了,亲自为姜无岐将凤凰单丛茶倒上。
酆如归一面饮茶,一面听姜无岐讲着历练途中的趣事。
姜无岐深知自己不善言辞,不论如何有趣之事到了他口中,俱会变得枯燥乏味,他以为酆如归定然会烦闷,却不料酆如归竟是听得兴致勃勃。
于酆如归而言,姜无岐的故事使他能更多地了解姜无岐,即便言语无趣,都不妨碍他沉溺于其中。
第157章:莲花台·其二
除却用膳以及睡眠,酆如归缠着姜无岐讲了足足两日的故事,甚至是连沐浴的功夫都不肯耽搁。
姜无岐直讲得口干舌燥,两日间,不知饮了多少的茶水,趣事讲尽,他又搜肠刮肚地讲自己的见闻,干巴巴的,连自己都不忍听,但酆如归却从不嫌弃于他,而是乖巧地伏在他怀中,撒娇道:“无岐,多讲些。”
第三日一早,姜无岐实在不知该讲些甚么了,竟是向酆如归讲起了自己翻阅过的经书来。
酆如归亲吻着姜无岐的侧颈,时不时地应和一声,他虽在轻薄于姜无岐,但姜无岐所讲的经书内容却是一字不差地收入了耳中。
纵然是毫无趣味的经书,由于是姜无岐在讲予他听,他都不愿错过。
他喜欢姜无岐的嗓音拂在耳畔的热度,遂略略上去了些,含上姜无岐的耳廓,细细地舔舐起来。
“如归……”姜无岐的经再也讲不下去了,他侧首凝望着酆如归,歉然道,“听贫道讲经很是无趣罢?”
酆如归松开姜无岐的耳廓,含笑道:“不,很是有趣。”
姜无岐满面疑惑:“有趣在何处?”
酆如归不假思索地道:“你讲罢经书内容,都会添上自己的解读,从你的解读中,我可一窥你所思所想,自然有趣。”
姜无岐原以为酆如归只顾着作弄自己,自己所讲全未入耳,闻得此言,不由叹息道:“除却师父,只你一人从不嫌贫道无趣。”
“却原来不知我一人慧眼识珠,你这般说来,我却是有些嫉妒你师父了,我该当是第一个不嫌你无趣之人才是。”酆如归面生妒意,后又释然道,“左右你都将为我所有,我便勉强自己收起对你师父的嫉妒罢。”
姜无岐认认真真地道:“贫道不早已为你所有了么?从不自觉地开始纵容你起,贫道便已为你所有了。”
“你可知你讲了一句情话?”酆如归见姜无岐摇首,又补充了一句,“甚是动听。”
于姜无岐而言,他仅仅是在叙述事实罢了,哪里是甚么情话,但既然酆如归将此当做情话,那便定然是情话了。
姜无岐又问道:“你还愿听贫道讲经么?”
“愿意。”酆如归一勾唇角,“不过,你须得先吻我一回。”
姜无岐尚未吻上酆如归的唇瓣,外头却是忽然热闹了起来,诸人齐呼:“见过活菩萨。”
酆如归仰起首去,吸允了下姜无岐的唇瓣,当即起身穿衣。
姜无岐未免惹人侧目,未去穿那得罗,而是换上了长衫。
待姜无岐穿罢长衫,酆如归方要推窗去瞧,却是被姜无岐吻住了。
适才那吻着实仓促,使得姜无岐不得满足,本能地行至酆如归面前,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酆如归口腔内里的津液登时泛滥起来,外头的热闹在一瞬间已离他千万里远,他耳蜗充斥着啧啧水声,腰身随之发软。
吻了一阵,姜无岐放开酆如归,酆如归将额头抵于姜无岐左肩,调整着气息。
酆如归灼热的吐息肆无忌惮地撞击着姜无岐的左肩,教姜无岐忍不住又吻了吻酆如归。
半晌,酆如归才缓过了气来,他望了眼姜无岐,眼角眉梢含着一些媚色,泄露了他不久前蒸腾的绮念。
他推开窗枢,低首望去,底下一做菩萨装扮之人由诸多信徒围着,正艰难地前行。
昨夜,暴雪便止住了,而今厚厚的积雪已化去了些,但仍能轻易地淹没成人的双膝。
酆如归似笑非笑地道:“这些人倒是虔诚得紧,不知这活菩萨值不值得他们这份虔诚。”
姜无岐未及吐出一字,已被酆如归扣住了手腕子。
俩人匆匆出得客栈,从房间到客栈外不过须臾功夫,那活菩萨的信徒却明显多了不少。
活菩萨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慈眉善目,身上披着一件褪了色的袈裟,脚上却是一双草鞋。
俩人混在信徒当中,远远地瞧见了昨日在大堂用膳之时见过的那中年妇人以及那对夫妇。
片刻后,诸信徒已随活菩萨到了活菩萨用作讲经的讲经堂,他们又在讲经堂外拍落腿上沾染的积雪,才依次跪于蒲团之上。
由于蒲团数量不足,不少信徒拥挤着,跪于一旁。
随着信徒愈来愈多,这讲经堂已容纳不下了,迟来的信徒不得不在讲经堂外头受着呼啸的北风。
活菩萨越过讲经堂内的诸信徒,行至讲经堂外,对打着寒颤的信徒们道:“施主们不若这月十五再来罢?如此北风之下,恐会感染风寒。”
这活菩萨每逢初一、十五才会现身讲经,旁的时日皆在深山苦修,听得讲经之人,只消向着讲经堂内供奉的一尊释迦摩尼佛像捐上香火钱,便可求活菩萨一事。
香火钱不论多寡,即使是一枚铜钱亦可,活菩萨决计不会因香火钱寒碜而怠慢于信徒。
今日是初一,离十五尚有近半月。
故而诸信徒不愿离去,被活菩萨好言好语地劝了一阵,才仅余下有急事的三五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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