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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性别男+番外 作者:漱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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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穿书

    “老朽藏在枕下的一锭银子不知还在不在?”
    “道长,你且行行好,去看看我那口棺材是否无事。”
    “道长,我那小女儿,我那小女儿还在家中,你快些去救一救罢。”
    ……
    不多时,姜无岐面前竟是跪了一地。
    姜无岐并不理会其他人,只朝那妇人道:“你稍待,贫道这就去救你那小女儿。”
    他说罢,不作停留,飞身而去,独留云研。
    众人适才的注意力都集中于姜无岐身上了,大抵是要姜无岐护住他们的财物,并未有一人注意到云研。
    现下姜无岐一走,他们终是注意到了云研,俱是一脸不屑。
    云研在人群中穿梭,众人视他如蛇蝎,他一靠近,便散了去。
    这反倒为云研提供了便利,云研轻易地便从人群中寻到了子恒的家人。
    他们瞧来狼狈,但算得上完好,只子恒的幼妹手上有些许擦伤。
    云研不顾她的挣扎,强行为她将手包扎妥当,她却是厌恨地啐了云研一口,又将手上的细布扯了去,弃于地,踩了又踩。
    云研抹去面上的唾沫子,不徐不疾地行至墙角,坐下,后又淡然地道:“我带了伤药,你们若有受伤的,可来我处医治。”
    半晌,无人应声。
    云研将自己足上的伤包扎妥当,便闭目养神,照常思念着已过世三年有余的子恒。
    他的子恒待他极好,在他失怙失恃之时陪伴在他身侧数个昼夜,在他表明要学医之时,更是偷偷地将家中的五颗鸡蛋塞入了他手中,还一脸肯定地道他必然能成为一代名医,他笑着质疑,子恒却一本正经道自己是铁口直断,所言必定成真。
    如今他还在,为何子恒却不在了?
    ——是他,是他把子恒害死了。
    一刻钟后,才有一人熬不住疼,抱着鲜血淋漓的手,行至他面前,命他为其包扎。
    包扎完毕后,那人又自然地与旁人一道中伤他。
    他无暇去听闲言碎语,自顾自地思念着他的子恒。
    又过了片刻,姜无岐抱着三个孩童回来了,三个孩童哭叫连连,蹭了姜无岐一身的涕泪。
    姜无岐放下三个孩童,耳中听得些对云研的中伤,望了眼那些中伤云研之人,语调平淡地道:“你们不及他。”
    言罢,他唯恐他们暴动起来,伤了云研,便又为云研划了一个结界。
    而后,他便步出了大宅子,外头是破晓时分,雄鸡一唱,天光大亮。
    他仰首望着初生的朝阳,低声道:“酆如归,你那边的天可是也亮了?”
    思及酆如归,他心口生疼,他明明只受了些轻伤,却顿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
    酆如归合该在他身畔才是,由他纵容着,由他安慰着,由他身上吸食血液。
    酆如归那瘾倘使已然发作了,定会自残,待他实在撑不住了,许会另寻一人,他会伏在那人身上,抱住那人,吸吮那人的肌肤,小心翼翼地咬开一个破口,吸食血液,在吸食过后,他会歉然地舔舐那人的伤口,任凭那人摩挲他的腰身,一如吸食他的血液之时一般,他甚至会褪尽衣衫,供那人查看他身上的伤痕。
    也许他于酆如归而言,并无不同。
    他生姓无趣,酆如归能忍受他良久,全然是因为他会在酆如归受不住那瘾之时,主动送上自己的血液罢?
    他心乱如麻,连有一头花豹近身也不曾察觉,直到被扑倒在地,咽喉险些被咬,他才勉强清醒过来,击毙了花豹。
    毓秀镇东面、北面皆是绵延的崇山峻岭,飞禽走兽无数,不知其中被怨气所感染的有几何?
    姜无岐定了定神,催动拂尘,逼近近侧的飞禽走兽,大开杀戒。
    一条条生命从他手中流逝,纵然它们已无药可救,但依旧是鲜活的生命。
    他足下是接连倒下的尸身,他面上覆上了猩红的血液,连累他眼中的阳光变作了猩红。
    ——与酆如归那瘾发作得厉害之时,双目生出的猩红是一般颜色。
    他须得快些赶到酆如归身边去,但酆如归身在何处?酆如归是否早已不需要他了?
    第77章:金鸡山·其五
    不得善终么?
    酆如归伏于地面,身体蜷缩在一处,口中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右手手腕子,勾唇低笑,笑着笑着,双目却又氵朝湿起来。
    不得善终,便不得善终罢,他与他的尸身一道沉于湖底后,原就该转世投胎去,多出来的时日不过是侥幸得来的,成为酆如归后,他遇见了姜无岐,亲吻过姜无岐,拥抱过姜无岐,被姜无岐纵容过,应当知足了才是。
    他任凭泪水淌下,侵入他铺于地面上的红衣,而后晕染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日沉月升。
    那瘾与那欲念好容易退去了,由于他已然习惯了从姜无岐身上吸食血液来压下那瘾的缘故,这一回强行压下,直教他觉得每一寸肌肤仿若被虫蚁啃食着,难受至极。
    他吸了一口气,又扫了眼被他咬得露出了白骨的右手手腕子,而后由于不舍得污染了姜无岐留予他的帕子,以自己的丝帕胡乱一扎,便穿妥红衣,收起结界,出了洞穴去。
    他欲要寻些山泉来饮,但这方圆一里,却无半点山涧。
    他之前为了净面,也曾寻过山涧,亦是无果。
    这山果然有古怪。
    他忽而记起他曾应允过那白衣公子倘若金鸡山顶那妖物作恶,待他查明,定会帮其除去。
    他的左足并未再抽筋,但被那瘾折磨了一通后,暂时催动不了内息,故而他只能缓步向山顶行去。
    细碎的银光从天上洒落下来,穿过茂密的枝枝叶叶,斑斑驳驳地附于土石上,勉强照亮了前路。
    他仰首望了眼金鸡山顶,那上头竟是一片灯火辉煌。
    尚未行至金鸡山顶,吐息却有些急促了,他倚在一株柏树上暂歇,却闻得一把迟疑的声音道:“你是白日穿红衣的那姑娘么?”
    酆如归一听便知出声的是那白衣公子,不由失笑:“你那小厮胆小如鼠,你却是个胆大的,不怕我将你生吞活剥了么?”
    白衣公子却是肃然道:“你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也无妨,只消你能杀了那金鸡山顶的妖物。”
    酆如归闻言,当即行至白衣公子面前,伸手抚过他的咽喉,见他稍有颤抖,却是故意重重地掐住了他的脖颈。
    白衣公子并不挣扎,阖目就死,只从嗓子眼挤出遗言来:“我知你定会信守承诺。”
    这遗言显然是为了提醒自己勿要毁诺,酆如归收回手,坐于一块大石上,笑道:“你不若先将你的身份来历以及你为何要杀那妖物一一道来,也好省去我一些功夫。”
    白衣公子咳嗽了一阵,直咳得双颊生红,才道:“我唤作穆净,原是本地的知县,但因双目不堪用,已于三月前辞官归隐。”
    他有些岔气,缓了缓,方才续道:“姑娘,你可觉察到了这金鸡山与旁的山不同,并无一处山涧?”
    酆如归颔首道:“这莫不是与金鸡山顶的妖物有干系?”
    “是否有干系,我无从断定。”白衣公子回忆着道,“四年前,这金鸡山上山涧无数,更有一处瀑布,突然有一日,山涧与瀑布竟无端干涸了,连累山下的金鸡河都露出了河床来,我闻讯赶去,一探,果真如此,但因当时是枯水期,我并未多在意,以为到了平水期便会好转,岂料,直至丰水期,那山涧与瀑布都无一丁点儿水,镇里百姓的主要用水来自金鸡河,金鸡河一干涸,百姓便只能以井水度日,且这山中本有些飞禽走兽,因无水可饮,亦渐渐绝迹了,逼得猎户不得不另谋生计。奇的是,半年前,那金鸡山顶无缘无故地生出了一处湖泊来,且水质甘甜。
    “百姓听闻此事,纷纷上了金鸡山顶去,但却被那湖泊的守卫阻拦,直言须得十个铜钱,方能得湖水一桶,又三日,守卫的要价上浮至三十个铜钱一桶,又五日,要价上浮至六十个铜钱一桶,不过半月,要得一桶湖水居然须得支付两百个铜钱——说来惭愧,我任县令六年来,于民生并无建树,能用两百个铜钱换取一桶水的百姓着实寥寥,大多的百姓便只得如先前一般饮用井水。
    “常有百姓来向我抱怨此事,我便上了山顶去,希望能得个适合的价钱,好让大多数人能有湖水可饮,但那湖泊之主却道除非我先上供十个年轻美貌女子,才有商量的余地,我哪里肯,不得不下了山去。但我下山不过一月,镇中的井水竟然慢慢干涸了,而今每一口井每日的水仅够饮用,连县内旁的镇亦生干涸之迹象……”
    他苦笑着道:“许再过些时日,那井便会变作枯井了罢。”
    酆如归思忖片晌,道:“那湖泊之主确是恶意抬价,但你何以要称之为妖物?”
    “一则是因为那金鸡山顶陡然生出湖泊太过诡异,二则百姓当中有些会功夫的曾上山顶抢夺湖水——当然这是他们的过错……”白衣公子眉尖一蹙,“然而三日后,他们的尸身被挂在了县衙门口,全数成了干尸,大活人纵然是死了,也断无可能在短短的三日之内变作干尸,想来那金鸡山顶必有妖物。”
    酆如归尚是二公子之时,懵懂无知,极为容易信任旁人,成为酆如归后,却多疑了起来。
    故而,他听得穆净的一番叙述后,只荡着双足道:“你逃不过目盲,便打算用自己的一条姓命为百姓换取湖泊么?当真是父母官。”
    穆净瞧不清红衣女子的神情,便走近了些,却见得红衣女子唇角含着讥讽的笑意,神态竟是一派的天真烂漫,矛盾得紧。
    他知晓自己仅射箭尚可,敌不过金鸡山顶的妖物,须得眼前这红衣女子相助,不得不放低姿态道:“姑娘,我之所言全无虚假,你若是信不过,大可下山打听。”
    穆净的眉眼干净得如同姜无岐一般,酆如归见他姿态卑微,登时有些心软,抬手痴迷地抚过他的眉眼,而后以指尖点在他的唇缝,命令道:“含进去。”
    穆净不知红衣女子有何企图,但为了一县的百姓,仍是依言将那食指含了进去。
    他哪里含过旁人的手指,顿觉不适,却又听得那红衣女子道:“唤我酆如归,然后再舔舐一下我这食指。”
    “酆如归。”堪堪舔舐了一下,那食指却急急地抽了出来,红衣衣袂扇动,他旋即身体不稳,跌倒于地。
    指尖被舔舐的滋味说不上好,亦说不上不好,远无被姜无岐舔舐时的悸动。
    纵然这穆净眉眼干净,但到底不是姜无岐,他心悦的是姜无岐,这穆净于他,无丝毫意义,即便穆净温顺地舔舐他的食指又如何?
    酆如归盯着自己食指上头缠着的津液,一时间恶心得干呕起来,干呕了片刻,便取出了丝帕来狠狠地擦拭着食指,直至将食指擦破了皮,方才罢休。
    他后又唤出鬼火来,将这丝帕烧尽了,才漫不经心地道:“你生得与我一故人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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