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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人间 作者:嗜酒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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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恐怖 天作之合

  乔然还作为一个孩子沉睡在梦里,眼前摆了无数个玻璃瓶,每一个里面都有绚烂的颜色,寻常人会把瓶塞打开小心翼翼取出里面的东西,乔然不一样,他一定要把它们摔碎,把手狠狠按上去,伤害别人的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他经历太多苦痛了,世界没有善恶之分他也一样没有。
  天天揍他揪着他头发狠狠毒打他的人会丢给他面包吃,把他带到华丽别墅供给他热水澡新衣服的人想要他的身体-qi-官。
  乔然觉得人类真有趣,看人类垂死挣扎更有趣。
  人死后留下的污浊之物诞生出“恶念”,肮脏丑陋拥有如同人一样的身躯,没有思维却一心想着吃人。它们对人类有着飞蛾扑火般的渴望,想要掏空撕碎全部塞进嘴巴里,想和人类融为一体。
  ——他们本来就是一体。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罪,乔然看向悄声无息站上窗框的黑白色的猫,他们也是如此。
  猫咪扭头定睛往一个方向瞅,冲外面“喵”一声跳下窗落进雨中,脚步轻盈地跨过马路往对面旅馆跑去。
  楼上又有动静,乔然心知自己惹了祸抬抬头说:“我该走了。”他退后一步又上前,手停在半空最终还是落下去碰着自己的腿。他仍然不能理解方沉,转身寻着声音上楼。
  ……
  卫生间里的水龙头滴答滴答滴着水,张瑞和王慧雯抱成一团缩在同一个被窝里。
  临近天黑他们就找到一家宾馆停下了,为了隐蔽还特意把车开进胡同里,一口气上了五楼找了间房躲着。本来以为这家旅馆会比对面那家好点,一进屋俩人就傻眼了,被子上一股霉味像在里面塞了一整具尸体又重又氵朝,他们相互拥着也不见暖。
  正是天最黑的时候,走廊里好像有人踩着高跟鞋走路,王慧雯头皮阵阵发麻,张瑞紧张地攥着她的肩膀,力道很大随时能把她推出去。两个人哆哆嗦嗦半天,声音渐渐远去,他们不知何时合眼了,保持相拥相撑的别扭姿势睡着。
  天边打着闪,一只猫突然从外面窜进来,甩甩身上的水开始舔爪子。“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猫咪甩了下尾巴扭头看向黑洞洞的走廊。
  聂时在另一侧出现,指尖滴着墨一样的东西。
  “喵~”猫咪垫着脚颠颠跑过去想蹭聂时的裤脚被聂时躲开了。
  它扬起脑袋,w的嘴型像是笑着。
  “你什么时候也和乔然一样恶心了?”走廊尽头的人影动了动问道。
  聂时手上的黑液散尽,眼底的黑色却浓重起来,“你在这里?”
  “不然呢?”那人反问道,像是想到什么头一偏,“乔然说这里没人守?”
  聂时脸色沉下去。
  “你以为我和他一块在那边?”那头也把眉皱起来,“你要是过来,那方……”后面几个字还没吐出来,聂时已经从窗户跳下去。
  那人和猫咪对视一眼:“这是五楼吧?”
  “喵~”
  月光将影子切割成两半,走廊传来悠长哀戚的叫声,高跟鞋再次响起,那人手里的刀具闪出银白的光,眼斜过窗外奔跑的聂时,边走边呼出一口气。
  “干活了。”
  潲雨的窗前,方沉倒在地板上两鬓被汗浸透,眼里模模糊糊看不清东西,手臂像被什么东西扎了,疼得抬不起来。
  玻璃碎片、泥土、雨、血液,大片大片的红色晕染开。喉咙被什么东西撑破了,有什么呼之欲出,涌出来、全部涌出来,黑红色的跳动着的……方沉以为那是心脏,有人双手捧着,贴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这是罪恶。
  他在梦里挣扎着,百合花变成红色一瓣一瓣砸下来将他埋没,仿佛在告诉他,你逃不掉,你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而死!
  聂时从窗户一跃而下,全身上下都湿了,黑发滴着水,看到方沉的那瞬间整个人都顿住了,难掩的无措。从五楼跳下来,伤没能马上愈合,他一瘸一拐地向方沉走来,每一步都带着疼痛,自己却感觉不到。
  方沉完全乱了,所有记忆混淆成一团,支支吾吾说不清话:“我记不起来,你是谁……我……是我杀了你?”
  远处有惊雷落下,劈碎最后一丝伪装,聂时掌间露出森森白骨。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这么久终于写到这了!
很多事情都已经明朗,可以来猜到很多了!
 
  ☆、第二十九章 曾经
 
  回忆的确疼痛,撕着皮肉扯断骨头,还要按着脑袋让你接受。
  方沉忘记的那些,聂时全部都记得。
  初中重逢后聂时和方沉的关系不算特别好,彼此都有玩得好的朋友,两个人又不在一个班,顶多是碰到了打声招呼,每次还是方沉主动。
  只是看到方沉挨揍,聂时会忍不住去拉一把。也没有为什么,仅是觉得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丁点相似的地方。
  初中打架不单单是那帮混混挑事,方沉这张嘴也没少惹祸。那群混混一个个人高马大,方沉在里面最矮跳得最欢,还要大声嚷嚷。聂时拉过几次架,方沉说话有点不带脑子,只知道一味的用拳头解决问题,聂时给他出主意,他转头就忘接着被打得满身是伤。
  都是男孩子没有谁欠谁的,他不会每次都帮方沉打架,所以到了后来他就不再管方沉了。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相似的地方,方沉直来直往,聂时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他们两个人本来就不应该凑在一块。
  后来聂时拽着方沉后领问他:“一定要这么打才高兴吗?”
  方沉回应:“其实这样也好,爽快,我最怕背后搞小动作的。”说着还努努嘴,“有点讨厌。”
  聂时知道方沉故意是这么说,抛下句“我知道了”就松手走了。
  他们看不惯彼此的行事作风,之后见面尽可能避着对方。
  而聂时之所以会管方沉,还是因为小时候方沉的那句“对不起”。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跟他道歉。
  他是从别家孤儿院转到方沉他们那里去的——因为有人检举那家孤儿院虐待儿童。
  聂时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讨不到好还要被打,所以他习惯被误会也不解释。大人们认定的事,小孩子说什么都是错,会被打的,他讨厌嘴巴里有血腥味,吃糖都会疼。
  只是有些事情不会就这么结了,欺负他的他都会一点点讨回来。这是他在那家孤儿院里学会的。
  有小孩成天扔方沉文具,方沉脑袋缺弦似的就知道当面质问,聂时则把那人的文具全洒进池塘里。
  最终那小孩认定是方沉干的,方沉一脸懵,聂时就站在他身后冷静问:“你有证据吗?”堵的小孩无言。
  没人知道是他做的,连方沉也不知道。
  他独自一人腐烂。
  有时候聂时也想把方沉拖进来,最后还是收手了。他和方沉不是一类人,趁早远离对彼此都好。
  初二快结束时聂时的养母突然有了身孕,据说还是个儿子,班上有个喜欢找聂时麻烦的男生开玩笑说:“哎聂时你妈不要你啦?”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用言语去伤害别人。
  为了和家里搞好关系,聂时一直小心翼翼保持着好成绩。他喜欢篮球却很少打,喜欢吉他却没有学。看到CAO场上到处乱窜的方沉生气,路过教室看到打瞌睡的方沉还是生气,更加生气无时无刻不在观察方沉的自己。如此阴暗一个人,他自己都唾弃。
  那男生看不惯聂时拽,说话冷淡还有女生追捧老师夸赞,不止一次拿聂时的身世说事。
  怒气积攒到一个爆发点,聂时把人摁在地上,眼神发沉,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方沉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直接扑过来,把他扑到讲台边上盖住他的眼睛。聂时感觉方沉在抖,没心没肺惯了的少年居然会害怕,他好奇有什么可怕,方沉明明连比他高一头的混混都敢惹。
  方沉颤抖着手,手心都是汗,蹭了聂时一眼睛。手掌离开时聂时还有点不适应,方沉是真的在害怕,因为他的眼神。
  方沉扑那一下把自己摔够呛,手肘被蹭破皮了,傻傻坐在地板上,突然就哭了。
  之后这件事大家渐渐都忘了,却还是记得方沉那惊天一哭。平时调皮捣蛋长相又好看的男孩子哭起来真的会让人心疼。
  男生被扶起来还不停嘴,不断骂骂咧咧。
  聂时当时满脑子都是他哭什么,连男生的话都没听见。
  方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看到聂时的眼神,他又慌又害怕,随之而来的就是委屈。
  他们凭什么把聂时逼成这样。
  他知道聂时有多努力,为了得到年级第一挑灯夜读,图书馆熄灯才会回寝室,为了讨叔叔阿姨欢心开家长都要强迫自己笑,方沉看在眼里。他们好像逃脱不了对方,即使关系闹僵了,还是会不由自主观察对方,好像在看另外一个自己。
  方沉放下手冲不断骂咧的男生恶狠狠道:“你给我闭嘴!”他眼里还有泪,话形不成任何威慑。
  男生果然没理他继续骂。
  聂时转过头神情阴森可怖:“闭嘴。”
  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两个人一唱一和起来。
  聂时开始时刻注意着方沉行踪,一旦方沉不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得,又被人堵了,认命去救。
  最后那男生还是被俩人揍了。聂时才发现方沉在某些方面很执着,他一旦认定一件事就再难改变。那个男生不道歉,方沉就一遍遍重复“给聂时道歉”,直到男生松口道歉为止。
  初三最后的聚会上,方沉滴酒未沾蹲在马路上干嚎:“数学好难啊!物理好难啊!我怎么就学不会啊!”
  平心而论,方沉记东西虽然慢了点但不是无药可救的地步,院长也说如果他愿意可以资助他上高中。
  那个夜晚方沉蹲着身抱着腿,和聂时说悄悄话:“其实有一点想去学校。”
  聂时转过头。
  方沉笑起来,有点傻又令人心疼:“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优秀。”他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初三这一年都有好好努力,想着要是实现不了就放弃,不让院长浪费钱了。
  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方沉一直知道。
  九年义务教育结束,剩下的人生他该自己努力了。
  聂时将手掌落在方沉的发间,盖住那双发红的眼,说:“嗯,我知道。”
  初中毕业后方沉就开始打工,他工作的地点离聂时的高中很近,两个人偶尔会凑在一块喝饮料,坐在奶茶店里,方沉把头往桌子上一搭,摇晃毛茸茸的脑袋嘀咕:“有空调真好啊。”
  方沉有一双好看的眼睛,阳光下是琥珀色,里面藏了光。
  聂时有时候也在想,要是方沉没遇到他就好了,或许会活得更轻松一点,可是他又想,要是没遇到他,方沉只有挨揍被阴的份,他得把方沉看好。
  养父母有了小孩,对聂时越来越冷淡。高一整整一年聂时在家里像个隐形人,高二起他们有意无意在聂时耳边提起现在的奶粉贵,小孩的吃穿都是一笔大花销。
  他们不想供聂时上学了。
  聂时那时候在想什么?他什么也没想,逃课去方沉打工的地方坐着,一坐就是一下午。
  方沉问:“你们放假啊?”
  聂时摇头认真说:“我不想上了。”
  那天他俩打了一架,最后以方沉哭着骑在聂时身上揍他为告终。
  其实从方沉掉眼泪开始聂时就放弃挣扎了,躺在地上任他揍。
  他有时候很害怕方沉,阳光积极的少年,无论遇到什么都笑着面对。聂时做不到,他永远看着自己扭曲丑陋的影子。
  方沉哭到最后聂时也哭了,默不作声蜷缩起来闷声说:“他们不想供我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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