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屎官不清醒 作者:咸鱼不咸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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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疏桐觉得挺新鲜,但看久了也没什么意思,又回去睡觉。
蒋奕翡敲他脑袋:“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你是狗还是猪?”
顾疏桐哼哼唧唧,把脑瓜子往傅斯越衣服里一躲,假装自己听不见。
傅斯越隔着衣服揉他的脑袋,笑着不做声。
“狗不能太惯着。”蒋奕翡无奈地说,“你看看它,都长这么大了,哪里还要你天天抱?”
傅斯越老神在在,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蒋奕翡摇摇头:“真不知道你以后的孩子会被惯成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傅·老父亲·斯越:什么?你说什么?
公鸡哥:......
谢谢凉音凉音小天使的营养液,么么啾~
第22章 第 22 章
乡间的路都是村民自己掏钱建的,只粗粗地开了条路,连水泥都没铺。山路颠簸,顾疏桐在车里弹来弹去,幸好傅斯越把他护着,才没有被甩飞出去。他有点晕车,难受地扎在傅斯越怀里闻他衣服的香气。
蒋奕翡也有点难受,哪怕已经坐过好几次这里的车了,还是屁.股疼。一时他也想变成个狗躲在人类的怀里了。
下了车,蒋奕翡一脸肾.虚地对傅斯越说:“还要走一段山路......”
傅斯越:“.....”
其实傅斯越屁股也有点疼,但还能忍受。
他抬头看了一眼被白雪覆盖的青山,完全想不到在茫茫山林间还有人住。
顾疏桐呼吸着新鲜空气,觉得自己好多了,挣扎片刻想下去,傅斯越牢牢抱着他:“地上脏,你下去了我就不抱你了。”
顾疏桐合计合计,前面不知道还要走多远,以后多的是时间在地上浪,就先不下了吧。
上山没有大路了,全是人脚一步步踩出来的小路,路上崎岖不平,因为雪水化了,泥土氵朝湿,一脚下去能把腿埋起来,拔都拔不出来。
顾疏桐仔细看了一下路况,不由庆幸:还好我没下去,我好聪明哈哈哈。
等到暮色四合,他们终于抵达了拍摄地。
拍摄地着实破旧,墙板是木头做的,上面满是风吹雨打的痕迹,屋顶的瓦片摆放得也乱,顾疏桐怀疑这房子漏水。
附近的村民很热心,邀请他们一起去吃饭。
客厅里灯光昏黄,一点也不明亮,旧沙发围着大火炉,沙发垫子都被坐扁了。家具都是很旧的风格,但是整个屋子还是很干净的。
一张大铁炉子上菜摆得还算丰盛,只是铁锅炒出来的,颜色不是太好看。
一行人进来,客厅就小了许多,只能紧紧巴巴地坐下来。傅斯越看着发灰的沙发,犹豫片刻,找了把木头椅子。椅子又矮又小,一动,椅子嘎吱嘎吱直响。
傅斯越腿长,曲着不舒服,又没有可以放腿的地方,只好憋屈地缩成一团。
吃饭的时候,他拿了印花都被磨损大半的筷子,挑了半天才夹起一根炒蔫的叶子,不敢往嘴里塞。
顾疏桐鼻子耸动,觉得还挺香的,就是这个样子不好看。他今天没胃口,摊在傅斯越怀里看众人慢悠悠地吃东西。
乡下的这种火炉子烧的很旺,凑近了其实非常热,顾疏桐觉得自己的腿都快熟了,一个劲地朝傅斯越衣服里钻。
主人家看得稀奇,大笑不止,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跟剧组的人说:“这个狗有意思的哟,养得娇气,我们阿福也是土狗,但是没人这么抱它。”
阿福是条黑色的大狗,听到主人叫自己的名字,汪了一声。
顾疏桐循着声,看了一眼阿福,他脖子上戴了圈,被拴在角落里,好奇地盯着自己。
“汪!”你是谁啊!
“汪汪汪!”怎么还被抱着?羞不羞?
顾疏桐:“...汪汪汪!”关你屁事!
顾疏桐一点也不友好,不想理它。
“汪汪汪!”聊两块钱儿的呗!
“汪汪汪汪汪!”你长得很俊啊!小母狗都喜欢你这样的!
顾疏桐:......谢谢,不了。
阿福在那汪汪叫,大娘喝斥它一顿,它就老实闭嘴了。
艰难的一顿饭吃完,众人散伙,各自去安排好的地方过夜。蒋奕翡和傅斯越刚好就在吃饭的这户人家里,除了他俩,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两人不自在,上楼准备睡觉。
这栋房子是自建的小三层,地上虽然没贴瓷砖,但也是糊了水泥的。墙上没粉,同样糊了水泥,好歹看起来比较整洁。
大娘带他们去了三楼,一上三楼,面前就是一大堆黑不溜秋的土豆和各种看不出来的农作物,好几个筐子篮子散落着,有点挡路。
傅斯越跟躲地雷似的,小心翼翼地绕开障碍物,蒋奕翡和大娘笑得猖狂,差点把房顶掀翻了。
傅斯越抿唇,不理会他俩。
房间里有一张床,一个小桌子,甚至还带了个厕所,大娘在一旁笑得憨厚:“这是我们老娘生前住的,特意打扫得干干净净,让你们住嘞。”
二人一狗:“.......”您不必特意提起了。
他们知道大娘没别的意思,但心里一阵别扭。大娘把一切东西叮嘱完了就走,两人观察一番,还挺整洁,坐在床上相顾无言。
“我早就跟你说了条件很差,偏要来,这下爽了吧。”
傅斯越沉默,半晌才冒出一句:“我还以为住镇子上。”
蒋奕翡哈哈大笑,拿了驱虫剂在房里猛喷一顿,又赶下楼提了行李上来,两个大行李箱,他脸不红气不喘地全扛了上来。他把箱子轻轻往地上一放,“你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轻?”
顾疏桐简直要吓尿了,东西装得满满当当,不是很重吧,但两个箱子怎么也有一定的分量。成年男人当然能拿动两个箱子,但也不可能这么轻松。可是蒋奕翡气都不喘一下。
顾疏桐:不愧是公鸡哥!牛批!
傅斯越早就了解了蒋奕翡的大力,淡定地念了密码,叫蒋奕翡拿果腹的面包出来吃。
蒋奕翡习惯了这里的饮食,还劝傅斯越多吃点,只是看起来不好看而已,味道很香的。
傅斯越不置可否,接过了面包慢慢吃,吃完了,他把顾疏桐放床上,自己去倒了狗粮给顾疏桐。
顾疏桐的碗放在小桌子上,他趴在床上吃,蒋奕翡羡慕嫉妒恨:“傅斯越,你不至于吧,它的待遇也太好了。”
顾疏桐脑袋不动,眼珠子瞟他:对不起,被宠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哦。
两人奔波一天都累了,洗漱完毕准备睡觉,蒋奕翡以为傅斯越的多啦A梦行李箱还能掏出一只狗窝来,结果看到顾疏桐乖乖巧巧趴在傅斯越身上睡觉。
蒋奕翡怪叫:“我靠!傅斯越你不至于吧?!你这是养的媳妇儿?”
傅斯越懒懒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似乎在说他大惊小怪。
蒋奕翡觉得自己一天的惊讶值都用完了,没有任何事情能让他失了风度,但他显然低估了这两个狗男男。
觉睡到一半,蒋奕翡就迷迷糊糊感觉灯开了,他嘟嘟囔囔,问傅斯越要干嘛,傅斯越没出声,他就只好支起眼皮看。
傅斯越抱着狗进了厕所,然后自己出来关了门,过了一会儿,他又把狗给抱出来,回身冲了厕所。
蒋奕翡睡意全无:“傅斯越,你不至于吧!!!”
顾疏桐朝他咧嘴:至于的哟。
因为是拍电影,总共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由于几个镜头必须要有这个破房子,整个场景搭景又搭不出来,就只能等季节变化和狗的生长。顾疏桐拍完了冬春交替的成长期狗子后,深秋要再来一次。其他还有些零碎的镜头可以去别的地方拍。
整个剧组其实能够快速拍完整部电影,有的场景也能找别的地方替代,但是只有顾疏桐在这个房子附近露面的片段,是必须要拍的,还只能慢慢来。所有演员都错开了档期,不拍这部戏时,就进别的组。
时间紧,第二天天气放晴,剧组大早上就已经准备完毕。该布景的布景,该打光的打光,郑城勋昨天还是无忧无虑的帅气小伙子,今天造型师就把他给变成了木讷沧桑的打工仔。
顾疏桐不需要什么演技,只需要跟在郑城勋旁边,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偶尔要叫的时候,工作人员只要汪一声,顾疏桐就知道也跟着汪汪叫。
几场下来,拍摄得很顺利,害怕狗子不听话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下一场,郑城勋要去土灶台生火做饭,顾疏桐依旧是跟在他旁边。
要拍几个点燃枯枝吹烟筒的动作,郑城勋早就向村人取过经,信心满满地开始动手。但是吹旺火苗时,呛人的白烟全都顺着吹火筒冒过来,熏得他眼泪汪汪。
“汪汪汪!”哈哈哈哈!
郑城勋又试了几次,次次都失败,最后只好放弃拍连续的镜头,由别人生起了火。
顾疏桐觉得还挺无聊的,在镜头里可能就不到一分钟,却需要花半个多小时开拍。他一个背景狗,很无聊的好不好!
炒菜的时候,郑城勋笨拙地拿着铁锅铲,导演无语地叫停。
“哪有这么炒菜的?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新手,整个人物直接崩掉了。”
傅斯越嗤笑一声,把顾疏桐带到一边喂零食。
导演让他好好学习一下别人怎么翻炒的,郑城勋还真去了旁边的邻居那里取经。
顾疏桐:噫,还挺敬业。
没过太久,信心十足的郑城勋又来了,顾疏桐回到又黑又高的灶台前。
郑城勋挺厉害,学的似模似样的,这一条就过了。
后面又拍了一点日常,郑城勋要在一边整理农作物或者在门前菜园里种菜,反正顾疏桐只要近距离看着他就行了。
这么一来,顾疏桐就是当个背景板,还得是个凹造型的背景板,只能发呆,太无聊了。他顿时有些后悔自己来当这个狗屁男主角了,都怪蒋奕翡这个大py子。
用过了午饭,下午又要开始,这一场要拍内敛郑城勋难得向狗狗展露温柔,拍下一人一狗的温情时刻。
郑城勋有点僵硬地把手放到顾疏桐背上,两人同时打个激灵。顾疏桐讨厌被不喜欢的人挨着,觉得难受;郑城勋是被身后傅斯越的眼神给杀的。
傅斯越:很好,竟然敢摸我的狗!
又拍了几条,最终张导还是勉强让他俩过了。
折腾好久,室内的进度差不多了,又要去室外。郑城勋背了个磨损的竹筐,要去山上挖笋。
这次,郑城勋状态很好,挖笋的姿势也很完美,顾疏桐出了问题。
在这里,他要不停地捣乱,郑城勋就不得不次次放下锄头,把他赶走。最后,在郑城勋锄头砸下之前,他需要跑过去,郑城勋演一个好脾气的主人,就得控制力道,扔了锄头又让他走。
顾疏桐怂:emmmm你这一锄头下去我可能会死。
顾疏桐可怕那个锄头了,看着那个铁锄头就晃晃悠悠的,要是掉下来砸到自己了怎么办!
他怎么都不敢去锄头前面,工作人员也是无奈,对着金主爸爸的狗,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只能自己憋屈了。
他知道工作人员很着急,心里也过意不去,终于鼓起勇气停在锄头前方,郑城勋非常精确地控制力道,没让顾疏桐想象中的灾难发生。一时,傅斯越和顾疏桐都缓了大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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