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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欺负毛绒玩具 作者:朝游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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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灵魂转换

  我赶紧缩回手,他又拿出几套其他的衣服让我换。我都试了,件件都好看。直到夜深了,我们试过了衣帽间里所有的衣服,他才尽兴地拉着我出来。他先去洗了澡,然后轮到我,我淋了半天凉水,琢磨了好一阵才弄明白墙上的那些按钮是怎么按的。其实如果我今天没有来霍应家里,我还真是不觉得霍应和我有什么差距。我一直认为我们都是人,霍应只不过是有钱一点而已。但是今天突然把我放到了这个霍应存在的世界里,我简直觉得我像一条淡水金鱼一下子被扔进了太平洋,无所适从,简直不能呼吸。好容易擦干净自己,我到外间换衣服,才发现霍应已经给我拿了两套睡衣放在衣物架上。但是这两套睡衣都不是我带来的,一套是很正常的深蓝色棉质睡衣,还有一套十分新的薄薄的淡紫色绸制睡衣。我咽了咽口水,还是穿上了棉质睡衣走出去了。
  霍应已经躺在床上看一本PHP的技术书了,听到声响问道:“洗完了?”我嗯了一声,翻身上床,躺在他的旁边。霍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说什么,只是又在床灯下看了一会儿书才睡。其实他刚才干干地看着我,似乎我没有穿衣服一样。就算背过身去,我也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快把他自己眼睛里的湿润都快被烧干了。我有点恨我自己,明明很想和他能够进一步结合,但是今天却死活都提不起兴致向他有所表示。一来是杜医生说的那个养子岳岳的事情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二来是我着实不适应他跟我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环境。
  胡乱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霍应正在摸我的眼眶。我动了一下,他说:“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啊?怎么眼睛下边黑得跟熊猫一样?”我点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话。霍应有点心疼样地抱着我:“你别太勉强了。不想去跑步就算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眨眨眼睛,什么跑步?!他也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今天开始要锻炼身体的。”他捏住我的手腕晃晃,“这个脉搏器你自己看着,什么时候这边的按钮颜色变成绿色了,你再回来吃早饭。”
  我立刻流露出可怜的眼神:你刚才不是说不想去跑步就算了。
  “是可以不去,但是没有早饭。”
  我操起枕头,砸了他的肩膀一下,还是爬了起来去洗漱了。不过对于跑步,我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一个人溜达出了主宅的大门,这才发现整个庭园比昨天看到的黑漆漆的夜景时的样子美丽多了。我散了一圈步,腕上的指示灯一直是红色的。我在霍应面前从来没有显过疼,但是腹中的绞痛时不时地折磨我一下,我根本就不在运动的状态。我正考虑着怎么向霍应求情免掉跑步的事情,忽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朝我兴奋地扑过来。这不是笙克吗?它怎么会在这里?笙克一整天没有见到我,又是飞速地打转,又是跃跃欲试地想舔我的脸,嘴里不停地呼哧作响。我拍了它几下,心想正好。我解下了腕上的健康带,绑在了笙克的脖子上,然后捡了根树枝投了出去。笙克立刻冲了过去,晃着尾巴把树枝叼了回来。来回几次以后,健康带上的指灯终于变成绿色了。
  我高高兴兴地把腕带系到自己的手上,拿着笙克的成果回到主宅的餐厅。餐桌上放了很多美味的东西:火腿葡萄干三明治、煎蛋卷、水晶饺子、蒸糕,还有包子。霍应系着餐巾,正在看电脑屏幕,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心跳每分钟一百六十次,你怎么还没死?”
  我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写了一句:说不定你的那个产品已经坏掉了。
  霍应没有跟我再计较,喊道:“恒姐,给小凡拿一杯鲜榨的葡萄汁。”他转过头来看着我说:“今天和我一起出去转转吧,过中秋节总要买点东西的。你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回C市了,看看外面的变化也好。”我点头应了,可其实我根本不记得C市长什么样,我也就是住在杜医生家的时候在C市,而且那段时间我几乎足不出户。
  我们在CBD逛了长街,这里是有名的名品街,一路上推了不少东西。路过清月斋特店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前面排队买月饼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我记得这家店的甜品是C市最有名的一家,中秋节时发行的限量四黄素五仁月饼简直是一只都难得。清月斋偏偏还自持身份,无论哪种甜品,每天只发售一百盒,所以即便每盒是天价也照样抢破头。我以前似乎也去排过长队抢月饼抢特价期的糕点,所以这些内容记得特别清楚,只是不知道那时是给谁买的。霍应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我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写道:“这家甜品店是市里最好的吧?要不要买几盒月饼?”
  霍应把手插进口袋,他的目光有些悠远深长:“小凡,我以前做过一些很傻的事情。你知道吗?”我摇摇头,他歪下头:“其实清月斋每年中秋节的时候,都上赶着孝敬我两盒不同口味的月饼的。但是我每次都在公司里送给别人了,从来都没有拿回家过。因为我知道有人会排队给我买。”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霍应却马上换上了愉悦的表情,:“清月斋今年已经送过我月饼了,五仁、豆沙、莲蓉、椰蓉的各种都有,我们就别去人挤人了,挤多了危险。另外清月斋的月饼虽然是市里独一无二的,可是你也太打击我了。好歹我也开了西式甜品店,怎么就不见你支持一下呢?”我有点吃惊,霍应还开了食品店啊?
  他得意地笑笑:“我家的产业本来没有食品或者餐饮服务业的。我会开这家店也是无心插柳。本来我只是开了一家智能家居的旗舰店,用厨区自己生产西式甜点免费提供给旗舰店的顾客试吃。但是谁知道厨区的人气在旗舰店里是最高的。所以后来我找了一些西式点心界的高手,把所有的配方和制作过程都精确自动化,开发了多种甜品菜单。同时还增进了顾客的自主选配方功能,年轻人里很受欢迎。我干脆就把那家店独立出来注册了,取名叫做‘梦痕’,既对外营业也对旗舰店的会员提供免费的点心。两家店相得益彰,很多大型商家看了觉得好,还邀请了‘梦痕’加盟他们的商场购物城。”
  作为清月斋的忠实拥护者,我白了他一眼,不就是一家捆绑销售的暴发户西式甜品店吗?就是理念新颖一点,哪能和人家老字号清月斋比啊?他还在喋喋不休地向我宣传他的那个甜品店:“反正我家的旗舰店就在前面,不如一起去尝尝看‘梦痕’的点心?现在已经不对普通顾客赠送了,只有会员才能享用,你下次一个人来是吃不到的。”
  我摆摆手,我才不去支持清月斋的竞争者呢。我倒是看到附近有一家文具用品商店,我拉着他推车走进去,直扑绘画用品区。霍应四处张望了几下:“你想买画图的用品啊?不要挑那么便宜的,买这种吧,佛罗伦萨生产的进口品。我正想把顶楼楼梯口的小书房给你改成画室,我听人家说画室得要用天光采光。”
  我给他写纸条:“不是说好了这次是住到过完中秋节吗?”
  他点点头:“是啊。那是‘这次’。以后你难道不再来看我了?”
  我望向他笑了,依旧低下头挑画具,有一个三百来块的综合画具箱看上去很不错,里面有全套的彩铅、素铅、油画棒、炭笔、水彩颜料和画笔,还有附带的三套不同质地的画纸册。我暗暗记下商品号,打算过一会儿发个短信给杜医生,让他帮忙买下来。我是想着后天去医院复检去舌套的时候,顺便看望一下岳岳,送个礼物给他,虽说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和岳岳的关系,但是送一下礼物表示关心总还是应该的。尤其是中秋节快到了,我和霍应一起高高兴兴地过节,岳岳却一个人在医院里无亲无故的。
  霍应倒是兴致勃勃地给我选了两套上等的颜料和几种描线笔,他虽然不太明白画画的事情,但是看看标价牌也能大体知道哪个好那个坏。在美术用品上,好的材料用具和差的材料用具相差的有时不止一个零。
  我去医院复诊那天,霍应只说让我中午早些回去吃饭,也没跟着。时近中秋,就连阿柏也得了长假回家过节去了,只有一个司机和霍应家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送我去医院。我的舌头康复得很不错,当场就拆了线,医生叮嘱我要多多动动舌头练习说话,又新开了药膏。然后我便去了岳岳的308病房。杜医生已经把我挑的画具送给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喜欢这礼物。
  我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群小孩子的声音。一个小姑娘尖叫道:“你打我干什么,不就是拿你一支粉笔吗?你有那么多,给我一支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一个男的打女的,臭不要脸。”
  “这是油画棒。你不懂就别乱说话。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礼物,一支也不许你们拿。你想要让你妈妈给你买。”这是岳岳的声音。我心中有些惭愧,我这个“爸爸”四天来才来看了他第一次,他却那么宝贝我送给他的东西。
  另一个小姑娘却喊道:“你别乱说了。你哪有爸爸了?你住在这里的吃喝开销,还不是王素家给的?我听我妈妈说,你还想过继给王素家里,攀他们家呢。”
  又一个小姑娘大声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许念岳只对王素的爸爸妈妈有礼貌了。”
  病房里传来另一个男孩的声音:“不是这样的。是我父母想收养岳岳。你们打翻他的油画棒,不道歉还胡说八道……”
  岳岳又生气地斥责起那个说话的男孩来:“要你管呢。”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个男孩子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油画棒,三个女孩坐在一边若无其事地看着,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有一个妇女也和那三个女孩坐在一起,不知道是哪一个女孩的家长。小孩子吵架嘴巴厉害些还可以说是没个分寸,大人在场也不说不教不管,我看了也不免有了些脾气。岳岳一看见我,愣了几秒,随后就扑到了我的腿上,只是泪汪汪地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我蹲下来擦了擦他的小脸,而旁边那个正在帮忙捡油画棒的男孩已经把油画棒全部捡起来了,正在盒子里一支一支地排放。我抱着岳岳,四周看了看,不知道哪个床是他的。
  捡油画棒的男孩指了指靠窗的床:“岳岳的床在那里呢。我的床就在他的对面。”我冲他感谢地微笑了一下,把岳岳抱到了那边的病床上,端详起另一个男孩来。听他们刚才的对话,这个大男孩就是得白血病需要岳岳捐髓的那个孩子了。我自然不好意思让生病的孩子帮岳岳排油画棒,赶紧接了过去,按照颜色卡一支支排列。这个男孩虽说应该十一岁了,但是长得有些单薄,只比五岁的岳岳高出了两个头。他有些惊惶地看着我:“请问您是岳岳的爸爸吗?”
  我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想必这个孩子并不想见到我的出现,因为如果岳岳有父亲,那自然轮不到他们家收养岳岳,用他来做手术。果然他的眼睛中浮现了一些失落,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坐下。几个女孩子听了这边的对话,也都不说话了,毕竟刚才的对话已经被对方的家长听到,她们不好再开口了。倒是那个妇女清了清嗓子,说叨起来了:“哎呀,原来你真是岳岳的爸爸啊。我来这里那么久了,都从来没有见过你。孩子住院,你也不来看看?还有,让那么小的孩子捐髓,你也真狠得下心。”
  她顿了顿又说道:“最近闹流感,住医院的孩子可多了,医院非说其他地方没有儿童床位了,把我们给搬到这里来的。不知道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换一换床位啊?我们这边几个女孩子都是生病了才住院的,但是你家岳岳没有生病啊,为什么要占着靠窗的床位呢?”
  听了半天,原来她是想要岳岳的靠窗床位。我还没想到怎么和这位家长沟通,王素就说话了:“岳岳睡我对面,当时医生护士就是这么安排的。赵丽的妈妈,我们是先来的。”
  赵丽的妈妈立刻反驳了回去:“这哪能这么算?你一个男孩子都十一岁了,我们家的女孩本来就不适合和你同一个病房,何况你一个手术,占着两张靠窗的床,说得过去吗?你是病患,我不多说什么,可是那个没病的孩子不应该让让生病的女孩子,把靠窗的床位空出来吗?”
  我总算听明白了。这些个女孩子本来就不愿意和两个男孩分在一间病房里,更加上这两个男孩还占了两个靠窗的位置,女孩的家长们自然更加不高兴了。王素和其他孩子一样有父母撑腰,其他人不好说什么,于是岳岳就成了整个病房的攻击目标。
  王素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他毕竟年纪小,说不过中年的大婶,况且现在我在这病房里,他自觉没有太多代为发言的立场。岳岳软软的小手一直缠在我的后颈,小小的脑袋靠在我的胸口,此刻他清了清有点沙哑的嗓子说:“换床的事,你们那么有道理找医生说去。”然后他清亮亮的眼睛看着我,小声说道:“岳岳有话和你说呢。我们到外面去好不好?”我心想,他年纪虽然小倒是挺清楚事情的,当即也不理会那个赵丽的妈妈,抱了岳岳往外走。王素的眼睛一直盯在我们身上看,有种说不明的悲伤之感。医院里到处都是走动的人,哪里都不是说话的好地方,我就干脆抱着孩子到了室外的草地上,找了一处长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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