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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幼任由他抱住,轻轻说:“毅然,我是清幼啊。”
许毅然颓然松开手。他头痛欲裂,脑中极端混乱。
“我们到处找你,最后才在地下室看见你晕倒在那儿。你怎么会去那儿?”
许毅然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她,往门外冲去。他要再看看那个地下室。
一片漆黑。灯再也怎么按也点不亮。清幼拿了大手电进来,问他要找什么?
不出所料,地下室里已经空空如也。下午所见,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连他自己也感到迷惑了。
吃药的时候把药粒都压在舌底,等清幼走开再扔进厕所。他怀疑药有问题,说不定自己的失忆症缠绵两年不愈,也和这些药有关系呢。当然,他没有忘记留几颗拿去化验。结果这几天就会有。
但是--万一,只是万一而已--下午他所见到的确有其事,那说明什么呢?
清笑是被谋害在地下室里的。
而影儿,那天也并没有逃出去,而是同样被谋害在地下室里了!
谁干的?为什么要这样?
许毅然的心蓦地抽紧,缩成一团。
清幼双手合十,默默垂首祷祝。
四周空旷寂静,却又拥挤非凡。墓碑林立。
生前一人,死后一碑。
清幼在心底默默说:“你还是不能够安息,还在怨恨吗?姐姐,或许我真的错了。毅然他……毕竟还是爱你的。两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努力地呼唤他:快回来,快回来!可是,始终他就是忘不了你。或许答案已经很明显。我早就应该死心了。只是……”
一条白手巾悄悄递了过来。清幼微微一怔,接过来,擦了擦眼泪。“谢谢你,杨医生,肯陪我来扫墓。”
“不必客气。你是我的病人。这也算是一种治疗吧。”
“话虽如此,不过--”清幼依然显得失魂落魄。
“清幼!”杨医生皱起眉头,声音严厉起来,“不能因为毅然陷在了从前,你也跟着他陷在从前!一切都会过去,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
生气的杨医生看起来有些陌生,但他的眼里确实有一丝真实的,类似于温情的东西。清幼有些感动。但她只是淡淡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你真考虑要离婚吗?”杨医生听到清幼的话时,表情微微有一点异样。
清幼把脸埋进双手里,双肩蜷缩着。“我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或许我和毅然真到了应该分开的时候了。他是那么敌视我。说不定,正是因为每天看见我,他才无法摆脱往事的困扰。”
杨医生沉吟说,“这倒也是一种可能。”他微一犹豫说,“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当然,你完全可以不回答我。”
“什么事?”清幼说。
“你告诉过我,毅然本来是和清笑在一起的,可为什么会突然决定和你结婚呢?”
清幼浑身一颤,脸色苍白,眼睛却异常明亮。她嘴唇紧闭。
“对不起。当我没问。我送你回家吧。”
“没关系。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我--当时怀孕了。”
“怀孕?你的意思是?”
“那个夏天,我从学校回来过暑假。谁知道毅然他,走错房间了。”清幼小声说。
“哼!这家伙!”
“什么?”
“呃,我是说,你确信他是‘走错’吗?”
“我不知道。他喝醉了。”清幼显得有些迷惘。
杨医生看了她一眼。“因为怀孕就决定结婚?这对清笑不是不太公平吗?这之前,他们不是也已经在一起几年了?”
清幼幽幽说:“你说得对。这确实对清笑很不公平。不过每当我回忆起当时毅然的决定,和当时的情景,我几乎都坚信不疑,毅然确实是爱我的啊。可是……”可是现在,却如同仇人。清幼不禁黯然。
“孩子是因为后来那件事才没有的吧?”杨医生打岔说。
“什么?啊,对。医生说是受到了惊吓。”
“其实你很坚强。在那样的情况下,能一个人挑起所有的重担,实在是好样儿的!"杨医生忽然认真地问,"如果你和毅然分开,还会考虑再次结婚吗?”
“我想,大概不会了吧。”清幼低着头说。
回到书房,清幼打开办公桌暗藏的抽屉。这种办公桌是特制的。清笑的遗物都被收藏在秘藏的抽屉里。清幼拿出一本相册,慢慢翻看。照片中的清笑艳若桃李。
“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姐姐,你能告诉我吗?”清幼在心中默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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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河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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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验结果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明,清幼每天喂自己的药粒,只是平常的安定药片,不过具有镇定神经的作用而已。许毅然并不希望一脸善良的清幼被证实其实很阴险。但是,一个问题由此尖锐地摆在面前:地下室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迟疑了一番,许毅然还是决定选择相信清幼。他伸手示意司机老李把车开过来,决定回家和清幼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这是一款以舒适和享受为卖点的车型。宽大柔软的座椅温柔地按摩着他发痛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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