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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清笑仰起靠在他胸前的脑袋,“什么东西在响?”
他微笑着掏出怀里的旧式怀表,结果引得清笑捂嘴笑他,“你还用怀表?好土哦。”
“大姑娘,让我来教你:这不是土,而是一种绅士的怀旧情调。这可是路易十六时代的珍品哦。”
“既然这样,”清笑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白金挂链,坠子是个鸡心,“我们来交换,好不好?”
许毅然故意说:“不干,不干。我这个可比你那个值钱多了。”
清笑瞪了他一眼。拿小剪子剪下一个发卷,放进鸡心里装好。
“这种颜色叫做葡萄紫。平时不太看得出来,但在灯光下就会发出幽幽的光。现在够不够值钱了?”清笑深深地凝视着他,双眸如星。
一个急刹车,许毅然猛地惊醒过来。前面有个小孩横穿马路。
“滴答-滴答-滴答-”
“老李,我要在这里下车!”许毅然晃晃头,想甩去残留的梦境,使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董事长,太太吩咐我一定要亲自把你送到家啊。”老李为难地说。
许毅然发怒说:“就知道太太,我才是董事长!”他愤然摔门而出。当他踢飞了两个石块、并在十几米远的小卖部里买了一包烟后,突然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砰--”
他回头一看,自己刚刚下来的那辆车,正像好莱坞动作片里那样熊熊燃烧着。四面人群一片惊慌。当他回过神来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我差点就死了!她差点就得逞了!”
许毅然蓦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和巨大的愤怒。她拥有和清笑一模一样的脸庞,心地却为什么这么狠毒呢?现在看来,老李是替他死的!
“太太吩咐我一定要亲自把你送到家啊。”老李说。
“你一定要乖乖地吃药,病才会好。”清幼说。
许毅然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豁然明朗:药本身并没有问题,但是用来服药的水却有问题!难怪药粒化验结果是正常;难怪自己明明没有服药了,但头痛和幻觉却一直没有消失。
“林清幼,你心机好深啊!”许毅然的双手因为一种莫名的寒冷而战抖。
许毅然偷偷拉开清幼的抽屉。虽说是刻意来检查清幼的东西,但突然看见那张照片时,意外受到的震惊,仍然使他像遭遇到猛然一击,反射般地跳起来。
那张照片上,清笑和影儿血流满面地并肩靠在墙上!
这也正是许毅然在地上室中所见到、后来又离奇消失的情景!
杀了她们,竟然还拍下照片?
许毅然大口喘气。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今天太阳很好,来竹楼喝茶吧。”杨医生的语调永远温和而不失热切。
清幼还有些犹豫,但杨医生说完叫她立刻来后,就挂了电话。这样就不得不去了。
门忽然“砰”地被踢开,许毅然大踏步地走进来。他脸色铁青,像一块钢板,眼睛里却冒着火。“咚!”他一拳砸在清幼面前的桌子上。
清幼不由后退了一步。许毅然现在的样子令她非常不安。
“我有话要问你。”许毅然盯着清幼说。“清笑,她是怎么死的?”
清幼好像被什么刺中了,脸刷地变得毫无血色,她犹豫说:“我,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许毅然狠狠揪住清幼的衣领。清幼身材娇小,几乎要被提起来了。
“毅然,不要再追问了!这样下去你会犯病的!”
许毅然双目充血,神情可怖。他掐住清幼的脖子,一字字说:“我要问,因为清笑她有冤屈!你说,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清幼被掐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眼前金星乱冒。姐姐死时,微睁的双眼此时无比清晰地在眼前形成特写。
“我害死了姐姐,当然,归根结底的确是这么回事。”由于缺氧,清幼头中晕乎乎的。
许毅然颤声说:“为什么?”
清幼搜索着他的目光,似乎着急想表白什么:“毅然,我真的,很爱你……”
许毅然浑身一抖:“那你为什么还要杀我?”他几乎使出了全力。
清幼喉咙骤紧:“我……我……”
她双手在身后乱摸。抽屉里有一针镇定剂。是常备在这里,预防毅然发病的。她的手插进抽屉,有些够不到,圆圆的针筒在指尖打转。终于,针筒被勾了过来,她努力调整针筒的方向,好握进手里。拿住了!
她一针朝许毅然扎下。
但是,手腕被握住了。许毅然慢慢从她手上拿过针筒,嘲讽地看着她:“可惜,你慢了。”
他慢慢把针药注入清幼的胳臂中。
另一只手从兜里抽出那张照片,递到清幼眼前。许毅然通红的眼睛里,已饱含眼泪。
“林清幼,你为什么这么狠毒!你亲姐姐要杀,和你素昧平生的影儿也要杀!”
林清幼的脑袋开始发昏,她喃喃说:“影儿,怎会与我素昧平生呢?姐姐生前,你倒很少这样叫她……”强大的麻醉效力开始起作用,清幼缓缓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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