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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
我知道我没有办法了,但是必须让他们知道真相。我知道真相。
我怎么会不知道真相呢?
我是一个研究员,专门负责研究地球防卫问题。我们的地球,面临着众多的威胁,其中一项威胁,来自星际物质。几年前,我们观测到一颗小行星的轨道发生了改变,依照运行的规律,这颗小星星将在25年后与地球相撞,这种撞击对地球将是毁灭性的。发现这种情况,全球28个国家联合最尖端的科学家,开始研究如何阻止这次撞击。我们这个小组,选择的研究方向是,利用小型的钠米机器人,分解行星物质,让那颗行星在半路上成为粉末。
“你现在说这个干什么?”听到这里,苏京焦急地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我说,“我们研究成功了。那种钠米机器人,细小到只有一粒粉尘大小,但是威力却极大,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不同种类的物质进行分解——几周前,我们将这种小机器人发送了出去,那颗小行星现在已经对地球构不成威胁了。”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接下来要说的内容,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这中间发生了意外,有一组纳米机器人,不小心被释放了出来,附在一把剪刀上,当我们发现时,那把剪刀已经被带出了实验室。”
“就是这把剪刀?”青霜咳嗽了几声,拿起地上的剪刀问我。
我点点头。
“就是这把剪刀。这种机器人有个特点,它们会认定第一次寄生的有机生命体作为母体,并且终生不改变母体,如果母体死亡,它们也就跟着死亡。它们能够从有机生命体中自动提取原材料,进行自我复制,它们的复制能力是惊人的,当然,被它们当作原料供应体的那个有机生命,也就会被纳米机器人的复制体所覆盖,而生命体本身因为被不断消耗,将会无法恢复,最终的结果是死亡。”我象背书一样说完,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
他们沉默了很久没有出声。
“那么会怎么样?”苏京轻轻地问。
“不会怎么样。根据我们的统计,一共有10个人接触过那把剪刀,剪刀上的纳米机器人只能够传到10个人身上,通过生命体再生的机器人,对生命体有了基因识别功能,不具备传染性。但是我们发现一个问题。这种再生的机器人,比第一代纳米机器人要先进得多,它们会利用母体本身的神经组织,形成新的生命。”我停了停,放轻声音,“也就是说,母体实际上不会真正死亡,而是被纳米机器人所控制。这种人和机器的合体,具有无法估量的繁殖能力和破坏能力,但是它们十分脆弱,只要用特殊的纳米子弹,就能消灭它们。”
“你是说,我们现在是人和机器的混合体?”苏京轻轻地笑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我摇摇头,“但是总有一天会是。人类承担不了这么大的风险,你们明白吗?”
苏京困惑地笑了起来:“不明白,你说了半天,还没有说怎么救我们。”
青霜也笑了:“苏京,他不会救我们了。”
我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点点头:“我们不能拿人类冒险,对不起。”
我举起了手枪。
一共三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那些红色的小颗粒,在母体消亡之后,它们也很快就会丧失能量,变成普通的灰尘,再也无法威胁人类的安全。
我掂了掂手枪,沉甸甸的,还剩了几颗子弹。
在我面前。我曾经爱过的女人,紧紧地抱着她的丈夫和女儿,子弹先洞穿了她的身体,然后再射到苏京和喜子身上,三颗子弹都是这样射过去的。
我笑了笑,也许苏京说得对,我的确是个神棍。
我将枪口对准了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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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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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油门又向下点了点,速度表上已经越过了红线区,车身却没有起飘的感觉,宝马的激情澎湃果然非同一般。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两旁的护栏后退成一条模糊的飘带,我打开音响,预备享受一下节奏布鲁斯。右手刚触及按钮,车前方不到二十米处忽然出现一队人。
这队人穿着麻衣,头缠白布,打着经幡,散着纸钱,人群里幽冥诡异的哭声穿过密封的车身,隐约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高速路上怎么会突然出现送葬的队伍?
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但已经来不及多想,我看到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在我的车头飞起,接着是一个孩子血肉模糊的脸摔向前挡风玻璃。
车子上的雨刮器自动打开,将血水和孩子的破脸刮开去,血丝满布的脸上有一双始终圆睁着的大眼睛在玻璃上缓缓移动……
我惊叫,一身冷汗坐起。妈的!想宝马都想疯了。
光线有些刺眼,我伸手摸向床头的闹钟,上班该迟到了吧?不料伸手却摸了个空。
强烈的阳光伴着蝉鸣从四面八方朝我扑过来,我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浓荫下的竹榻上,时间是正午。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和一干客户喝酒,七晕八倒后打出租车回家,回家后我还打开了空调,迷糊里遥控器掉在地板上我都没有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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