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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信棂被勾起了兴趣,翻身盘腿坐在了尉迟渡身边:“小道士,你怎么知道本仙君的?”
尉迟渡:“……”
他说他是谁?狐仙?开什么玩笑呢!
虽然白信棂在尉迟渡看来的确深不可测,但是人狐仙好歹也是神仙,哪个神仙是被人丢到这来还敷着面膜非要找人一起睡的?也太跌份儿了。
尉迟渡人生第一次跟活得神仙面对面,但压根儿就不信,对方无声催促,尉迟渡赶紧收敛心神,陪着他演,逗起对方来:“门派典籍内有记载,我以前看过。”
“我居然留下记载?”
尉迟渡扔了烟,对他挑眉:“毕竟您是历史上唯一一个在人间降下神谕的神仙,可不厉害吗。”
“也是。”白信棂对于自己“流芳百世”感到挺高兴,换了个长辈的腔调,照理关怀一下后人:“小道士,哪门哪派的?”
“武当山的。”
“哦。”白信棂压根对这个门派没什么印象,年代太久远,该忘的早忘了,便干巴巴地回了一句,“不错。”
“仙君,您这次大驾光临人间界,有何贵干?”
“当然是玩了。”白信棂仰着脸,因为脸上涂了东西,说话含糊,“我看这人间现在变得挺有意思,就留下玩玩……你看,现在连逛个窑子都要偷偷摸摸。”
尉迟渡:“……”绝对是故意的!
他寻思着这位白瞎了一张好脸的“骗子”装得还挺像这么回事。
白信棂的目光划过尉迟渡手指上的小东西:“小道士,从别的地方来的吧,来干嘛的?”
尉迟渡暗自警惕,面上倒是笑嘻嘻:“游历来着,顺便超度些亡灵攒功德。”
白信棂突然狡黠一笑,面膜差点歪了,一拍尉迟渡的肩:“我们不方便出手,你帮忙抓个人,让你功德更加深厚。”
白信棂说着一指墙壁上的大洞:“隔壁有个地府的,你要是帮这个忙,几十年后下阴曹地府了绝对不亏。”
尉迟渡:“……”总觉得这个买卖挺不吉利。
不过尉迟渡还真挺感兴趣,正要开口,就发现手指上的小罗盘指针陡然加快转动,都出现残影了。
尉迟渡吊儿郎当的脸瞬间严肃起来,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一把桃木剑,顺道从包里拿了一大叠符纸揣口袋里,套上鞋子三两步蹦到门口:“我还有事,不和你扯犊子了。”
房间被冯陆离设了结界,尉迟渡默念口诀,一道惊雷附着在剑身,对着面前一剑挥出,带出一道白光直劈向大门。
凌厉的剑光撞上结界发出一声轻微的,仿佛来自远古的钝响,再看结界,什么事都没有,仿佛刚刚那一剑就像只鸟撞玻璃窗上了。
“让开,他的结界不是你能破的。”
随着身后白信棂话音刚落,尉迟渡就觉身后一阵破风声,赶紧往旁边一滚。
只见白信棂脸上的面膜已经被他用法术抹去了,此时俊俏的脸上那双眼睛变得血红,狐狸耳朵和硕大的尾巴冒了出来。
白信棂右手唤出幽蓝的狐火,跃到半空手腕一翻攻向结界。
这回撞击结界的声音更加明显了,很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水声。
结界还是没破,白信棂却收了手,甩了甩手腕:“啧,名不虚传……”
目睹全过程,被两股力量相撞产生的冲击力推得往后一步的尉迟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娘的,这貌似还真是狐仙。
冯陆离自然感受到了这边的动静,自己撤了结界,从破洞里探出半个脑袋:“保护鹿鸣和其他人。”
白信棂瞧见他身后的郭颂脑袋已经贴了一张用来聚魂的符纸,想必对方已经动手了,见冯陆离往外走,自己赶紧叫住他,把尉迟渡来到身边:“带这个小道士去。”
冯陆离眉头一皱,似乎不太赞同。
白信棂冷笑:“你就自己作吧,真当天上那群老顽固会一直忍着你这根随时可能炸开的炮仗呢。”
冯陆离没什么表示,尉迟渡则从坍塌的洞口翻身而过:“虽然我很乐意帮忙但是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有要事要干,先走一步!”
他们在二楼,对方直接从冯陆离房间开着的那扇窗户翻出去,潇洒落地,闭上眼睛感应了一番,就朝一个方向去了。
白信棂索性甩手不干了:“随你吧,你腕儿大。”
冯陆离乌黑的眼睛瞥向窗外,一阵风透进窗内,人影便消散在风中。
白信棂给自己调了杯蜂蜜水养颜,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冲鹿鸣勾勾手指:“小鹿子,看热闹去吗?”
“我?”鹿鸣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去肯定拖后腿。”
“怕什么,我罩你,你当我神仙白当的?再说,你真当冯陆离只是普通的怨气之身……”白信棂像是意识到什么,摆摆手不说了。
大概是混熟了,白信棂也不像之前那么客客气气地叫陆离君了,直接喊名字。
鹿鸣一听也在理,那点本性也露出来了,笑得总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味道在里面:“好啊。”
白信棂提着冯陆离,往后一仰:“你们自己跟得上来的吧。”
不知何时在门外边排排站的几个小朋友都点头。
冯陆离抬头打量了一眼,大概是下堂路里边的某一户人家,房子还带院子的,就是看起来有些破败,似乎荒废很久了。
冯陆离一脚踏进去,周围景象开始扭曲破碎,很快那破败的屋子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祠堂,里面有一座三人高的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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