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s:斯蒂芬·金
“必须,”罗兰回答。“幸亏你当初坚持要过来。我们在这里要做的事情是这个的另一部分。”他拍了拍口袋里那份空地所有权转让给泰特集团的合同。
“你觉不觉得那个叫金的家伙就是玫瑰的成对映射?”
“没错儿。”听见自己想出来的词儿,罗兰不禁微微一笑,可是在埃蒂看来再没有比这微笑更哀伤的了。“我们已经带上了卡拉人的口音,对不对?刚开始是杰克,接着是我们所有人。不过很快就会消失。”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埃蒂叹道。
“哎,前路危机重重。可是……也许没有一个比得上我们即将遭遇的。上路吧?”
“等一分钟,罗兰。你记不记得苏珊娜提起过一个叫莫斯·卡佛的人?”
“一点点……他也有许多故事,霍姆斯先生死后是他接管了她父亲的生意,我没记错吧?”
“嗯。他还是苏希的教父。她说过可以全心信任他。还记得当时我和杰克提出他可能偷了公司的钱时她有多生气吗?”
罗兰点点头。
“我信任她的判断,”埃蒂说。“你呢?”
“我也是。”
“如果卡佛先生的确诚实可信。也许我们可以把在这个世界的事务交给他来负责。”
和充盈埃蒂身边的力量相比,这完全微不足道,但埃蒂还是觉得非说不可。也许他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保护玫瑰不让它凋零,但一点儿岔子都不能出。这就意味着,埃蒂心里明白,他们必须遵从卡的意志。
简而言之,一切皆定数。
“苏希说过在你把她从纽约拖出来的时候霍姆斯牙医诊所的市价已经值八百万甚至一千万美元了,罗兰。假如卡佛同我希望的一样好的话,那么那家诊所现在应该值一千两百万、甚至一千四百万。”
“很多吗?”
“当然,”埃蒂张开手向上举起来,罗兰点点头。“说实话用生产假牙的利润来拯救世界的确很滑稽,但这正是我要说的。牙齿仙女留给她的这笔钱还只是刚刚开始。别忘了,还有微软,你还记得我跟塔尔提过这个名字吗?”
罗兰点点头。“慢点儿说,埃蒂。求求你,别激动。”
“对不起,”埃蒂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儿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那歌声。那些面孔……你看见藏在树丛中的那些面孔了吗?影子里面的?”
“一清二楚。”
“我都觉得自己有些疯了。对不起。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合并霍姆斯牙医和泰特集团,然后利用未来的信息把它变成历史上最富有的公司,资源能与索姆布拉公司抗衡……甚至能和北方中央电子抗衡。”
罗兰耸耸肩,抬了抬手,仿佛在问埃蒂怎么能够被如此强大的力量包围还能自在地大谈赚钱。这股力量沿着光束的路径充盈壮大,穿透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汗毛倒竖、鼻孔发痒。树林方寸间的影子仿佛都变成一张张凝视的面孔……宛如成百上千的观众聚集在一块儿。专为目睹他们主演的这出戏剧中最残酷的一幕。
“我知道你的感受,但真的很重要,”埃蒂仍旧坚持。“相信我,真的。比方说也许我们能迅速壮大,赶在这个世界的北方中央电子公司强大之前就把它买下来。罗兰,我们也许能改变它。就像最宽阔的河流在源头也许只是条狭窄的小溪,一铲子土就能彻底改变它的命运。”
这句话让罗兰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收买过来,”他接下去说。“变它为我们所用,而不再为血王服务。对,确实有可能。”
“无论有没有可能,可别忘了,我们赌的不只是一九七七年、我自己的一九八七年、或者苏希去的一九九九年。”此刻另一层领悟划过埃蒂的脑海:那个年代亚伦·深纽肯定早已撒手人寰,甚至凯文·塔尔或许都已不在人世,他们在整个黑暗塔的魔幻大片中扮演的戏分——从希特勒兄弟手中救下唐纳德·卡拉汉——早已画上了句号,同盖舍、胡兹、本尼·斯莱特曼、苏珊·德尔伽朵
(卡拉,卡拉汉,苏珊,苏珊娜)
和滴答老人、甚至单轨火车布莱因和帕特里夏一道,永远地退出了舞台,走向道路的尽头。迟早,罗兰和他的卡-泰特也将走向同一个终点。等万物归为终结——前提是他们异常幸运,且有自我牺牲的强大勇气——将只剩黑暗塔屹立于天地间。可如果他们能把北方中央电子扼杀在襁褓之中的话,也许能救回所有已经折断的光束。即使失败,两根光束,纽约的那朵玫瑰和缅因的这个名叫斯蒂芬·金的人,也可以支撑黑暗塔。埃蒂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些猜测……可他的心这么相信。
“我们赌的是岁月,罗兰。”
罗兰点点头,捏起拳头在约翰·卡伦的老福特车落满灰尘的仪表盘上轻轻敲了一下。
“有没有意识到任何事儿都可能在那块空地发生?任何事儿。楼房、公园、纪念碑,甚至国家留声机研究中心。但只要玫瑰还在。这个卡佛能让泰特集团合法,或许同亚伦·深纽合作——”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