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番外 作者:噼里啪啦泡泡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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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疏咬着那一块皮肉,直至尝到一点血味才止住,山间兽类交鬮便是如此,凤夕长发旖旎,勾勒出腰身好看的弧度,晃荡得要让雄兽进入。
谢青疏见此情此景,眼睛愈发得红,露出不似人的一面,若仔细看,还能见金光流转。
腰肢摇晃地愈发厉害,凤夕头脑发昏,却觉得荒谬又好笑,他竟会自己去寻那体内的敏感处,配合身上人,谢青疏也许是发现了,便低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什么。他似乎被取悦了,才大发慈悲似的停了停,而后奋力进出了数十下,都冲着肠肉最深的地方去,后入的极深,谢青疏将j_ing 液一点不剩的射到肠道尽头,凤夕颤栗地失去最后的清明。
看不到对方的脸,只是就着后入的姿势,没有吻,没有话语,亦没有肌肤相亲,浑身上下贴合的只有身下那寸,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心里却是最清醒不过。
谢青疏将凤夕翻身,敛眉去看,他急促地呼吸,俊朗的脸上仍含着浓重的情欲。他看着凤夕的身下流出了东西,又看凤夕眼角边含着的泪意。
良久,谢青疏才低身,去吻方才凤夕不欲让他吻的那一处脖颈。叹气声不知从何处传来,谢青疏的身体压了下来,和凤夕密不可分,就像这世间最亲密的有情人。
而酒也该醒了。
第十章
暗阁里不知日月,会有人送进食物,却无人去动。那药还是每日一碗,谢青疏会在他睡着时掐着下巴灌进去,而后离开,等醒来时谢青疏就在。昏沉之间,凤夕常想,如此放浪不知是不是谢青疏的本姓。
他在床上肆意而粗暴,二人无话,似要不死不休。凤夕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刚开始时谢青疏不碰他肌肤,后来不知发什么疯,将他身上每一寸都啃噬,身上青紫一片,凤夕却一声不吭。
二人身上沾着汗,滚作一团,十分不爽利,而谢青疏不让他洗澡,也不派人清扫屋子,屋内便全是膻腥味,像是野兽标记地盘,在这间屋子无论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凤夕会想,他可能会被谢青疏做死在这张床上。
谢青疏心软,因而不愿意杀他,他再迟钝,也能从中窥露一点真心。便是如此,凤夕是予取予求,只道是最后的放纵。
直至谢夫人派人来寻的那一日,凤夕才终于见了日光色。
梦终究会醒,无论是他还是谢青疏都有不能更改的命运。当年僧人青寂山一卦,道他二人多为缘分断尽之相,可他得了眷顾来上京,遇到心心念念少年郎,一晌贪欢是偷度,便是没有遗憾。
他听到怀秋在门后低低地说着谢将军的情况,大意是暗卫寻不到药,可能需要谢青疏出马。待明了意,怀秋让人入屋备了热水,在门口候着。
谢青疏光着身子入了临时隔开的净室,背后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凤夕欲说什么,胸口便痛了一痛,他还未反应过来,心头便似被人用千根针一下一下地戳,全往血肉里搅,凤夕眼前发黑,想要叫一声,却喊不出,只觉得四肢经脉被硬生生地砍断,灵力运不到各处,一根手指也抬不起,痛到极致时胃里翻涌,便呕出一口血来。
声音太低,谢青疏未曾听到。
一刻便似一世,疼痛的时间总是不用常理来计,许久凤夕才从这种状态下解脱,他抖着手将唇边的血迹擦干净,而后将床榻上挂着的亵衣丢到了刚才吐血的地方。
时间不够了,凤夕摩挲手指,闭了闭眼。
“谢青疏。”凤夕叫他,嗓子疼得厉害,喑哑不复清朗,水声一顿,却无人回应。
“我可以救你父亲。”凤夕低眉去看手腕,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良久,才听那人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信你?”
“有条件的,”凤夕敛目,略微有些失神,“若你父亲得救,你便放过我。”他声音越来越低,“我被困在这里太久,他会伤心的...”
谢青疏“哦?”了一声,湿着发从净室内走出,他半抬着眼去看凤夕,语意讽刺,“想来是你的怀青哥哥,”他哼笑一声,“若是按照你这么说,想必他也很珍惜你,可他为何不来救你?”
凤夕抬眼去瞧他,眼睛泛红,情绪太深让人心惊肉跳,谢青疏从未看懂。半晌,他一笑,漂亮极了,“因为他永远也来不了了。”明明是含着笑,却透着深深的难过。
因为他忘了我,只剩我一人记得往事欢愉,不死不休。
谢青疏怔忪,他从心底泛起不知名的悲意,似是感同身受,待他回了神,便又生起了怒。又是如此,不合时宜的心酸与哀痛,所以永远下不了手。心中惊涛骇浪,却还是吐露伤人言语。
“好,”谢青疏定了定神,他面无表情,“若你救不了,我便将你千刀万剐。”
今夜谢府灯火通明,谢父的院子里守着许多人,凛凛然全是杀气,一双双眼睛乌沉沉盯着穿着白衣走进来的凤夕。
锁链叮铃作响,一步一步,凤夕的脸映着光,美人如玉,却被磋磨。
谢青疏挽着谢母的手,沉默站在门口。谢夫人红透了一双眼,便有泪落了下。
她说:“我们曾真心待你。”声音低哑,似是哭过许多遍,凤夕想起女子温柔的笑,说不出一句话。
月下灯下,凤夕看她,良久才道:“夫人可还记得立夏那日我最后与你说的那句话?”
谢母抬眼看他,又惊又疑,她是想起,可如今状况又如何能信。
凤夕冲她微微点头,含了点笑,“我与谢小公子有约在先,若是将军出事,我便是千刀万剐,”他顿了顿,“夫人莫怕。”
不过是想安慰谢母,只是又怕谢青疏看出端倪,便是前言不搭后语。凤夕深深看了谢青疏一眼,端步向前,而后声响,是屋门被关的声音。
旁侧人疑问:“公子因何不派人跟着?”谢青疏摇头,“他要求如此罢了。”他有片刻惊疑,想问母亲那日他二人曾说了什么,却见谢母满脸疲惫,此情此景并不合适,过几日亦不迟。
屋内烛火大亮,将整间屋子映如白昼。飞蛾扑火,不过是贪恋火光温暖,最后却连自己的姓命都搭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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