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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预言 作者:曼荼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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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骑士与剑 魔法时刻 契约情人

  “因为你先动的手,负事故主要责任,从犯负事故次要责任,所以你打扫这里,小伊帮忙搬书。”优理所当然地说,宣告圣书院非法私斗事件撤销,结果死亡者零受伤者零。
  这叫什么话?墨菲特想翻白眼,他不想动手?那之前这周围浓得跟什么似的是啥?水蒸气!?不,这不是重点!他现在抓着剑收也不是放也不是了:“难道你从一开始就在边上看戏!?”
  黎明指挥官满脸落寞到天黑。
  ……
  冬夜冰冷的空气里流动着独特的冷酷味道,天幕已是完全无光的深紫。
  优曲着腿坐在角楼的窗台上,无倚无靠极危险的姿势,沐浴在一片紫红的淡淡光晕中。窗外是一轮巨大的席琳之月,玫瑰色的表面上妖瞳半睁半瞌,如此不祥如此邪异如此妖艳如此堕落同时也是美丽得如此荡人魂魄。
  “我就猜到你会在这。”
  一张金发碧眼的面部特写探进上方视野,风格与眼前的景观不太搭调,优没有动,嫌他破坏了气氛。
  “还在生气?不至于吧。”墨菲特很自动地在法师旁边坐下,“弄倒的几个书架已经找人修好了,至于那只卓尔我真没把他怎么样,请领主大人高抬贵手恕臣无罪吧。”毕恭毕敬的言词愣是用玩世不恭的调子来说,活像小孩子献宝。
  “据我所知,安排修理工作的是执事先生。”
  “额……这个。”
  “还有,你知道什么叫趁人之危吗?”
  墨菲特本来想说:麻烦你弄弄清楚谁欺负谁好不好?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可不想承认自己居然是被教训的那一方。只用最老的方式好岔开话题:“这么冷的天,你坐在这看什么?”
  内城城堡的角楼是附近的制高点,如果是白天从这里可以一直望远处帝国时期留下的两座名塔,但在想今天这样没有足够光线的夜晚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看下面。”优回答。
  近来兵荒马乱,入夜后居民大都闭门不出,除了家家紧闭的窗盏传出微光,别的什么也没有。墨菲特心里嘀咕,这东西几十年都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看出他的心思,优不置可否地笑笑。其实自己也有事情找他,既然来了那正好:“找我什么事?说吧。”
  “我决定黎明启程。”
  司令官的口吻终于放正经了,他们都清楚主力撤走之后,黄昏铁骑踏平外城门的日子也将很快来临,成败在此一役。
  “大将军阁下该不是想在临走前和我依依话别,留下个什么承诺,做生离死别浪漫状吧。”优没心没肺地笑出声,也不等墨菲特回答,抓着他的发梢拉下,“那么,给你至深的祝福。”与其说些以如果为前提的话,优觉得不如做些实际点的。祭司给即将上战场的人以幸运加护的传统,在大陆上历来盛行,所以墨菲特很配合地接受,优的手指在身体表面划下咒符,并没有让他感到力量变充盈,事实上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神灵祝福,而是不折不扣的黑魔法,为守护受术者不惜对施法着本身影响的咒语,是路卡的遗物之一。路卡想做却没机会的事情由他来代劳。完成后优深吸一口气,夹杂了冰雪的气味的风很不错。
  墨菲特却不禁挽住优正要缩回去的手,信誓旦旦道:“路卡,你只要尽力拖延,一刻之内我必从外包超,前后夹击。”
  “我对自己很有信心呢,倒是……总司令阁下,你别没进城就全军覆没了呀。”
  “不敢,我可是从小被任命要照顾你一辈子的,哪能这么早去死?”墨菲特揶揄地说,但神色很快又凝重起来,“只不过觉得你这种与暴戾无缘的人,竟也要卷入争斗之中。不管你为什么答应了老领主的要求,现在看来……我想这是错误的决定。”
  “为什么这么说?”
  墨菲特默默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摊在二人之间出神:“本来应该是纯白色的,被迫染上血迹的话,就变了。”有些变化一旦开始就无法挽回,也许已经晚了。这些天来达到临界点的不只是战事,这里的每一个人,马上都会面临选择。他低着头,见优被完全在罩他的影子里,照不到光亮的时候,红月的碎片在那双眼睛如此妖娆,让他看清自己的命运:他注定,终将——万劫不复。
  “诸神在上!”墨菲特收紧了拳头,下面的话似乎需要用尽全力才能说出,“我墨菲特?杰拉菲尔德发誓,从今天起永远以骑士的身份守护你,为你而生为你而死,永不言悔!请接受我的决心,路卡!”
  优怔了一下,从来都带着的笑容突然凝结了。承认听到这话时一瞬间的怔忡,可是路卡这个称呼让他回神:“永远?你的永远有多远?”
  他开口,那平淡的语音丝毫听不出人情味来,“几十年?几百年?甚至超越死亡?”神用洪水毁灭了巨人的文明。然而对于人类,他们只有短暂生命的本身就是野心最大的敌人。在众神的微笑里,热切的愿望最终变成荒草丛中无奈的叹息。墨菲特在那一连串的疑问中无言以对。
  “不……你的永远对我而言太短了。”优摇着头说。为了渡过无尽的时间两个人是必须的,但至少不指望眼前这位——因为起码的自知之明他是有的:他不是路卡,他还有应当完成的事。
  一盆冷水浇下来的感觉,瞬间让人清醒三分。墨菲特深深看了他一眼,狠狠一拳砸在石壁上,一字一字道:“我再说一次,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无论你怎么想!”
  “激进分子。”优笑笑,复又转向一个黑暗的角落,那里只有风儿低低吟唱的声音,看起来空无一物。雪仍在飘,地面上薄薄一层残冰。他柔声问:“伊狄斯,你在?”
  几秒之后黑暗精灵从匿行中显形,从半透明变作实体的过程中,几步走到了窗台边。
  异样的夜中周围的一切渐渐模糊,两人在这不能算是光的暧昧中静默,纷扬的雪花果然被这暗光染上了红色,像那血月的粒子从窗外飘进来。满天的星辰大约是害怕这不同于平常的月亮所以躲藏起来了,倒是下面的点点灯光酷似平日星空的倒影。
  伊狄斯想起了在猎人村庄的一晚也是如此,突然的,他明白这不是巧合,他们喜欢呆在同样的地方。一个人坐在无光的黑暗中,看下面与自己无关的世界,是什么感觉?他想说什么,但结果是把唇抿得更紧,静静地站立在那里。
  “回去吧。”不知何时,优从窗台上下来,轻轻拉着他说:“伤没有痊愈,别感冒了。”
  一路上伊狄斯低头想着事情,任由他拉着走。回到的房间后,看着优想往常一样忙碌琐事,伊狄斯突然问:“为什么你一定要留下?”
  “哎?什么?”放下整理到一半的手抄卷,优回过头来。
  “骑士团离开后,你要留在城里?”
  “嗯。”
  “我想炽月已经站在黄昏那一方,请你……行事务必谨慎。”
  “不想我与你以前的同伴对上?你是担心我呢,还是……”优坏坏地拖长声音,伸手去摸伊狄斯的脑袋,这个动作最近越来越顺手了,“说起来,你那个搭档貌似对我相当不满,我怎么不记得和他有仇啊?”
  感觉到伊狄斯身体一僵,他一直以为优只是路过孢子之海发现了自己而已:“那个时候,你遇上了他们?”
  “他们试图阻止我带走你,所以不得不给出小小教训。”
  伊狄斯松弛下来:“特瑞根本不指望他们能捉我回去。”他淡淡地说,其实炽月上下如果一定要找出能捉住夜之风的人,恐怕只有特瑞自己出马,“也许只想稍微消磨我的战斗力,也许……想借我的手处理掉几个组织的弃籽。”
  优哦了声,原来这本是一举两得的安排,现在显然没有达成预计的效果,四名追击者中只有半兽人库吐克真的死了,而他的介入又造成伊狄斯的意外蒸发。
  “这么说,你不恨他们?”
  “没有信任也就没有背叛。”
  “那么我呢,和他们一样?”优把下巴搁在他肩上,说话时刚好摩挲他颈侧,细长的耳朵立刻抖了抖,皮肤表面细微地升温,看不出来却感觉得到。
  “……我无法理解,也想不出被你特别关照的理由。”伊狄斯咬住嘴唇,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神色,良久,他继续说道:“对你而言我有利用价值吗?说出你的要求。我的时间有限,告诉我,要我为你做什么?”
  优张张嘴巴,这很不好解释,伊狄斯八成认为现在世上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为了利用他吧?摆脱黑暗精灵长老会控制的不同未来,可是这样的不同,有什么区别?
  印象中十多年前的伊狄斯虽然经受磨难,但至少还是会哭会笑的孩子,现在那些东西都消失了,或者说被藏起来了,从他冰石水晶一样的眼睛里,只能看见清澈剔透的冷酷。
  ——没有信任也就没有背叛……优回味着这句话语,将伊狄斯散落下来的几丝银发往旁边拂了拂:因为我曾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背叛你的人吗?对不起,想到这一点我甚至是为拥有这个特权而欣喜,虽然你是这么的痛苦。
  “任何事都可以?”这话问出口时手指仍然停留在他的颊上,好像连优自己都不明白样地震了一下,两人互相注视着。伊狄斯落寞一笑,回答:“如果力所能及。”
  到了室内之后二人身上残留的雪花渐渐融化成水,受潮的衣服让人觉得寒冷。优脱下伊狄斯的外衣,随手抓过被子蒙住了他们两个。
  “伊狄斯太安静了,应该多说些话。没有人告诉过你的声音根好听吗?”手指小心翼翼地挪动,触摸到他衬衣下面的绷带,之后蛇一样滑入衣襟,滑过黑暗精灵修长却有力的肌肉,感觉到指下的身体紧绷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缓缓地,一颗一颗解开衬衣扣子。
  “说说这些年你遇到了什么,还有,这些是怎么来的?”感受微凉的肌肤上粗糙□的疤痕,优微微环紧双臂,于是二人同时陷入天鹅绒的沙发垫里,“你说了任何事都可以。”
死之纠结
 
  “这种东西……我身上有很多,早就忘记了。”
  地狱一样的十七年,那个对纯血统有偏执倾向的变态,冷笑着、冷笑着,用最残酷的方式训练他、用最粗暴的方式占有他、肆意掠夺。从开始拼命挣扎到最后见怪不怪,本以为自己对此应该从里到外地麻木了,为什么今天被提起还会是这样惶恐憎恶的感觉?因为是在优面前的关系?
  伊狄斯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伤痕,背过头去。不想被看见如此丑陋的样子,不想被发觉的夜之风的脆弱……那便是大祭司圣洁的袍色让他自惭形秽。
  “不想说?”——又是特瑞斯克尔?挺行嘛……笑容有些扭曲,优发觉自己越发期待跟那家伙照面了,“答应了的事不能反悔,我想想,换成什么好呢?”无良法师假意磨磨牙,很快有了好主意,“唱首歌来听听就放过你,怎样?”
  “……”不会吧?原本满腹的阴郁,瞬间被冲散殆尽。任凭伊狄斯如何努力,尴尬的表情还是爬到他的脸上。始作俑者摆出“只要你发出声音就可以”的态度,他浑然不知入了套,愣愣地问:“再换一个可以么?”
  “可以。”优笑得像白雪公主他后妈,手往下,半揉半按。黑暗精灵极快的皱了下眉,冰眸里凸现着不知名的若即若离,任由濡润的吻,从颈侧到耳尖慢慢游移。很多年来,他在特瑞斯克尔面前习惯了不反抗不回应,今天一向是微凉的身体却陡然升高了温度,以至于一滴水点落的小小刺激也能传导到他的神经末梢,冷得他一哆嗦。
  “抱歉,雪都融化了呢。”优停下动作,开始解自己湿淋淋的法袍,衣服贴在身上不太好弄。黑瀑似的长发浸染雪水,刚才水滴便是从这里落下的。白与黑交杂着,一丝一缕勾勒出精致的锁骨线条,一端暴露在空气中带起□的慵懒,一端还半掩在衣服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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