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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卓给我回了个笑脸。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掏出手机,发现收件箱里有文毅的信息:宝贝儿,我做了摇滚水煮鱼,等你回来吃。
我心里泛起一阵甜蜜,一天的忙碌都抛在了脑后,主编前脚离开公司,我后脚就冲了出去,挤上了回家的大巴。
我和文毅是大二下学期认识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彼此都对我们的人生充满信心和期待。他是个典型的巨蟹男,恋家,不善与人交往。文毅是个年轻的画家,他的画全部通过渠道卖给国外的收藏者,有时一张画的收入比我干小编辑一年的薪水还要多。但在圈子里他却默默无闻,也很少跟外界联系,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一个人画画,然后在我回家前把晚饭做好。文毅说,除了画画,他最爱干的事情就是和我在一起。
一进家门,我就看到文毅手里握着个望远镜朝窗外望着。
我感到好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然后把脸贴在他身上,文毅身上有种很好闻的气味,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就这么跟他说。
“看什么呢?不会是偷窥哪个女人洗澡吧?”我说着也要往望远镜跟前凑。
“哪能啊!”文毅回过身来一把将我抱住,“我在观察街边路灯上的两只鸟呢!”
我不信,抢过来要自己看。果然,按照他的指点,在街道分岔口的地方,立着一根法国式的街灯,白色光秃秃的杆子,顶端悬着一盏灯。
“你再往下一点。”文毅笑着把我的视线拉低,然后问,“看到没有?”
我看到两只麻雀停在灯杆高处的小分叉上,并排立在上面。
“这有什么好看的。”我刚说完,就看到其中一只鸟跳跃着来到那个分叉的边缘,然后俯下头来撞击着边缘的切面。我不解,问身后的文毅,“它们在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把脸埋在我的长发里。
我只好重新架上望远镜,继续观望着。这时候,另一只麻雀也震动翅膀飞到分叉的切面跟前,用尖尖的小嘴,一点一点啄着。
似乎总是不能成功,两只麻雀忙活了一阵子,双双飞走了。
我回头,发现文毅的脸上露出欣喜,不知道什么事情让他如此满足。
第4章
晚饭后,我把碗筷拿去厨房清洗。
一切收拾妥当,我又洗了一些水果回到客厅。客厅没有开灯,电视机正在播一档本市方言类新闻节目。屏幕变换的光映在文毅脸上,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我走过去,脱掉拖鞋躺在文毅怀里啃苹果。
“J市最近不太平啊。”他忽然在我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最近不太平?”我问,眼睛却盯着电视,上面在讲一个女人出轨,盛怒之下的丈夫用钥匙把她的两只眼珠子挖了下来。
“真他妈不是人!”我心里感到一阵害怕,黑暗中我摸索着握紧文毅的一只手。
“你要小心。”文毅又说。
我气呼呼地坐起来,对他嚷,“我小心什么?我又没出轨!”
文毅一愣,随即扑哧笑了,他把我揽回怀里,柔声说,“宝贝儿,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
“哦?”我又咬了口苹果。
“刚才你在厨房洗碗,没看到之前的那则新闻,说是水岛小区那边挖出了一只断手。”文毅捏捏我的脸。
“我早知道了。”我回头看着他,“今天我还特地去采访了那个发现断手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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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什么了?”
“估计跟你看的新闻里差不多。”我顿了顿又说,“那老太太挺可怜的,儿子和儿媳都死了,自己拉扯着一个孙子,她孙子精神还有问题。”
“真可怜。”文毅感叹。
“我怀疑那只断手,有可能是一个前段时间失踪的女孩的。”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前几天夜里失踪了,再没有回家。”我又想起寻人启事上那张青春的脸。
“宝贝儿,以后晚上下班我接你吧?”文毅突然很郑重地说,我扭头看他,却被他认真的表情逗乐了。见我没回答,他又说,“那就不要穿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出门了。”
“那你还给我买那么多衣服干什么?”我撅着嘴环住他的脖子。
“我只想你在家里,穿给我一个人看。”
又看了一会儿电视,文毅就去一旁的画室了,那原本是一间卧室。我歪在沙发上,想等夜里十二点的重播,看看那则断手的新闻,没想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上班,我有些无精打采,杨卓一进门就直奔我走过来。
“哇,今天穿的这么保守!”
“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我白他一眼。
杨卓没有像平常那样继续胡扯,而是压低了声音说,“那只断手不是吴雯丽的。”
“你怎么知道的?”早晨从床上持续到现在的困乏一下烟消云散,我精神抖擞地看着杨卓。
“昨晚回家后,我看了关于断手的新闻报道,上面还给了那只手一个特写,真恶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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