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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重点!”我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想踹他一脚。
“别急啊,马上就说到重点了。”杨卓看了看墙上的钟,估计是快到主编上班时间了,他语速明显加快,“我老觉得那只手就是吴雯丽的,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些难过,毕竟是曾经的老邻居嘛。那晚我翻出以前的老照片,其中有一张是我和我妈以及吴雯丽母女的合影。吴雯丽的手很规矩地放在腿上,我注意到,她的小指头居然跟无名指一样长!”
“还有这种人?”我的嘴巴呈现出O型。
“是的,其实小时候也听我妈说起过,吴雯丽的小指和无名指一样长。但是昨天新闻报道里那只断手的指骨很正常,所以说不可能是吴雯丽的。”
断手不是吴雯丽的,又会是谁的呢?我心里多了份担忧。
“黎小楠。”主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我紧张地看了杨卓一眼,那家伙坏笑着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我战战兢兢跟在主编身后,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
“小楠啊,今早客服部的人跟我说了,咱们报纸昨天刊登的那则关于断手的新闻反响强烈,报纸的销量也跟着上去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说。
“很好。”主编笑了,“这个事件呢,还是继续由你来负责跟踪报道,争取做得精彩一些。”
我心里暗暗骂自己嘴欠,说什么不好呢,非要说这么虚伪的话,报应来了吧。
第5章
我决定再去一趟刘老太的家,看能否挖到更多的线索。
临行前,我跟主编提出申请,要美编杨卓做我的搭档。考虑到编辑部还有两名美编,主编很痛快地答应了。
我们到的时候,刘老太刚给孙子熬完药。
杨卓也有些受不了屋里怪异的气味,呼吸都有些困难。
刘老太给自己盛了碗粥,坐在小椅子上,边跟我们聊天边吃。
“您还真是疼孙子,先忙完他的事情才想到自己。”杨卓是自来熟,屁股还没坐热就跟刘老太搭上话了。
谁知刘老太说:“我一天两顿饭,现在一顿,下午一顿,吃得太早,容易饿。再吃第三顿饭,就没法省钱了。”
这话我听得一阵心酸,心里暗暗自责来的时候居然忘了买点东西。
“我们这次来,是想跟您打听更多关于那只断手的事情。”我说。
“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刘老太低头喝了口粥,又对我说,“昨天你走后,又来了好多警察,他们把整个花圃都翻遍了,再没找到什么。”
“您还有事情瞒着我们。”我突然说,刘老太惊讶地抬头看着我,又看看杨卓,没说话。
刚才,我和杨卓进来小区,我指着一块有挖掘痕迹的地方说:“刘老太就是从这里面挖出那只断手的。”杨卓看了看说,“不对啊,整个花圃被隔成很多个小块,那个刘老太怎么就偏偏选择在这块种地?”我一惊,连忙数了一下,刘老太挖出断手的是花圃的第六块,而花圃从头至尾一共被隔成了十八块。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您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帮您,但是您必须跟我们说实话。”杨卓也劝刘老太,“如果您经济上很困难,我和黎小楠可以向报社反映,呼吁整个社会都来帮助你们祖孙二人。”
我悄悄用鞋跟踢了杨卓一下,真是言多必失,他把我的真名字都告诉了刘老太!好在刘老太没在意,听完杨卓的话以后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仰头看着他问,“记者同志,你说的可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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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我和杨卓异口同声。
“我就想治好我孙子的病,其余的都不奢求,只要能治好他的病,我吃得再差心里再苦也愿意。”刘老太说着眼泪都要下来,连杨卓都被她的真情打动了。
“请您先告诉我们更多关于断手的线索吧。”我恳求道。这做法有点卑鄙,就像是一场交易,但如果能给她们祖孙带来福音的同时,也给我们带来更震撼的线索,那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刘老太一伸手,把碗放到了桌上,然后忧心忡忡地说道:“其实,我是知道那里面有只断手的。”
我和杨卓惊得差点没有叫出来,双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眉目慈祥的老太太,难道她是知情者?又或者她杀了人?我的大脑在想到这几种可能性后,悲剧地短路了。
屋子里的中药味似乎更浓了,我瞥了眼放在桌子正中的花瓷碗,里面有冒着热气的中药。
“我孙子脑子有问题,但一直很安静,把他锁在家里多久他都不会哭闹。但是差不多两周前,他整个人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大喊大叫,还摔打东西。我就去医生那求了个药方,喂药的时候,我孙子突然对我说话了,他说‘楼下种了一只手’。我又惊又喜,因为孙子从没跟我说过一句话!但是后来我仔细一琢磨,这话太让人害怕了,什么叫楼下种了一只手?于是我就问他,可他总是一直哭,什么也不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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