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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音 作者:其气栗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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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有一日楼朔在街上走的时候迎面来了一条白毛小狗,颈上还挂了个小小的铃铛,随着它的动作叮铃叮铃的响,楼朔忽然就停住了,那小狗也停住了,坐在他前面,豆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他,身后毛茸茸的尾巴在地上来回的扫。楼朔的表情一下就古怪起来。莫名就联想起那小狗一样的少年脖子里挂个铃铛乖乖巧巧坐着的模样。
  一向情不外露的男人带着古怪的脸色,缓缓伸出手掩住嘴角可疑的上翘。
  恰巧那日闲不住的大仙又跟了出来,见他不动了,便探了个脑袋出来,然后溜溜的跑到他前面蹲下,那白毛小狗也不叫,依旧坐着,目光又落在云生身上,云生偏了脑袋,那小狗也偏了脑袋,一人一狗就这么深情对望着。
  半晌,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云生盯着那狗,毫无征兆的:“汪!”
  对面的小狗明显吃了一惊,猛地退了一步,看看云生又看看楼朔,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跟某个人受惊了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楼朔干脆伸手掩面,花了好大的气力才忍住了面部可疑的抽搐。
  那把剑楼朔倒是日日都要仔细擦拭,这是他最舒心的时候,因为这时候,云生最安分。
  每日只要他提了剑,什么都不用说,云生都会手忙脚乱的放下手里的一切东西,哪怕是吃了一半的栗子酥,喝了一口的大红袍,耷拉了一双眼,哀哀的喊他:“别动!等等!”然后找个离得最远的地方,端端正正的坐好,再看他一眼,示意他可以擦了。
  可不是跟那只白毛小狗一个样子。
  楼朔便勾了嘴角,默默的拭剑,时不时抬眼看看云生,这时候云生总是闭着眼,正襟危坐,手指却不停,看样子像是在捏口诀,楼朔便眯了眼,却始终看不出云生捏的是什么诀。
  可能,只是闲的没事干动动手指玩。
  楼朔笑了笑,觉得这个想法很靠谱。
  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白锦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这一天,楼朔照例早早的出了门,出门时云生睡的天昏地暗,一向精力充沛的少年睡相也是张扬的很,伸脖子伸腿,总之就是没有睡在该睡的地方,楼朔下床时差点一脚踩上他的露在外面肚皮,楼朔坐在床沿,无奈的摇头,一弯腰就把那四仰八叉的少年抱起来。少年体格不大,抱起来也是轻飘飘的,怕冷似的,还使劲把脑袋往他怀里蹭。楼朔失笑,怕冷还一个劲的往被子外面睡。蹭着蹭着,楼朔神色却古怪起来,赶紧把人放好,然后远远的站到桌边,猛喝了几杯凉水,才缓和了脸色。临出门时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又折回来老妈子似的给他掖好了被脚,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一上午楼朔都心不在焉,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刚过晌午,便破天荒的,早早回了客栈。
  房里云生的黄金床位叠的方方正正,楼朔倚在桌边,看到桌上茶盏里还有大半杯水,伸手去探,触手温热,尚未凉透,想来,云生刚出去不久。
  还是着急忙慌的就出去了,楼朔瞥了一眼桌上咬了一口的栗子糕,挑了眉,掂了两下扇子,突然生出了几分好奇。
  于是他随手将桌上的茶盏一泼,飞快的伸手,凌空一点,腾空的水便悠悠的打起了漩,忽的聚拢成一只掌心大小的鸟,扑腾了两下翅膀,带起些微的凉意,楼朔一笑:“去吧。”
  那水鸟得了令,抖了抖身子,扑腾着翅膀便往窗外飞去,楼朔拂了拂衣袖,单手撑着窗台一跃,跟了上去。
  ……大侠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二楼?
  水鸟在前面扑腾,从二楼跳下来依旧风度翩翩面若春水的楼朔在后面跟着,沿着街道一路前行,此刻街上只有三三两两零星的小贩与路人,加上水鸟小而灵巧,竟无人发现。一直走到街道尽头,又拐了两个弯,水鸟停住,回来绕着楼朔转了两圈,楼朔便好脾气地伸手点了点水鸟的脑袋:“多谢。”那水鸟便害羞似的扑腾了两下翅膀,一下飞进了旁边的草丛,“噗”一下化成了一滩水。
  楼朔站在巷口朝里望,一眼便看见了云生。
  云生坐在一边的台阶上,也不在意会不会弄脏了袍子,只睁大了一双眼,巴巴的看着旁边捏糖人的老头,摊子旁边还围了四五个附近的小孩儿,云生一手抱了一个,一手撑在身后,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头和小孩儿都笑起来,云生也在笑,但眼睛还钉在老头手里的糖人上,片刻都不舍得挪开。
  于是满眼只剩下糖人的桃木精也没发现身后一步一步走来的楼朔。直到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笼在了一片阴影里,怀里的小孩儿仰着脑袋看他身后,他才跟着回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的楼朔,一见他,云生便笑开了。
  楼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云生难得笑弯了一双眼,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直撞得楼朔心上一阵莫名的痒。然后思绪就飘飘悠悠的,想起了早晨少年露在外面微微起伏的肚皮。
  风度翩翩的男人缓缓伸出一只手捂住了脸。
  那边不知道自己睡相有多豪放的桃木精放开手里的小孩儿站起来,拉着楼朔的袖子走到摊子前,献宝似的捧着一个糖人举到他眼前。
  楼朔微微后仰了脑袋,才看清,那糖人大头小身子,一双大眼睛,月牙白的衣服,虽然粗糙了些,但还是眼熟的很。
  楼朔:“……这是你吗?”
  云生闻言愈发开心,眼里像坠了星子,扑闪扑闪着发亮:“像不像像不像?!”又回头冲着捏糖人老头比了个大拇指。
  老头也瞧着他乐,手下不停,说话间又捏成了一个糖人,递给云生,云生赶紧接过来,又捧给楼朔看:“看!新鲜的!”
  楼朔:……
  不用看了,这个糖人是他。
  云生一手举着一个糖人,左看右看,笑成了花,又把那捏糖人的老头夸了个天上有地上无,老头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大手一挥,笑道:“小家伙,难得那么看得起老头的糖人,这糖人便送你了!”末了又加上一句:“趁没化,赶紧吃!”
  楼朔:……
  恍惚间楼朔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下摆,下意识的想拂开,眼角一撇瞧见是个小孩儿,赶紧敛了气,垂眼看他。楼朔身形颀长,平日里总是面带春水的温柔模样,此刻蹙了眉,不苟言笑的样子带了三分威严,刚才大着胆子扯他衣角的熊孩子被他看得瑟缩了一下,噔噔噔的跑回到小孩堆里。
  嬉笑的小孩子都不远不近的站着,有想跟云生玩闹的,又碍着楼朔就在近旁不敢靠近,只得兀自拧着麻花,跟楼朔大眼瞪小眼。
  这个人跟那个哥哥画风不一样!
  楼朔似乎都能听到他们的腹诽。
  素来少根筋的大仙当然不会注意小孩儿跟楼朔之间的暗潮涌动,捧着两根糖人好容易看够了,一把塞进楼朔的手里,弯腰抱起一个扯了他衣角半天的熊孩子,熊孩子窝在他的怀里,拿余光打量楼朔,云生总算还是知道要介绍一下的,抬了抬下巴:“这个,哥哥的朋友!”熊孩子抬起头,正正经经的喊了一声:“叔叔!”
  楼朔挑了眉,很显然对这声“叔叔”相当不满意。
  熊孩子梗着脖子,丝毫不懂楼朔眼里的不满。
  于是楼朔转移了目标,眼光投向云生。
  早在熊孩子喊叔叔的时候云生就知道不妙了,此刻被楼朔眼风一扫,赶紧打圆场:“哈哈,哈哈哈,小笨蛋,你看人家那么好看,怎么能叫叔叔呢!应……”
  还没等他说完,熊孩子一扭脑袋:“你自己说的,不及你好看的,都是叔叔。”
  云生:……
  楼朔:……
  我的小祖宗哟!胡扯的话怎么好当真哟!云生恨不得把熊孩子抡圆了飞出去,别过头努力调整了脸上的表情,大义凛然的看向楼朔:“相信我,我觉得你比较好看。”
  头一次被夸好看的楼朔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拈着扇子在掌心一下一下的拍。云生只觉得每一下都打在自己的肉上,忍不住流下一滴冷汗。半晌,才听到那人悠悠的,带了点遗憾的声音:“看来今日拭剑时需仔细些了。”
  云生:……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哟,大仙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了。
  日头偏西,整个小镇都笼在一片橙黄的暖意里。
  捏糖人的老头逗了会儿孩子,与云生道了别,推了车哼着小调,悠哉悠哉的走远了,精力充沛的小孩儿还想跟上,听见家里娘亲的喊声,犹豫片刻,扯了嗓子应了,一阵风似的往家跑,还有几个玩心重的,最后都被剽悍的娘亲扯着耳朵拎回了家。
  云生坐在台阶上,一手托着下巴看熊孩子的热闹,一手依旧宝一样的拿着糖人,暖橙色的夕阳暖软的洒在身上,云生舒适的半眯了眼,像只晒太阳的猫。
  楼朔站在一边,耳边是各家锅碗瓢盆的响,还有柴米油盐琐碎的拌嘴,却无端端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熊孩子都被拎回了家,各家的炊烟都袅袅升起了,饭菜香一阵一阵的飘,云生忽的长叹了口气,轻声道:“好啊,还是尘世好啊。”
  带着飘忽的尾音,晚风一吹就细细地飘散了。楼朔却听的分明,持扇的手一顿,垂首看他,却见云生突然豪气冲天的喝了一声,啊呜两口把自己的糖人吃掉了,腮帮子撑得鼓鼓的,不清不楚的咕哝着什么。
  楼朔惊得险些松手掉了扇子。
  画风转变的太快,他有些接受不了。
  那厢云生已经将一个糖人吃下了肚,缓缓举起了楼朔糖人。
  楼朔赶紧别过脑袋,身后传来嘎嘣嘎嘣的咀嚼声,楼朔情不自禁摸了摸后颈。
  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迅速将糖人消灭完毕,云生站起身拂了拂灰,大义凛然的一甩头:“走吧!回客栈!”
  颇有慷慨赴死的意味。
  刚走了一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施施然的转过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那个……楼朔,你知不知道这镇上的桂花甜酒很出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一杯倒的大仙
 
  早在来这里之前,楼朔就已经听人说过小镇上的桂花甜酒是出了名的好,清甜爽洌,花香馥郁而不甜腻,酒香绵长而不呛口,堪称一绝。
  楼朔生性清淡,却意外的嗜酒,虽然酒量不大,但小酌二三却也不在话下。只不过近年来常年孤身一人四方游走,既没有对饮的良伴,又缺了饮酒的兴致,细细算来,也有许久不曾沾酒了。此刻听云生乍一提起,一下就被勾起了兴致。
  虽说是甜酒,甜多过酒,聊胜于无嘛。
  云生狡黠一笑,勾勾手示意楼朔跟上,自己沿着错杂幽深的小巷七拐八拐。
  幸亏捏糖人的老伯跟他闲扯的时候提到小镇上最好的桂花甜酒作坊在何处,不然这下回了客栈,估计就要在小角落种一晚上蘑菇了。
  “绝处逢生”的大仙默默拂去额角的冷汗。
  小镇一绝的桂花甜酒真不是吹牛皮吹出来的,云生抱着坛子都能闻到丝丝缕缕绵长的清甜。等回了客栈,硬生生将哈喇子憋回去的大仙鼓捣半天了不知怎么开坛,便扭了头看楼朔,楼朔无奈一笑,上前三下两下开了封泥。
  山里来的大仙迫不及待的端了碗,满满倒了一碗,咕嘟咕嘟一口闷了,满足的长吁了一口气,看着楼朔的眼睛扑闪扑闪地亮:“白锦那个疯狗病总算有句实话,酒真真是好喝!”说完抬手拎起酒坛,又给自己满上了。
  楼朔端着碗在一边看着,哭笑不得。虽说甜酒甜酒,酒味已经淡了不少,不似寻常的酒喝两口就上头,但像云生这般喝茶水一样往里灌的,楼朔还是第一次看到。眼看着云生第三碗甜酒就要下肚,楼朔赶紧伸手一拦:“此般牛饮,着实伤身。”
  云生也不恼,偏了头看他,眼里倒有八分清明:“早知道酒那么好喝,我就早点下山了。”
  楼朔收回手,默默把“这还不算是真正的酒”之类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又突然抓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之前未曾饮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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