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尾巴了 作者:悠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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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白雪鹤没话,他做出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接着又露出笑脸,一颗颗剥下玉米放进口中,与其说是在吃,不如说是在玩。
这下苍华有些生气,猛地一下扳过他肩膀,白雪鹤吓的一抖,手心里玉米粒落下,尽数洒在衣襟上。
“干嘛呀你!”白雪鹤眉毛一挑,伸手拾起玉米放入手心递过去,“你浪费粮食,还好我有衣服接着,你自己吃干净!”
“你跟我装什么?”苍华真的生气,抬手揪过他衣领,看到白雪鹤下意识一躲时的眼神又心里一紧,生怕自己失手将他弄疼,于是改为顺势将人塞进怀里,狠狠的抱着他揉了几下。
白雪鹤被他裹在身下,挣脱几次都毫无效果,只好费力从苍华身下抽出右手,举起来宣布,“玉米都要沾地了,我可还没吃完。”
“我是龙,不会是人,也不会参与人间的事。”苍华望着他脸,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白雪鹤微笑,有些不知所云。
“所以你无论对我说什么话,做出什么样子,其他人都不会知道。”苍华严肃着解释,接着补充:“你的皇上也不会知道,所以不必总在我面前装个笑脸。”
“我真没有什么事……”白雪鹤本想再说什么,抬头看到苍华一张放大的严肃面孔,突然不忍心再这么敷衍,于是好心好意解释道:“行了小黑,我要是生气,也是会皱眉毛打人的,笑的时候,就是真的因为真心觉得想笑。”
苍华愣了一愣,也便没有再问,放开了紧紧环在他身上的手,白雪鹤笑着爬起来咬了口玉米,静静坐他身边。
“我小时候,跟我娘在柳将军家作下人,那时候我还小,不学无术,仗着读了几本书,比其他下人识字多,于是惹是生非,柳少爷又总是莫名其妙打我,当然,也是因为他自己什么都不会,认几个字都要很久。”
这不算童年趣事,甚至有些惨,这让苍华许久没有开口,可白雪鹤依然眉眼带笑,清晨阳光打在他面孔上,将他苍白脆弱的五官变得柔和。
“后来呢?”苍华这才发现,自己自以为对他了解,却着实很少听他讲自己的事,于是仍问了下去。
“我挨了打,觉得很不服气,可我娘却不以为然。”白雪鹤摇摇头,剥了玉米放入口中,“她说我活该,我们做下人的,伺候别人,就是要永远摆出笑模样,不然谁愿意看我们的哭脸。”
苍华刚想开口,忽听得近处传来马蹄声,他瞬间敛了声音,猛将白雪鹤护在身后。
白雪鹤不明所以的向后倒,白福也被吵醒,用惺忪睡眼看向前方,辨认半天后,忽然惊讶道:“王爷?您怎么来了?”
“王爷?”苍华依旧挡在前面,掀开车帘向外望,只见傅季珏身跨白马,十分焦急的立于马车前方。
他穿着便服,鬓发蓬乱,似乎许久未曾休息,双眼下黑眼圈极重,好像奔走了一夜。
知道了狐狸精喜欢燕王,又知道了燕王被软禁的旧事,苍华心里的吃醋隐隐变成些同情,他主动让开,对白雪鹤道:“燕王来了,是来找你的吧,他好像有事跟你说。”
“嗯。”里面轻轻回应,却没什么动静。
苍华不知是否自己看错,白雪鹤竟很不寻常的微微叹了口气,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消失。
这种感觉,让苍华万分不自在,他抬起手,拦在二人之间。
“雪鹤……”傅季珏勒马,三步并作两步跑至马车前停下,他犹豫一阵,还是向白雪鹤伸出只手。
那只手很大,上面布满常年习武留下的老茧,手心还有不少细碎伤痕,他始终垂着头,额角处裹着绷带,里面还隐隐透出血痕,看起来很是狼狈。
白雪鹤沉默一阵,还是伸出自己的手,随即跳下马车,立于他身前,片刻后跪下行礼,傅季珏急忙抬手,将他扶起来。
客套的礼节结束,就换成两人一同沉默。
刚才天气明明尚且晴朗,却莫名其妙开始飘起小雪,雪花簌簌,落上二人眉目、发丝,及至快要落满一头,傅季珏才反应过来,急忙脱下身上披风,想递给白雪鹤。
他近了一步,才发现苍华已取来绒毯披在白雪鹤身上,有些尴尬的露出个温和的笑容。
“王爷有什么事。”白雪鹤笑笑,抬头看看天色,“如果微臣不曾猜错,此刻皇上正派人找您,急着等王爷回去。”
“梅卿。”这个许久不闻的称呼让白雪鹤一愣,傅季珏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停顿片刻后道:“有些事,也许是你误会……”
……
白雪鹤猜的不错,傅季瑛的确站在养心殿书房徘徊,一位老臣正跪他身前,徐林与卫岚侍立一侧,低头不语。
漠北突然大雪,草原冰冷如铁,牛羊跟着冻死一批,突厥人无奈下只好在边城劫掠,边城守将自然奋起反抗,最后事情闹大,两方正式开战。
突厥攻城,生灵涂炭,可许宴已死,与他交好的将领纷纷请命,表示想要做主将出征。
但傅季瑛仍在犹豫,这些人昔日奉承许宴,也是许宴下属,与塞北兵马相熟,如果选他们一人做主将,万一乘势举旗为许宴报仇,只怕那些兵会跟着响应。
更为要紧的事,这些人比起许宴或是荀落,都并非可以带兵御敌的将才。
突厥与大周僵持日久,这次也的确来势汹汹,为此傅季瑛并非从无打算,许宴死后,他自会让荀落前往漠北,可惜现在这将才不知何处,更不会再回来。
“皇上,塞北紧急,应当让燕王前去。”兵部尚书满头华发,眼神虽然胆怯,却也顾不得许多,努力跪直身子拱手上谏,“突厥人野蛮,所过之处往往杀人无数,掠夺钱粮,女干杀妇人……皇上,应当早做决断呀!”
“就没有别的人选?”白雪鹤只猜对五分,傅季瑛眼中忧心的并非疆土百姓,而是仍忌惮着手握兵权的燕王,他低下头,正对上兵部尚书欲言又止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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