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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番外 作者: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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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钧问了一声:“真的?谁跳就嫁谁?”
花魁带着三分慵懒的声音响起了:“奴家绝无虚言——”
慵懒总是跟性感搭边的,这话听得季钧骨头都酥麻了,何况,讨个漂亮老婆是多大的动力啊,别说跳水,
 
说不定跳崖都干。
他再不多想,生怕有人抢了先,鞋一脱作势就跳!
那懒懒的声音继续说:“只要有人不怕剪子鱼跳下去。”
剪子鱼?!季钧从过往行商口里听过,剪子鱼得名于两排剪子似的利齿,性子凶狠,喀嚓喀嚓几下就能把
 
肉从猎物身上铰下来,干净利落! 
 
季钧想要急刹,可身体已大幅向前弯过去。但困境中的人潜力无穷,季钧单凭两个脚趾,硬是以高难度的
 
平衡在画舫边沿挺住了!
五十度,五十五度,四十八度——
季钧的体重和脚趾较着劲,身体颤巍巍要倒不倒,全场一片肃静,万众瞩目。
 
此时,一柄油纸伞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画舫人群中左移右挡探头探脑,终于引来公子哥儿们的众怒,一
 
人一脚直接摆平!
带头公子连踹人的时候都死死盯住季钧:“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来挡我们看戏!”
他身边的公子飞快瞥了一眼地上:“好像是花魁唉。”
另一个公子眼都不眨,就怕错过了季钧掉下去:“靠,花魁年年有,这种事情错过了这次,一辈子就没机
 
会看第二次了!”
还有人边骂边踩:“我X,你个拿人家的命来炒作的,踩两脚算轻的!”
大家颔首,继续踩!
 
季钧自然不知道身后正在发生什么,他挣扎着想,三筒怎么还不来拉他一把,却忘了自己没给三筒出上船
 
费!季钧也没法呼救,这状态,只怕牙关一松就下去了,只能拼命地想“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似乎终于有人听到了他的心声,总算有脚步轻盈靠近了,季钧的每根头发每片指甲都在拼命向他散发出“
 
快救我!”的信息!
季钧的极度紧张让他敏锐,不但能感觉得到身后的人,包括他身上的淡淡草木香,他倾身过来的动作。
那人贴得很近了,但却没伸出手来,只是探过头来,在他脖颈间轻轻吹了口气。
“呼——”
紧绷的肌肉怎么经得起哪怕最微弱的刺激。
那轻轻的一口气,有着微微的热力,像是用最细微的针尖划过了脖颈处汗湿的皮肤,带来又刺又痒的感觉
 
,随着经络传递到全身每个角落,轻微的触感因为紧张而无限扩大,最后竟变得奇痒难受!
实在是,痒得忍不住了!
季钧大笑起来,笑声在安静的河岸边尤为响亮,跟着他就直直栽入水中!
 
河边的观众哪里知道画舫上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季钧仰天长笑之后前滚翻入水。
静默片刻之后爆发出激越的掌声,叫好之声震耳欲聋,“笑对生死,是条好汉!”
 
这评价季钧当然听不到,他在空中翻滚的时候,看见的都是画舫上的观众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他恶狠狠地
 
看,想找到那个在身后吹气的混蛋,却看不到。
落水的时候咕咚一声,溅起大大的水花,完了完了,他想!
激起的波浪中,刹时泛起了一圈血样的红光。
众人都想着,这剪子鱼也太利索了,应该改名快刀鱼!
 
季钧只呛了几口水,连扑带划出了那要命的圈子,但河流湍急,卷着他就往前冲。他只剩头脑还很清醒,
 
觉着这水无论如何不能白跳,得把这亲事说稳当。
 
画舫这边,三筒也总算想起自己的身份了,一边追着河岸跑一边大喊:“老爷,你还好吗?老爷,你倒是
 
说句话啊!!!”
远远传来季钧一声大吼:“我回来就娶你!”
 
倒了八辈子霉 第三章
第三章 
 
季钧生在荒漠小镇,水性自然不好,呛了几口水之后,整个晕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冷得很,头又涨痛,浑身都不舒服,还摇晃得厉害。 
衣服湿了自然是一个原因,而摇晃,则是他被放在竹椅上,两根竹竿打下穿过,成了一个简易的轿子,几
 
个轿夫抬着,颤颤悠悠地前进。 
 
季钧开始以为他们该是三筒找来的人,安心地躺着,待身心都稍微缓过劲来之后,才发现他们行走在荒郊
 
野地,杳无人烟得不像是要回城。他支起身体,在挑夫里看来看去找不到三筒,山风一吹,顿时寒上心头
 
。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扒在扶手上问:“这是去哪里?” 
最前面的那人头也不回地说:“成亲。” 
季钧“哦”了一声,该不是花魁派来的人?效率可真够高啊。他又安然地蜷缩在椅子上,只要有美人可以
 
娶,去哪里都不计较。但是那么多六礼三书的规矩,都不管了直接成亲,果然不愧是烟花之地的女子,豪
 
放得可以。 
 
轿夫脚程飞快,专挑那山坳里走,不大工夫,已经深入山林,树木繁盛蔽日,有如黄昏。 
季钧又冷又乏,久了免不了觉得奇怪,这些轿夫未免太过身手矫健,深山老林如履平地,如果这样都只是
 
普通轿夫,那江南的轿夫水准也太高了,比漠北的保镖还厉害。 
更何况,他犹犹豫豫地看向山林深处,这是要往哪里成亲?美人真的在前方等着么? 
该不是杀人越货罢? 
可是自己浑身上下,一两银子都没有了。 
又或者,是诱拐了自己,跟家里人要赎金? 
疑惑归疑惑,他不敢问,更不敢下轿,就怕一问就该捅上他两刀,而且就算放下他,他怎么逃得出去? 
这样飞一样的速度,他根本不知道究竟走出去了多远。 
 
轿子很快转过一个弯,幽暗深林的前方隐隐亮光闪动。 
季钧壮起胆,问道:“到了么?” 
“快了,前面就是锦绣楼。” 
季钧稍微松了口气,锦绣楼,怎么听也不像重匪凶徒的集散地了。他又开始幻想,说不准是花魁姑娘山间
 
的别墅。 
他提心吊胆地看着,不一刻到了楼前。 
锦绣楼,正如其名,是锦绣一般精致的山间小楼。 
但季钧却“啊!”了一声,差点昏了过去! 
 
这不怪季钧胆子小,实在是这秀丽精致的小楼,比山贼的老窝更可怕。 
整个小楼左半红绸红花,右半白绫纸花,门前左边龙凤红烛,右边白烛白灯,檐上挂着数个白灯笼,以门
 
为界限,左边大红灯笼耀眼,右边白色灯笼刺眼,就连门口贴的一对喜字,都是一红一白,透着一股子诡
 
异。 
数个迎接者也是同样,左边喜庆吉服,敲锣打鼓热闹非凡,右边白绸长袖,直挺挺站在门前,人手一把黄
 
纸伞,齐齐硬邦邦地侧头看过来,不言不语。 
这可是要命啊! 
 
季钧跳下轿子要跑,没走两步就被逮了回来,他哆嗦着,被硬架着套上大红喜服。 
领头的人在跟门口的迎接者低声说话,季钧听见了几句,无非是“幸好赶上了”,“没错过时辰”,“那
 
便赶快送拜堂洞房”之类的。 
头儿开了小楼的大门,季钧一看脚都软了,楼里的灯火只亮了一左边儿,中间还特意挂了帘子,不让光线
 
透到右边去,地上被光线划分成一明一暗两条道儿。 
头儿让季钧走在有光的那边,他哪里敢走,只觉得自己的脚软的跟面揉的一般,还往下抖着渣。 
可那头儿哪里依,将红绸带塞在他手里,雪亮的匕丅首直接抵在他腰间,“走!” 
立刻死或者待会死,没什么好选。 
季钧只挣扎着向前走,他刚踏上那条路,手中牵着一头的红色绸缎原本飘落在地,突然软软地探入了黑暗
 
的那一边,仿佛那边真有谁牵着一样。 
 
季钧吓得脚也抖,心也抖,没尿裤子也算值得骄傲的了。被匕丅首抵着,直走到堂前,拜了三拜,头儿吆喝
 
了一声“入洞房”,就被一群人,不,被一堆匕丅首簇拥着到了洞房口。 
 
 
 
那黑洞洞的门口,就好像吃人一般敞开。 
季钧这可真是吓坏了,抱着门柱说什么也不肯进入,宁可被戳死在门口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可那头儿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在季钧脖子上一点,他浑身发软,再也抱不动门柱,直接倒进了房里。 
身后喀嚓一声,门被关上,立刻落了锁,房里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就是桌上的红烛。 
房间黑压压的四角,好像伸出无数只手,在撩拨着他。 
他哆嗦了半天,总算摸到了桌上的蜡烛,举起来一看,眼前倒还真是全做喜屋打扮,只不过依然是半红半
 
白——瘮得慌—— 
 
季钧看着这半像喜事,半像丧事的布置,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也唰得白了。 
红白喜事,不会一次遇齐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房里的喜床上,应该有个——那啥——就是那个经常跟“无名”搭配的那个词—— 
 
季钧稳稳心思,稍微举起蜡烛,余光就照在三尺外的喜床上面,他似乎瞥见了床上凸起的人形,季钧一哆
 
嗦,哪里还敢去看,只连滚带爬扑到门口,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拍打房门! 
房门发出哐当哐当的闷响,在空寂的走道上回响,震得季钧心跳如雷,手也没力了。 
可是外面依然安静得紧,漆黑一片,说不定整栋小楼,都走空了人,只剩自己和那—— 
 
他不敢再想,门出不去,窗呢?他举起烛火看向墙上,却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有没有窗,四面的墙上都挂着
 
厚厚的白色绸缎,遮了个严实,借季钧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揭起来看看下面是什么。 
他紧靠着墙壁,慢慢移到门前贴着坐下,又不得安稳。那雕花门上无数的镂空,看上去就像空洞的眼眶,
 
他不敢靠太久。那蜡烛烧得极快,最后的火苗一摇,季钧绝望地闭上眼睛,四周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本该是这样,可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突然发现还有些微亮光,光源就在自己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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