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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番外 作者: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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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出来,是一直贴身带着的羽扇,黑暗中发着淡淡的黄光。季钧看着它,想起远在天边的家,觉着眼
 
眶酸酸的。 
慢慢,那羽扇上,似乎有鳞粉状的东西飞了出来,蔓延在房间之中。 
季钧的眼睛习惯了黑暗,这一点点鳞光也能看的十分清楚。鳞粉慢慢扩散开来,他什么都能看见,包括喜
 
床上明显凸起的人形。 
恐惧几乎让季钧麻痹了。 
但过了一会,他突然注意到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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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八辈子霉 第四章
那喜床比一般的要短小,直接抵在墙上,衬着床后雪白的绸缎,能把飞散的鳞粉看得特别清楚。整个房间
 
的鳞粉都在以固定的速度扩散开来,但就在那人形的头部位置,一小片鳞粉有点不规则地漂浮。
那上下飘动的模样,就好像那里有微风,或者——
 
啊!季钧一下子站了起来!
床上人在呼吸,这可不是尸体,是活人啊!
 
季钧胆儿也壮了,人也活泛了,三两步跨到喜床前,伸手一探,果然,床上人有呼吸,一摸腕子,脉搏跳
 
动有力,只不知道是被下药睡死了还是昏了,没动静。
但是人那就不怕了。
季钧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了回来。
 
既然不怕了,他就定下心来拉扯墙上的绸缎,后面虽然有窗,却是一排小窗,他的个头,绝没可能爬得出
 
去,但是月光却顺着那许多窗户进来,照得屋里亮堂许多。
四周还有很多箱笼,他想找蜡烛,就翻开一个,差点被里面的东西晃瞎了眼!
早说了,季钧家是大户,可就算他也没见过这么多这么璀璨的珠宝玉器,就像不值钱一样丢在里面,乱七
 
八糟的。带他来这里的那些人,或者说这里的主人,绝对富甲一方。
 
季钧还在想着,突然听到门外楼道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物在行走时发出的摩擦声,有人来了?
不对,若是有人,怎么没有脚步声?
季钧刚刚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谨慎地后退几步,脚已经抵在了床沿边上。
那两扇门原本锁得紧紧的,季钧又是拍又是踢也没晃动几下,现在却喀嚓喀嚓地一上一下动,就像是两个
 
 
 
冤家,拼命蹦跶着想要远离对方。门扉每跳一次,都扯得季钧心抽一下。那门间原本不足一指宽的缝隙,
 
这么一折腾,渐渐竟然有一尺宽。
 
任谁也猜得到,外面肯定有东西要进来!
季钧定定神,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突然想到以前老木匠说过,家具之中,最护人的就要数床了。
不知道各位看官有没有这种感觉,夜晚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你就不敢把手伸出床沿去。感觉若是伸出
 
去了,就不妙了。
相反,只要老实呆着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了,一根手指都不伸出去,那么,就感觉心安多了。
这是因为你的床会守护着你,它记着你的味道,承着你的重量,一夜一夜累积着情感。
只要不出它的范围,你就是安全的。
老木匠磕巴磕巴旱烟头,总结说,扔掉旧床是最傻的行为,你不知道你自己扔掉的是最保护你的伙伴。如
 
果你劈了它当柴烧,木匠不说话,呵呵笑了。
 
那瞬间,这些记忆在季钧头脑里复活了。
他不做二想,立刻翻身上床,这床偏小,原来躺着的那人已经占据了大部分位置,他只得拉起被子,把那
 
人往里一推,跟他挤做一起,只留眼睛还露在被子外。
身后是温暖的,也有呼吸声,那还是个活人,这感知让季钧稍微得到点安慰。
 
门发出咔哒的声音,季钧心里一沉,有人进来了。他偷眼看去,黑乎乎的影子从那门间一尺宽的距离中走
 
进来,是个身形高瘦的人,背了个钓竿之类的东西,还挎着鱼篓子,就像是渔夫。
他走前了两步,那鳞粉扑面,他停下来,拼命揉着眼睛。
季腾注意到,那人眼睛似乎被鳞粉扎伤了,没再睁开。他的嘴微动,似乎在咒骂什么,然后闭着眼,四处
 
嗅嗅,慢慢到了床前。
 
季钧不敢动弹,一口惊叫堵在喉咙口,就见那黑乎乎的手摸到了他的头。
季钧神智虽然还清明,身体却不由自己,任由那个鬼影拔萝卜一般抱着他的头,来来回回摸了好几次,冷
 
冰冰,滑溜溜,说不出的恶心。
季钧虽然不想感觉在自己头上滑动的手指,但那触感太鲜明,他无法忽视,然后,他突然起了疑,那真是
 
手指么?
如果是手指,他的手指怎么这么长,掌心明明贴着他脖颈,手指却一路摸上去,指尖在头顶拉拔,好几次
 
都觉得头上铁定被戳出洞来了。
等到那指尖扎在他头顶不动的时候,他心里默默数了数,很明显一共有五个指尖,压在他头顶,那确实是
 
手指才对。
他刚在心里松口气,又突然意识到,不对!五根手指不可能一样长啊!
还来不及他多想,那人总算放了手,摇晃着他不大稳当的头,不知道嘟囔些什么,摇摇晃晃地摸索到了门
 
边,出去了。
季钧只眨巴了一下眼,眼前什么也不剩了。
门还是关得死死的,哪里有缝隙。
做梦?
不对,那冰冷滑腻的感觉,头顶被抓得火辣辣得发痛,绝对不是梦。
但不管那是什么,总算还是过去了。
季钧稍微放松了神经,整天累积的疲倦恐慌一下子铺天盖地地涌来,他顿时浑身虚脱,整个人蜷缩着昏睡
 
了过去。
他身上的被子动了动,慢慢拱起了个黑影。
 
 
倒了八辈子霉 第五章
第五章
 
季钧是被刺眼的阳光惊醒的。
揉揉眼,他习惯性叫了两声“三筒”,却没得到回答,这才迷糊着睁开双眼。
他侧躺着,一睁眼就看见了紧锁的门,这才想起身边应该还有个人,回头看看,身边空的。那个人不知道
 
什么时候就走了,也许在他睡着的时候,就被那群人接走了?
季钧的视线在四面墙壁上游走,原本敷着的厚实绸缎已经被他昨晚都给扯下来,露出墙壁本来的褐色,只
 
有门边还有几匹缎子是季钧漏掉的,孤零零地挂着,看着怪异得很。
但现在阳光灿烂,有啥好怕的?
 
季钧抓抓头,翻身起来穿鞋。
 
顷刻之间,一声惨叫贯穿小楼,惊起山林中无数老鸦乱飞!
走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锁哗啦作响,几个人开锁推门而入,都看见了眼前这一幕。
喜床上坐着季钧,脸色煞白,冷汗淋漓地指着地上。
原本干净的地面上散布着厚厚的白绸,这是昨夜季钧从墙上扯下来的。
但是,现在,那白绸上却多了个凤冠霞帔,已经死去的女人。
 
她已经死了这点很容易判断,因为她人首分离了。滚落的头颅因为凤冠的重量而仰起,露出浓妆掩盖的死
 
灰色面庞,身体却趴在地上,双手都保持着向前抓爬的姿势,很像是在被断首之后还向前爬了几步。
所有视线都慢慢投向了季钧。
“等等,不是我杀的!”季钧赶忙分辨,“真不是我杀的!”
这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很是诡异,片刻之后,昨天带季钧来的头儿开口了:“我们知道不是你杀的,
 
她都死了七天了。”
 
又一声惨叫贯穿小楼,再度惊起山林中无数老鸦叼乱飞,不同的是这一次它们都拖儿带女叼着窝,这地方
 
真吵得没法住了。
 
“死,死了七天了?”莫非昨天自己跟死人睡了一夜?季钧觉得恶心,又不相信,昨晚那体温和呼吸,如
 
何骗得了人?
但是,他多看了地上这女子几眼,又怀疑自己的判断。她是被断首,却没有喷射大量的血迹,只有些黏糊
 
糊的液体粘在白绸上。
季钧身在民风彪悍的边陲,斗狠宿仇的事情多了去了,加之他的前半生主要在当流氓,所以当然见过打架
 
打死人,也见过世仇挖坟鞭尸,更见过仵作验尸。
如果她被砍掉头的时候还活着,那么,肯定会喷出很多鲜血来,搞不好满墙满地都是。被砍了头却不喷血
 
,确实只有死了几日的尸体才会如此。
而且,砍头的方式也很奇怪,切口特别整齐,没有第二刀的痕迹,到底是什么样锋利的刀刃才能达到这个
 
效果?
 
大家都保持沉默,季钧索性先开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头儿淡淡地说:“你既活过了这一夜,便下楼来喝口茶,给你说说也无妨。”
 
一杯热茶下肚,季钧稍微定定神,头儿敲着烟杆,道:“你听说过结阴亲吧?”
季钧点点头。富贵人家若是死了年少尚未婚配的儿女,便会想法子去给他找个同样早夭未婚的配偶,这多
 
是出自父母疼爱思念,不愿子女地下孤苦。这结阴亲,跟普通结亲没有两样,也要托媒,不过通常都是占
 
卜者做鬼媒,六礼三书一样不少,订礼和嫁妆,也不会亏待。
“那便好说了,”头儿抽了一口旱烟,道,“阴亲,那都是结尸骨亲。但是,偶尔,这早夭的孩子,是怨
 
气太大,阴亲结不上,不理会又要作祟,若是贫困人家,就只好一把火烧了。”他叹口气,“富贵人家,
 
就会去结阴阳亲。”
阴阳亲,顾名思义,就是让活人跟死人成亲。若亡者不肯独死,又看不上阴亲,便要找个活人来成亲。
这婚礼的布置,便要一阴一阳,喜屋必须半边阳间喜事打扮,半边阴间喜事打扮,新人也要遵循活人走阳
 
道死人走阴路,洞房不但要阴阳对半,还要上锁遮光,这才是真正的红白喜事。
当然洞房过后,活人也就由阳转阴,共同赴死。
 
季钧一听明白了,原来刚才他们惊讶的不是女人死了,而是他还活着,想到这里他就火了,这不是不拿人
 
性命当回事?!何况,又是怎么打主意到自己头上的?
头儿倒是很平静地继续说:“这早夭的女孩试了两次阴亲都作祟,家里怕了,请我们寻个人结阴阳亲。又
 
说这女孩八字缺水,最好是八字带水,或者渔民之类的。我们便在江边寻找,没料到发现你昏倒在河边,
 
这不就捡了个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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