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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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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从几人的对话中张春大概听出了前因后果,断头鬼卖肾是为救生病的女儿,而孙国胜作为买方是为救治他口中叫小婧的人。可是因为断头鬼发现什么现在反悔了,但孙国胜抓着断头鬼不放。本来就不是一场不合法的交易,宋卓扬却以合约来说事,张春不由觉得很可笑。
  不过断头鬼却没法觉得好笑,他冷冷地瞪着宋卓扬一动不动,半晌之后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张春看着他的脖子被割出来的血线,不自觉为他捏一把冷汗,心想断头鬼的头不会就是这么割下来的吧。
  接下来的画面证明张春想得没错,断头鬼的反抗刺激了孙国胜。孙国胜拖着断头鬼的小腿,重重地跪下去,眼中滚下两滴泪,他瞪着断头鬼开口:“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反悔,可是小婧真的等不了了,如果再没有肾源她就会死!我求你,她不能死,我求你救她,我求你。”
  孙国胜跪在地上看不见宋卓扬的表情,可是断头鬼和张春都看得很清楚。宋卓扬抽动嘴角,阴仄的笑意让人不自觉心生寒意,他拿出手术刀转到断头鬼身后割断绑住断头鬼手腕的绳子,泰然自若地说:“既然如此,谁也不能强迫你,但是违约金,还有你女儿的医疗费也得你自己相办法,我也帮不了你。”
  断头鬼双手没有了束缚立即站起来,惊讶地瞪着宋卓扬一脸不可置信。可是孙国胜急躁起来,他不解地望着宋卓扬,“卓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李先生反悔了,你也不能强求,这都怪小婧命该有此一劫,不是你的错。”宋卓扬说得很淡然,却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不,要死也应该是我,小婧不能死。”孙国胜的情绪越加激动,他也慌张地站起来,阻止正在解脖子上钢丝的断头鬼。一个想走,一个不让走,没几下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但由于钢丝仍然系在断头鬼脖子上,他的反抗显得力不从心,脖子被勒出一条深深的血痕。
  就在这时,张春以为断头鬼要放弃反抗,宋卓扬却冷不防地一脚踢向断头鬼先前坐的椅子。断头鬼被撞得下盘不稳,而孙国胜正全身扑在断头鬼的身上。两个男人的重量全落在一条不足半毫米的细钢丝上,断头鬼的脑袋就硬生生地从脖子上掉下去。张春仿佛听到断头鬼最后还在重复那句我要回家。
  这画面绝对不会好看,孙国胜抱着断头鬼没有头的身体摔到地上,断头鬼的脑袋就在他眼前,鲜血不断地喷出来,他被溅了一脸。宋卓扬端端地站在一旁轻描淡写地说:“阿胜,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张春也实在没办法一直盯着断头鬼没头的尸体,他不自觉缩到门框的另一侧错开视线。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身后突然传来咯吱一声,像是谁推开了一扇长年不开的木门,在静寂的夜里空洞刺耳。显然不同于刚才的声道,这一声清透入耳,并不是幻觉。他心下猛然一紧,想起他在的地方可是刚挖出一堆尸骨,就是断头鬼不找他,也保不准没有别的想跟他打照面的。
  张春小心翼翼地回过身,又听到咯吱一声,刚才他所见的一切已然消失,房间里一片漆黑,地上和他脚下一样满是碎石,夜色从空无一物的门洞和头顶透进来。
  “什么人?”
  虽然这个问题很蠢,但张春还是问了,没有人回答就算给自己壮胆。可他问完就后悔了,他手里的打火机还燃着,借着微弱的亮光,他看到对面的房间角落里一个人影从地面爬出来。打火机烫得他手一疼,下意识就扔出去,四下立即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陈年旧事
 
  黑暗中张春的视线找不到焦点,只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晃过,接着听到一声惊呼。他慌忙摸索掉在地上的打火机,再次打起来时就见夏树一只手掐着一人或者一鬼站在刚才人影出现的角落。
  看到夏树张春不禁放松了许多,他缓缓地靠过去,夏树将人影拎起来面对着他。这一看张春冷不防一个寒颤,这是他今天第三次见到孙国胜的脸,这张脸与他在医院里看到的比较接近,但惊恐爬满他的脸颊,连一点挣扎也没有。张春想也许这两天他早就被吓麻木了。
  孙国胜在看到张春时也惊讶地愣了一瞬,但明显地冷静下来,甚至嘴角还露了一丝浅笑。夏树见状瞥了张春一眼,问道:“这就是你说的人?”
  “谁?”张春不明所以地反问夏树。
  本城年度最受欢迎黄金单身汉!夏树并没直接说出来,淡淡地瞟了孙国胜一眼,直接把他摔在地上,冷冷地拍拍手站到一边。张春知道夏树这是在给他机会提问,他也没打算客气。
  开口前张春先上下打量了孙国胜一遍,他就如一只惊弓之鸟,衣服破了好几条口子,狼狈得像是在逃命似的。张春上前一步蹲在他面前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怎么在这种地方?”
  被张春这一问,孙国胜惊慌地爬起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救我,他疯了!”
  “谁疯了?这个纸条是不是你扔的?方锦人在什么地方?”张春跟着他起身,把口袋里写着‘东岭’两个字的纸条摊开给孙国胜看。
  孙国胜往张春手上瞥了一眼摇摇头,不自觉回头望向他出来的地下通道,黑糊糊的洞口往外送着冷风。这时张春才注意到孙国胜爬出来的是个地洞,还好不是直接从地面爬出来的,不然他可没信心能跟孙国胜继续对话下去。
  “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年轻人?”孙国胜深呼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说。张春立马一脸惊喜地问:“你知道他在哪儿?”
  孙国胜连忙摇头,“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在下面。” 他说起来身体也跟着不住颤抖。
  张春不经意地往孙国胜面前挪了挪,盯着孙国胜微勾着嘴角,虽然光线不明,但这一笑着实映在孙国胜眼中。他若有似无地打量着孙国胜的动作,说道:”那这间屋子里被你们杀死的男人,你总知道吧?”他说话间故意放低声调朝孙国胜凑近,如果方锦失踪是人为的,那他至少要搞清楚理由。
  “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快离开这里,他很快就会找出来的!”孙国胜明显紧张起来,跃跃欲试准备抬脚就跑,不料夏树一手压在他肩上,他连一丝都动不了。
  张春脸色一变,面带微笑,亲切诚挚,和夏树唱起双簧。他面对孙国胜问道:“那瑶瑶呢?你不是一直照顾着她吗?她的病好了吗?”他这么说只是在碰运气,在医院时孙国胜跟宋卓扬说话时偶然提到‘瑶瑶’这个名字,刚才他又从断头鬼口中听到他女儿也叫这个名字。所以他猜想也许孙国胜误杀了断头鬼后心怀愧疚,所以收养了断头鬼的女儿。这个机率很小,但他却猜对了。
  孙国胜在听完张春的问题后,满眼疑惑地瞪着他,颤声回道:“你怎么知道瑶瑶的?你是不是见到他了?他是不是也在这里?你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杀他,那只是意外。”
  “那不是意外,是你和宋卓扬一起杀了他,是宋祖扬利用你,让你成为了帮凶。”张春放慢语速,如果之前他看到的是真的,那他现在说的也是事实。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孙国胜的表情完全沉了下去,仿佛陷在一片阴影当中,低垂着头倒是平静下来。
  其实张春想的是夏树去找方锦,他来套孙国胜的话,但夏树肯定不肯让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好把这个念头压回去。既然夏树没急着去找人,他就相信方锦暂时是安全的。好在他顺着孙国胜的思路旁敲侧击,对方终于有了松口的迹向,继续一脸无害的纯良表情说:“因为他治好了你的病,所以你感激他,不怪他?” 
  “我的病?是啊,他治好了!”孙国胜淡然地看了张春一眼,问道:“有烟吗?”
  张春点头,准备掏烟才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占着,他担心把手中的刀拿出来孙国胜会再度情绪失控,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又放不开,于是用脚踢了踢身旁的夏树,悄声说了句:“裤子兜里。”
  夏树看他一眼,明白过来,伸手向张春的裤子摸去,不过光线不足,夏树的手在张春的腿上蹭了半天才摸出烟盒。他将整盒都给孙国胜递过去。张春愤愤地瞪着夏树,心里暗骂这二缺,连散烟都不会,这一整包就过去了,他可是才抽过两根而已。不过孙国胜倒也客气,掏了一根就还回来。张春心赞这人还不错,却听到夏树回了一句:“没事,留着抽。”
  孙国胜心思没在烟上,夏树不接他就自己收起来,还直接凑到张春的打火机上点烟。张春在心里骂了夏树一百遍,夏树突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别抽。”
  张春在心里大呼管太宽,虽然他平时也只是场面上抽一下。他狠狠瞪向夏树,对方若无其事地望着他,这时打火机再次开始发烫,他只好又熄下来在空中甩了几下散热。
  “花儿,手电筒。”夏树好意提醒道。
  对着夏树那看傻瓜似的表情,张春抽出怀里的手电筒边摁边说:“你看,坏了。”结果,他话刚落下手电筒也亮了,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既然有了更好的工具,张春就把打火机收起来,手电筒的光斜斜地照在墙上比打火机明亮不少。
  孙国胜抽了两口烟,干脆找了块大点的石块坐下来,他双眼深深地望向远处的黑暗,回忆起往事来。
  “我在大学时参加过校足球队,大二时有一次跟医学院踢球,我只是替补,就是只在边上坐着那种。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幸运,莫名其妙就被一足球给踢晕了。当时在边上的正好是宋卓扬,没两下就把我弄醒过来,还带我去了医务室。我们就这么认识了,说不上什么八拜之交,但那几年确实关系很好,连我老婆也是通过宋卓扬认识的。后来宋卓扬毕业去了国外留学,我们的联系也就少了。如果不是宋卓扬再回来,可能我们也就这么渐渐疏远。宋卓扬回国后毅然放弃了去首都工作的机会,回来这里在三院入职,我们又成天混在一块。
  我和小婧结婚的第四年,我查出得了肾衰竭,等了快半年都没有等到合适的肾源。小婧在瞒着我的情况下跟我做了换肾手术,但排异反应太强烈,没有成功。而小婧却在给我换了一颗肾后得了尿毒症,我走投无路才想到了买肾这一招。
  当年他也是走投无路,瑶瑶因为发烧引发脑膜炎,造成小脑损伤,他为了给瑶瑶治病才会想到卖肾。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反悔,可当时小婧已经等不及找下一个肾源,我一时心急就和他动起手来。我没想到他就那么死了,小婧也死了,瑶瑶那么小就孤身一人,这都是我的错。”
  说到最后,孙国胜一手捂着脸啜泣起来,另一只手上的烟已经烧到了头,只是开头吸了两口。
  张春一直都坚信男儿有泪不轻弹,孙国胜会流泪看得出是真心在后悔,但他也找不到词来安慰,毕竟不能说孙国胜没有错。于是他接着问下去:“那你的病是怎么好的?”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宋卓扬说找到了适合的肾源,换了就好了。”孙国胜的眼神有些茫然,“小婧的肾没有治好我,结果小婧死了,我却还活着。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张春很想爽快地说声是,或许最后换给孙国胜的肾是断头鬼的肾也不一定。但他什么也没说,此时此刻他很想抽根烟,但给了孙国胜他不好再反跟人要。
  而孙国胜也许是心里憋得太久,张春没有接着问他也主动说起来。
  “后来我和宋卓扬把他埋在外面的槐树下,就在那个位置。前几天看到报纸上报道出尸骨被挖出来的消息,我倒觉得轻松了,可又听说被挖出来的尸骨有好几十具,我也吓了一跳。当时他确实说过看到好多尸体,但我没见过,也不知宋卓扬究竟做过什么。”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宋卓扬也在这儿?”张春又接着他的话问下去,他最想知道的还是方锦的下落。
  听到宋卓扬的名字孙国胜又紧张起来,瞄了一眼旁边通往地下的入口,隔了一会儿才说:“我醒来就在这里,宋卓扬肯定在下面。”
  张春和夏树立即对望一眼,夏树朝孙国胜走去,把他拧起来说:“带我们下去。”
  孙国胜满脸惊恐地连连摇头,“不,不行,宋卓扬在下面。”
  张春煞有介事地盯向孙国胜身旁的位置说:“我靠!那是什么玩意儿?脑袋都掉在地上了,他抱着你的脚,是不是有话想对你说?”他确实是想吓吓孙国胜,不过断头鬼也确实站在那里,他也不知道断头鬼是什么时候来的,但头还好好的在脖子上。其实根据前几次的经验,他已经得出规律,断头鬼只有激动的时候头才会掉下来,此时脖子在头上至少表示他对自己被害的凶案现场并无多少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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